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超環
  沒有難度，學習芝諾之環和莫比烏斯之環。

  伴隨著杜克晉升為7環晨星奧法導師，小藝的能力已經得到了狂暴式的提升，瞬間便能洞悉兩個環的奧秘。然後再解析給杜克，讓杜克能夠盡快理解並施展。

  “我們就是最佳拍檔！”

  杜克欣然，他的眼中出現無數的奧法軌跡，不過這些奧法軌跡雜亂無章，現階段他還很難從中分辨出每一條軌跡的路徑。

  不過這不礙事，借助奧器之眼的感知，小藝靠著強大的算力，迅速為他構建起了色彩斑斕的奧法軌跡熱力圖，可以屏蔽所有干擾，隻觀察其中一條奧法軌跡的路徑。

  這樣，杜克就能以最快捷的方式，定位奧法軌跡上的任何一個點。

  “所以，回到十分鍾之前的位置。”

  他閉上眼睛，奧法軌跡依然在腦海中勾勒，順著軌跡的路徑向後倒退，直接退到了十分之前的節點。

  下一刻。

  靈魂與節點共鳴，靈性在周圍沸騰。

  他整個人就這樣橫渡時空的距離，從當前的位置消失，同一個瞬間，出現在十分鍾之前的位置。

  “呼！”睜開眼睛，杜克看著新的環境，吐出一口濁氣，“這就是莫比烏斯之環的效果，奧妙如斯！”

  從奧法軌跡上尋找節點，再通過類似奧法投影的方式，發動莫比烏斯之環，便可跨越無數時間與距離。這毫無疑問不再屬於奧術的范疇，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神通。

  群星，修的是靈性奧法，煉的則是神通。

  隨後杜克又嘗試了幾次芝諾之環，一樣在小藝的輔助下，成功施展，開啟了自己的亞空間。

  亞空間不是獨立存在的空間，更像是主空間上的一個褶皺。

  並且這個褶皺無法移動，是固定的，也就是說，芝諾之環可以規避物理意義上的任何打擊，但卻無法用來逃跑。

  “施展了芝諾之環，便只能在原地等待……若是對方也能借助芝諾之環，鎖定我的位置，便可以進入亞空間，對我進行直接攻擊。”杜克很快就熟悉了芝諾之環的奧妙。

  雖然芝諾之環和莫比烏斯之環，都有各自的弊端，但它們的強大功用依然配得上環的稱謂。

  “小藝，走了，接下來我們該研究超環結構了。”杜克興致勃勃。

  群星研究神通，而神通的基礎就是超環結構，從超一環、超二環、超三環到極致的超四環，構建了駁雜的神通體系。

  亞龍的超禁環結構，只能算是偽神通。

  此前杜克已經研究透徹了超禁環結構，並在自己的奧器，以及複製環上面，應用了超禁環結構。

  現在，該向真正的神通發起攻關。

  回歸橡牙山。

  杜克見到了弗蘭妮·沙鴨，在搬去奧法聖城之前，他每天都會跟弗蘭妮·沙鴨一起坐而論道。

  求教修煉事宜。

  群星的修行大部分都靠自己摸索，但是有一位前輩指導，總歸是能起到一個領進門的進益。

  “弗蘭妮，星核為何沒有環軌道了？”杜克坐下來，一邊衝泡功夫茶，一邊詢問。

  弗蘭妮·沙鴨搖著一柄羽扇，氣質出塵，溫和說道：“你見過星星有環嗎，月亮有環嗎，太陽有環嗎？”

  “唔，有幾顆行星，根據我的觀測，是有行星環的。”

  “那不一樣……其實星核的環問題，涉及到超環結構了。從第一環到第六環都是普通環，看似環已經圓滿，實際上從超環結構的狀態來看，環還有大量的冗余，所以才會形成環軌道。”

  “是這麽樣嗎？”

  “就是這樣，而我們群星的靈核已經熔鑄為星核，這是一個完美的超環結構，自然不會再有環軌道。第一環到第六環上的奧器、奧術奇觀，之所以被熔鑄，也是因為升級為超環結構了。”

  “所以超環結構在群星層次，是最基礎的東西？”

  “你的理解很正確，超環結構說白了，就是群星生命層次蛻變之後，對靈性奧法的認知擴容，原本看似完美的環，在群星眼中漏洞百出……記住，超環結構的‘超’，不是超出，而是時間。”

