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小天使的“主動”

  經過了一系列的嘗試，伊蓮娜逐漸了解了她天賦進化後衍生而來新能力——心靈之雷的效果。

  簡單來說，心靈之雷是一種有形無質、直接攻擊他人精神的心靈雷電。

  它並不是純粹的魔力組成物，而是一種魔力與精神以玄妙方式結合的產物。

  心靈之雷在與鬥氣和魔力接觸時，會產生穿透性，忽視其部分阻礙作用，進而侵入生命體。

  之所以說是部分，是因為試驗的兩人中，羅伊的鬥氣和艾絲的魔力，產生的阻礙作用明顯不同。

  數據化表示的話，就是：羅伊的鬥氣可以阻隔50%左右的心靈之雷，而艾絲的魔力可以阻隔90%。

  表現到現實，就是羅伊受到伊蓮娜全力以赴的一記心靈之雷，哪怕鬥氣全開，也無法徹底阻隔，不僅會受到一定的傷害，還會強製陷入“心靈麻痹”狀態足足1秒的時間，而哪怕是能隔絕90%效果的艾絲，也會陷入“心靈麻痹”狀態0.2秒。

  所謂“心靈麻痹”，是一種跟“身體麻痹”表現相同，但內在截然不同的恐怖異常狀態。

  陷入這種異常狀態後，將失去對自己身體和精神的控制權，明明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這讓羅伊和艾絲極為驚訝。

  要知道，羅伊明面上只是黃金二星騎士，但他的身體素質以及精神強度，都不輸黃金三星，艾絲更是實打實的冠位魔女，而伊莉娜呢？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魔女啊！
  即便完成了第一次天賦進化，但本質上，她依舊還是魔女位階。

  跨越大境界，還能產生如此強悍的強製控制。

  可見心靈之雷這一能力的霸道。

  面對高一個大境界的對手尚且如此，同境界就更不用說了。

  羅伊讓托妮涅來嘗試了一下。

  心靈之雷入體後，托妮涅的面色陡的發白，身體更是在原地足足僵硬了接近4秒，才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不僅如此，哪怕恢復後，她的反應相較於之前，也慢了幾拍，這在戰鬥中簡直是致命的破綻。

  當然了，後續“反應慢幾拍”的副作用基本可有可無，因為同階戰鬥，陷入“心靈麻痹”狀態接近4秒，已經與死無異。

  對於心靈之雷，托妮涅表現出了微弱的抵抗能力，程度約莫在5%的樣子，這麽低的抗性，意味著心靈之雷的傷害和控制效果，能發揮出95%，幾近於100%了！
  同階戰鬥，心靈之雷堪稱降維打擊。

  當然，如此強悍的能力，並非沒有缺點。

  首先，它很“耗藍”。哪怕是魔力充盈的狀態下，伊蓮娜也最多只能打出兩發完整威力的心靈之雷。試驗時能用出三發，全靠羅伊在一旁的補充魔力和沙妮卡“治愈”的精神緩解。

  跟常規幻術純粹的消耗魔力不同，心靈之雷的“藍”，是由魔力與精神共同組成，一旦耗盡，便會陷入強烈的虛弱狀態，
  其次，相較於霸道的控制能力，心靈之雷的直接攻擊能力偏弱。以托妮涅為例，完整吃下兩發心靈之雷的攻擊，她會陷入長達7.8秒的控制時間，但受到的直接傷害，最多令她中度受傷，連重傷都做不到。

  但不管怎麽說，心靈之雷都是一個優秀到極點的控制能力。

  隨著伊蓮娜日後的開發，後續能發展到什麽程度，還猶未可知。

  這一次的天賦進化，除了多出一個全新的心靈之雷能力，伊蓮娜原本的幻術能力也得到了極大幅度的加強。

  現在，被她催眠或者進行了心理暗示的白銀及以下的騎士，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

  隨著之後她晉升冠位，哪怕是黃金騎士，面對這種無形無影的幻術能力，也難以抵抗。

  事實上，等到晉升冠位後，才是伊蓮娜這一天賦能力真正發揮恐怖作用的開始。羅伊身旁的眾位魔女中，伊蓮娜的幻術能力在直接破壞力上或許遠遠不如其他魔女，但對於生命體來說，卻是最可怕的一種能力。

