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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曹家長子,大漢慈父!》第232章 一郡之力鯨吞冀州,四方混戰,開始
  第230章 昭姬,你的兩全其美之人,就在眼前啊!【求訂閱求月票】

  來人正是曹昂。

  許是一路縱馬疾馳,外加上下馬之後,又快步而來的緣故。

  此刻曹昂呼吸吞吐之間,還頗有些急促之意,連帶著額頭上還淌下幾滴汗珠,看起來這一路上就很是辛苦。

  雙目凝視了曹昂幾秒鍾後。

  蔡琰的一顆心,半空中猛然墜落了下來,徑直落回了她的胸腔。

  原本的焦躁慌亂之意,腦海裡那紛亂不堪的胡思亂想,在曹昂到來的這一刻,在看見曹昂那張臉的刹那間。

  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太陽還未落山,子脩自然尚未來遲,只是恕我冒昧直言,你想好要寫什麽樣的詩文了嗎?”

  重新恢復了之前,那滿是恬淡自如和清冷之意語氣。

  而在聽聞此言後。

  曹昂頓時胸膛拍的震天響,一副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的模樣。

  “昭姬無需多言,你我且入屋內,我自會一字一句寫於你看,保證你輸的心服口服,輸的無話可說!”

  曹昂話音剛落。

  蔡琰便忍不住展顏一笑。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藏在粉嫩朱唇下,那珍珠般雪白的貝齒。

  好似一株,傲然屹立於滿塘荷葉之中的映日荷花,盛開的滿是高潔之意。

  “希望如子脩所言吧,若是當真如此,也證明我這個做老師的,沒有誤人子弟,並非白費功夫。”

  ……

  靜室之中。

  曹昂坐於桌案之前,案頭上已經鋪開了一卷空白的竹簡。

  而蔡琰則跪坐在邊上,靜靜的看著曹昂在那研墨,不發一言一語,以免打擾到了他。

  在靜心了片刻工夫後。

  曹昂深吸一口氣。

  接著提筆,在竹簡上寫下了當頭一句,洋洋灑灑便是文字躍然於其上。

  “孔雀東南飛,五裡一徘徊。”

  “十三能織素,十四能裁衣……”

  沒錯。

  曹昂在教材上發現的那篇課文,也是他所選擇的文章。

  正是這篇《孔雀東南飛》!
  在體裁上屬於長篇敘事詩,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所做,又成詩於什麽年代,但能夠確定符合當下的文化主流。

  其次,這首詩通俗易懂,但是在語言簡明的同時,又不失其藝術價值,和所傳達出來的深遠意義。

  這就在符合曹昂,這個詩文初學者身份的同時,能夠讓他好好的秀一波,大手筆的展示一下其思想上的高水平。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

  都非常符合曹昂的要求。

  絕對是上上之選!
  ……

  “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這篇詩文很長。

  長到曹昂足足換了好幾副竹簡。

  而蔡琰坐在一旁,從頭到尾都靜靜的看著,曹昂於竹簡上書寫的文字。

  起初一些段落出來時。

  昭姬還並未表現的太過驚詫。

  畢竟前半部分以敘事為主,描繪的也都是劉蘭芝、焦仲卿,以及劉母、焦母的一些言語和行為。

  敘事主體非常完整,故事也算娓娓道來,但要說文學水平有多高,在這前半部分是看不太出來的。

  最起碼以蔡琰這位當代女流之中,的文學大家的眼光來看。

  寫的不錯,但不算特別驚豔。

  只是等以上兩句出現之時,蔡琰的眼神頓時發生了變化。

  若非曹昂還在書寫之中。

  她恐怕早已忍不住當場擊掌喝彩,驚呼一聲“寫得好”了!

  而隨著《孔雀東南飛》後半部分的內容依次浮現,昭姬面上的神色,開始變的複雜而又深邃了起來。

  劉蘭芝受其兄長所逼迫,焦仲卿則不得違抗其母親的意志和孝道。

  二人在惶惶世道之中,如同兩片最輕巧無力的飄渺浮塵,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最終只能落得悲劇的下場。

  ……

  “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我命絕今日,魂去屍長留。

  府吏聞此事,心知長別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

  盡管心中早已有所預料。

  但在確切看見這幾句詩文的那一刹那,蔡琰還是忍不住面露驚容。

  雙目之中更是流露出些許悲愴之意,仿佛在為詩文中兩位主人公的命運而哀悼,同時也是在為世情而歎惋。

  “啪噠!”

  清脆的落筆聲。

  待寫下最後一個字之後,曹昂將毛筆擱置在一旁,隨後滿面沉靜的看著蔡琰,眼中頗有追詢之意。

  屋內安靜了許久。

  二人彼此並坐而沉默著。

  昭姬此刻依舊沉浸於詩文的世界之中,大有一副還未清醒過來的架勢。

  而曹昂則是靜靜的等待著。

  足有許久之後。

  蔡琰才恍然驚醒。

  眼神中滿是複雜和驚詫之意,徑直凝視著曹昂,上下打量,左右觀察著,似乎想要將他徹底的看清楚。

  “子脩,這詩當真是你所作嗎?”

