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笨蛋歐尼……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川野夏涼得到了年級第一，這是多少人都不曾想到的。

  包括數學老師在內，也是瞠目結舌。

  他們雖然有想到川野夏涼的成績會突飛猛進，但是卻沒有想到能夠到這種地步。

  而西園寺秋野不參加考試，在他們看來是合理的。

  西園寺秋野現在就是來學校體驗學生生活，放輕松就好了，這種高中試題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弱智級別的。

  讓他做可能都是侮辱了他，所以他不參加，才讓這個考試變得更有意義，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反而含金量還變高了。

  而含金量變高的這場考試，有三個異軍突起，震撼了全年級所有人。

  朝田亞子，小村尤佳，川野夏涼。

  以前被視作惡女三人組的少女們，現在在成績上擊垮了努力卷學習的好學生。

  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以至於班主任在宣布成績，表揚的時候，手都是抖個不停。

  小村尤佳和朝田亞子上台的時候，都暗自覺得心裡不服氣。

  她們早在福澤真琴給她們洗腦之前，就已經開始有意識地認真學習了，能有這樣的結局，她們背地裡也是付出了非常多努力。

  但沒想到居然還是被川野夏涼以碾壓之勢拔得頭籌，她的總成績居然比她們的輔導老師福澤真琴都要高上兩分！！
  福澤真琴雖然學習一直都不錯，但是理科科目是她的弱項，其他文科包括英語在內，她能考頂尖水平，但理科也就是及格往上的程度，而她的升學志願，包括高二文理分科都是要選文科的，所以有這樣的偏向倒也正常。

  而川野夏涼完全就是在理科上補足了所有基礎問題，把該拿到的分都踏踏實實地拿到手，並且本身文科就不差，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很好，只是略遜色於福澤真琴，兩者疊加起來，就是年級第一了。

  比西園寺秋野這種六邊形戰士比不了，但比之其他人，就是有著如此顯著的差距。

  在原本的設想裡，川野夏涼覺得自己拿到第一名的時候應該是會相當高興的，但是自從上次注意到西園寺秋野的不對勁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亂糟糟的。

  甚至在面對千雪的時候，也不能保持正常，心裡也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

  霜降的夜晚，千雪的家中添置了被爐，川野夏涼和她一起縮在暖烘烘的被爐裡面一邊看著電視裡正在播放的箱根驛傳。

  現在是1月7日，箱根驛傳則是在1月2，3日舉行的，她們兩個是因為不知道要看什麽了，所以就在看重播。

  人總是會有種很奇妙的心理，自己在被爐裡面可以發懶的時候，就很喜歡看別人拚命，也不知道算不算惡趣味，但千雪和夏涼都會覺得這種因為對比而產生的微妙感受，會讓趴在被爐的這整個行為都更加舒服。

  被爐穿著襪子的腳趾微微蜷縮了一下後，千雪看向有些走神的川野夏涼，問道：“你這段時間是怎麽了，怎麽老是在發呆？”

  “要我做點紅豆年糕湯給你吃嗎？吃了會心情好一點？”

  千雪又展現出了自己的賢妻屬性。

  “你下次演出是什麽時候？”

  “嗯……因為最近在下雪，所以時間不是很確定，你等我一下，我問問。”千雪拿出手機在結束樂隊的小群裡詢問了一下，隨後又找到livehouse老板的聯系方式，開始發短信確認。

  過了幾分鍾後，她回道：“9號說是可以讓我們演出，但是是小場地，估計會很擠了。”

  現在的結束樂隊再怎麽說也是有一定數量鐵粉的，去livehouse這種小地方演出，門票被搶爆那是理所當然的。

  “到時候，你哥會去嗎？”

  “……我就知道你是打的這個主意，不過，我也不知道，最近他跟織雪姐姐應該……沒什麽空吧……”千雪有些遺憾地說道。

  到現在只能以妹妹的身份自稱，是她的限制，也是她最大的優勢。

  至少自己還能親密地叫他一聲哥，也能偶爾跟他聊聊天，這一切也都是光明正大的，不需要像川野夏涼一樣忌諱什麽。

  “……我猜他應該也不敢去。”

  “為什麽？不敢去？”千雪不是很理解川野夏涼在說什麽。

  “你見到他你就懂了。”川野夏涼想到他的眼睛，心裡既疑惑，又覺得有些心疼。

  按照他的性格，估計出問題了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才會表現成那樣。

  只是……他不是有那個神奇的藥嗎，就連槍擊所造成的傷害都能短時間修複，為什麽眼睛不行？
  他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會不會眼睛出問題，也是跟他的秘密有關？

  抱著許多雜亂的想法，川野夏涼在被爐的溫暖中緩緩入眠，而看到她趴著睡著的模樣，千雪默默起身找到了枕頭，然後把她扶著躺在地面，再給她蓋上被子，以免她上下半身溫度分離，容易著涼感冒。

