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仙道偉力，打入魂河（5K3）

  在破敗中崛起，化因緣生滅。

  在寂滅中複蘇，演掌業臨神。

  絕靈成仙九萬載，一朝褪去凡俗身。

  長生不朽，再非虛言，向宇飛感受到了一種若即若離之感，似乎已經觸及到了這未來世界的某種本質。

  “一切有為法，皆因緣生滅。”

  他輕聲低語，話語卻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仿佛聽到了一種心跳聲，一種真性，一種真心，開眼看世界！

  下一刻，屬於向宇飛的真心看到了世界，每一次跳動便是緣起緣落，便是萬道生滅，整個未來世界都成為了因果與緣線編織的產物，而他只是輕輕一點，便自其中脫離了出來。

  他散去了與這方世界的‘緣’，吞下了‘果’，收回了‘因’，便與此地再無瓜葛，也無需等到時間耗盡，直接選擇了回歸外界。

  唰！
  很快，向宇飛穿梭在因緣而生的世界裡，心相映照真假萬物，一切都在隨他的念頭而變化著，這是屬於他的體系神異，一種以己身為中心、為真實向外輻射的力量，以因果為媒介，以緣編織線，來達到一種‘萬法萬物因緣生滅的心相力量’。

  真性任我，亦是真心任我，他的體系，道路，似乎更有一種佛法之‘空’與玄門之‘無’的韻味在其中。

  通天之地，一面石壁聳立，對應下遊的那幅壁畫竟然在劇烈晃動起來，畫中人在走出，要一躍而出！

  “嗯？宇飛兄停留的時間比我還長，莫非這個時限還與實力有關？”提前一日出來的帝古驚醒，凝神注視著這一幕。

  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出來的方式與他很不同，自己像是時間到了被石壁送出來，而他卻像是自己主動走出來一般。

  “帝兄，許久不見，一別九萬年，白發沾萬劫。”向宇飛踏路而出，步步生蓮，舉頭三尺見神明，因緣生滅，掌業臨神，自成一脈，有一種心動萬物生，心寂萬物滅的道韻。

  帝古前往了過去，而他前往了未來，在絕靈歲月苦修九萬年，但心性卻不曾滄桑，而是一如既往，不老不變，時刻保持蓬勃朝氣。

  現在的他，不僅是擁有至高特征的神話大宇，更是開辟了六個境界的拓路人，又在絕靈時代逆天成仙，種種光環與神異的加持下讓他戰力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恐怖程度，比擬準王層次！

  這也意味著，他剛一成仙，實力就比絕頂真仙還要強出一大截，可壓準仙王！

  這與紅塵仙之路不同，一個是數十萬年逆活九世成直接化作準王，一個是九萬載成仙，戰力達到準王，果位卻尚在仙道中，他仍舊有著進步的空間，時間還很漫長。

  “一別九萬載？宇飛兄在歷史中修行了九萬年？那可真是一樁大造化，但在外界，還隻過去了九日而已，我等依舊風華正茂。”帝古哈哈一笑，道出了歷史流速的不同。

  兩人在不同的歷史節點中苦修數萬載，而在當世，卻僅僅只是過去了九日而已。

  就連恆族內舉行的天帝大比，也才看看要落入尾聲而已。

  向宇飛聞言掐指推算，發現的確隻過了九日，不由面露奇光“原來如此，後世的那位天帝以此法橫渡帝落歲月，在末法時代苦修四十五萬載成就八世紅塵身，現實也只是過了四十五日；而我在絕靈時代苦修九萬載，當世過了九日，一日便是一萬載，這倒是真是一處寶地。”

  此刻，他沒有收斂己身氣息，那大宇後期的仙道氣機蓬勃而出，恢弘浩大，更有一種不朽之光在普照，長生道韻流轉，仙道果位非凡！

  “你？！你，你成仙了！”帝古，愕然的盯著向宇飛，他原以為自己一步成就近仙生靈，掌握了成仙之路就已經夠不得了了；沒想到眼前還有一個狠人，直接逆天成仙了！
  這要是傳出去，恐怕要嚇死人，諸天生靈都要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有所得。”向宇飛笑笑，在他看來於大宇大境界中突破了一個小境界，當然就是小有所得。

