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抓住了未來！（七千字，求訂閱！）

  很早以前，剛剛接觸呼吸法的羅伊曾經有過一個疑問：魔女們為何不去修行鬥氣？
  要知道，魔女天賦的每一次使用，都伴隨著汙染的增加，而如果不使用天賦，而是修行鬥氣、使用鬥氣，那便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即便汙染仍會隨著魔女年齡的增長而累加，但相比之下，緩慢了太多太多。而騎士修行的關隘——身體對鬥氣的適應性，對魔女們來說就更加不是問題了。

  連狂暴的魔力她們的身體都適應得了，就不要說溫和了許多的鬥氣了。

  這一問題，直到後來羅伊詢問了冰之魔女艾絲後，才得到了解答。

  並非她們不想進行鬥氣的修行，而是不能。

  騎士的鬥氣與魔女的魔力，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前者不僅需要吸收外界的魔力，形成鬥氣時還需要自身生命力的參與。而後者，可以單純的吸收外界魔力，只需要簡單過濾掉外界魔力中自身不親和的部分即可使用。

  雙方最大的不同，便是生命力。

  生命力的加入，大幅度降低了魔力的狂暴性，同時也降低了魔力的威力。

  魔女們若是想修行鬥氣，最大的難點，也在於這一點上。

  汙染侵蝕著魔女的精神與肉體，精神暫且不提，肉體方面，抵抗汙染侵蝕最強的主力軍，就是自身的生命力。

  一但生命力不足，肉體被汙染擊潰，那麽哪怕精神方面扛過了汙染的侵蝕，同樣也會異化成怪物。

  你說這種情況下，魔女們還敢消耗寶貴的生命力來去修行鬥氣嗎？

  除了上述自身原因外，外界環境也有很大的影響。

  相比於魔力，鬥氣的增長緩慢，需要一點點煉化提升，而無論是終日受到神殿神罰騎士追殺的流浪魔女，還是在各個領地內被神殿奴役的服役魔女，都沒有這個時間、機會去修行鬥氣。

  低級呼吸法無用、能修成超凡階的高級呼吸法把控在各個貴族的手中，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高級呼吸法都是一個問題。

  不使用魔力而去從頭開始修行鬥氣，現在就會死，而使用魔力，以後才會死，魔女們如何選擇，還用說嗎？
  所以，對於眼前赤色鱗甲少女芙瑪·索羅斯默認自己為魔女之事，羅伊才會如此驚訝。

  尋常魔女，連鬥氣都沒機會修成，更不要說修行到超凡深處、黃金巔峰的鬥氣了。

  聯想到少女的身份，羅伊心中也慢慢了然。

  出生公爵家族的芙瑪·索羅斯，並不需要像其他魔女那樣，需要不斷使用天賦能力來保全性命，在家人的保護下，她從覺醒開始，就不必使用魔力，如此一來，就能將她汙染增長的速度降到最低，加上各種彌補生命力消耗的珍貴之物供給，也就讓芙瑪有了修行鬥氣的條件。

  不過，芙瑪·索羅斯的年紀似乎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還小一些吧，這樣的年齡修成黃金巔峰，也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無怪乎被稱為帝國第一騎士天才……

  羅伊心頭默默的想著。

  面對羅伊和冰之魔女艾絲的目光，芙瑪·索羅斯沉默著，不作回應。

  頓時，場面陷入了難言的沉凝之中。

  好一會兒，羅伊才開口道：“芙瑪殿下，我姑且相信您的身份。您不知道您是如何確定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在我的身上的，我也不想去追問，但我想要知道，為何你們如此迫切的需求這東西。”

  “據我所知，失落冰棺的效果，只是‘絕對的隔絕’，並非什麽非常強力的功能。”

  羅伊沒有否認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在他身上的事情。對方都如此精準的找上門來了，再否認就是對雙方智商的侮辱了。

  雖說按照世人的想法，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應該是在月光大魔女塞希爾的手中，但他身邊就有冠位實力的冰之魔女艾絲，這表明他與魔女之間關系匪淺。

  這種情況下，倒是可以偽裝成跟魔女會有緊密聯系的樣子？
  以月光大魔女和魔女會的關系，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在他身上，似乎也能勉強說得通？
  羅伊腦中思緒急轉。

  知曉了對面少女的身份後，他最初將其抹殺的想法已經消失，身邊邊境公爵之女，羅伊不相信邊境公爵會不知道她的下落。一旦芙瑪·索羅斯隕落於此，不管真凶是誰，他身為黑石領的領主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塞希爾沉睡的當下，他這邊最強的戰力，是剛突破冠位沒多久的冰之魔女艾絲，面對傳說級戰力，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

