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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是秦始皇》第497章 樹上種稻,雍齒的瘋狂幻想!
  哪裡來的田先生,如此凶殘暴躁?

  本來就是借著科舉午間休憩的時間閑逛,雍齒雖然覺得那位侍衛有點誇大其辭,但也不願旁生枝節,聞言腳步不由微微一頓,剛想招呼那位叫田敬的仁兄回去,卻見那位仁兄已經一溜煙地跑到山坡那邊去了。

  不僅如此,他站定身形,回頭一看,發現雍齒站在原地沒動地方,頓時極為熱情地衝他招手。

  “雍兄還站著做什麽,快來,快來,你快來看,你看看這是什麽——保您不虛此行……”

  一邊說著,還一邊興奮地搖頭晃腦,嘖嘖有聲。

  是什麽,能讓一個家學淵源的農家子弟稀罕到這種地步?

  雍齒也不由被對方的行為激起了好奇心。

  當即舉步跟了過去。

  等到他走到的時候,那位叫田敬的仁兄,已經不管不顧地鑽到了那片果林之下。林子似乎剛剛澆過,地上還有些潮濕,然而,他卻跟沒發覺似的,只顧目不轉睛地盯著樹上已經結出的果實。

  有些忘形地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麽可能……”

  雍齒見他這番做派,心中不由愈發好奇,看了看林中尚未乾透的地面,沒有進去,就站在林子邊上,在那裡仔細打量最外面的那幾顆梨樹。

  瞅了半天,也沒覺出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忍不住開口請教道。

  “田兄,這梨樹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何止是不對,是太不對了!”

  田敬有些忘形地伸手攀著一根結滿梨子的枝條。

  “這果子結得太多了!尋常的梨樹,哪能結出這麽多果子,而且,你看這梨,它也不對勁,這皮殼油亮,看著竟然有點柰子的意思……”

  聽田敬這麽一說,雍齒這才反應過來,仔細看了看,好像跟記憶中的梨樹確實有點不太一樣,但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奇怪。

  天下樹木繁多,偶爾有幾株長得奇怪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天底下,哪裡會有如此奇怪的梨樹……”

  田敬如同欣賞什麽絕世美女似的,眼睛都不舍得挪開一瞬。

  “你看這片果樹,全都碩果累累,若是都能長大成熟,產量恐怕足足有尋常梨樹的一倍有余,不要好不好吃,就算是口感再差一些,都足以推廣天下!”

  秦朝的百姓雖然沒有專門的果農,但也並非沒有種植果樹的。

  一般都是在自家院子前後栽種幾顆,災荒的年景,可以充饑果腹,豐年的時候,也可以拿到集市上,與人置換一些生活所需的物品。

  達官貴人,自然也少不了這些四時的瓜果,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榆柳蔭後簷,桃李羅堂前。”

  反應的就是這種生活狀態。

  果樹雖然不似五谷,是百姓必不可少的作物,但如果家裡的果樹可以結的多一些,對尋常百姓來講,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田敬說著,竟然伸出手去,看那架勢,竟是想當場摘下一個嘗嘗。

  雍齒雖然覺得田敬的這個舉動有些失禮,但畢竟只是山間的果樹上的一個尋常的果子,自己若是出面製止,反而顯得有些小氣。

  故而,猶豫了一下啊,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田敬乾淨利落地摘下一個青澀的梨子,動作純熟地在自己胸前一蹭,拿起來就往嘴裡塞,然後,剛塞到一半,就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極為憤怒的聲音。

  “哪裡跑來的小賊,竟然敢偷摘我們的柰子梨!”

  田敬被這一聲暴喝嚇了一跳,手一哆嗦,險些把手中的果子整個都給塞嘴巴裡面去,那姿勢看上去頗有些怪異。

  雍齒也不由覺得頗有些尷尬。

  偷吃一個梨子本來沒啥,但被人當場抓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贓並獲!

