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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佛門金剛開始縱橫諸天》第64章 金刀門(求首訂!)
  第64章 金刀門(求首訂!)

  鄭軌多年來說話做事少有出格之處,最得定閑師太的信賴,她見鄭軌表了態,也就取出了不少內外傷的靈藥交給鄭軌,這才放他下山。

  鄭軌心系寧正端等弟子的安危,本要直奔潼關,他看觀音堂外值守的小尼姑是儀文, 便吩咐道:“你去寶珠寺找儀光,就說我的意思,讓他速速趕到山下劉家車鋪,我在那等他一道去潼關……”

  儀文是個二十來歲的尼姑,她自幼在恆山長大,也算是鄭軌看著長大的弟子, 對小師叔也敬若父親,聞言忙答應了就快步去了寶珠寺。

  恆山之下,在與翠屏山相連的磁器口前是一個小村集,這裡都是姓劉的居多,所以叫做劉家村。

  村民都是恆山派名下田產的佃戶,做生意的幾家的子女也都是兩庵一寺的弟子,所以說所謂的劉家車鋪不過是給恆山派的師太法師們提供馬車、馬匹的所在。

  鄭軌到了劉家車鋪時當即便讓認了出來,車鋪老板也是裡長的劉三鳳上前拜見,而互引著鄭軌到房內喝茶。

  劉三鳳有一個兒子拜在了鄭軌門下出家為僧,對鄭軌的敬重程度尤在對定閑師太之上,他小心翼翼的說著話,還時不時打聽著兒子的情況。

  鄭軌喝著茶水與他說著話,想著劉三鳳的兒子是自己的第三十弟子,一個白胖的小和尚, 便微笑道:“儀頌這孩子很聽話, 做事也認真,能團結師兄弟, 助人為樂, 修行刻苦, 老劉施主你教育的一個好孩子。”

  劉三鳳眉開眼笑的嘿嘿幾聲,而後客氣道:“這孩子在家最野倔了, 他幾個哥哥都管不住他,還是您老人家有法子,給儀頌找了條出路,也改了一身的毛病,小人真不知該如何謝您了……”

  鄭軌和劉三鳳正在說話,便見門被推開,儀光背著個小包袱走了進來,腰間一左一右掛著自己的配劍和鄭軌的龍泉寶劍。

  數年裡劉三鳳只見過鄭軌數次,但是對自家兒子的大師兄儀光卻十分熟悉,他忙起身招呼,見禮後,鄭軌便直接讓劉三鳳準備了兩匹健馬,然後師徒二人就順著官道一路向南而去。

  劉家車鋪的牛馬大都是只能乾活的牲畜,但是通過恆山派的關系也從關外蒙古人的手上買了不少健馬,平日只是用精飼料喂著,也不敢發賣,只能師太法師們出門才得牽出來選用。

  鄭軌與儀光快馬加鞭而行, 第三天中午就到了潼關縣。

  牽著馬進了城,儀光打聽到了威武鏢局的位置就前頭帶路, 片刻間師徒二人就到了有著雄偉大門和雄壯的石獅鎮門的威武鏢局。

  此時鏢局大門緊閉, 門前堆積著不少枯枝爛葉,顯然是許久沒有人清掃了。

  雖說知道威武鏢局折在了洛陽金刀門的手上,不僅鏢師們都在養傷,生意也做不下去,但是鄭軌真的親眼看了威武鏢局如此蕭條,還是心頭一沉,對自己的幾個弟子十分心疼。

  儀光拍開門後,鏢局中的趟子手、雜役見是恆山派的靠山來了,都歡天喜地的上前拜見。

  儀光也不伸手將他們扶起,急聲問道:“你們家的總鏢頭和其他鏢頭在哪?”

  一個面容老成的趟子手似乎是主事之人,他急忙起身帶著鄭軌和儀光到了後院,推開北屋房門,他說道:“寧總鏢頭就在裡面歇息,定性禪師跟儀光禪師您二位請進吧。”

  儀光讓了讓身子,師徒二人便先後推門進去了。

  房中物品不多,看著十分簡陋,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金瘡藥的味道,床榻上躺著的寧正端看到鄭軌和儀光掙扎著就要起身,還顫顫巍巍的說道:“師父,大師哥,我……我給咱們寶珠寺丟人了……”

  儀光忙按住寧正端,溫言安慰。

  鄭軌上前兩步坐在床邊,握住寧正端的手緩緩渡過去一道真氣。

  寧正端隻覺得恩師手中傳入自己體內一股暖流,沉悶的胸口竟然輕快了許多,他兩眼含淚道:“師父!”