  既然如此，達成合作，便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芙瑪·索羅斯深深凝望著對面冰盾保護中的羅伊，從剛剛白發冠位魔女發起攻擊前先保護羅伊的舉動，她能判斷出，在這名魔女的心目中，羅伊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而一個人類，在魔女心目中有這樣的地位？

  見到了白發冠位魔女的真顏後，對魔女信息格外上心的芙瑪·索羅斯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冰之魔女。

  據說不久之前，冰之魔女曾現身黑石領，與黑石領主之子有所勾結。

  彼時的芙瑪還認為那只是一個謠傳，而後來發生的事件，也間接說明了所謂的勾結只是一個二皇子派系為謀奪黑石領所捏造的謊言。

  但現在，芙瑪驚奇的發現，昔日的謊言竟然成真了。

  黑石領主之子，不，現在已經是黑石領主的羅伊勳爵，真的和冰之魔女存在勾結。

  面對羅伊的問題，芙瑪沉默片刻，音調沒有起伏的開口道：

  “我可以告知你們其中的原因，作為交易的誠意。”

  “不過這涉及到索羅斯家族的秘辛，能否換個安靜的地方再談？”

  聽到少女的話，羅伊這才察覺到外面逐漸靠近過來的腳步聲——那是守衛在黑石領主府邸附近的騎士們。

  艾絲雖然隻發動了一次攻擊，但聲勢之浩大，幾乎摧毀了小半個領主府。

  在這些靠近的騎士氣息中，羅伊還感知到了屬於雷德叔叔的氣息。

  “等我下。”

  羅伊對著芙瑪·索羅斯說了話，隨後，身形一閃，跳出冰盾的保護，來到正急速衝來的雷德前側方。

  而在羅伊動身的時間裡，艾絲視線和感知牢牢鎖定著芙瑪，一旦她有任何不當的舉動，艾絲會毫不猶豫的發起攻擊，並且不再留情。

  如芒在背的危機感，讓芙瑪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她本來就沒打算偷襲羅伊，倒也無所謂。

  反而是羅伊的實力，讓芙瑪很是驚訝。情報中記載，羅伊·圖倫貝爾不是僅僅只是青銅嗎？現在一看，至少也是白銀三星的水平啊！

  雖然她自己十五歲就達到了黃金巔峰，但芙瑪很清楚，她是特殊的，是個例，像羅伊這樣十六歲修成白銀三星的騎士，毫無疑問，是真正的天才！
  前側方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雷德一跳，他本能的欲拔劍斬擊，但劍還沒出鞘，一隻手已經壓在了他的手腕上，阻止了他的進一步行動，就在雷德心頭驚駭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雷德叔叔，是我，羅伊。”

  “不用緊張，裡面的動靜是我造成的，麻煩您去指揮一下騎士們，讓他們離開即可。”

  “少爺？！”

  瞳眸中倒映出熟悉的帶著微笑的面龐，雷德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甚至連“大人”的稱呼，都變成了叫了十幾年的“少爺”。

  天知道這幾天來，他的心中是多麽的著急。

  豐壤節那晚，羅伊雖然跟他說了會消失一段時間，但他卻沒想到，羅伊這一消失，就是兩天多。

  這兩天裡，星湖的異變、上門的邊境公爵之女，都讓雷德內心的不安感逐漸上升。

  現在羅伊少爺出現，雷德心頭的大石終於放松了下來。

  “我還有要緊的事需要去處理，這裡就麻煩您了。”跟雷德交代完，羅伊身形一閃，再度消失不見。

  注視著羅伊消失的位置，雷德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羅伊少爺的實力，似乎、好像，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剛剛那簡單的一壓，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一時間，雷德心緒複雜。

  搖了搖頭，雷德很快振作起精神，指揮起靠近的騎士們，讓他們離開。

  雖然不知道這幾天羅伊少爺經歷了什麽，為何實力進步如此之快，但不管如何，少爺回來就是好事，其他的，他沒能力管，也不想去管。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逐漸無用的青銅騎士，唯一能做的，就是認真執行少爺吩咐的事情。

  ……

  幾分鍾後，已成廢墟的庭院中間，一座由冰晶構建而成的精致冰屋內，羅伊和芙瑪相對而坐，而艾絲則站在羅伊的身後，警戒的看著芙瑪，主要是看著她手中蘊含傳奇領域波動的長劍。