  那還沒長成的梨子還在田敬嘴裡咀嚼了兩口,沒來得及咽下去呢,就被一群穿著粗布短衫,手腳粗大的年輕人給當場拿下。

  “看你們的模樣,似乎還是兩個讀書人,莫不是沒聽人說過,不告而取是為盜的道理……”

  雍齒:……

  神色赧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分辨。

  他是真的感覺很尷尬,雖然他未曾摘取樹上的梨子,但是他和那位剛剛結識的田兄卻真的把那沒長成的梨子塞到了嘴裡。

  他就算是說,跟自己沒關系,又有什麽意義。

  “這梨子是你們種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做到的?”

  誰知道他這邊內心的掙扎還沒有完呢,那邊的田敬已經用力吐出口中的渣滓,一臉激動地迎上去,一把拽住了最前面一位年輕人的手腕。

  這一幕,直接把對方都給搞懵了。

  啊,這——

  到底是誰逮誰啊。

  “你們怎麽做到的!”

  田敬眼神狂熱,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年輕人。那見年輕人,到底是跟著田擊周遊過各地的墨家子弟,很快就反應過來,就勢一扯一拽,反手就把田敬給摁住了。

  “你先不用關心這個,你竟然敢損壞我們的試驗田,還是先想一想,怎麽給我們家矩子交代吧!”

  田敬:……

  一直到被反扣著摁住身形,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麽做,委實有點冒失。

  “啊,你們是墨家子弟?在下田敬,乃是齊郡田家子,家父墾,曾師從陳相先生門下……”

  “你齊郡田家子弟?”

  聽到田敬的解釋,摁住他的那位年輕人,這才臉色稍緩,略略放松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不過並未放開田敬的身形。

  “你是農家子弟,當更應該知道惜農愛農的道理,為何無禮折損這些果實,你可知道,我家矩子為這些果樹傾注了多少心血……”

  田敬雖然沒那麽難受了,但是身子還被人控制著呢,只能半弓著腰,扭過身子,有些吃力地為自己繼續辯解。

  “非是要損壞,我只是見獵心喜,對,就是見獵心喜,想要研究研究,這梨樹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對了,那邊那位雍兄可以為我作證……”

  說著,他扭頭又看向已經被一群人控制住的雍齒。
    “對吧,雍兄……”

  雍齒:……

  我他媽就不認識你!

  但此刻,也只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年輕人,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兩人,見兩人確實不太像尋常搗亂的小賊,這才緩緩點了點頭,松開了壓著田敬的手臂。

  “雖然如此,但不告而損傷別人的成果,也是一件極為失禮的事情,瞧你們的衣著,好歹也是個讀書人,以後切莫再行此等有失身份之事……”

  雍齒被人說得羞愧難擋,想要解釋,此事跟自己沒關系,卻又覺得百口莫辯。關鍵是,瞧著這架勢,如果強行解釋,弄不好還會被當成狡辯,說不準會另生什麽枝節。

  若是因此耽誤了科舉考試,那可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然而,那田敬對此,卻渾然不當一回事,剛剛一恢復了自由,就故態複萌,一臉熱情地湊到那年輕人的面前。

  “這位仁兄,敢問你們家矩子可在,不知道小弟能不能有幸前去拜望……”

  那年輕男子聞言,毫不猶豫地就搖頭給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們家矩子真正研究雜交水稻,之前就已經三令五申地交代過了,除了皇太孫外,不見任何外客……”

  田敬:……

  但他很快就抓住了另外一個關鍵信息。

  “雜交水稻?雜交?”

  說到這裡,他忽然扭頭看向那一片已經結出果子的梨樹,眼中漸漸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莫非,莫非這些梨樹,也是雜交的品種?”

  他雖然不知道什麽是雜交水稻,也不知道這水稻如何雜交,但有了眼前這一片看上去有些古怪的梨樹,再加上面前這位墨家子弟口中的“雜交”這個字眼,還是瞬間就把握住了關鍵。

  雍齒則不由眉梢微挑,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他之前倒是聽過驢馬雜交,可以生出一種名為騾子的牲畜,但萬萬沒有想到,這水稻和水果竟然也能雜交。

  這玩意兒怎麽雜交?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腦殼都不夠用了。

  幾個原本圍住他們的墨家子弟聞言,不由啞然失笑,當先的那個年輕人,也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雜交,是嫁接……”

  “嫁接?”

