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節省的吳廠長
  九月二十三日，羽生秀樹與看秀結束的中森明菜在巴黎待了一晚後，翌日凌晨天還不亮便搭乘‘雲上號’出發，返回了東京。

  因為時差的關系，兩人抵達東京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四號午夜了。

  考慮到中森明菜第二日還有工作要忙，所以羽生秀樹也不打算再折騰美人。

  再說了，回來的飛機上兩人也沒閑著。

  這倒不是渣男欲求不滿，反倒是知曉回東京後就要分別的中森明菜，在‘雲上號’主動求愛，自不量力的被渣男一道QWER給秒了。

  離開羽田機場，羽生秀樹先將中森明菜送回了白金台的家。

  拒絕了美人的各種挽留，叮囑對方好好休息後，羽生秀樹便返回萬事屋去了。

  剛進門，晚上不睡覺的小母貓娜可露露立刻圍上來，第一時間便圍著主人用尾巴蹭個不停。

  已經五歲的娜可露露，換算成人類的年紀的話，應該已經是一位三十歲的禦姐了。

  在羽生秀樹不計成本的精心喂養下，娜可露露皮毛光滑乾淨富有質感，身上可謂是一點髒汙都看不到。

  貓眼明亮，精神飽滿，鼻頭紅潤，看起來就非常健康。

  再加上有重金打造的雙層超大貓舍，以及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豪宅讓其溜達，娜可露露雖然一向養尊處優，但卻身材勻稱，四肢有力，一點也不顯臃腫。

  總而言之，娜可露露在羽生秀樹這享受的生活條件，足以秒殺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類。

  至少東京精英上班族的薪水，是遠遠養不起娜可露露。

  而大多數東京人的家，甚至都沒有娜可露露的貓舍大。

  借由娜可露露的生活，也大概能一窺未來羽生秀樹養女兒是什麽待遇了。

  啥叫富養，這就叫富養。

  隨手抱起娜可露露擼了擼，然後便見女傭管家麻知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先生，三樓浴池的熱水已經放好了。”

  “我知道了。”

  羽生秀樹說話間放下娜可露露，一邊把脫下來的西裝遞給麻知子，一邊問，“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萬事屋有事嗎？”

  “先生叮囑我要注意的人裡，有幾位郵遞來了信件，我已經幫先生放在書房了。

  還有先生的弟弟羽生秀利帶著女友，在後院泡了次溫泉，並且住了一晚上。

  田中幸雄先生，秋元康先生……都來過電話，我已經把內容記錄下來了。

  ……”

  聽著麻知子的匯報的同時，羽生秀樹已經在衣帽間換好了浴袍走出來了。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是，先生。”

  麻知子應了一聲，但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又提醒了羽生秀樹一件事。

  “我知道先生要回來後，便約了裁縫明天來為先生量身體尺寸，先生應該訂做秋冬季的西裝和襯衣了。”

  “好的，不過尺寸差別應該不大，雖然最近不在霓虹，但每周至少三次的鍛煉我可沒停止過。”

  羽生秀樹說著，人已經朝著樓梯處走去。

  落地窗邊放滿水的浴池內，羽生秀樹一邊舒服地泡溫泉浴，一邊查看麻知子幫他記錄的電話留言，以及整理的來信。

  電話記錄倒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是私下朋友約他出去玩。

  不過在看到秋元康說想和他見一面後，羽生秀樹猜想，應該是因為《小貓俱樂部》的事情。

  今年《明星創造》的女孩創造營人氣暴跌，已經確定在明年會被砍掉。

  窺一斑而知全豹，霓虹娛樂圈女偶像市場的頹勢，明顯已經出現了苗頭。

  在這種市場情況下，《小貓俱樂部》的日子顯然不會好過。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決定明天早上回個電話。

