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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安小坊正》第338章 一個莊嘉倒下去
  第338章 一個莊嘉倒下去

  幸運的是,這些娃兒還沒有遭受什麽不可逆轉的傷害,至少四肢健全,拐子中也沒有癖好奇特之人。

  莊嘉的重孫慫得很,面上挨了兩巴掌就連哭都不敢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理寺辛茂將他們有得忙了。

  審訊拐子,盡可能多讓一些人家團圓,還得安排人帶這一群娃兒,光是那哭聲就讓大理寺雞犬不寧了。

  造孽喲!
  京畿各縣,耶娘到衙門報過娃兒失蹤的,漢子婆娘基本都聚到大理寺,認領自家娃兒。

  見到自家娃兒,一家團聚,抱頭痛哭一陣,給官吏們磕個頭;
  沒有自家娃兒,往地上一蹲,淚眼兩行。

  “大郎,我的大郎!”

  一名葛衣婆娘眼含淚水,張臂要抱另一名婆娘懷中娃兒,娃兒畏懼地縮了縮。

  “怎麽回事?”辛茂將眼中透著不悅。

  一名娃兒,隻可能有一個生母,怎生出了二母爭子的戲碼?
  陪同而來的永陽坊正面帶苦笑:“牛甜甜的娃兒被擄,憂慮過度,有些失常了,每見到一個娃兒都認作她的大郎。”

  “拐子該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整個大理寺都是憤怒的咆哮。
——
  太極殿上,領回了重孫的莊嘉上奏請致仕,李世民連三請三辭的過場都沒走,直接準奏。

  傷自尊了,連挽留一下都不肯啊!
  莊嘉的離去,讓太極殿內的氣氛為之松弛,程咬金甚至扭著水桶腰嘚瑟了幾下。

  只有范錚並未現出笑容。

  高興得太早了!

  一個莊嘉倒下去,無數個莊嘉站起來。

  “勳國公張亮,即刻赴登、萊海域,為滄海道行軍大總管,總掌舟師、操演行船,原媯州都督張金樹為副總管。”

  張亮應聲,隨即面如土色。

  出身滎陽莊戶,繼而呼嘯山林,連過通濟渠都不樂意乘船,要去海上學青蛙!
  入舟師,他的哼哈二將公孫常、程公穎不能帶,義子公孫節不能帶,假子張慎幾勳國夫人李氏不會給他帶,五百義子絕大多數不能入舟師!
  哦,雖然張亮的義子,有不少是當年聯絡的豪強之後,但更多的是李氏推出的人選。

  事實上,連張亮都不太清楚,自己有多少個不同膚色、滿臉絡腮胡子的人抱著大腿叫阿耶。

  張亮的離朝,意味著征討高句麗勢在必行,水路甚至已經走在前頭了。

  張金樹在大唐的史書,出現的次數極少,卻也是個狠人,當年殺高開道降唐可沒絲毫猶豫。

  唐同人也遣去洛陽宮含嘉倉,配合太仆卿蕭銳,以水陸並行方式,加快運送糧草。

  不得不說,從洛陽宮運到幽州薊縣,也是個很大的工程,加之朝廷不願以廣征徭役的方式征集民夫,就更難了。

  但是,征集民夫過度,勢必再如當年楊廣征高句麗一般,遍地狼煙。

  “太子,若廣征民夫,運糧固然無憂,但民力使用過度,誤了農時,百姓是要餓肚子的。”

  李世民重新扮起慈祥阿耶的形象,耐心地教導李治。

  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惋惜的,若是大郎高明(李承乾字)無恙,此時早就能去湯泉宮避暑了吧?

  天氣熱得該死,八月了還邪乎得緊,長長的頭髮下都生了兩個疔瘡,觸之即痛,又不想喝尚藥局侍禦醫開的湯方,要命啊!
  別說娃兒會畏懼苦得要命的湯方,就是大人也未必能免俗。

  相對西醫來說,中醫藥方的苦,確實讓人望而卻步。

  沒經歷過那種聞到湯藥味都想嘔的痛苦,是不會明白濃縮藥丸便利的。

  不是說中醫就不好,只是這一點,真的需要改進。

  太苦了喂!

  李治微微頷首:“民以食為天,餓肚子就會鬧、會搶、會殺人,就會重現前朝末年景象。”

  一瞬間,文臣們熱淚盈眶,感慨終於有賢明的儲君,帝業無礙。

  范錚不曉得,李治都沒監國呢,文臣們怎敢如此篤定?

  當年的李承乾,監國還無比順暢呢,你們怎麽就罵秦二世了?

  檢校司農少卿范錚也沒閑著,徹查太倉署就成了他的重任。

  太倉署令,並不如《唐六典》所載為三人,只是二人,是因為含嘉倉還沒有隨洛陽宮升格。

  二名從七品下太倉令引導范錚入倉廩之地,六名從八品下太倉丞一板一眼地讓范錚與郭景經受檢查,確保身上沒有火種。

  郭景氣笑了:“搞清楚,我們是上官,不是嫌犯!”

  一名太倉丞和顏悅色地回復:“下官自然知道這一點,只是,上下歸上下,規矩不可廢,即便是陛下親臨……”

  郭景揚眉:“你也敢查?”

  太倉丞回應:“敢查他身邊所有人。”

  這個轉折,還有點意思。

  范錚張開雙臂,坦然自若:“查一查也好,去了嫌疑。”

  郭景終究是年輕了,不知道有些時候,根本不能在意顏面,能免了瓜田李下之嫌才是最穩妥的。

  大約他不知道,除了戰亂年代,還可能會有燒倉廩的破事。

  范錚卻忘了,郭景的年齡可比他大。

  步入倉區,十名從九品下監事叉手行禮:“見過上官!”

  獨有一名監事叫法不同:“學生見過博士!”

  嗯,是盤長他們那批算學生,這個叫法更顯親近,不是極正式的場合,誰也不能說個啥。

  太倉史與太倉典事,還各有一名敦化坊學生,足見某人的影響力。

  太倉令禇緣滔滔不絕地介紹:“鑿窖、築屋,太倉署都在磚石上銘記倉儲數目、領取官吏姓名、年月日。”

  在後世,洛陽含嘉倉還真就有這樣的銘磚。

  還有一個比較奇怪的規定。

  儲米、粟二鬥,課槀一圍;
  槀同槁字,在這裡通假為蒿草。

  三斛,橛一枚;
  米二十斛,籧蒢(qú chú)一領;
  籧蒢有二意,一指竹、葦編織的粗席,二指有醜疾不能俯身之人。

  粟四十斛,苫一蕃;
  麥及雜種亦如之,以充倉窖所用。

  范錚對於征集這些輔助材料並不明了,想來也是儲存手段吧。

  持釺筒,范錚狠狠地插入粟中,裡外一樣陳,沒用雜物填充。

  禇緣笑道:“這是八年陳的粟,粟可以九年陳支用,米與雜糧可以三年支用。”

  主打一個問心無愧!
  糧食在唐朝的稱量單位是體積,原因就在於,糧食堆積得太多的話,稱重的器皿不夠用。

  一番計算,份量的差異有點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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