  ……

  面對蔡琰的詢問。

  曹昂顯得無比鎮定。

  非常細致的解釋道:“不瞞昭姬,一個月前你我立下賭約的時候,我就在想,究竟怎麽樣才能取勝。”

  “我畢竟是個研習不久的初學者,在詞藻堆砌和經義典故這一塊,肯定是說不上有多擅長的,此乃缺漏之處。”

  “故而若想取勝,必須得取長補短,我便先行構設了這樣一個故事,然後再用你教我的東西,把這個故事寫出來,也就是你看到的這篇詩文了。”

  蔡琰聞言,欣然點頭。

  滿是驚歎的讚許道:“子脩果真聰敏過人,用足以打動人,令人深思深省的故事,來彌補在詞藻堆砌上的不足,此亦是一門大學問!”

  經過曹昂這麽一番解釋。

  蔡琰有八成以上,相信了曹昂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做出來的。

  主要是因為當下文壇主流的風格,是強調詞藻優美,抒發內心志向。

  重寫景抒情,而輕敘事論事。

  只要有點水平的文學家,一般都不會擅長寫這種敘事詩文。

  而沒有水平的,那也寫不出這種東西,故而大概率是曹昂親手所作。

  “怎麽樣,昭姬姑娘,這篇《孔雀東南飛》可還入得了你的眼,咱們之間的賭約又該怎麽算?”

  ……

  被曹昂這麽一提醒。

  蔡琰才想起來,這篇詩文的質量好壞,關乎到自己與曹昂之間,所建立的賭約勝負所屬。

  以蔡昭姬的品性。

  好就是好,壞就是壞。

  而且在文學一道上,她更是不可能閉著眼睛說瞎話,故而在沉默了幾秒鍾後,蔡琰便重重的點頭。

  “豈止能入我眼,這篇詩文中所講述的故事,足以打動心弦,其跌宕起伏之間,更是令人心神牽動。”

  “而且最為難得的一點,便是你在詩文中,對幾個主要人物的刻寫,當真是肖然生動,栩栩如生。”

  “便是將這篇詩文給府中任何一人誦讀,都能在通讀之後,想象出劉、焦二人,以及他們各自的母親是個什麽模樣,有個什麽樣的性子。”

  “以我之見,此詩足以評為上上等,乃是當今之世難得一見的佳品,子脩能作出此等文章,在詩文一道上恐怕已經有幾分功力了!”

  蔡琰毫不吝嗇的,給出了一個完全正面的高度評價。

  最後又兩手輕輕抬起。

  做了一個攤開的姿勢。

  “之前你我曾經有言,我若是輸了賭約,不僅往後需要繼續教導你各種經義詩文,還需要答應你一個要求。”

  “你有什麽想讓我做的,或者說要我應允什麽,不妨就此直言!”

  蔡琰願賭服輸。

  而見此情形。

  曹昂當即露出些許笑容。

  接著眨了眨眼睛,將早已想好的條件說了出來。

  “我要昭姬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從明日開始,你不可再如往常一般,一直待在你這小院之中。”

  “也需要和府中其他人多來往走動一番,哪怕只是交談個三言兩語。”

  ……

  話音剛落。

  蔡琰頓時為之一愣。

  她還真沒想到,曹昂所提的要,求居然會是讓自己擴大人際交往圈。

  這……

  “子脩,我記得我應該和你說過的,其實我待在院落之中並不孤僻,也不覺得寂寥,不需要這樣的。”

  然而曹昂只是輕巧的笑了笑。

  並未作答。

  顯然是堅持剛才的意思。

  見此情形,蔡琰只能願賭服輸,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便依你之言,自明日開始,我會每隔幾日,抽出一些時間,和府上蟬兒她們來往走動一下。”

  聽到蔡琰確切的應答聲。

  曹昂這才放下心來。

  他之所以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打破蔡昭姬的金身。

  如果讓昭姬繼續待在這僻靜的後院中,自顧自的沉溺於自己的天地裡,那他什麽時候才能撞破昭姬的心牆呢?
  反正左右也提不了什麽過分的要求,不可能佔得了什麽大便宜。

  那還不如借這個機會,讓昭姬從圍牆裡面出來,主動破了她的金身。

  只要多和她人接觸一陣,想必應該會越發柔軟才對。

  ……

  言定了此事之後。

  二人又靜坐了一陣。

  蔡琰突然想起來什麽,趕忙拿過桌案上擺放的一卷竹簡,然後指著篇章中的片段,向曹昂詢問道。

  “子脩,這劉蘭芝和焦仲卿的故事,是確有其事還是你一心編纂之?”