  畢竟現在時間太晚了，秋元康就算沒睡，也八成在外面鬼混，他打電話過去，有極大可能是高井麻巳子接聽。

  至於來信，多數是他的一些作家朋友。

  這些人為了尋找創作靈感，往往喜歡到處旅行，不止在霓虹，海外同樣是他們的目的地。

  每每遇到一些漂亮的風景，或是自覺有意境的地方，他們都會拍下照片，郵遞信件給羽生秀樹分享。

  簡單直白地形容，這就是沒有互聯網的朋友圈。

  而除了作家朋友，還有一位算是他書迷的人，也再次給他寫了信。

  喬安娜·羅琳。

  也就是未來《哈利·波特》的作者J.K.羅琳。

  這位在信中，除了表達對羽生秀樹新繪本的喜愛外，也傾訴了大學畢業之後的生活。

  有了新工作，交了新的男朋友，也有了新的煩惱等等。

  看起來，未來的《哈利·波特》之母，是把他當做可以傾訴的“男閨蜜”了。

  看完所有的東西後，羽生秀樹的溫泉浴也結束了。

  不著急睡覺的他，趁著頭腦清醒，又去書房給大家寫了回信，然後才回臥室休息。

  翌日。

  美美睡了一晚上的羽生秀樹早早起床，晨跑，吃早飯，緊跟著便是讓上門的裁縫幫他測量身體尺寸了。

  最後所獲得的身體尺寸，裁縫會發給不同的服裝定製方，幫羽生秀樹定製全身的所有行頭。

  忙完這些，羽生秀樹又打電話給秋元康，約好了明天見面後，便開始逗逗貓，喝喝茶，愜意地休息起來。

  一直到上午十點造型師上門，他在造型師的幫助下收拾好外表，這才坐上了馬爾科駕駛的勞斯萊斯銀靈，準備趕赴今天的東京國際電影節了。

  本屆的東京國際電影節舉行時間為期一周，而今天其實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羽生秀樹除了要參加最後由雲上衛星電視轉播的頒獎儀式外，還要參加下午的電影論壇。

  頒獎儀式和電影論壇都在澀谷區的主會場舉行。

  不過羽生秀樹出門後，勞斯萊斯銀靈卻徑直朝著港區開去，沒一會功夫便到了雲上娛樂的總部。

  下車後，羽生秀樹乘坐電梯前往頂層，最後直奔廣橋淺子的社長辦公室。

  辦公室裡，除了廣橋淺子，還有正埋頭吃拉麵的伊藤信介。

  這家夥看到羽生秀樹來了，抬起頭招呼道，“羽生桑，要不要我幫你叫一份？”

  羽生秀樹很是無語地說，“算了，我還是空著肚子去吧，省的一會頻繁上廁所。”

  伊藤信介說，“論壇結束就是閉幕式和頒獎典禮，你要是不吃午飯，可要餓很久的。”

  羽生秀樹不在意地說，“沒關系，偶爾少吃點不要緊。”

  說完，他看了看時間，“伊藤桑你最好快點，咱們可不能遲到了。”

  叮囑完伊藤信介，羽生秀樹便去找廣橋淺子說話。

  至於話題，多數都是些家長裡短的閑事。

  至於工作，雲上娛樂如今在霓虹本邦的工作都進入了平穩發展期，所有子公司的發展都達到了極限，能說的事情實在不多。

  而且隨著SHINee組合的持續爆火，把傑尼斯事務所又一次嘗試推出的新組合打的潰不成軍。

  再加上《明星創造》持續造星，雲上娛樂已然有了一統霓虹男偶像市場的氣勢。

  不過和只能靠男子偶像吃飯的傑尼斯事務所不同。

  藝人經紀在雲上娛樂的業務中隻佔一部分。

  因此雲上娛樂雖然能獨霸，但卻並未選擇這樣做。

  十月份，《明星創造》就將召開首屆畢業大會。

  那時候，一批經過兩年鍛煉，又在各地區擁有一定人氣基礎的學員，可以任由其他事務所競爭簽約，雲上系承諾不會參與其中。

  這種做大蛋糕又願意分給同行吃的做法，無疑極大的提高了雲上娛樂在霓虹藝能界的威望。

  當然，就算是分蛋糕，《明星創造》節目組也沒給傑尼斯事務所發去邀請函。

  雲上娛樂對於傑尼斯事務所的仇視，就是這麽的毫不掩飾。

  而眼下這種情況，雲上系氣候已成，再加上又願意分享利益，圈內自然不會有不長眼的家夥，跳出來幫傑尼斯事務所說話。

  不難猜出，隨著雲上系在男子偶像市場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只要繼續保持這種對傑尼斯事務所的排斥做法。