  “時間？”杜克不理解。

  但弗蘭妮·沙鴨很快為他解惑：“超環結構是動態的環，普通的環是靜態的環。普通的環只有現在這一個形態，超環結構卻是過去、現在、未來所有形態疊加。”

  很玄乎。

  但是杜克懂了。

  超環比普通的環，多了一個維度——時間。

  好比說普通的環是一張相片，而超環結構就是一段視頻，相片中的人只能展示一面，視頻中的人卻能全方位展示。

  至於超禁環，則好比用好幾張相片，疊加形成了一組GIF動圖。

  動圖確實效果不錯，但終究缺少視頻的深度與精度。

  所以超禁環對環的提升不算大，只是每個等級的環都提升一點，疊加在一起，依然能達到偽神通的效果。9環亞龍的生命層次蛻變，便是超禁環的最佳應用。

  至於奇觀聯動、禁術，其實也算是超禁環的變形。

  故此超禁環又被稱作超神術，與奧術、禁術屬於同一規則之下，是對普通環的利用。

  而超環結構借助時間的維度，讓普通的環拓展了無數空間，從而又能添加進去複雜內容。

  故此，群星雖然只是7環、8環，卻能吊打亞龍。

  “所以呢，弗蘭妮，我還是沒能理解。”杜克繼續提問，“你們的神器，放在哪個槽位？”

  “沒有槽位，但是……”弗蘭妮·沙鴨頓了一下，笑道，“你很快就會發現，星核之中可以存在印記。”

  “印記？”杜克眉頭挑起。

  他瞬間想到了杜克之星，杜克之星已有三枚印記——前兩枚印記分別是群星夢境和專屬星空，而第三枚印記是晉升7環晨星時孕育，只不過暫時這枚印記還沒成型。

  星核剛剛熔鑄時，他就感覺到與群星夢境中的星星，似乎有某種相似性。

  現在聽到弗蘭妮·沙鴨說起印記，更加讓他將星核與杜克之星聯系在一起，甚至二者本就是同一種造物。

  或許。

  群星夢境中的星星，就會已經死去的群星，他們或許是已經被神孽滅世的世界裡的群星，死後回歸到了群星夢境之中。

  “夢境……死後，可不就是一場夢麽……”杜克有些浮想聯翩。

  弗蘭妮·沙鴨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而是繼續說道：“星核之中，可以孕育一枚印記，這枚印記就能鑄造神器。我現在已經鑄造了兩件神器，因為星核晉升月核之後，又孕育出第二枚印記。”

  “唔，這麽說來，晉升9環曜日，豈不是能孕育出第三枚印記？”杜克訝然道。

  而他此刻想的，還是杜克之星。

  杜克之星中，第三枚印記正在孕育，換言之，這顆星星若真的是另一個世界的群星遺留。

  那麽這位群星，可能就是9環曜日奧法導師！
  弗蘭妮·沙鴨搖搖頭：“我不知道9環曜日會不會有第三枚印記，這個問題得留著你將來解答了。”

  杜克收回遐思，嘀咕道：“9環曜日也才三個印記，夠用嗎？”

  “要那麽多印記幹什麽，神器一件便足矣，再說了，熔鑄星核之前，不是還有奧器嗎。”

  “奧器比起神器，終究差了一點。”

  “夠用即可。”弗蘭妮·沙鴨喝了一口杜克剛泡好的功夫茶，“群星的實力已經天下無敵，再多一件兩件神器又有什麽意義。一道寧靜之環施展下去，普通奧法師、靈獸，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寧靜之環可以剝奪某片區域的靈性奧法，形成靈氣乾涸之地。

  而群星們，則可以配合各自的星之牢籠、月下聖地，在自己的領域之中，施展神通。

  自然而然無敵。

  “對了。”弗蘭妮·沙鴨忽然想到什麽，“一直忘了問，你在聆聽星空低語時，得到過什麽啟發？怎麽就這麽快走完群星之章？”

  “你們呢？”杜克反問。

  “起初就是一些奇怪的歎息聲，隨後便是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但是聽了之後，我的靈海便自然而然有了反應……最終我像是忽然明悟一切，靈海開始熔爐。”