  雖然這個小境界完全涵蓋了仙道壁壘，放到其他時代已經是天壑大關了，但對他而言不算什麽，新體系的成仙法已經演化出來。

  而今以他的實力，睥睨仙王之下，在這諸王都趕往恆族的時刻，進入魂河支流內大鬧一番也未嘗不可，正好收集一些祖物質與戰奴。

  這叫小有所得？
  都成仙了！帝古聽的眼角直跳，這家夥太得瑟了！面上謙虛，實則人前顯聖，真是可惡，他平複念頭，默默在心底給向宇飛取了個綽號：腹黑悶騷男。

  “嗯？伱是不是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向宇飛忽地生出感應，自對方體內生出了一條淡淡的緣線，透發怨念。

  不由狐疑的看了一眼帝古，這家夥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麽？
  帝古正色，面不紅心不跳的胡謅“沒有，我只是想起一些高興的事情。”

  看來去了上蒼得給他找點事情做了，年輕人還是要多多磨練的好，不能閑下來啊···向宇飛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帝古肩膀道“這次多謝你了，一舉成仙，諸多顧慮消散，我正有往魂河支流走一遭的想法，有沒有興趣同行。”

  魂河支流？帝古看了一眼三世銅棺，感受著體內突破後的蓬勃力量，有些躍躍欲試，實戰永遠是檢驗進步的最佳標準，旋即便點頭應允下來。

  見他如此，向宇飛愈發覺得兩人合得來，抬手一指點落，心眼遍照世界，編織出了種種緣起緣落。

  這一指，仿佛可以決定生死，改變規則，逆轉法則之力，種下了因，要收獲果，編織了緣線，貫連心與真假，一切玄妙都生滅於‘心動’的刹那，便是，緣起緣落。

  唰！
  伴著這一指點落，無聲無息間兩人就出現在了三世銅棺砸出的窟窿外，腳下便是乾涸的古星，以及那永恆燃燒的烘爐。

  “你···不是尋常的成仙，而是辟出了自己的體系路？這是什麽境界？”帝古一驚，感受到了一種如因果，卻又更深邃的力量，似乎源自···心靈。

  “真心開眼看世界，我稱之為，因緣生滅。”向宇飛邁步而出，他已然成仙，體系也更進一步，擁有了一種獨特的神異，有別於花粉路，更區別於當世的諸天路。

  “因”理解為能產生萬法的“心”，也就是佛法中的“真心”，但是真心雖然含藏一切法種，但它不能隨意產生萬法，還需要“緣”，因緣聚會時，真心才能流注法種，產生萬法。真心是不可滅的，但“緣”卻是有生滅的，滅掉“緣”，萬法照樣不能產生。

  小乘佛教的無余涅盤就是滅掉一切“緣”，唯有真心不滅，所以在無余涅盤中是一法不生的，這樣也能解脫生死輪回。但是無余涅盤並沒有滅掉真心中的法種，真心中仍舊有善不善業種，只是不具備“緣”，所以無法現行，就不產生果報了。但是真心中業種仍在，只要因緣具備，仍會產生果報。

  故而向宇飛會以種下因果、編織緣線的方法來達成生滅循環，更迭既有的規則與框架，扭曲成自己心念所想，所視的模樣，總結起來就是‘因緣生滅’四字。

  “恭喜，你真正開辟出了一條能夠成仙的全新體系，大功績啊。”帝古深吸一口氣，猶如看妖怪一般看了向宇飛一眼，上蒼來的家夥真都這樣變態不成？
  開辟體系而成仙，這實在了不得。

  “你我都是同類人，終究都要如此，無非是聞道有先後罷了，天帝果位，看來也要分出個名堂來了。”向宇飛不知何時又恢復了曾經紫衣的裝束，依稀可見有金色的紋路交織成‘蓮’形閃滅在衣袍上，亦有其他八色紋路內斂輪轉，像是被壓迫降伏了一般。

  轟！
  伴著他話語落下，恆族祖地方向，赫然有無窮母氣壓落，橫掃一切，而那兩外兩道身影兜天而上，三方拚鬥的極其壯闊，像是要波及諸天萬界般，而後被力量分割，竟陷入莫名的時空中，塌陷到了無法想象的宇宙空間內，外界人們只能看到投影。