  相信就算不用任何別的手段，傑尼斯事務所遲早也會被擠出整個霓虹男子偶像市場。

  畢竟現在傑尼斯事務所還能繼續掙扎，無非是在吃老本而已，隨著之前培養的藝人過氣，迎接傑尼斯事務所的就是慢性死亡。

  只不過這些瑣碎的細小工作，如今別說羽生秀樹不用操心，就連廣橋淺子也很少插手，基本都是子公司的負責人在管理。

  當然，也不是說雲上娛樂就沒有需要他關心的事。

  比如廣橋淺子就告訴他，風暴廣告的董事會已經通過決議，準備啟動風暴廣告在東京證券交易所的IPO計劃了。

  面對霓虹火爆的股市，風暴廣告背後的一眾股東都坐不住了。

  如今基本可以確定，上市時間呢會放在1988年。

  至於更具體的時間，還要看實際的準備情況。

  作為一家近乎壟斷霓虹國內洋品牌廣告市場，又在海外發展勢頭良好的廣告公司，風暴廣告的上市注定會引起巨大的關注。

  不過雲上娛樂在風暴廣告只是“小股東”，雖然有吉岡翔太這位社長在，但因為背後利益勢力太複雜，肯定沒法拿到IPO的主導權。

  所以，羽生秀樹能做的僅僅只是關心。

  然後等著數錢就是了。

  當然，羽生秀樹針對風暴廣告還有後續的安排。

  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到，一切等上市後再說。

  當羽生秀樹和廣橋淺子聊到這裡的時候，正好伊藤信介的拉麵也吃完了。

  這家夥擦擦嘴便招呼羽生秀樹，“我們出發吧。”

  羽生秀樹聞言，便對正說話的廣橋淺子道，“淺子桑，那我就先告辭了。”
    廣橋淺子起身道，“這次的東京國際電影節辛苦羽生桑了。”

  眼看廣橋淺子隻給羽生秀樹說辛苦，旁邊的伊藤信介立刻不幹了，“淺子桑也太偏心了，我也要去參加東京國際電影節的好不好。”

  廣橋淺子則衝不滿嚷嚷的伊藤信介送上白眼，毫不客氣的吐槽，“其實你不去也可以。”

  伊藤信介趕忙強調，“我不去的話，可是電影節的損失。”

  “是嗎？”廣橋淺子面露狐疑。

  伊藤信介一昂頭道，“我可是霓虹影像國際振興協會的理事會理事，霓虹先鋒派電影的領軍人，我都不參加的活動也好意思叫東京國際電影論壇！”

  廣橋淺子好笑的問，“領軍人先生，那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請說。”伊藤信介一臉得意。

  “請領軍人先生在電影論壇上說話時注意一點，平日裡在霓虹你亂說話得罪人，公關部還能幫你擺平，可要是在國際上亂說話，我們也只能眼看著伱丟人了。”

  廣橋淺子此言一出，伊藤信介頓時便漲紅了臉，嘴中還一個勁地說。

  “影評可不能算亂……說話……電影人的評論，能算亂說話麽？”

