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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安小坊正》第154章 冷場國公
  第154章 冷場國公
  “又或者,真珠毗伽可汗認為,大度設、突利失二位可汗,沒有能力穩定薛延陀?”

  李義府的本性,露底流露出來了。

  李貓,貌似貓,實則是毒舌(蛇)!
  這句誅心之言,乙失統特勒無論如何都接不下。

  即便這兩位小可汗是親侄兒,他也不敢隨意說話。

  大度設還好一些,突利失乙失曳莽,脾氣可是很暴的。

  不,論脾氣惡劣,乙失夷男的嫡子乙失拔灼,才首屈一指。

  老實說,監察禦史這個位置,辦案要有理有據,委實限制李義府的發揮了。

  若是不用顧忌後果,李義府自信,能與程咬金在口舌上分個高下。

  程咬金大笑,身上的阜絹甲直顫:“第一次覺得,李義府這後輩說話中聽。”

  李義府根本沒弄明白,他為什麽一向不招待見。

  大臣們的人生閱歷豐富,尤其是程咬金更是奸似鬼,他遮遮掩掩地收斂本性,反倒讓人看不起,還不如坦坦蕩蕩地當個惡人。

  程咬金平時淨瞎胡鬧,可在重要時刻,他的開口,基本代表了武將的態度。

  新任工部尚書、勳國公張亮出班:“臣以為,此議可行。”

  太極殿瞬間冷場。

  張亮是正經莊戶人家出身,連個豪強都不是,文不能治理一地,武不能率軍征戰,坐到現在這位置,靠的是聯絡各方勢力。

  即便是出身瓦崗,張亮也是天然被人排斥的,這一點剛好與他四下勾連豪強的舉動,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僅是程咬金、牛進達、吳黑闥疏遠他,就連他的老上司李世勣都不與他來往。

  不是徐世勣或者李勣嗎?

  武德二年,徐世勣因為替李密守住他所棄之地,直到收到李密之命才降唐,為高祖所讚賞,封萊國公,改曹國公,賜姓李,所以叫李世勣。

  省一個字,則是在永徽年(唐高宗李治)中,避李世民之諱而為。

  除了張亮好打探隱私之外,他棄妻再娶也格外不招待見,偏偏後妻李氏還是個“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的人物,在相州看中一個賣筆、善歌舞的俊俏後生,托言他是張亮的私生子,讓張亮收為假子,更名張慎幾。

  即便張亮之前到處奔波,也沒到過相州,有沒有那麽一個私生子,他心裡沒數?

  即便真有私生子,年齡能對得上?

  然後,假母假子“我欲成仙,快樂齊天”,還不避外人,偏偏張亮還願意當活烏龜,親娃張慎微苦苦相勸,依舊置之不理。

  李氏還好巫蠱之事,所到之處,男覡女巫聚集,更令人忌憚。

  這樣飄逸十裡的名聲,當然是能離他多遠走多遠。

  要不然,以張亮三品大員、國公的身份,需要對李泰屈身相向嗎?
  至於說張亮義子五百,倒無足輕重,李世民當初倚重張亮,不正是因為這一點嗎?

  許久,中書令楊師道出班,打破了沉寂:“臣以為,可!”

  李世民鼻孔裡哼了一聲:“召監察禦史范錚入殿,聽聽他的見解。如果沒見解,讓他去高昌為侯君集收尾。”

  殿外的范錚身子一震。

  這個皇帝,他花活太多了喂!

  “監察禦史臣范錚,啟奏陛下,對於李義府的話,臣是讚同的。”

  李世民不耐煩地揮袖:“吏部司,準備旨授范錚為……”

  范錚趕緊開口:“臣唯有一點補充,中原之地,素缺牛馬等大牲畜,耕種委實耗費人力。薛延陀如誠意求娶公主,當以牛馬為聘禮,而非阿堵物。”

  李世民渾身一震。

  好主意!
  實用、不俗!
  程咬金哈哈大笑:“老程喜歡這話!”

  右武衛將軍吳黑闥呸道:“你是喜歡吃牛肉!”

  滿殿的莊嚴瞬間打破,古怪的笑聲充斥殿堂,殿中侍禦史們無奈地翻白眼。

  累了,這種日常壞規矩的事,連張行成都沒精力去管了。

  都是一幫滾刀肉,罰俸不痛不癢的,甚至人程咬金還以被罰俸為榮,有意思嗎?

  乙失統居然真的思索起可行性來。

  聘禮改為牛馬,雖然麻煩得多,卻也不是無解,無非是往同羅、拔野古、回紇諸部征集一些嘛。

  李義府開的條件,退回漠北、釋放人口這兩條是不可能的,可以考慮以牛馬驢騾彌補嘛。

  到長安迎親是不可能,要是到靈州迎親呢?

  不同意,加牛馬!
  乙失統對范錚多了一絲感謝,牛馬這主意真是太棒了!

  薛延陀別的不多,就牛馬多!
  誒,這兩句話,好像哪裡不對?
  哪天,等乙失統知道,李義府的惡毒話,是出自范錚的慫恿,不知該怎麽想。

  ……

  回到察院,范錚意外地看到萬年令亓官植。

  “咦,察院沒請你來吃茶吧?”范錚玩笑道。

  察院的茶,已經成了官場的一大禁忌,誰也不想沒事來吃茶,兆頭不好。

  亓官植奉上文牒,眼裡閃過一絲惱火:“縣尉司馬玄景,執掌民曹,萬年縣的收支出現嚴重的異常。本來,水至清則無魚,本官也不能苛求下屬清廉如水,可做事也得有分寸!”

  “廖騰累遷從九品下錄事,司戶佐、司戶史不是本官的親信,查不出帳目問題,可誰又是瞎子!”

  “刺史讓本官來察院找人,本官第一個想到了你。”

  亓官植找上范錚,就意味著掌握了主動權,查辦過程中有波及他的,可以給他緩衝的余地。

  拋除貪不貪的問題不說,只要做事,一定會犯錯,錯的大小與彌補程度,也是上官是否追究的考量之一。

  廖騰終於入流了,倒是多年媳婦熬成婆,該去訛他一頓。

  “帳目麽,來來回回無非是那幾種手段。要麽傻到數字上動手腳,要麽就是價錢上抬一抬,中賈定價抬為上賈。”

  范錚接過劉諳遞來的茶湯,淺淺地啜了一口。

  亓官植眨眼:“所以,本官要找心腹,去抄錄東市一年間物件的上賈、中賈、下賈變動數目?”

  這麽做,當然也並非十全十美,三賈均市也只是個參考。

  比方說,一隻雞,中賈三十文,上賈五十文,司馬玄景在帳目上記載三十五文,伱也最多讓他退差價,連退贓都算不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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