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根據我目前查到的資料，近期似乎有什麽人找上了那位查德·戴維斯的母親，他們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全息屏幕上，位於空中巴士上的斯凱遠程將最新搜集到的一些資料，發送到了萊妮這邊。

  資料中所提到的查德·戴維斯，正是此前托尼在別墅遭受襲擊之前查找到的有關於爆炸襲擊的重要人物線索。

  在當初的那起爆炸事故中，當地警方認定因傷退伍的查德·戴維斯具有反社會性人格，不滿軍方與政府退伍安置，並企圖對政府進行報復，最終釀成悲劇。

  但這實際上是錯誤的，查德·戴維斯並沒有什麽反社會人格。

  甚至在爆炸襲擊發生之前，他在民眾口中的評價也一直是很不錯的。

  只不過在當時的警方看來，種種證據都能表明那起爆炸就是出自查德·戴維斯之手，除了他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犯人。

  縱使查德·戴維斯的母親再怎麽為其正名，但在政府與輿論的雙重壓力之下，僅憑她一人終究是無法為自己的兒子翻案。

  “我記得這個人，當初他加入這項計劃的時候絕境病毒的研發才進行到第二階段。”

  瑪雅·漢森的頭像忽然出現在全息屏幕前，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驚訝。

  “由於當時的第三階段藥劑開發並不穩定，我當初便拒絕了一部分像他一樣在二階段實驗中，明顯出現了不穩定情況的人參與三階段實驗！他怎麽會……”

  “呵，看來基裡安瞞著你做了不少好事啊~”

  萊妮手上的工作沒停，繼續幫著托尼修複馬克42號戰甲，臉上卻盡是嘲諷。

  對於瑪雅·漢森的發言，萊妮不能說完全不信，但她可不認為瑪雅·漢森會一點風聲都沒有。

  這個女人絕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對於基裡安的計劃一概不知。

  她現在只是在觀望，看這場對弈究竟誰的優勢更大，誰才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誰的贏面大，她就倒向誰。

  眼下托尼一方的優勢最為明顯，且她目前的行動受限，因此她才會“心甘情願”的與神盾局配合。

  但如果托尼這邊接下來的行動陷入了困境，萊妮估計，瑪雅·漢森會毫不猶豫的將“空中巴士”的存在設法告知給基裡安。

  瑪雅·漢森的這種生存方式並不能算是錯的，在把握不準形勢的時候保持中立並觀望是大多數人的常態。

  萊妮不是不能理解她這種做法，但萊妮對此表示不恥。

  既然她已經走出了那一步，已經當著全美媒體的面將車子開到了托尼的別墅門前，她就已經無法繼續在這場紛爭中保持中立了。

  “實際上，大多數情況下，這種直接與實驗體接觸的人都是基裡安去負責的，他擔心……”

  “擔心你在實驗中被意外炸死。”

  萊妮冷冷一笑，所以說，瑪雅·漢森其實早就清楚這些參與實驗的人會是什麽下場。

  只不過基裡安給了她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畢竟最終為那些所謂“實驗體”注射絕境病毒的人，不是瑪雅·漢森她本人。

  “我很慶幸，現在每天躺在我身邊陪著我醒來的人並不是你。”

  專注於修複戰甲機體的托尼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回過頭來注視著全息屏幕上的瑪雅·漢森，臉上的表情除了惋惜之外，還多了幾分……憐憫。

  “以前的伱，有理想有抱負、有道德底線，一心想著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但現在，我看到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個失去自我，失去理想的軀殼。”

  托尼注視著全息形象中瑪雅·漢森的眼睛，他已經無法再從這個女人的瞳孔裡看到她當初那種對生命、對理想、對未來充滿敬畏與期待的……光了。

  “就這樣吧，紐蓋特船長要是找到了黑胡子的位置，再來聯系我們。”

  撂下這句話，托尼失望的揮手斷開了視頻通訊。

  望著顯示著通訊斷連的全息屏幕，瑪雅·漢森的心神一時間如遭重錘，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想罵人，想讓那個叫斯凱的特工把通訊重新連接上，然後指著托尼的鼻子破口大罵。

