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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第522章 暴風的前奏
  第503章 酒話醉話
  艾斯享用過美味的湯和鹼水麵包之後,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作為一個織工,他必須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

  即使是這樣全年無休的工作,他一年也賺不到120個弗羅林,而且由於奧地利方面大大提高了機械的效率,讓布匹的價格一跌再跌。

  所以織工們的工資也被一壓再壓,到了1844年時已經不到60弗羅林了。同時再加上從美洲運來的黃金被弗蘭茨用整個德意志來稀釋,雖然沒有造成社會動蕩,但是物價在一定程度上上漲是肯定的。

  這一切更加劇了這些人的苦難,而織工這個群體又在一部分人的宣傳下成了懶惰和盜竊的代名詞。

  一家酒館中,菲爾普特老爺一面喝著酒,一面向林務官傾述著自己的鬱悶之情,一旁作陪的則是酒館老板漂亮的女兒。

  “該死的,你知道嗎?那群懶鬼都害我賺不到錢了,真該死。你的狗怎麽少了一隻?你也害我輸錢了,伱知道嗎?”

  其實林務官威爾剛和菲爾普特老爺是朋友,但是前者也輸了錢,所以臉色非常不好看。

  一旁的漂亮姑娘生在酒館自然看得出這一切,連忙在旁勸道。

  “傑朗,你喝多了,我陪你去休息吧?”

  菲爾普特老爺一巴掌抽在那個漂亮女孩臉頰上,後者的臉頓時腫起了一大塊。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叫我傑朗?不要錢的婊子!你是不是覺得和我睡過就是我的人了?我睡過的女人多了!滾!”

  “我錯了,求您原諒我吧.”那女孩哀求著還在做著最後的嘗試,但菲爾普特老爺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而是一腳將其蹬開。

  女孩只能哭著跑了出去一位愛慕她已久的商品推銷員將其攔住。

  “不介意的話,一起喝一杯吧。”

  女孩點了點頭,心想有個備胎也不錯。

  只不過兩人還沒聊幾句,推銷員幾杯酒下肚,話題又扯到了織工們的身上。

  “我就好奇這群總是說沒錢沒錢,都吃不上飯的家夥。但是你看那些家夥死後的葬禮,那叫一個隆重。又是管弦樂隊,本堂神父那麽多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威廉四世的葬禮呢!”

  臉上有些紅腫的女孩認真地想了想。

  “這些人的做法是有些過了,但也許是出於對死者的尊敬呢?
  我就知道有一個國家的人死後親人會為他們舉行盛大的葬禮,就算沒錢也要這樣做,即使是欠債也在所不惜。

  雖然我很欣賞這些人為死去親人做的一切,但是也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好,畢竟生活本來就很苦了。

  還在死人身上花那麽多錢,甚至背負上債務。那麽活著的人該怎麽做呢?我覺得有必要和他們的本堂神父說說這件事。”

  女孩的一段白蓮花發言,引得對面的推銷員連連稱是。

  一旁的酒客則是譏諷道。

  “難怪您推銷不出去商品,只能在這裡喝悶酒,也難怪這姑娘倒貼還會挨打。”

  “你什麽意思?!”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告訴你們,本堂神父就是罪魁禍首。你們都知道葬禮需要找神父主持,但是有沒有想過神父們的錢從哪來?

  沒錯正是舉辦葬禮,越是這種盛大的葬禮,神父們賺得就越多!”

  說完並沒有理會面面相覷的二人,酒客徑直離開了酒館。

  樓下則是“賤民”們的地方,幾人談論著最近發生的怪事。

  “昨天有個織工被護林員衝進家裡打死了。”

  “我知道,是老皮特。他是個好人,沒兒沒女的,整天一門心思紡織,也從來不生病。”

  “不是說他有精神病嗎?”

  “胡說,他瘋了還能每天織東西?”

  “放屁,沒瘋,誰能天天織東西?”

  “喝酒!”幾人一同乾杯。

  “憑什麽開槍打他啊?”

  “據說是偷了男爵老爺林子的木頭,還打傷了狗。”

  “這就難怪了,畢竟是賊啊!”

  “但是這也太嚴苛了!就為了幾塊木柴就開槍。”

  “話可不能這麽說,要是人人都去偷,那世界不就亂了嗎?”

  “要是買得起的話,誰還去偷啊!?現在我們這些織工都要揭不開鍋了!”

  “哎,這水壩又決堤了,我家的房子,田地都毀了,我現在必須每日不停地工作,要不然銀行就會把我的土地和房子都收走”

  “這水壩怎麽年年修,年年決堤?”

  “胡說,他們修的是水壩嗎?我親眼看他們給伯爵家修了個泳池!”

  “放屁,不修他們靠什麽賺錢!”

  “喝酒!”幾人再次乾杯。

  “話說奧地利人的水壩怎麽沒見決堤?”

  “你沒看那水壩下面住的全是地方官和他們的親屬,每年都不用中央政府派人巡視,那些人自己就動起來了。”

  “再看看我們普魯士的大人們,來了就住在最奢侈的酒店裡帶著幾個情人,再找幾個妓女度個蜜月就回柏林去了。”

  一個旁邊桌子喝酒的農夫看到這群自怨自艾的織工們感到十分煩躁便說道。

  “你們這群家夥在這裡抱怨有用嗎?這都是上天注定的,我們必須接受現實!

  生活不如意,還老是責怪別人,相信是不是自己太沒用了!年頭好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麽?
  別就知道吃、喝、嫖、賭,如果你們那個時候好好努力攢下點錢,現在困難時也能拿來救急了!也用不著去偷木材被狗攆了!”

  另一桌的織工們也不甘示弱。

  “農夫就是農夫,就算他們什麽都不做,地裡的麥子也會發芽,每天都可以早睡晚起,就像貴族老爺們一樣!”

  “是啊,是啊。”另一個織工迎合著。

  “這幫老爺會找個棚子租給沒地方住的織工,然後收取高額的租金,還要將他當奴隸使,如果後者敢說半個不字,那下場可想而知。農夫都是一群勢利鬼,誰強就向著誰說話!”

  其實在這個時代的普魯士農民生活確實還算可以。

  畢竟奧地利和匈牙利之間有關稅隔著,所以前者經常從後者大量進口谷物、飼料等農作物變相提高了農民的收入。

  而曾經的西裡西亞織工確實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也存在織工看不起農夫的情況,所以雙方相互看不起由來已久。

  不過那還得追溯到特蕾莎時代之前.
  “你們在說什麽!?你們這些沒用的垃圾!你們會用犁拉溝嗎?對!你們可能會拉出一道七扭八歪的溝,然後被自己的驢子踢屁股!
  會把麥子捆好扔到馬車上嗎?

  你們就是一群廢物,什麽都不會,還好意思在這裡抱怨!”

  農夫憤怒地說道。

  他的觀點代表了當時社會上對織工們的態度,樓上的菲爾普特老爺甚至還為他精彩的“演講”吹起了口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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