  轟！
  像是宇宙大爆炸，極點綻放，一時間，萬道崩毀，諸天流血，無盡的規則哀鳴，走向終點。

  向宇飛沒有太關注，他走之前就暗示過洛川這個時候選出的天帝只是暫時的，不必大爭，必要時刻可以以退為進借此換取好處。

  反正他自己的名額是舍棄了，換來了其他八位道子付出的好處，以及背後進化文明贈予的資源，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因為再怎麽挑選，諸天共舉的天帝也不會是在他萬靈進化文明扶持下誕生，要是那也是蘊靈路，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認識到這一點便無所謂了。

  “走走走，打魂河，衝上蒼，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帝古很亢奮，已經在暢想自己劍指黑暗祖地的無上風姿了。

  向宇飛神色有些古怪，自己這位友人，似乎活躍的有些過頭了？不過歷史進程中來看，他就是登臨至高了也還是這副性子，也許可以稱之為赤子童心。

  不過臨走前，他深深看了一眼這口永恆不息的烘爐，有些懷疑這裡面藏著另一件神秘古器，與大空之火、古宙之炎有關，但還不到取出來的時候。

  哧！
  下一刻，兩人身影閃滅，直接奔赴魂河支流降臨地，離恆族所在不算太遙遠，此刻內裡的仙王與強者也正在祖地內觀戰呢，他們帶來的無上族群仙王，那位破王成帝者的親子走到了最後的角逐中，自然備受關注。

  嘩啦！

  在這片奇異之地內，隱約間，兩人聽到了河水流動的聲音，也聽到了無數靈魂的哀嚎聲，在大霧中，真的有一條河，若隱若現，看不真切，而在岸邊則是無盡的沙粒。

  “魂河，宇飛兄，那就是所謂的黑暗祖地嗎？”帝古好奇，諸天對這方面的記載太少了，甚至被有些存在刻意隱藏。

  而世人一直都以為上蒼、黑暗祖地等都是傳說，也是到最近才發覺為真的。

  “嚴格來說，魂河不算是黑暗祖地，真正的祖地是至高厄土，更在其上，所謂的魂河與四極浮土、天帝葬坑、古地府輪回路並列，是管理黑暗宇宙的前哨站，也是最可怕的爪牙，但四者之間是彼此聯通的，節點便是輪回路。”向宇飛簡略解釋了一番四大黑暗地的關系。

  魂河主乾在輪回路盡頭，在那最深處，一般人不可能抵達，甚至從來就不可能聽說。

  在世間，真正知道那裡的人屈指可數，都是從最古老的時代所留下的殘碑上看到的，或者是從上蒼洞徹的。

  兩人踏入魂河支流，沒過多遠便在堤壩上見到了一頭駐守的仙道生靈，似乎是古老血脈，它周身皆是赤紅色的鱗甲，冰冷而懾人，血盆大口張開後，像是能吞噬整片天地，凶焰滔天。

  這異獸的頭顱像血獅子，不過沒有毛發，而脖子很長如同龍頸，尾巴猶若一條碩大的蛇尾，四肢怪異像是猛禽爪，落在地上時大地崩裂，發出哀鳴。

  而在其周圍，還有密密麻麻的魂河生靈盤踞，或為混元，或為大宇，遠遠望去足有萬萬之數！

  帝古見了也是眼角一跳，這還只是魂河支流的門口啊，看門的都有這麽多生靈，未免太嚇人了些，甚至連真仙都只是守門人，排場太大。

  “既是相見，便是有緣。

  諸位與我有緣，便該入我麾下。”

  向宇飛卻淡然而平靜，漫步向前，又一次開口了，真心照世界，因緣生滅，他勾勒緣線，種下了一個因，一個聯系魂河生靈與他的因。

  現在，是時候收割果了。

  “什麽人，來犯魂河！”赤甲凶靈一驚，自己竟然被人無聲無息靠近到了這一步，來人實力實在可怕。

  而接下來，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在他的身側，在他的身後，一個又一個魂河生靈變得詭異起來，全都如同行屍走肉般，像是諸神的黃昏，聽到了接引魂曲，讓眾生踏上一條不歸路，丟了靈魂，皆踏上黃泉路。