  羽生秀樹和廣橋淺子聞言，相顧一笑，頃刻間社長辦公室裡的空氣都變得快活起來。

  不過羽生秀樹也不能任由伊藤信介在這裡耍寶。

  時間緊張，他們必須馬上出發了。

  雖然廣橋淺子能拿伊藤信介亂說話打趣，但伊藤信介那個霓虹影像國際振興協會理事會理事的身份，卻是做不得假。

  他也是因為這個身份，才特意來雲上娛樂帶伊藤信介一起走的。

  而霓虹影像國際振興協會，便是東京國際電影節的主辦方。

  而東京國際電影節在霓虹其實應該叫‘東京國際映畫祭’。

  雖說‘東京國際映畫祭’由霓虹影像國際振興協會主辦的。

  但推動並促成東京國際電影節的勢力卻十分複雜。

  有霓虹官方背景，比如來自霓虹經濟產業省的支持。

  也有霓虹半官方社會組織，比如霓虹映畫海外普及協會，這個組織在2005年會與霓虹影像國際振興協會合並。

  除了前兩者，自然少不了非官方機構的支持了。

  比如真正掌握霓虹電影產業的各大製片公司，東寶、東映、松竹……等等。

  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雲上系的雲上映畫了。

  之所以這個電影節能受到從官方，到霓虹電影產業鏈上上下下的支持，原因其實也不複雜。

  為了在海外借助霓虹電影普及霓虹文化，擴大霓虹的影響力是官方要考慮的首要目的。

  而類似東映、東寶、以及雲上映畫等製片公司，考慮則相對簡單一點，那就是借著電影節讓自家的電影走向海外，提高收益罷了。

  也正是因為霓虹官方，以及電影產業鏈上下的集體支持。

  所以東京國際電影節在創立之初，就得到了國際電影製片人協會的認可，成為了亞洲第三個A類國際電影節。

  雖然是第三個，但不管是亞洲最早成立的印度國際電影節，還是第二個成立的伊朗曙光旬國際電影節。

  無論在國際影響力上，還是電影節的規模上，如今都比不上才剛剛舉辦第二屆的東京國際電影節。

  娛樂產業，說白了拚的還是經濟實力。

  沒錢都想著如何填飽肚子，看電影都是奢侈，哪有空去想別的。

  有錢了，自然能紙醉金迷。

  霓虹經濟騰飛，這才有能力對外普及電影，推廣文化。

  日後華夏經濟崛起，魔都國際電影節不就一舉趕超霓虹國際電影節。

  且不說獎項的含金量，電影的交易量，單說規模確實是第一名。

  不過魔都國際電影節現在還太早。

  眼下他只需要關心東京國際電影節就好。

  而就在羽生秀樹帶著伊藤信介，坐車朝澀谷東京國際電影節主會場趕去的時候。

  遠在品川區大田町，雲上衛星電視為華夏技術交流團準備的公寓樓下，也有一行人準備出發。

  一個滿頭卷發的中年男子，正對幾個送行的人告別。

  “都別送了，都待了一個禮拜了，丟不了，再說還有曉剛和長衛陪著我們，等你們參加完交流回去再聊。”

  “吳廠長，那我們就回去了。”

  “去吧，大家晚上還要上夜班呢。”

  中年男子名叫吳天明，乃是華夏長安電影廠的廠長。

  而送行之人，則是來自華夏的雲上衛星電視技術交流團成員。

  雖然他們不全是長安電影廠的外派人員，但都是在國內受吳天明照顧過的後輩。

  大家知道吳廠長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霓虹了，因此特意前來送行。

  畢竟等上夜班的他們回來，吳天明肯定已經離開了。

  此次吳天明來到霓虹，倒不是因為技術交流團，而是帶著他的作品《老井》來參加東京國際電影節。

  至於參加電影節為什麽會住在交流團的公寓，那還要從劇組出發前說起。

  如今這個時期，國內的外匯儲備稀缺，大家去海外出差的經費都十分緊張。

  因為這種無奈的客觀原因，加之東京國際電影節提供的經費有限。

  所以《老井》原本計劃來參加東京國際電影節的人選，除了導演吳天明以外，就只有作為劇組代表的女主角扮演者呂利萍了。

  不過在出發之前，吳天明想到長安電影廠派去霓虹交流的技術人員，頓時一個省錢的辦法便湧上心頭。

  要是可以借住在技術交流人員的公寓裡，順便再出點夥食費，跟著交流團一起吃飯，那就能在食宿上省下一大筆錢。

  吳天明仔細一算，覺得多出來的錢，正好可以把男主角張毅謀，以及另一個女主演，來自珠影廠的梁玉瑾也帶上。

  因此吳天明趕忙通過長安電影廠的技術交流人員，聯系了雲上衛星電視負責接待技術交流團的岩谷真琦。

  聽到吳天明的請求後，岩谷真琦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了，順便還表示夥食費什麽的完全不用，想吃飯直接去吃就好了。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會長大人羽生秀樹親自向她交代了，要盡量滿足交流團在霓虹的需求。

