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這一胎生的艱難,耗時了一天一夜,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情況危急,最後還是只能選擇剖腹產。
薑逸陪著二老守到半夜,直到楊蘭和孩子從產房裡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女兒蒼白的臉,還有瘦小的孩子,薑音是既心疼又高興。
心疼孩子遭大罪了,又高興母子平安。
而楊國慶抱著孩子,一臉的喜悅,這可是他們老楊家的根,他楊國慶有後了。
一想到這一點,要不是外面還天黑,他都想要帶著所有手續把孩子先上戶口。
薑逸確定楊蘭這邊沒事,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畢竟他已經請了一天假,第二天就要上班。
還有華家那邊也得去說一聲,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而且這事情可能才剛開始,謝家那邊為了孩子的歸屬,肯定會過來鬧,到時候他多少要幫忙照看一下。
本來都已經幸福在望了,卻沒想到好事多磨。
要不像現在已深更半夜,他還真要去跟華湘雲解釋一下。
華湘雲還在檢查之前九蓮鼎收進來的法器,這些本是玄士法器,卻被容納老鬼重新滋養多年,法器上面都籠罩了一層陰氣。
這肯定要重新煉製,才能恢復正常。
九蓮鼎卻興奮的在靈台中蹦噠,“主人,這是我在行啊。”
這蚊子再小也是肉,這麽多陰氣,也能轉化幾滴靈液。
九蓮鼎也有些飄,之前容納老鬼的貢獻,他不止截留下一些,還交給華湘雲滿滿一瓷瓶的靈液。
華湘雲把這東西收進來,就不允許他動。說留著以後有大用,現在看到主人翻來覆去的研究,他還是忍不住再一次開口。
華湘雲,“這些我留著慢慢查看,再一次警告你,不許碰它們。”
華湘雲想了一下,這一次沒把東西繼續放入鼎內,而是連著封印幾道符,又收到盒子裡,放入儲物戒中。
有了這儲物戒,可比那儲物袋穩固多了,華湘雲自然不會把貴重東西放在同一個地方,狡兔三窟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九蓮鼎卻覺得有些委屈,它跟主人簽訂了主仆契約,自然不可能違背主人的命令,原本放在鼎中的很多東西,現在都被取走。
“主人,你不相信小鼎?”
華湘雲,“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總是沒對我說實話,而且我現在也有儲物戒,分開放好一些。”
九蓮鼎,“……之前也不是故意瞞你,是真的忘……”
“那你能忘記的東西還真不少,等你什麽時候想起來全部交代一遍,咱們再來談其他。”
華湘雲看一眼縮在靈台角落的九蓮鼎,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渣,九蓮鼎才剛幫自己收服容納老鬼,也算是救她們師徒一命,她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
“我並不是故意針對你,你也跟過幾代玄士,他們是不是經常把東西分開放?”
九蓮鼎一想還真是,“好像是這麽一回事,說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筐裡……”
華湘雲,“就這麽個意思,雖然你是器靈,但活的時間比我還長,見識應該比我廣,應該能理解人類的這一種儲物方式。”
九蓮鼎有些心虛,它跟過這麽多修士,但大多數時候都在自哀自怨,怎麽就被放逐到這裡來?
至於那些修士的生活和情感,他從來不會去多做揣摩,反正大多都是平等契約,不高興它跑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跟華湘雲簽訂了主仆契約,就想在主人面前有一席之地,才會這麽在意吧。
“主人,我錯了,誤會你了,以後我一定多學學。”九蓮鼎也有些心虛,畢竟它扣留了一部分靈液。
華湘雲嗯了一聲,就開始忙碌其他的事情。
她把這一次分到的東西分類好,只可惜都是一些有年份的,不好出去兌換的。
想到現在還欠著薑逸錢,也不知道拿一些這些東西抵上行不行?
話說她也有好些天沒去黑市,那少了很多收入。
心中又為接下來的日子做一個規劃,除了上學,跟烏師傅學陣法,小錢錢也是要賺的。
田桂花把孫女送出大門口,準備挎著籃子去供銷社看一下,走到半路,這才想起忘了拿供應證,沒那東西還真買不了。
轉過身往回走,“真是年紀老了,記性也不好,我好像出門還拿了一下的……”
她看著前面小巷,那身影好像是自家那傻傻的二小子,都這個點了,他不去上班,跑到這來幹什麽去?廠裡好像不是這一條路吧?
田桂花既然碰到了,那肯定要過去看看,可越走近她的臉色越難看,什麽時候志安這小子跟周小蘭這麽好了,還並排走?
小乖都已經去上學了,周小蘭怎麽還在這裡慢悠悠的?
田桂花不動聲色的跟上去,就發現自家那傻小子對著周小蘭笑的那一個燦爛。
她知道,從這裡繞出去就到小乖他們的學校,這一發現讓田桂花恨得咬牙,華志安這小子不送親妹妹,還送一個不相乾的人。
但現在不是把事情鬧大的時機,田桂花停下來,看著他們遠遠離開,這才氣哄哄的跑回家裡。
還沒走到大院門口,就碰到周進發他們兩口子從院子裡出來,冷哼一聲,從旁邊直接走過。
周進發莫名其妙,兩家是早已不來往,但是最多也是直接視而不見,今天是什麽情況?這老太太吃火藥了?
白愛蓮冷笑著,“走了,趕緊去上班,看她還能得瑟多久。”
周進發,“這些老太婆,一天天的,總是不得消停……”
華光宗正坐在院子裡做事,看到田桂花回來,還覺得有些奇怪,“這是怎麽了?誰又給你氣受?”
田桂花本想要抱怨一通,最後還是直接走過去掏起遺忘在餐桌上的供應證,“忘了拿東西了。”
說完又氣呼呼的往外走,留下華光宗一臉莫名,“忘了就忘了,還這麽大的脾氣,這老太婆……”
華湘雲不明白,在回家的路上,周小蘭看自己那一臉得瑟的表情。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吳言心沒好氣的說道,“她這不會是撿到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