  做完這一些後，千雪就開始去準備紅豆年糕湯了，過年的時候川野夏涼陪自己吃了蕎麥面，年糕湯當時嫌麻煩就沒有做，這次說什麽也要給她補上才是。

  不過，做著年糕湯的時候，聞著鍋裡甜甜的香氣，她忽然想到了以前自己吃西園寺秋野做的飯，又想到了當時炸廚房的自己。

  “大半年過去了，沒想到我的手藝也鍛煉出來了……”

  “有機會的話，真想給哥也嘗嘗……”

  “滋滋。”放在廚台上的手機突然發出了震動聲。

  千雪拿起來看了一下，眼睛緩緩發亮。

  “真的有機會了……”

  明天結束樂隊要去他的租房那邊練習……

  那這份年糕湯也可以帶過去了！
  ——

  次日早上，千雪就提早起來做年糕湯，然後放到保溫盒裡。

  大概是裝了六人份，應該是夠吃的，如果不夠的話，她那份也讓給別人就沒問題了。

  跟一裡，冬，莉香在車站會面後，她們很快就來到了公寓底下，看到了一起來接她們的西園寺秋野和淺羽織雪。

  兩人親密無間，挽著手向他們打著招呼，看的少女們豔羨無比。

  櫻庭千雪今天還是一如往常地跟在最後面，她沒有參與到月山冬的慣例討打環節，也沒有摻和進她們的閑聊中，只是一直在觀察著西園寺秋野。

  夏涼說我見到他就明白了，所以……到底是明白什麽呢……？
  在走進電梯裡，進入相對狹小的環境裡後，櫻庭千雪得以貼近西園寺秋野的身旁，她全程一直都在盯著他看，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眼神的回應。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同樣覺得怪怪的還有淺羽一裡，她們都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西園寺秋野的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

  “大家可以嘗一下，這是我做的年糕湯……”櫻庭千雪在跟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時候，便拿出了自己燉煮好的年糕湯供大家品嘗。

  甜絲絲的味道，糯嘰嘰的口感很受大家的歡迎。而西園寺秋野在吃的時候，同樣給櫻庭千雪表示讚歎，千雪在開心滿足之余，又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那就是西園寺秋野每次拿杓子吃東西的時候，都會頓一下，因為停頓的時間很短，所以很難發現這個細節，但發現了之後，就越看越奇怪，越看越不是那麽一回事。

  正常人吃飯需要頓一下的嗎？他感覺就像是在找準方位，然後送到口中一樣。

  找準方位……？
  櫻庭千雪忽然想起了什麽，雖然西園寺秋野當前的眼球在很積極的轉動，每個人說話的時候他也都會看向對方，但眼睛的高光還有那種獨特的神采，是缺失了的。

  所以夏涼說的是這個意思？
  他的眼睛，或者說視力出問題了？

  可是為什麽？
  到底是怎麽回事？

  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的一裡，在後續的訓練中也很是心不在焉，她在跟千雪對視的時候，也忽然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於是，在訓練中段，兩人出去休息的時候，她們開始針對剛才的發現進行交談。

  “一裡，你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麽？”

  “……就是，直覺，好像秋野前輩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了？”

  “千雪，你，你覺得呢？”

  一裡說出口的時候都覺得很荒謬，人好好在這裡，表現的也跟往常一般毫無區別，最重要的是淺羽織雪也沒有任何異常，作為天天生活在他身邊的人，她都沒有任何表示，那會不會只是她們太久沒有見到西園寺秋野，所以產生了錯覺？

  “我也是這麽覺得，可是……為什麽會突然這樣……他又是什麽時候開始看不見的……”

  “如果真的看不見的話，那他這段時間過的都是什麽生活？而且，為什麽要瞞著……？”

  淺羽一裡心裡忽然覺得很難受，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一裡。”

  “待會兒，我們來測試一下吧，看看我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如果，他真的視力出問題了，那平時辨認人肯定是靠聲音和還有氣味。”

  “你穿上我的外套，我穿上你，然後我們都脫鞋。”

  “然後待會兒你走到他面前靠後一點的位置，然後我在你身後發出聲音。”

  “如果他叫的是我的名字，那他就是看不見。”

  “如果他很疑惑地同時看我們兩個，那才是正常的。”

  “這樣去測試真的好嗎……？”一裡總覺得怪怪的。

  千雪堅定地看向她，“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我們必須要搞清楚，如果他真的一直都生活在黑暗中，而且還沒有人知道呢？這是什麽樣的感受，我無法想象。”

  “真的出問題了，我們就必須要幫他，而不是讓他為了讓我們安心，繼續故意偽裝成正常的狀態。”

  “笨蛋歐尼……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千雪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眼神充滿擔憂地看向坐在客廳裡看書的西園寺秋野。

  　上一章刪改了一些，大概就標題所說的，只不過是織雪無法滿足，剩下只能自己腦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