  田敬眼神火熱地盯著那位墨家子弟,瞧那架勢,雍齒都擔心這貨會再次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好在,田敬這次夠理智,沒有出現雍齒擔心的情況。

  “敢問仁兄,何謂嫁接?”

  見這位自稱齊郡田氏子的農家弟子,都這麽急切的請教自己這個問題,不由心中頗為自豪,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

  “按照皇太孫和我們家矩子的說法,就是把果樹的枝條,嫁接到同類的果樹上,經過細心的培養之後,這些嫁接過去的枝條長大之後,結出來的果子,就會同時具有兩種果樹共同的優點……”

  說到這裡,他頗為自豪地指著眼前的這一片梨樹。

  “比如你看到的這些,都是嫁接之後的,前面這幾顆,是把尋常的沙梨枝條嫁接到了柰子樹上,左邊那一片,則是把梨樹的枝條嫁接到了桃樹上……”

  田敬這才發現,若是仔細觀察,左邊的那幾棵梨樹的根部,確實與這邊的又有些細微的不同,看上去,確實是桃樹無疑!

  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去,又下意識地湊了那幾棵梨樹下面。

  他師出名門,家學淵源,甚至可以追溯到許行那裡,加上對農學一道又頗有天賦,自問對這些耕種的道理,都略有所得。

  但今日所見,卻徹底顛覆了他對農學一道的認識。

  見這位叫田敬的,那一臉震撼的表情,幾位墨家子弟,心中說不出來的受用,渾然忘記了自己第一次說嫁接這種技術的時候,表現的更加不堪這等事。

  “其實,何止這些,瞧到沒有,我們這一片……”

  說著,他單手叉腰,用另外一隻手,衝著眼前這一大片果林,劃拉了一圈。

  “這一片,都是我們家矩子,帶著我們改造的試驗田,梨樹,桃樹,杏樹,李子樹,柰子樹……我們對所有能找到的品類,都進行了嘗試性嫁接……”

  那神態,宛若得勝的將軍,指點著自己跟前的千軍萬馬,神態之中,滿是自豪。

  田敬聽得眼神熱情,繞著那梨樹左看右看,嘖嘖稱奇。

  他萬萬想不到,竟然還能把兩種樹接到一起!
  關鍵是,竟然還真的結出了果子,甚至結的比尋常的果樹更多,就連口感似乎都比原來的要好了不少。雖然剛才那梨子尚未成熟,但他對這些頗有研究,哪怕是不熟的,他也能大致地判斷出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

  剛才嘗的那個梨子,成熟之後,肯定比一般的梨子會更加爽口。

  “真是不可思議——”

  田敬觀察了半天,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真心實意地感歎了一句。

  “想不到你們墨家在農耕一道上,已經不知不覺走出了這麽遠的距離,做出了這麽大的成就,非我等能及也……”

  誰知,他這句真心實意地感歎一出,幾位墨家子弟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當先的那位年輕的墨家子弟,乾咳一聲。

  “咳——田兄過譽了,其實,我們能做出這些,都是皇太孫殿下的指點……”

  田敬和雍齒聞言,不由目瞪口呆,下意識地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位皇太孫,心思靈巧,善百工之術,能做出許多巧奪天工,極大地提高農戶耕種效率的新式農具也就罷了,想不到他對農耕之術的研究也高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地步。

  就在這時,田敬忽然想起另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有些忘形地一把拽住了那位墨家子弟的手腕。

  “這位仁兄,你剛才所說的雜交水稻,莫非也出自皇太孫的指點?”

  那墨家子弟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不錯,只是雜交水稻之學,太過深奧莫測,遠非這些嫁接之術可比,我們矩子已經帶著我們在這裡研究揣摩了良久,至今尚未摸到其中門徑……”

  田敬震撼於這種新奇的技術,不能自拔,雍齒卻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不可思議的問題。

  “那雜交水稻若是研究成功,是不是也能如這些梨樹一般?”

  他腦海中,已經下意識地出現了滿山遍野的樹木上,都結滿沉甸甸稻穗的場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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