第535章 Shall we play a game？

  “這裡應該是它成立的地方……”

  空蕩的大廳中回蕩著兩人的回音，地面與桌子上堆積的灰塵昭示著這裡已經許久未曾有人登臨。

  但奇怪的是這裡的電力設施竟然仍舊可以運作，以至於史蒂夫可以清晰的聽到那頭頂上傳來的通風系統呼呼運轉的聲音。

  “奇怪，為什麽我總感覺從哪裡見過這副場景。”

  娜塔莎伸手拂過一旁桌子上的灰塵，從堆積的程度來判斷，這裡起碼廢棄了至少近十年。

  她確信自己絕對沒來過這裡，可為什麽還是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然而一旁的史蒂夫也有同樣的感覺，自他們兩人進入這座地堡之後，他覺愈發覺得這裡陳設很眼熟，尤其是遠處那面已經泛黃的牆壁以及上面的神盾局標志……

  忽然，史蒂夫的腦袋念頭一閃，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當初第一次從昏迷中蘇醒的時候。

  「歡迎來到21世紀，羅傑斯先生……」

  「……戰爭勝利後，你所了解的戰略科學軍團宣布重組，由你的好友霍華德·斯塔克先生、佩吉·卡特女士牽頭，聯合切斯特·菲利普斯將軍創立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簡稱神盾局！」

  史蒂夫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初從昏迷中蘇醒之後，一旁的萊妮就曾交給自己一份資料。

  也就在那份資料中，就曾展示過一張神盾局最初設立時確定的舊版標識的照片。

  然而此刻再回想起來，史蒂夫忽然發覺當時那張照片上的標志，似乎就是自己此刻所看到的這一面。

  “1945年，二戰結束之後神盾局宣布建立，而這裡就是他們最初成立的地方……”

  哢噠一聲推開辦公區隔間的房門，兩人邁步走進了一片資料室模樣的區域，四周都是林立的書架，只不過上面也已經堆滿了灰塵。

  “那是……”

  忽然，不遠處牆壁上所懸掛的三幅照片吸引了娜塔莎的注意。

  “霍華德·斯塔克，托尼的父親……”

  位於最中央的那副照片最為顯眼，也最容易辨認。

  年輕時的霍華德幾乎和現如今的托尼是一個性子，同樣的放蕩不羈，同樣的才華橫溢。

  緊接著，娜塔莎將視線放到了旁側的另一幅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人很是年輕漂亮，也十分有氣質，看起來頗具英姿。

  娜塔莎認出了照片上女人的身份，顯而易見的，其身份應該就是不久前剛剛逝世的佩吉·卡特本人。

  也就是，自己此刻身邊這位史蒂夫·羅傑斯的初戀情人。

  “卡特特工她，年輕時的樣子確實很美。”

  娜塔莎轉頭看了眼史蒂夫，隨即發現此刻的他，正愣愣的盯著那幅照片出神。

  史蒂夫此刻的心思似乎沉浸在了回憶當中，娜塔莎見狀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後者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

  “嗯？你剛剛說什麽？”

  娜塔莎見狀不禁莞爾一笑。

  “沒什麽，只是想說卡特特工年輕時確實很不一般。”

  說罷，娜塔莎不等史蒂夫反應，便獨自走到了一處隱隱傳出風聲的偌大書櫃前，饒有興趣的撫摸了一下書櫃厚實的實木隔板。

  注意到娜塔莎的動作，史蒂夫頓時收斂起心神，面色肅然的走到娜塔莎身邊同樣仔細觀察起眼前這組偌大的書櫃。

  隨後二人對視了一眼，娜塔莎當即讓出位置，史蒂夫便心有靈犀的上前將那組書櫃挪開。

  緊接著，迎入兩人眼簾的竟赫然是一部頗具年代感的老舊電梯！

  “既然這裡已經是一個秘密辦公室了，為什麽還要將電梯藏起來？”

  “誰知道，神盾局喜歡搞神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娜塔莎頗為熟練的吐槽了一句，隨後掏出自己的高科技戰術終端在電梯控制器前掃描了一下。

  一組被人頻繁按動的指紋就此顯現在終端屏幕上面，隨後經過終端系統的一連串分析和測算，最終得出了一個密碼結果——8539。

  “So easy.”