  曹昂先是搖了搖頭。

  稍稍斟酌了一下言語後。

  接著緩聲答道:“這兩個人或許是不存在的,但天下間絕對不乏背負了如此命運的人,只是他們不叫劉蘭芝,也不叫焦仲卿罷了。”

  蔡琰頓時沉默以對。

  整個人怔在了當場。

  半晌過後。

  方才搖頭感歎道。

  “大漢朝以孝治天下,父母之命,兄長之言,又豈能輕易違抗?”

  “家世相匹,富貴相般,門當戶對,這同樣是如金似鐵啊!”

  “誠如子脩所言,這天下間或許本就有不知多少人,深陷於這樣的迷惘之中,而後落得一句身不由己。”

  聽見蔡昭姬的感慨。

  曹昂的眼眸頓時閃動了幾下。

  腦海裡靈光一現,一個念頭在刹那間,如閃雷般浮現。

  “門當戶對,父母之命,這自是難以違抗的。”

  “但選擇自己心喜之人,也同樣非常重要,關乎到後半生喜樂與否。”

  “故而依我之見,最好的結果,莫過於既門當戶對,又是心喜之人,此之謂兩全其美之事耳!”

  ……

  “真有兩全其美之事嗎?”

  隨著一句如同自言自語般的囈語。

  蔡琰不由的想起了自己。

  當初父親將她許配給河東衛氏,這講究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

  名滿四海的天下大儒的女兒,正合適嫁給河東大家族的嫡系子弟。

  只是在送親的路上被曹昂截住了。

  其後得知衛家的衛仲道,是個行將就木的病弱病秧子。

  彼時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男子的相貌,也不知他品性如何,一切都是一無所知,只是聽從父親之命而已。

  如果沒有曹昂的出現。

  自己當真嫁過去了。

  那她此刻或許比《孔雀東南飛》,這篇詩文裡的劉蘭芝,也好不了多少。

  “唉!”

  蔡琰不由的長歎出聲。

  只是還未等她說什麽。

  耳畔便傳來曹昂擲地有聲的話語。

  “如何沒有兩全其美?”

  “別人我不知道,但僅以昭姬你而言,我看足以兩全其美!”

  ……

  蔡琰猛地抬頭。

  只見曹昂雙眼凝視著自己,目光中滿是火熱之意,其間熾熱的溫度,仿佛能化作實質,將自己融化成水流。

  昭姬頓時恍然驚醒。

  是啊!

  門當戶對,以曹家如今的威勢,配天下大儒,那簡直是綽綽有余。

  而光以曹昂本人而言。

  自己對他的感覺……

  這一連數月以來的接觸,包括聽自己彈琴,和自己學習詩文,以及談天說地,暢論古今。

  乃至於聯想到當初在,那座荒廢破敗的旅店之中,曹昂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悍然將自己從命運的拐角帶回來的場景。

  一想到這裡。

  蔡琰頓時面似火燒,膚嫩雪白的雙頰,以及晶瑩剔透的玲瓏秀耳,都在刹那之間緋紅一片。

  如同被染紅的血玉。

  平日裡那如同高潔蓮花,和青翠玉竹的女子,此刻卻是如此模樣。

  端的是有些令人驚豔。

  ……

  “啪!”

  蔡琰猛的拍了一記桌案。

  轟然站起身來。

  有些慌張和急促的說道:“天色不早了,我準備沐浴更衣休息了,子脩若是無事,不妨先回去吧!”

  以往的時候,若是說這樣的言語,那就難免有些失了禮數。

  只不過此時此刻。

  蔡琰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她壓根就不敢再繼續和曹昂面對面,只能用這種方式予以逃避。

  而見此情形。

  而曹昂也淺嘗輒止。

  炒菜要掌握火候,從頭到尾開小火,那菜多半沒炒熟。

  一個勁的開大火,菜就燒焦了。

  必須要把握一個度。

  今天這一杆子捅的也差不多了,講道理,效果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因此見蔡琰這麽說。

  曹昂也順勢起身。

  面上帶著溫和笑意的說道:“那我便不打擾了,昭姬你好好休息!”

  ……

  等到曹昂離去之後。

  昭姬“撲騰”一聲,又坐回到了位置上,靜靜的呆坐了許久。

  隨即又將桌案上幾份竹簡捧了起來,再次細細的研讀起,曹昂所寫的孔雀東南飛。

  “門當戶對,心喜之人,這莫非當真就是屬於我的兩全其美?”

  “嚶~”

  蔡琰不敢再細想。

  草草的將幾份書簡收攏起來之後,便強迫著自己不再思考此事。

  開始琢磨起明日,該如何按照曹昂的要求,去和府中眾人交流來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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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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