  鄭軌松開手後,皺眉道:“你被人用重掌力傷了心脈,須得好生靜養,這王家怎麽下手如此狠辣?”

  寧正端臉色陰沉,緩緩說道:“此事弟子還未向恩師匯報,我們威武鏢局與王家爭端,源自上個月初的一趟鏢銀……”

  聽了寧正端說了前因後果後,鄭軌才知道金刀王家與威武鏢局之間乃是意氣之爭,糾葛多時才演變出了如此大的仇恨。

  原來上個月初寧正端接了一趟活,是押解三車鏢銀去鄭州,結果剛到洛陽地界三車鏢銀便被人盜取了。

  寧正端等人在洛陽城開始搜尋賊人,如此就惹惱了洛陽的地頭蛇金刀門王家。

  本來此事也不算大事,最多不過是扯扯皮,以後請江湖前輩做個中人說和一二就罷了,可是正巧幾個鏢師在搜尋時與鄭州八卦刀的弟子動了手,還傷了幾個八卦刀的弟子,這便是打了中原武林的門面。

  洛陽金刀王家與鄭州八卦刀莫家是幾代聯姻的親家,被人在自家地界打了人,王家自然不依不饒,於是就登門問罪,這才引發了金刀門與威武鏢局的比鬥,最終寧正端等人技不如人,在王家兩兄弟的手上吃了大虧,栽了大跟頭。

  鄭軌深知江湖中人打打殺殺在所難免,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又習慣靠著手裡的刀劍博前程,掙面子,也不惱怒王家。

  只是自己的弟子剛剛行走江湖便被洛陽的金刀王家打的顏面掃地,這不僅傷到了自己定性禪師的名聲,也讓恆山派武功受人質疑了。

  鄭軌皺眉思索著,同時溫聲囑咐寧正端好生歇息,最後說道:“我去看看正裡他們幾個,此事為師既然來了,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你放心便是了。”

  寧正端淚眼婆娑的哽咽道:“多謝恩師,弟子下山本想為您爭光,不料丟了人還得勞煩您親自來處置,實在是愧對您老人家……”

  鄭軌心知寧正端是大派弟子,自幼學的見的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武功,下山後靠著師門的面子做事情也是無往不利,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膨脹了,此時栽了跟頭就有些難以接受。

  輕輕搖頭,鄭軌看了眼儀光,儀光明白師父的意思,自覺的勸說起了年輕氣盛的寧正端。

  鄭軌離開北屋又去其他房間看了寧正裡、梁正武、孫正奇等人,還親自為這些弟子切脈渡氣,治療內傷。

  等到眾弟子都昏昏睡去後,鄭軌則和儀光坐在大堂內商量著該如何應對。

  儀光沉聲道:“師父,您老是萬金之軀,讓弟子去洛陽走一趟吧,我親自稱量稱量王元霸的本事,贏了咱們恆山派的裡子面子都有了,萬一敗了,也不至於累及您老,您看呢?”

  鄭軌知道王元霸成名已有三十多年,乃是中原武林響當當的人物,與嵩山派、少林、鄭州八卦刀、六合拳等門派都有或深或淺的交情,自己若是親自動手多半要跟王元霸對上,到時候兩派之間恐怕也就沒有回旋余地了。

  稍稍思索,鄭軌就點頭道:“也好,儀光咱們馬上動身去洛陽,屆時你獨自去金刀門走一趟,切記見機行事,不可恣意妄為!”

  儀光自從拜入恆山派後時刻小心謹慎,早已忘記了當年自己意氣風發的樣子,聞言怔了一下,道:“恩師放心,弟子定不會辱沒了您老人家,也不會傷了王家的人命。”

  說是不會傷了人命,那自然是一定會讓王家人受傷了,鄭軌明白儀光心中有氣,他也有心看看王家的手段,於是就不再多說。

  師徒兩個離了潼關一路向東,第二天黃昏時就趕到了洛陽城外。

  神都洛陽那是坐看華夏文明興衰數千年的存在,這裡自古都是繁華之地,等到師徒兩個進城後就看到大街兩旁的店鋪都掛起了帶字號的燈籠,這就異於別處,也顯示了洛陽的富庶。

  洛水之畔的碼頭上人聲鼎沸,大小船只靠港,由腳夫力夫忙著裝卸各項物資。

  鄭軌看著洛陽熱鬧的景象,讚歎道:“大同府雖然也有不少馬隊、駝隊,景色氣候暫且不提,便是不管是人口還是熱鬧程度都遠不如洛陽。”

  儀光看著大街上往來的車隊、轎子,還有許多身著綾羅綢緞的行人,嘖嘖讚歎道:“這裡的有錢人不少,那金刀王家據守在此近百年,真不知要富裕到何種程度了?”