  這像是一群死去的生靈，一群沒有意識的傀儡，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都閉著眼睛，但卻從眼角流淌出殷紅色的兩行血跡。

  同時，他們都在詭異的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看起來很人。

  “因緣生滅奉太上，今日方知我是我。”

  所有的生靈，萬萬道身影整齊劃一，全部都流著血淚，嘴角含笑，向著向宇飛叩拜呼喚，虔誠無比。

  無人洞悉的世界中，一根根緣線將他們緊密相連，都成為了因果的一部分。

  而這一幕，在赤甲凶靈看來，更是妖邪而恐怖。

  這是什麽地方？詭異的巢穴！魂河！

  今天居然還有人在詭異的地盤引發詭異，這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道友，你也許不知曉這是什麽地方，魂河，不是你能···”赤甲凶靈謹慎開口，一邊以秘術向支流深處傳訊，一邊在後退，很警惕。

  但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的生命，已如風中殘燭。”

  向宇飛望著他，一語生因果，心動緣線生，已然將兩者緊密聯系起來。

  在他話語響起的刹那，赤甲凶靈毫無征兆的燃燒起來！
  血肉、皮膜、筋骨、毛發、器官、乃至神力、法則、念頭、元神，一切有形無形，但凡存在之物，全部都燃燒了起來！
  那是業火，永不熄滅的紅蓮業火。

  “業火？！”

  赤甲凶靈慘叫，瞬間使得其四周的火焰燃燒更為強烈，他那長生不朽的仙軀仿佛成為燭，其靈魂與生命，如成為了火。

  遠遠看去，那仿佛不再是一個真仙，而是成為了一盞燃燒的燭火！

  帝古看的有些發寒，一代仙道生靈啊，就這麽在一句話的影響下自燃了？
  一語化火燭，那可是真仙啊，細思有大恐怖！
  “今日，我便為這魂河生靈，斬下天意一刀。”

  而向宇飛動作卻不止，冷冷看向了魂河支流，一臂揚起如托天，無比的緩慢，似若背負宇宙般沉重。

  下一刻，自他掌指間有空前濃鬱的絕靈祖物質湧現，勾連大天地，要斬落天意一刀！

  嗡嗡！

  在他的體系影響下，天地中罕見的道痕居然浮現，最後凝聚成一柄模糊的刀，而後沿著莫名的軌跡斬落下來！
  嘩啦！整個魂河支流一下子暴動，像是遭遇了某種可怕的災劫一般，如生靈一般發出了嗚咽聲，很可怖。

  “發生了什麽？為何大道一下子高遠，靈氣霎時稀薄，萬法萬道都走向枯竭了，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是一種難言的感受，即便隔著魂河，相距無數的光陰流轉、星河寂滅，可是諸天界壁處，所有生靈依舊膽寒，不由自主顫栗著，連魂光都瑟瑟發抖！
  “魂河，發生了什麽？”

  “不對，我的壽元在衰減，道行被損，怎會如此！”

  “是末法時代，這種東西為何降臨於此？”

  魂河支流內，所有人都不安，像是世界末日要來臨，強如大宇都要癱軟在地上了，更遑論是其他生靈？！

  哧！
  天意一刀斬落，末法軌跡交錯，星河日月暗淡熄滅，天地萬物衰頹乾枯，萬法崩散，萬道乾涸，就算是納於己身的精氣也在被剝奪，被搶掠。

  “連真仙，也不能避免？這不是末法，是絕靈！”

  就算是仙級生靈，狀態都不是很好，有些人的本源崩裂，出現嚴重的傷，有些真仙竟盡顯老邁與疲憊之態，這怎可能，長生者、不朽生靈竟在老死？！
  他們洞悉了恐怖之處，忍不住發寒，絕靈時代，那是比末法更恐怖的力量，真仙都會老死，唯有仙王才能避免！
  轉瞬之間，魂河支流內的大片生靈都已經滿身是裂痕，倒在地上，真仙亦如此，而有些實力較弱的生靈更是化成了一攤血泥。

  這是無邊的威壓，即便隻流轉出絲絲縷縷，那也是極致可怕的。

  天意一刀，降劫魂河！
  　好熱的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