  幻術發展到了後期，一眼之下，奪魂攝魄，精神強控，那種被人操控還不自知的下場，光是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的伊蓮娜，受到汙染的影響，加之先天魔力上限低微，哪怕全力以赴，造成的影響也十分有限，但隨著羅伊的幫助，如今沒有了身上汙染的製約，先天魔力上限低微的缺陷也在基礎冥想法的修行中逐漸補足，慢慢開始展露這一恐怖能力的崢嶸。

  得虧這是自己人。

  若是換做是敵人，知曉對方有這樣的能力，羅伊說什麽都要先下手為強，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了解完伊蓮娜天賦進化後的變化後，羅伊便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接下來，隱秘之地還要作為薇薇安的汙染祛除和天賦進化之所。

  時間寶貴。

  羅伊沒有浪費時間，請各位魔女離開後，便帶著怯生生的薇薇安重返此地。

  ……

  昏暗的房間，隨著薇薇安的到來都亮了幾分。

  這並非是錯覺，而是房間內的亮度真的提高了不少。

  情緒緊張下的薇薇安，體內的光屬性魔力出現了些許的逸散，使得她一頭柔順的發絲散發著朦朧卻不刺眼的微光。

  有種空靈的唯美感。

  看著眼前皮膚比牛奶還要白皙、雙手緊握成拳於胸前、眼神帶著忐忑的女孩，羅伊的眼神有了刹那的恍惚。

  他恍然發現，從薇薇安來到黑石領、住進領主府邸後，自己對她的關心似乎太少了些。

  平日裡，這個外表柔弱但內心十分堅韌、如小天使般的女孩兒，總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大家歡聲笑語時，她臉上會浮現笑容融入，面臨困境時，她會用她自己的方式小聲的勸慰。

  只是，她自己呢？她又是什麽感受？
  沒人知道，也沒人具體深入去了解。

  幼年覺醒為魔女，沒過多久就被神殿抓捕，強製為服役魔女，無節製的使用天賦，以至於汙染快速侵蝕著她的身體和靈魂，帶來常人難以體會的苦痛。

  在這個對於魔女來說再糟糕不過的世界、再糟糕不過的帝國，對於魔女們來說，似乎安穩的活下來，就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但有前世經歷的羅伊並不滿足於此。

  人活著，最重要的，一定是幸福。

  這裡的幸福，並不單指物質上的滿足，還有精神上的追求與富庶。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許久，隨著實力的逐步增強，羅伊想要的，也不再是最開始簡單的生存，而是想要讓他，以及他身邊的“家人”，都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

  一個渺小而淳樸的期望。

  僅此而已。

  可就算只是這樣簡單渺小的願望，若無足夠的力量，也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塵世如潮，既已身在其中，就不可避免的會被裹挾。

  想要尋得一隅安然之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想要達成心中的“幸福”，他必須足夠強大，強大到成為庇護魔女們的燈塔。

  只有這樣，光芒照耀下，黑暗才會消散殆盡。

  思緒如海，在羅伊心中翻騰不休，而另一邊的薇薇安等待了許久，也沒見羅伊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她（思考中、眼神泛空），內心莫名感到慌亂起來。

  不知想到了什麽，薇薇安嫩白如雪的肌膚上泛起了濃烈的瑰紅，她低下頭，不敢與羅伊對視，深吸口氣，似在給自己打氣，隨後顫抖卻堅定的抬起手，放在了肩膀上的白色長裙的吊帶上。

  玉帶輕落，雪丘漸顯。

  與之一同的，還有薇薇安略帶顫抖的清脆聲音：“羅伊大人，我、我準備好了……”

  聲音將羅伊從思緒的海洋中拉回現實，看著眼前的絕美之景，他一步踏出，按住了薇薇安牽引著吊帶的小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麽？”

  身前的涼意，以及卡在嫣紅之點附近的前襟，讓薇薇安如羞怯的小鹿，不敢抬頭，囁嚅的說道：“上一次……這樣……我……”