  鄭軌冷哼一聲,道:“怎麽儀光你老毛病又犯了?”

  儀光聞言額頭上頓時冒起一層冷汗,他忙自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低頭認罪道:“弟子鬼迷心竅,方才又想起了前塵往事,請師父責罰。”

  鄭軌冷哼道:“豹胎易筋丸的解藥你不想要了?切記念起則心動,心動則欲成,欲成則墮魔道,不可不察!”

  儀光此時已經滿身大汗,他忙默念佛經,過了片刻才平複了心情,感覺渾身涼絲絲,但是心中卻無比暢快,忙躬身道:“多謝恩師指點,弟子方才險些枉費了在寶珠寺數年的修行。”

  “你以往恣意妄為,積孽頗深,想要求得解脫,豈是一朝一夕可為?”

  鄭軌沉聲告誡著儀光,最後囑咐道:“當時刻精修白骨觀、慈悲觀方如是也……

  觀想自他身不潔淨,明人身空寂,四大無我,可斷除貪欲淫邪……

  慈能拔苦,悲能予樂,推己及人則生出無量的愛心和濟渡之心,以消除無始以來的憤恨和嗔怒之心……”

  佛門禪定之法便有不淨觀、慈悲觀、緣起觀等,鄭軌修行多年,在恆山與眾尼一同生活也從來不生淫邪之心,便是禪定法門修行漸漸精深之功。

  正因為心中慈悲,鄭軌當年在見到“田伯光”時就要將他斬殺杜絕他以後毒害女子,可是真到動手時又想著田伯光武功不俗,原著中就證明了他可以度化,所以就將他是非根斬去,收為弟子日日教化。

  想著既能為恆山派增添一位高手,對未來應對左冷禪並派積攢些力量,二來也能做自己的幫手,三來則是若能將其度化,自己的佛學修為也更精進不少,田伯光變為儀光後也能自贖其罪,造福世人,算得上是一舉多得。

  正是秉承此念,當年鄭軌出手時就留下了田伯光的性命,並且度化他做了自己弟子,這段經過就如同當年華山二論時一燈大師度化裘千仞這個漢奸賣國賊入門一般,並非不明是非善惡,而是以佛門慈悲觀推己及人,要行大救贖。

  多年來鄭軌時常教導儀光佛門禪定之法,就是要助他定性除惡,求得內心之大解脫,本來儀光在寶珠寺修行的十分順利,還能指導師弟們修煉佛法和武功,可是沒想到下山進入紅塵才數日便又要動搖念頭,有前功盡棄之兆。

  鄭軌心中暗暗警惕,仔細的教導了儀光半晌,見他目光恢復了清澈如水,再也不起邪念後才松了口氣,道:“善哉,儀光能持否?”

  儀光面帶歡欣之色,雙手合十道:“弟子能持。”

  “善哉。”

  鄭軌僧袍一動,揮手道:“你去吧。”

  儀光躬身施禮後就轉身大踏步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昂首挺胸的樣子就像是出征的戰士,似乎要面對的是生死存亡的戰鬥。

  ……

  洛陽東城有一間高牆大院的房子,正門刷著朱紅漆,門上兩個大銅環晶光雪亮,因是入夜了,兩旁掛著兩個大紅燈籠,照著門前的巷子都十分亮堂了。

  在大門之上掛著牌匾,上寫著“王宅”二字,門口的石獅子也雕的威武雄壯,一看就知道並非尋常人家。

  一個二十六七歲光頭和尚身穿灰色僧袍走到了王宅門前,他也不去敲門,只是朗聲說道:“恆山寶珠寺僧人儀光,拜見金刀無敵王老先生!”

  金刀門門主王元霸是洛陽乃至中原武林知名的人物,人稱中州大俠、金刀無敵。

  一半是因為他一手刀法威震伏牛山十八寨,另一半則是因為他與官府和武林大派多有往來,與鄭州的八卦刀門、福建的福威鏢局也都有姻親,是個關系網極大,牽一發動全身的人物,所以多年來在北方武林的地位頗高。

  正因為金刀門的王元霸地位高,多年來時常接濟武林中人,所以王元霸中州大俠的名氣才越來越大。

  王家對於和尚的呼喊反應十分迅速,一聽到門外有人呼喊,不一時就有兩個身材頗高的錦衣男子推門出來。

  兩個錦衣男子身後還跟著六個身材健碩的大漢,他們八雙眼睛緊緊盯著灰袍和尚,在黑夜裡讓小巷子顯得越發的寧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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