  依照所顯示的結果輸入進去，嘀的一聲綠燈亮起，緊接著電梯門叮的一聲應聲打開。

  這部看上去停運了有些日子的電梯，出人意料卻又理所當然的恢復了運轉狀態。

  “男士優先？”

  娜塔莎略帶幾分促狹的看向身旁的史蒂夫，後者見狀無奈的笑了笑，邁步率先走入了電梯當中。

  ……

  「現在這個時間，史蒂夫他們兩個應該已經找到佐拉博士了吧？」

  仰躺在自己許久未能住過的休息室床上，萊妮閉上眼睛緩緩將意識沉入腦海。

  「如果按照原本時間線上的發展，時候確實差不多了。」

  萊恩的聲音傳來。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麽變故。」

  「應該不會，我已經叮囑了希特維爾，有消息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萊妮今天在神盾局待了一整天，也演戲演了一天。

  要不說怎麽玩戰術的心都髒呢，萊妮費勁心悸的裝模做樣了一天，也做不到盡善盡美。

  那些像二姐那般將偽裝一道貫徹的登峰造極之人，究竟心思究竟得細到什麽地方去啊？
  「耿理事，應該是看出什麽來了吧？」

  回想起下午時與華國理事的談話，萊妮便不禁心有顧慮。

  自己的計劃說起來也並不是十分周密，那位老人能猜到，沒道理同為局外人的耿理事也猜不到。

  「有可能，否則的話他不會那麽問，只不過他應該沒料到這件事會和九頭蛇扯上關系，畢竟那個年代……」

  萊恩心有懷疑，但卻並不認為耿理事能夠腦洞大到聯想到九頭蛇那邊去。

  估計最多也就是會認為，皮爾斯和萊妮是在借機發難，見縫插針的想要奪取神盾局權利而已。

  「但願吧，非必要的情況下，我們最好還是避免得罪他們的好。」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意識海一時間短暫的沉默了下來。

  「對了，小丫頭訓練的怎麽樣了？」
    似乎忽然想起什麽一樣，萊妮將話題轉移到了好久沒見的小萊妮身上。

  自從幾個月之前二姐給他們留下了那個女機械傳承的禮物，小萊妮幾乎是每天24小時不間斷的泡在修煉道場裡面。

  以至於萊恩都不得不暫時停止了他的訓練計劃，每天就待在意識海，跟萊妮探討接下來的計劃該怎麽辦。

  「不清楚，我記得她上次出來的時候已經追平了我們現在的等級，但能解鎖的職業技能似乎依舊是G系的那一小部分。」

  「是需要觸發支線任務才能解鎖麽？」

  「不知道，依照麥謝爾的說法，她和我們不同，似乎不用那麽麻煩。」

  萊恩對此也並不能確定，畢竟小萊妮的職業是智力系的機械師，和兩人這力量系的槍炮師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發展路線。

  再加上系統並沒有給出更進一步的支線解鎖任務，這就導致即使兩人想幫忙，卻也根本幫不上一點。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論是好是壞這都是那小丫頭的機遇，一切就看她自己吧。」

  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甩去，萊妮將意識重新回歸於現實，伸手從一旁的枕頭邊拿起剛剛傳來消息提示的手機。

  毫不意外的，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則希特維爾剛剛發來的消息。

  【羅傑斯他們找到佐拉博士了，皮爾斯先生命令直接采取毀滅打擊！】

  萊妮見狀輕歎了一聲，沉吟了片刻之後編輯了一串文字回復過去。

  【按他說的做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叮！
  清脆的電梯提示音響起，史蒂夫兩人面前的電梯門應聲再度打開，露出了外面寂靜而又漆黑的環境。

  呼呼的風聲不絕入耳，尤其是在周遭死寂的環境下，此刻更顯得詭異了幾分。

  史蒂夫豎起耳朵自己聆聽了一陣，隨即卻發現，似乎有什麽電子設備運轉的聲音夾雜在風聲中間。

  謹慎的攥緊了手中的盾牌，史蒂夫示意娜塔莎跟在自己身後，隨即率先走出了電梯。

  待眼睛適應了周圍昏暗的環境之後，兩人這才發現，這裡似乎存放了許多比較古早的計算機設備。

  噔！
  忽然，房間內的感應設備似乎是感知到了有人進入，頭頂上的吊燈竟在此刻一盞盞的重新亮了起來。

  柔和的光線灑在這個房間內部，兩人這才得以真正看清周圍所陳列的所有一切。

  “這裡……都是些老古董？”