  “等等，薇薇安，我想你可能誤會了。”羅伊深吸口氣。

  跟上次莉莉婭已經拉下衣襟的情形不同，這一次，薇薇安還沒完成動作，還有挽救的余地。

  更關鍵的是，小天使雖然成年了，但那稚嫩的面孔，純潔的眼神，讓他心中很有負罪感，因此，他必須為自己澄清一下：
  “上一次，咳咳，之所以放在那個地方，是因為你的情況特殊，已經處於半異變的狀態，加上當時我的實力弱小，天賦也遠沒有現在強大，為了保險起見，我只能那麽做，你千萬別誤會了。”

  “現在只要牽手就可以了。”

  事實上，晉升黃金位階後，二十米范圍內，羅伊能量吸收速率都是沒有絲毫衰減的，不過現在吸取的深入靈魂的汙染，而非普通的能量，謹慎起見，還是有肢體接觸比較穩妥。

  羅伊的話音落下，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薇薇安深深的低著頭，幾乎要埋進身前的雪丘，使得羅伊根本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不過從她被他壓住的手陡然用力的情況來看，小天使的情緒並不算穩定。

  “我覺得更保險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微不可查的話語從薇薇安口中傳出，甚至都說不上是否有聲音，以至於這麽近的距離下，羅伊都聽不真切：“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沒，沒說什麽。”薇薇安如倉鼠般用力搖著頭：“您的手……”

  此刻的她雖然長裙上半身沒有完全褪下，但除了關鍵點，其余皆是暴露無遺，冰涼感讓逐漸冷靜下來的少女心頭羞赧難耐。

  “對不起。”歉意的說了句，羅伊連忙松開手，並偏過頭，給女孩留出收拾的空間。

  低著頭，默默的將長裙的吊帶拉上，並撫平衣襟上的褶痕，薇薇安走到床邊坐下，非常小聲的說道：“我準備好了。”

  看著女孩伸出的雪白小手，羅伊沒有再猶豫，抬手與其相握：“那麽，開始了。”

  “嗯。”

  無限之欲，啟動！
  ……

  當羅伊從隱秘之地走出來時，已是十分鍾後的事情了。

  吸收薇薇安體內剩余的汙染，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也就幾秒鍾的事。

  其余的時間，他都是守在薇薇安的身旁，確定其進入天賦進化空間了，並且狀態穩定良好後，他這才安心的走了出來。

  早已等待多時的莉莉婭第一時間衝了進去，作為醫師的沙妮卡也緊隨其後。

  有兩位魔女在，薇薇安的情況自不必他憂慮。

  羅伊一個人走到小院內的石桌旁坐下，看著眼前灰色字符面板的提示，陷入了沉思。

  ——

  【發現原罪汙染分支聚合體……正在吸收……吸收完成……原罪特性甄別中……甄別完成！】

  【能量儲備進度+10%！——其中[原罪特性-貪婪]佔據60%，[原罪特性-色欲]佔據30%，[原罪特性-懶惰]佔據10%】

  【當前能量儲備進度：19%——9%混沌、6%貪婪、3%色欲、1%懶惰】

  ——

  上一次的天賦進化，令羅伊除了“混沌”屬性的能量儲備進度全部消耗一空。

  伊蓮娜的天賦進化用去了一天的時間，“混沌”能量自動+1%，所有累加起來，如今又有了19%的能量儲備進度。

  而羅伊最關心的，就是能量儲備進度的增加問題。

  看著灰色字符面板上顯示的“能量儲備進度+10%”，羅伊心中暗歎一聲。

  隨著又一次的能量儲備進度達到100%，【原罪魔方】的“等級”又高了一些。

  昨天吸收伊蓮娜的“原罪汙染分支聚合體”能漲20%的能量儲備進度，現在吸收與其同級的薇薇安的“原罪汙染分支聚合體”，竟然只能漲10%了。

  直接腰斬！

  這種情況下，距離下一次天賦覺醒或者天賦進化，看起來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羅伊還是不免歎息。

  搖了搖頭，驅散這些無意義的煩惱，他伸出手，任由冰涼的雪花落至掌心。

  體溫融化了雪，染濕了手心。

  等薇薇安醒來後，我也是時候開始，自己的第一次天賦進化了。

  羅伊默默的想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