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花神，恐怖如斯

  「火種」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團高濃度的元素力。

  納西妲準備用自己的力量模仿這種元素力，這會消耗掉她很多力量，甚至於可能讓她的身體變回剛誕生時的狀態。

  變成一株草，或是一根樹枝。

  為了拯救草之龍，這些都是可以付出的代價。

  不得不說，這位神明過於仁善了。

  寧願犧牲掉自己，也不想讓須彌遭到。草元素爆發的傾覆。

  “值得嗎？”

  江白不知道該說什麽，這種事情好像沒法勸。

  他按住納西妲的肩膀，臉上滿是不讚同。

  “沒有什麽值不值得的，只是應該去做而已。我是須彌的草之神，本就應該肩負起保護須彌的責任。”

  “不行，絕對不行！”

  派蒙飛到納西達面前，雙手在身前交織成一個大大的叉。

  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朋友送死，或許對納西妲來說，這只是一次重新開始的成長，但對於他們來說，失去記憶和情感變成一株植物，跟死去沒有什麽兩樣。

  這並不是納西妲一個人的戰鬥，對於元素生命們來說，這也同樣是拯救家園最後的機會。

  它們主動做出了犧牲。這一路收集的所有同族，將自己的知識語言，情感，記憶…都化為純淨的元素力。

  顧不得悲傷，納西妲一同發力，阿佩普的綠洲之心開始複蘇。

  枯萎的家園重新綻放生機，只是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派蒙有點想哭。

  陪伴了這麽一路，現在消失了，就跟好朋友離開了一樣。

  “有什麽好難過的？”恢宏層疊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是阿佩普的聲音。

  “陪伴了我無數時光的守護者，只是化為了我的元素力，它們還有機會再度降生。”

  “這不一樣……”

  沒有相同的記憶和情感，那麽即便是同一個靈魂，誕生出來的依舊是不同的個體。

  “哼，不想跟你爭論！”派蒙覺得這個龍真是太討厭了。

  先是拒絕他們的幫助，後又對這些元素生物的犧牲毫無波動。

  是一個非常讓人討厭的家夥！

  “很高興你恢復了。”納西妲開口。

  “本以為力量恢復之後，我的憤怒也會隨之膨脹，但我現在感受到的卻是一種久違的平靜。”

  “是禁忌知識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你，放大了伱的憤怒和仇恨之心……”

  阿佩普沉默了一會兒，“無可辯駁。”

  “雖然我對那個天外來客恨之入骨，但摧毀你和你的子民也毫無意義。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打算改變我的立場，和你產生什麽瓜葛。”

  即便納西妲救了它，但想要他認可卻是不可能的。

  龍有龍的驕傲，什麽都不做，就已經是它能給出的最好的結果。

  對於納西妲來說，現在也毫無疑問是最好的結局。

  清醒以後的阿佩普並不打算對須彌做什麽，而是繼續在此靜養，須彌也免除了一次危險又致命的災難。

  “我尊重你的選擇。在你靜養之前，我還需要了解最後一件事。你是怎麽被「禁忌知識」纏上的?”
    雖然有了猜測，但她還是想聽一下阿佩普親口所說的答案。

  “那就說來話長了在遙遠的過去，我們都認為那是能戰勝天理的唯一力量……龍王「尼伯龍根」自世界之外取得漆黑之力，帶領我們反抗外來者定義的秩序。

  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在提瓦特展開，戰鬥的慘烈程度，令整個世界都幾近崩毀。

  勝者擁有塑造世界的權利，而敗者只能化為灰燼.…但即便是在「龍王」殞命之後，我也沒有放棄尋找逆轉局面的辦法……”

  聽著阿佩普講述久遠過往的故事，江白心中越發疑惑。

  提瓦特的這種大戰未免有些太多了。

  第一王座跟第二王座大戰的時候提瓦特幾近毀滅，跟龍王尼伯龍根再度戰鬥的時候，世界又幾近崩毀。

  提瓦特現在還好好的簡直是一個奇跡。

  還有跟龍王尼伯龍跟的這場戰鬥究竟是什麽時期開始的？

  日月前事隻記載了一場戰鬥。

  如果是第一王座打了龍王之後，第二王座再來的，那還好解釋一點。

  如果跟龍王打的是第二王座，龍王能認不出來這不是當初驅趕他們的法涅斯嗎？

  還是尼伯龍根就是這個第二王座？

  但龍王不是死了嗎？如果第一王座贏了的話，那後面的一切又怎麽解釋？

  第一王座為什麽要抹去那些知情者的記憶，甚至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都變成禁忌？
  那些仙靈一族，那些失去人的神志變成丘丘人的人……

  做這一切根本沒有必要啊。

  還是說，在跟龍王尼伯龍跟戰鬥之後，法涅斯已經非常虛弱了，虛弱到無法再掌控地上的生靈，他對地上的人感到了恐懼，從而做出了這一切？
  怎麽越了解，越感覺知道的太少呢？
  江白感覺很頭疼。

  有一種揭開了一塊面紗之後，後面還有更多層面紗的感覺。

  本以為在看了日月前事之後，他覺得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

  但阿佩普這一開口，之前的推測就好像一下子站不住腳了。

  阿佩普的講述還在繼續，江白也不好這時候插話。

  “我在即將破碎的世界邊緣想要獲得更多的世界外的力量，卻又被天上降下的巨釘阻止。

  “須彌的天翻地覆仿佛在對我說，屬於 龍的時代已經結束……”

  之後的事情並不複雜。

  須彌天翻地覆，從曾經的鬱鬱蔥蔥變為一塊黃沙之地。

  但阿佩普並沒有忘記它的仇恨。

  在花神為赤王帶來禁忌知識的時間，它默許了赤王野心的膨脹。

  作為代價，在赤王死後，他所掌握的一切知識都將歸於它之手。

  在赤王的王國覆滅之時，它如約而至，一口吞下了赤王，吸收了他的元素力。

  只是獲得的並不是成果，而是末日。

  它根本沒有精力去分辨赤王掌握的知識，光是抵禦這種痛苦就已經用盡了全力。

  也是這樣，在世人眼中，禁忌知識的災厄被“奇跡”般的遏製了，直到500年前再度爆發。

  阿佩普是花神死前除了靈光之外所做的另外一道後手，或許今天發生的事情，也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花神，恐怖如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