  聆聽星空的低語，就像是一次升華。

  只有在星空低語的指點下，才能成功完成升華，最終靈海熔爐將靈核煉化為星核。生命層次開始蛻變，能夠洞察到靈性奧法遺留下來的軌跡，大大拓展了對靈性奧法的認知。

  只不過，這是一個被動的過程，無法主動傳授經驗。

  不能通過星空低語來升華的話，哪怕將星核的一切變化形式描繪出來，天空奧法師依然無法進入靈海熔爐階段。

  這也是無數天空奧法師蹉跎老死，始終無法升空為群星的原因。

  他們差一個點燃靈海熔爐的契機。

  “你們是這樣麽，我的似乎不太一樣。”杜克決定實話實說，如今有了自保之力，已經無需再保密了，“嚴格來說，我並沒有聽到什麽星空低語，我直接見到了……”

  “見到了什麽？”

  “我見到了倪克斯女神。”

  “啊？”弗蘭妮·沙鴨淡定不起來了，“真的假的，你又一次見到了倪克斯女神？”

  自從杜克上次開啟群星意志，倪克斯女神便成為了困惑群星們的存在，不知道討論過多少次，倪克斯女神的身份。但從杜克這裡得不到答案，從聯邦歷史記載中，一樣得不到答案。

  群星們甚至希冀從大地瘢痕的神孽遺跡中，獲取倪克斯女神的一二端倪，可惜並無卵用。

  倪克斯女神，就只是杜克口中的一個名字而已。

  甚至不少群星懷疑，倪克斯女神是不是杜克隨意編造的一個借口，根本不存在。

  隨著杜克的成就越來越偉大，群星們對倪克斯女神的懷疑，也漸漸淡去。當然，甚至對倪克斯女神的探索欲望，也漸漸淡去。至於倪克斯女神口中沒有希望的未來，也不再當回事。

  七塔聯邦，乃至整個莽荒大陸，都在迅猛發展，烈火烹油、繁花似錦，這未來又怎麽會沒希望。

  “如假包換。”杜克緩緩說道。

  “你們，如何交流的？”

  “敘敘舊，然後倪克斯女神誇我兩句，便結束了。”杜克實話實說，這一次見面確確實實，就是敘敘舊。

  他剛想問問題的時候，倪克斯女神就消散了。

  誠如倪克斯女神自己所言，祂只剩下一縷執念，實際上早已經不再是什麽神靈了。

  群星夢境，群星夢境。
    或許連同倪克斯女神在內，全都已經成為夢境的一部分，不再真實，了然無痕。

  “你確定？”弗蘭妮·沙鴨無語，“倪克斯女神出現，就是為了誇你兩句？”

  “那不然呢，祂只是過去時間段上的一位神靈，只剩下一縷執念，還能給我什麽好處嗎。”

  聞言，弗蘭妮·沙鴨默默思量一會，才小聲說道：“以往，與群星意志對話，總能得到一絲啟迪……提米拉蘇·風神，之所以那麽強，就是獲得了風系禁術的啟迪。”

  提米拉蘇·風神所掌握的禁術，已經不是7環禁術、8環禁術，而是更為強大的9環禁術。

  如同亞龍一樣超禁環結構，讓9環禁術等同於神通。

  當然。

  等杜克再修煉修煉，將禁術左手、禁術右手進化一番，或許也能施展9環禁術了。

  “那又如何呢。”聽到弗蘭妮·沙鴨的嘀咕，杜克微笑道，“群星意志的啟迪，能帶給我環級別的成就嗎？”

  “這倒是不能。”

  “那就對了，除了環級別成就，其它任何形式的啟迪，對我來說也就是小打小鬧，毫無意義。”

  面對杜克的凡爾賽，弗蘭妮·沙鴨心中不是很服氣。

  然而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點，半晌後，將功夫茶一飲而盡，起身道：“你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急著走啊，弗蘭妮，我還有超環結構的知識，向你請教。”

  “來日方長，改天再教你。”

  ……

  時光荏苒，一晃眼便半年過去，杜克已經完完全全適應了7環晨星奧法導師的境界。

  橡牙山的山頂飛行站，一艘水滴型的破風艦停泊於此。

  戰艦上面有一行醒目的大字——七環號破風艦，這正是剛剛下線的第一艘正式商用版破風艦。

  不到一年時間，便從原型機發展到正式商用，速度不可謂不快。

  “七環號，看一看寶貝。”基麗雅·怒濤懷抱著剛剛滿周歲的小兒子，指著七環號破風艦，溺愛地說道，“七環就是你父親的七個最偉大的成就，烙印之環、靈犀之環、光信之環、幻獸之環、煉氣之環、智慧之環和能源之環。”

  剛剛會說話的小兒子，咿咿呀呀的呼喊起來：“爸爸，爸爸……”