  不過是四個人的食宿而已，要不是公寓樓已經住滿了，岩谷真琦單獨給《老井》劇組準備房間都沒問題。

  就這樣，《老井》原本的兩人團隊，因為雲上衛星電視台的支持，出發前變成了四人團隊。

  劇組四人抵達東京後，吳天明住進長安電影廠派來的攝影師顧長衛房間裡。

  而男主角張毅謀則被分配到了馮曉剛的房間裡。

  至於兩位女主演呂利萍和梁玉瑾，當然是住進女性交流團成員的公寓裡了。

  這樣分配倒不是胡亂的隨機安排。

  女性性別照顧那是自然的。

  吳天明和顧長衛住到一起，則是他主動要求，是因為作為廠長的他，有些事情要和顧長衛交代。

  至於張毅謀住進馮曉剛的房間裡，則完全是因為雲上衛星電視要拍攝此次東京國際電影節，馮曉剛正好被安排去主會場工作。

  考慮到電影節期間，馮曉剛去主會場工作的時候，不但能捎帶上劇組的幾人，順便也能照顧一二，因此便將兩人安排到了一起。

  告別送別的交流團成員後，吳天明帶著三個主演，以及顧長衛和馮曉剛，坐上雲上衛星電視幫他們安排的商務車，朝著澀谷的主會場趕去。

  車輛啟動後，容貌仿佛西北老農的張藝謀，忍不住看了看身後的交流團公寓樓，有些不舍的嘖嘖嘴道。

  “突然要走，還多少有些舍不得。”

  說完，張毅謀看向同屬西影廠的顧長衛，“早知道這裡生活這麽好，我也申請來交流了。”

  吳天明笑罵道，“現在知道好了，出發時你跟個強驢一樣，要不是我硬拉著，死活都不來。”

  “我出發的時候不是不知道嗎，再說那時候我正發愁拍紅高粱的錢去哪找呢，來霓虹參加電影節肯定要耽擱不少時間。”

  張毅謀說著說著，表情便愁苦起來，臉上老農般的溝壑越發的深邃了。

  “你拍個電影要花幾萬塊種高粱，把錢這樣糟蹋，這錢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批，廠裡那麽多項目都在等經費，唉……”

  吳天明說到最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在吳廠長看來，張藝謀的才華毋庸置疑。

  他是很想支持，但客觀條件不允許。

  他雖然是廠長，但也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

  當即，一股有心無力的感覺便湧上心頭。

  說到底，還是缺錢啊。

  而就在吳天明歎氣之後，旁邊的顧長衛也緊跟著歎了口氣道。

  “哎……老張你這項目的資金還沒著落呢，吳廠長就要把我調回去幫你，我這好日子可還沒享受夠呢。”

  顧長衛話音落下，吳天明立刻便瞪了過來，“長衛你這話說的就沒有覺悟了，廠裡安排你來是學習的，不是讓你享受生活的。再說廠裡攝影師的交流名額就一個，你來了也快一年了，也該換別人來學習學習了。”

  被廠長這麽一批評，顧長衛頓時不敢再說什麽。

  畢竟替換的事情雖然說了，但不會馬上安排。

  他要是再多說幾句，廠長一個不高興現在就讓他回去，且不說好吃好喝好住的生活沒有了，多留一個月可就是四百多的補貼呢。

  顧長衛可是聽說了，張毅謀苦哈哈的給吳廠長做男主角，累死累活下來片酬也才五百塊。

  三個長安電影廠的人在說事，車內其他人也不好插嘴。

  不過就在他們看不到的副駕駛位置。

  上面坐著的馮曉剛在聽到張毅謀說拍電影缺少資金時，頓時想起今早看到的一篇霓虹報紙的報道，那是關於此次東京國際電影節有什麽名人會來參加的報道。

  想到這裡，便見馮曉剛的眼珠子滴溜一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