  芙瑪的實力對她來說不具備威脅，但這柄長劍不同。

  即便實力比起星湖事件時進步了許多，但面對傳奇級別的攻擊，艾絲依舊沒有任何把握。

  芙瑪看著身處的冰屋以及身前的桌椅茶具，上面栩栩如生的花紋，讓她感受到了冰之魔女，不，準確來說，應該改為冰之冠位魔女強悍絕倫、令她望塵莫及的冰元素掌控力。

  同為魔女，這樣的元素掌控力讓她很是豔羨。

  “這裡足夠安靜，不會有人打擾我們接下來的談話，芙瑪殿下，您可以說說了，為何執意於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

  羅伊將身前一杯冰水推到芙瑪的身前，開口道。

  渺渺冰霧，從冰水上升騰而起，這是艾絲特製的冰水，在深秋時節有些不應景，不過大家都是體魄非人的騎士，這種小事就無關緊要了。

  畢竟，熱水沒有，總得整點喝的吧？這可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沒有去碰身前的冰杯，芙瑪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輕聲開始講述：
  “十五年前的豐壤節，舉國歡慶之日，索羅斯家族迎來了一名全新的成員。”

  “那是一名女嬰。”

  “因為特殊的原因，女嬰出生之時便身懷魔力，覺醒了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

  “這樣的存在，在世人眼中，也被稱為魔女。”

  “不過像她這樣一出生就擁有魔力、覺醒天賦的個體，哪怕是在魔女中，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唯有人類與魔女結合，才能極其微小的幾率誕下的奇跡。”

  “女嬰是幸運的，因為她出生於索羅斯家族這一帝國中實力都能進排三的大貴族，在家族的庇護下，哪怕神殿知曉了她的存在，也沒有絲毫明面上的舉動。跟其他的魔女比起來，她無疑是幸運的。”

  “但她也是不幸的，因為她剛剛出生，身體就極為虛弱，心臟先天缺失了一小部分。”

  “索羅斯家族作為大貴族，自然不缺優秀的醫師，但無數次的檢測、無數次的治療下來，得出的結論都是同樣的：女嬰心臟一小部分的缺失，是天生的，後天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彌補。”

  “索羅斯家族的族主，也就是女嬰的父親不願相信，冒著巨大的風險和代價，請來了一名在治療領域抵達冠位之境的魔女前來為女嬰診療。”

  “而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這名冠位魔女明言，以她的能力，沒有可能治好女嬰，因為女嬰心臟一小部分的缺失，並非是因為疾病，而是因為一種詛咒——一種，名為‘公平’的可怕詛咒。”

  “而‘公平詛咒’的來源，是一個名為‘置換天平’的A級禁忌物。”

  “某人通過‘置換天平’，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巨大代價，隻為換取女嬰心臟先天一小部分的缺失！”

  “這缺失的心臟一小部分，不僅對女嬰魔力的提升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影響，甚至還威脅到了她的生命。醫師們推斷，女嬰最多活不過十六歲。”

  “使用‘置換天平’之人，躲藏在茫茫帝國之中，想要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

  “雖然沒能治好女嬰，但這名冠位魔女還是為索羅斯家族指了一條明路。”

  “那就是：讓女嬰在成長的過程中不要提升魔力，同時，以大量珍貴的補充生命力藥物為輔佐，教導女嬰鬥氣的修行。這樣雖然無法改變女嬰十六歲必死的結局，但至少，能讓她在生命尚存的時間裡，不至於虛弱到下不了床，擁有一具狀態良好的身軀。”

  “留下這個辦法後，這名冠位魔女便離開了。”

  “索羅斯家主即便再是狂怒，再是憤恨，也無可奈何，為了女嬰的健康著想，只能先按照冠位魔女的指令進行‘緩解’。”

  “時間一天天過去，女嬰成長為了女孩，並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鬥氣修行天賦。”

  “六歲接觸騎士修行，同年晉升青銅位階，正式踏上超凡之路，打破了帝國青銅騎士最小年齡的記錄，在她之前，年紀最小的青銅騎士，也足足十二歲。”

  “又過去一年，七歲那時，女孩晉升白銀，而後複又兩年，九歲之時，同齡人天賦最突出的也不過堪堪完成正式騎士的修行，而她，已成為了黃金騎士。”

  “帝國最強天才之名，落在了少女的頭上，所有人都堅信，傳奇不過是她前進道路上的一個小小門檻，甚至帝國從未有人抵達過的傳奇之上的無上之境，於她而言，也絕非不可能之事。”

  “她成為了輝光帝國最耀眼的明珠！”

