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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安小坊正》第168章 老實娃
  第168章 老實娃

  紫微殿內,李世民也在沉吟。

  李恪的遇刺,看上去似乎與自己的某個娃兒有關。

  但是,不說太子頹廢、病痛,就是東宮也沒什麽好手啊!

  封師進、張師政、紇乾承基等廢柴,也就能哄太子一樂,啥事也乾不成。

  青雀或許有心,卻無力、

  真以為張亮會俯首帖耳,為他出人手遠赴二千裡外的安州,冒著殺頭的風險乾這勾當?

  青雀可沒當年天策上將的人格魅力。

  奇怪呀,哪裡殺出的程咬金?
  ……

  敦化坊。

  延三順拎了根棍子,準備找時機敲范錚的悶棍出氣。

  喉嚨突然劇癢,延三順俯身,咳得撕心裂肺。

  一口口濃痰吐出,黃白色的痰中帶著血絲。

  身上的溫度有些異常,全身乏力,面色變得蒼白。

  救命啊!
  延三順並不知道,同樣的人,在敦化坊已經出現了三例。

  戴著口罩的陸甲生,與范錚同時候在坊門處。

  僅僅一例病症,陸甲生倒不在乎,可連續出了四例啊!
  敦化坊才多少人口!

  不要提什麽考課,現在最怕的,是病症連續傳染!

  范錚已經大致推論出,這是一種傳染疾病,具體是什麽病症,不好說,但敦化坊幾乎進入了全員口罩的緊急狀況。

  病患咳出的痰塊、沾染過他們唾液的物體,全部鏟了到偏僻的角落,以烈火焚燒,地面撒了一層層石灰粉。

  這樣的病症,連薑茯苓都束手無策,只能上報馮一紙。

  馮一紙帶了一名白發蒼蒼、精神抖擻的老叟,自備運車上跨下,口罩已然戴上。

  身後幾輛備運車,跟著四名主藥、十二名藥童。

  “華容開國縣男范錚,這一位,是我大唐散騎常侍許胤宗許翁,是杏林泰山北鬥,與孫思邈道長並稱孫許。”

  馮一紙介紹。

  許胤宗八十有余,經歷過南朝陳、隋到本朝,醫治病患無數。

  給一名病患把脈、查驗舌苔、摸小腹,許胤宗龍飛鳳舞地開了個方子,范錚站在旁邊,硬沒看出他寫的究竟是啥。

  後世醫生那一手神鬼莫測的傳奇書法,根源找到了,原來是傳統啊!
  馮一紙接過方子,轉手遞給身後的主藥,吩咐馬上用藥。

  一名主藥與三名藥童迅速地奔出,備運車打起,抓藥、馳回、煎藥,一條龍走起。

  “許翁,這是何病?”

  范錚皺眉。

  親眼見證了病患的表象,范錚有了不詳的預感。

  許胤宗眉頭挑了挑,接過范錚烹製的茶湯,待其微溫即一口飲盡。

  “有點費手腳,是骨蒸病,太醫署的人不可能長期守在這裡,所以方子你們需要記住,哪個方子針對哪個病患,萬萬不可出錯。”

  重新戴上口罩,許胤宗鄭重囑咐。

  啊?
  范錚有些傻眼。

  不是一個方子治同樣病症嗎?
  馮一紙歎息:“以前有人建言許翁,著書立說,將醫治心得傳給後人。許翁的回答是:醫者,意也,一病一治,一治一方,各不相同,豈能混為一談?”

  所以,有很多牛皮的神醫,他們的方子,他們的經驗,沒法往下傳啊!
  孫思邈為什麽在杏林行業名聲響亮,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撰寫的方子,可以往下傳承,而不是許胤宗這種玄之又玄的說法。

  骨蒸病,相當後世說的結核病,“骨”表示深層,“蒸”表示熏蒸,形容陰虛潮濕的熱氣自裡透發。

  范錚犯難了:“可是,許翁開的方子,我看不懂啊!”

  馮一紙啞然失笑。

  倒是忘了這一茬,醫工開藥方,外人如看天書。

  “到時候我重新抄錄一份給你。”

  馮一紙隨口說了一遍藥方,更讓范錚覺得雲裡霧裡的。

  秦艽、鱉甲……

  范錚表示,聽不懂。

  馮一紙歎息:“這不是最難的。難的是他們要連續服用半年的藥。”

  范錚瞥了眼陸甲生,陸甲生立刻回話:“待會兒就把他們集中安置到坊東角的舊宅子裡,不到痊愈不許出門,不然腿打折!”

  有一點比較幸運,四名病患都是同性,就是讓他們同住一個屋子也沒事。

  至於那些“雅事”,直率的陸甲生是不會想到的。

  許胤宗似笑非笑地掃了陸甲生一眼。

  范錚立即開脫:“底下做事,有時候你就得強硬起來,不然蹬鼻子上臉的事層出不窮,最後受傷害的,是循規蹈矩的良善。何況,他們治療的靡費,是坊中出的,他們就必須聽坊中的話。”

  這段話,讓許胤宗微微點頭。

  八十的老人了,伱得順著他的心意解釋,要不然人家脾氣上來,甩手走人,范錚不得抓瞎?

  何況,范錚所言不虛,有時候底層就得硬氣,不能誰聲音大就向著誰,誰攔車就附和誰,一點底線都不要是不行的。

  該打打、該抓抓、該流流,律法擺在那裡,是聽惡人咆哮兩句就退讓的麽?
  “敦化坊,有性格。”

  許胤宗點評了一句,邁步往延三順家宅院走去。

  “救命啊!”

  身子發軟、眼淚汪汪的延三順,有氣無力地乾嚎,他阿耶低眉順眼地引著許胤宗來到床邊。

  把脈、看舌苔,之後是摸小腹。

  小腹有硬塊。

  “別人的骨蒸病,也就是肺上有問題,你的是肺、胃、肝,五髒染了三髒。以此推論,你的病是最重的,坊中的骨蒸病,你是源頭。”

  所以,延三順變成了延三髒麽?

  “那麽,在發病以前,你接觸過什麽異樣的人物?”

  許胤宗刨根問底。

  不問不行,這骨蒸病的傳染性,雖不如瘟疫,卻也不容小覷。

  延三順淚汪汪的:“我哪兒也沒去啊!”

  延三順的阿耶點頭哈腰:“官爺,是真沒去哪兒啊!我這娃,他是老實娃啊!”

  范錚咳了一聲,陸甲生抽出棗木短棍,在手上拋接,目光玩味地盯著延三順。

  延三順瞬間老實了:“我說!半個月前,我去西市沽西市腔酒,販酒的胡女眼帶桃花、身子太嫵媚、體味太香,我忍不住來了一段露水姻緣……”

  他阿耶瞪大了眼睛:“就是你說百來文錢都被白日鬼扒去那天?”

  白日鬼,是對偷兒的稱呼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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