  娜塔莎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陳設，然而身周那些看起來比自己歲數還要大上不止一輪的老舊設備，根本就不像是他們此行要找的數據源。

  整個房間裡充斥著各種各種比床頭櫃還要大上一倍的存儲裝置，甚至就連陳列在中央的主控計算機，都是娜塔莎僅從科普書籍上所能見過的超大款。

  “這可不像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娜塔莎正要這麽說，結果目光卻不由得落在了一個與這裡的陳設完全格格不入的數據拓展端口上面。

  那是個USB拓展塢。

  試問，一個上世紀九十年代才誕生的現代科技產物，為何會與面前這組比它早上十幾二十年的老古董搭上線？

  答案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想要通過這套USB拓展塢，將某種保存在這組老古董計算機中的數據拷貝出來。

  “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裡。”

  史蒂夫注意到拓展塢旁邊隨處可見的有人使用過的痕跡。

  “嗯哼，而且還從這些老古董裡帶走了某些東西。”

  娜塔莎目光深邃的凝視了那拓展塢好一陣，隨後從口袋中取出了那個隱藏著某種重要機密的U盤，將其插入了拓展塢。

  嗡！
  也就在此時，似乎是觸發了某種隱藏在U盤裡的特殊程序，兩人身周那些老古董們，竟在此刻同一時間恢復了運作。

  【INITIATE SYSTEM？】

  老舊的CRT顯示器上顯示出一行“是否啟動系統”的提示文字。

  娜塔莎見狀不禁回憶起了自己曾在某部電影中所看過的劇情，隨即走上前去饒有興趣的在鍵盤上敲下了“YES”這個指令。

  “Shall we play a game？”

  娜塔莎玩了個電影梗，意思是“我們要玩一局遊戲嗎？”

  只是她沒想到史蒂夫已經看過了那部1983年上映的影片，並且也知道這個電影梗。

  還沒等娜塔莎解釋，後者就已經說出了這部電影的名字——《戰爭遊戲》。

  娜塔莎不禁對史蒂夫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才過去了2年的時間，後者就已經從搞不清楚年輕人玩梗習慣的“老古董”，從頭到腳的徹底進化成了一個現代人。

  可就當娜塔莎想要出言調侃史蒂夫一下的時候，二人面前的CRT顯示器，卻忽然閃爍起一連串詭異的綠色數據符，並最終組成了一幅看起來極為詭異可怖的骷髏圖案。

  “這是什麽鬼東西？”

  娜塔莎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剛這堆老古董啟動的時候還沒太注意，此刻的她卻忽然意識到，這組老古董計算機頂部的老舊攝像頭，似乎在跟隨著自己的動作移動鏡頭！
  不自覺的，娜塔莎感到有些脊背發涼，似乎屏幕上的那個骷髏正在通過攝像頭注視著他們一般。

  “史蒂夫·羅傑斯，1918年出生。娜塔莎·愛麗安諾芙娜·羅曼諾夫，1984年出生。”

  一個尖銳且刺耳的古怪機械聲忽然從那組老古董的播放器中響起，令娜塔莎有些不寒而栗。

  “這應該不是什麽錄像吧？”

  娜塔莎皺緊了眉頭，她不是沒見過類似的人工智能，畢竟複聯大廈裡就有著兩個類似的存在。

  但想眼前這家夥這般詭異的，娜塔莎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這種古老到隨時可以進博物館的老古董計算機，也能存有人工智能？
  “我可不是什麽錄像，娜塔莎小姐。”

  綠骷髏繼續操著那令人牙酸的聲音說道：

  “我也許已經不是1945年那個被羅傑斯隊長抓進監獄的人了，但我還是我！”

  令人細思極恐的事情發生了，眼前那個說話的骷髏向面前的兩人展示了一幅照片，上面竟赫然是當初被九頭蛇重用，最終被史蒂夫抓住而鋃鐺入獄的科學家——佐拉博士！
  “阿尼姆·佐拉，這怎麽可能？”

  娜塔莎有些難以置信，神盾局的資料她並非全然了解，畢竟她到目前為止也只有7級權限，甚至比萊妮還要低上一個級別。

  但托後者的福，娜塔莎之前也曾有機會了解過一些關於神盾局過去的資料，並對眼前這個人，也多多少少也算是了解過一點。

  “伱不是早就已經死了麽？”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的肉體確實已經死了，但我的意識、我的頭腦，卻成功的被保存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