  罵他憑什麽這麽指責自己，自己根本不理解自己的難處，也根本沒資格給自己說教！

  可瑪雅·漢森張了張口，最終卻一個音節也沒能發出。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托尼這一番話，徹徹底底將瑪雅·漢森這麽多年來蓋在自己道德準則上的遮羞布給扯了個乾淨。

  她自以為相比起佩珀她的條件並不差，甚至在聰明才智上，她完全可以壓佩珀·波茨一頭。
    但她就是不如佩珀。

  曾經的她明明也有機會，擁有托尼所留字條的她，分明可以在新世紀的第一個清晨去找托尼。

  但卻為了一個所謂的面子，為了一個所謂的“沒有托尼，我自己也能行”的那口氣！
  13年來從來都沒有主動聯系過托尼一次……

  她比佩珀早認識托尼5年，可那遲遲未曾踏出的拜訪，卻是整整遲到了13年。

  這一刻，瑪雅·漢森忽然格外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孩子，一個與托尼孕育的孩子。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場與佩珀·波茨的較量中，稍稍扳回一城。

  然而，這終究只是奢望罷了……

  瑪雅·漢森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不知何時，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那似乎是悔恨，也更像是不恥……

  一旁佩珀目睹了這一切，這麽多年來，她曾不止一次幫托尼處理這些後事。

  她見過很多在第二天醒來之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瘋女人。

  也見過很多醒來之後，表現的十分坦然、十分淡定的壞女人。

  但，像瑪雅·漢森這般的“好女人”，佩珀還是第一次見到。

  歎了口氣，佩珀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包紙巾，隨後在斯凱和西蒙斯詫異的目光中，緩步走到了瑪雅·漢森的身邊。

  時隔2年，佩珀再度承擔起了為托尼處理後事的工作。

  只不過這一次，她是以托尼女友的身份。

  ……

  “飛行系統恢復正常，正在進行自檢……”

  不知過了多久，賈維斯的聲音忽然出現打破了機艙內有些沉悶的氣氛。

  有梅琳達以及萊妮這兩位機械工程學畢業的高材生幫助，托尼馬克42號戰甲的修復工作進展的很是順利。

  雖然材料和裝備受限，暫時還無法為馬克42安裝更多的武器系統。

  但目前的情況來說，最起碼這套戰甲也算是能用了。

  托尼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水，這架重新修複好的神盾13號戰機上，雖然安裝了不少用於實驗製造的機械設備，但相較於科學技術含量超標的馬克42來說，還是有些不太夠看。

  縱使萊妮的倉庫裡也攜帶了很多可以用得上的工具，但歸根結底，這東西還是得靠機械臂修複才會來的輕松一些。

  目睹了全過程的哈利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他也能從三人的動作中看懂一些道道，並且還曾表示過自己也想幫忙。

  但托尼卻言辭拒絕了，理由是：

  “你還太小，打螺絲的活都用不著你，你還是在一邊歇著吧。”

  聽得一旁正在給馬克42校緊螺絲的萊妮眉頭直跳，她總覺得這家夥是在點自己。

  萊妮：「打螺絲怎麽了？打螺絲的招你惹你了？信不信我把這扭力扳手呼你臉上！」

  沒辦法，幫不上忙的哈利最終隻好眼巴巴在一旁看著，隨後氣氛沉寂下來之後，他就更不敢隨便亂動了。

  好在賈維斯的聲音及時挽救了機艙內的眾人，哈利這才得以放松的舒出一口氣。

  好家夥，剛剛的氣氛，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到臉色發黑的托尼。

  不過現在嘛……

  哈利眼珠子一轉，輕聲找了個話題開口：
  “那個……你們可以講講之前在紐約發生的事情麽？我看新聞上說，那個大洞足足有半個紐約市那麽大！”

  萊妮聞言一愣，隨即立馬看向托尼。

  果不其然，此時托尼緊皺的眉頭明顯又加重了幾分。

  好好好，精準踩雷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