  “就連本來心神黯然的索羅斯家主，心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若是能在十六歲之前突破傳奇，經歷傳奇的蛻變，是否能逆轉少女命定的死亡？”

  “十歲那時，少女鬥氣達到了黃金巔峰。”

  “但隨後五年裡，她卻再無寸進。”

  “世人隻以為是傳奇的門檻比較高，稍稍攔住了少女前進的腳步，但實際上，黃金巔峰，已是少女所能達到的最高成就了。”

  “她心臟缺失的那一部分，不僅讓她的生命只有十六年，也讓根基有損的她注定無法突破傳奇。”

  “強行突破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爆體而亡。”

  “得知這一結果的索羅斯家主陷入了難言的絕望之中。”

  '“世間最殘忍的事，不是絕望，而是給伱努力後便觸手可及的希望後，卻在你即將觸碰到之前，將希望收回。”

  “而此時，距離命定死亡之日，只剩下最後一年。”

  “其實，女孩自己對死亡其實並不畏懼。”

  “她早已知曉自己的宿命，只是，她不願意看到愛她的家人因為她的死亡而悲傷，所以，即便不在乎，她也一直努力著尋找生的希望，企圖打破命定之死的未來。”

  “可惜很多事情，終歸不是努力可以打破，無數次傳奇的突破嘗試，換來的，是一次次心臟的劇痛。”

  “命定之日的一個禮拜前，就在索羅斯家族的眾人都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之時，希望，卻在不經意突然出現。”

  “一名神秘的黑袍人來到了公爵府上，告知了索羅斯家主，A級禁忌物-置換天平並非無解，眾多的A級禁忌物中，有一個，就能完美克制‘置換天平’。”

  “這個禁忌物，名為‘失落冰棺’，其效果是絕對的隔絕。它能隔絕‘置換天平’對女孩施加的影響，迫使‘置換天平’及其使用者顯現，隨後，只要擊殺使用者，就能讓‘置換天平’歸還女孩缺失的心臟部分。”

  “而‘失落冰棺’的持有者，正是星湖之下魔力脈點中封印上百年的月光大魔女塞希爾。‘失落冰棺’，就在魔力脈點封印空間中。”

  “黑袍人表示，他所在的二皇子派系有能力破除封印，取出這件A級禁忌物，想以此換取邊境公爵對二皇子的支持。”

  “可魔力脈點封印的破除，必將導致大量的魔力擴散肆虐，那些野外的猛獸在魔力的刺激下，大概率會異變為魔獸，甚至有可能形成魔獸之潮，在凜冬之時，對整個拉法行省帶來巨大的衝擊和災難。”

  “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整個拉法行省的無數民眾，索羅斯家主猶豫了。”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拒絕。”

  “作為索羅斯家族的家主，拉法行省的大領主，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欲，付出無數民眾慘死的代價。”

  “然而，女孩的哥哥卻不認同父親的想法。他認為，畏懼所謂的魔獸災禍，是怯懦的表現，相比於無關民眾的死亡，他更在意自己的妹妹，他堅信，索羅斯家族紫荊之劍的鋒芒，足以蕩平任何魔獸。於是，瞞著父親索羅斯家主，女孩的哥哥與二皇子那邊達成了私下的合作。”

  “只要能拿到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他就會支持二皇子。”

  “身為大少爺的他一旦選擇了支持二皇子，那麽索羅斯家族最終都會傾倒向二皇子派系。”

  “索羅斯家主最終知曉了女孩哥哥的行為，但木已成舟，為了自己的女兒，他最終選擇了默認。”

  “當然，女孩的哥哥和父親所做的這一切，都瞞著女孩。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女孩的天賦，讓她清楚的知曉了事件的全過程。終日待在公爵府內的女孩，公爵府內任何發生的事情，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可惜，計劃最終失敗了。”

  “二皇子派系派遣進星湖之下魔力脈點空間的人再無聲息，沒能取得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月光大魔女塞希爾破封而出，與神殿的神罰騎士——牙風傳奇騎士西瑪展開了一場驚天大戰。”

  “最終的結果，牙風傳奇騎士西瑪隕落，月光大魔女塞希爾和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消失無蹤。”

  “無法獲得‘失落冰棺’，也就意味著女孩的命定之死無可阻攔。”

  “看著哥哥即將因為自己而受到父親的責罰，女孩再也忍不住，走到父親的面前，決然表示自己獨自去尋找‘失落冰棺’的意願。”

  “也正是這一天，女孩真正意義上的最大限度使用了她的天賦能力，不再顧忌汙染，不再畏懼死亡。”

  “遵循星光的指引，女孩來到黑石領主府邸，靜靜等待。”

  “而現在，未來就在她的眼前，她想抓住屬於自己的未來。”

  “想必你也聽出來了，故事中的這個女孩，便是我。”

  “芙瑪·索羅斯。”

  “這便是我、我的父親邊境公爵、以及我的哥哥阿諾克·索羅斯想要獲得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的原因。”

  “一切的原委我皆已說明，那麽，羅伊勳爵，現在，能否夠告訴我你的條件。”

  “要如何，你才願意將‘失落冰棺’交易於我？”

  少女平靜的聲音在冰屋內回蕩著。

  聽完芙瑪的講述，羅伊腦中所有的情報，終於在這一刻串聯在了一起。

  原來，這就是邊境公爵參與星湖事件的原因。

  這也解釋了為何前後兩名赤色騎士團騎士，血腥堡壘·羅伯特和猩紅之劍·卡勒斯的不同態度。

  前者受邊境公爵初期的指派，前來阻止二皇子派系的行動。而後者，則受公爵長子阿諾克·索羅斯的命令，前來達成私下的“交易”。

  明白了前因後果後，羅伊看向眼前面無表情、仿佛剛剛講述的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少女芙瑪，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同情。

  而羅伊身後的艾絲，眼中雖然警惕依舊，但敵意已經消散了許多。

  知道自己的死亡，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特別是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那種死亡逐漸靠近的感覺，能輕易將人逼瘋。

  但少女沒有。

  即便知曉了自己既定的命運，為了愛她的家人，少女依舊不斷努力下，不願放棄任何一絲機會。

  沉默片刻，羅伊開口了。

  “芙瑪殿下，對於您的遭遇，我深感同情。”

  “A級禁忌物-失落冰棺於我而言，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但也絕非無用之物，為了得到它，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我可以答應與你的交易，但你必須答應我以下幾個條件。”

  “否則，我能保證，你絕對得不到它！”

  “您請說。”芙瑪平淡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波動。

  “第一。”羅伊伸出了一根手指：“你必須保證，除了你本人外，不得以任何方式向其他人透露你是從我的手中，獲得的失落冰棺。”

  “而且之後你也要去其他地方到處尋找，最終才能拿出失落冰棺。”

  “你也看到了，我與魔女有著緊密的聯系，圖倫貝爾家族只是一個小小的勳爵家族，無法跟強大的索羅斯家族相比，一旦此事外泄，引來神殿的目光，我承受不起。”

  羅伊坦然道。

  對此，芙瑪點點頭：“這點我答應你，為了讓你放心，我可以跟你簽訂血契。”

  血契，是一種古老的契約，踏上超凡之路的騎士能以自身心頭血為引進行簽訂，一旦違背，後果極其慘烈。

  艾絲將魔力將聲音凝聚成線，將關於“血契”的情報告知羅伊。

  聞言，羅伊點點頭：“如此，最好不過。”

  隨後，他豎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我想要爆炎呼吸法的上位呼吸法。”

  “第三，在使用失落冰棺解決了你身上的問題後，你必須在不被他人知曉的前提下，將失落冰棺歸還於我。”

  “我的條件，就這三個。”

  對於爆炎呼吸法的上位呼吸法的訴求，也是羅伊突然想到的。

  爆炎呼吸法作為一門高級呼吸法，讓騎士踏上超凡之路已經足夠，甚至能夠支撐騎士修行到黃金位階。

  但黃金之上的傳奇，就必須得修行特級呼吸法才行了。

  以前羅伊實力低微，對這方面的需求比較低，但現在，他已經白銀三星了，也是時候為將來做打算。

  羅伊並沒有提財富方面的需求。

  因為一旦涉及物質的轉運，就很容易被人察覺。

  無緣無故的財富增加，也不好隱瞞，容易成為他人抓住的小辮子。

  得不償失。

  現在的他，以及黑石領，欠缺的並非是財富，而是發展的時間。

  給他足夠的時間，他能變得比所有人預想中的更加強大！

  “沒問題。”對於第二、第三個條件，芙瑪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我修行的就是爆炎呼吸法的上位呼吸法——炎之呼吸法，我可以將這門特級呼吸法直接傳授給你，並且我身上也有這門呼吸法的副本，也可以一並給你。”

  “解決完心臟問題後，失落冰棺對我來說就沒用了，我會想辦法在他人無從知曉的前提下還給你。”

  “如此，交易達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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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