  “走啦寶貝，爸爸一會就會登艦了。”基麗雅·怒濤在助理的引導下，開始登上台階。

  “夫人小心一點，登機梯有些陡。”助理說道，“要不您把小公子，交給我來抱吧。”

  “不用。”基麗雅·怒濤已經是3環奧法師，四十九歲的3環奧法師，前途無量，“對了，其他幾位夫人呢，怎麽還沒來，快派人去喊一聲，都趕緊登艦出發了。”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催促。”

  “別忘了喊老爺。”

  “是，夫人。”

  助理迅速前去喊人，幾位夫人各自帶著孩子以及助理，陸續登上破風艦。不過杜克還沒過來。

  他此刻正在塔樓裡，與兩位半老徐娘的婦人道別。

  “慕菈麗，慕菈姍，你們確定不跟我去奧法聖城嗎，有你們幫我打理聖者水晶宮，我也能放心。”

  這兩位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容顏的婦人，正是杜克早年間的情人，黑蛇家族的慕菈麗、慕菈姍。

  “不了先生。”慕菈麗溫和的說道，眼眸裡的神采不改對杜克的崇拜，一如當年，“我們只是普通人，打理一座水晶宮的後勤內務，實在太過於艱難，不如留在橡牙山。”

  同樣流露著崇拜目光的慕菈姍，附和道：“是啊，留在橡牙山，我們還能照顧蘇克塔拉老夫人。”

  “唉，也罷，既然你們不願意去奧法聖城，我就不強求了。”杜克感慨。

  隨即張開雙臂，想要與慕菈麗、慕菈姍擁抱一下，不過又很快放下了手臂，他的星淵氣場雖然收放自如了，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依然是很強大的壓迫感。

  更別說擁抱了。

  不過慕菈麗和慕菈姍卻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投入到杜克的懷抱中，嗚咽著說道：“先生，去了奧法聖城，千萬別……別忘了我們啊。”

  “好好生活，我的天空複製環留在這裡，隨時可以想見。”杜克簡單擁抱一下，便將兩人推開，“好了，就這樣吧，不能相處太久，我的星淵氣場會損害你們的身體。”

  仙凡永隔。

  對於慕菈麗、慕菈姍這樣的靈性學徒來說，杜克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生命層次截然不同。

  多靠近一分鍾，便會多一分傷害。

  在兩位婦人淚眼婆娑的注視下，杜克轉身便走，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十六歲時。

  剛剛晉升奧法師，黑蛇家族送來了慕菈麗、慕菈姍，有著瓜子臉、水蛇眼的漂亮姑娘。

  此後一直跟隨在杜克身邊，直到三十來歲後，杜克事業迅猛上升，越來越忙碌，她們也開始打理起橡牙山的庶務。

  然後便見得少了。

  “我都快五十歲了啊。”杜克長歎一聲。

  “大人。”突然出現的聲音，將他從遐思中拉回，來人是維薇安，又是他的一位老情人。

  杜克溫和一笑：“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我……”維薇安低下頭，這位3環高級幻獸騎士，也已經年過半百，眼角皺紋難掩，“我沒有收拾東西，慕菈麗、慕菈姍她們留下來，我也想留下來，請大人準許。”

  “你也要留下來？”杜克訝然。

  這位昔年的老情人，如今擔任著橡牙山的安全護衛工作，平日裡去三海大學上上課，或者訓練訓練新人騎士。

  杜克出行時，也喜歡帶上維薇安，維薇安的服侍比旁人更懂得他的心意。

  維薇安偏過頭，不敢看杜克，輕聲說道：“我在三海大學的課程還沒結束，修道院這邊，也有一批學生沒有教完……另外，我爺爺大限也快到了，我想多陪陪他。”

  維薇安的父母已經故去，她倒是有弟弟妹妹，但都已經分家另過。

  她便把爺爺維卡斯接過來，就近照顧。

  而維卡斯，就是杜克當年在彭羅斯法師塔的導助，最初修煉靈性奧法的領路人。身為2環奧法師的維卡斯，壽命大限是一百五十歲，他今年已經一百四十七歲了。

  “唉，好吧。”杜克感覺得到維薇安的決心，歎息著答應。

  “對不起，大人。”

  “你們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杜克將維薇安擁入懷中，輕撫她的棕黃色頭髮，“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們，享受完你們的青春，留給你們的卻是如今這副光景。”

  “不。”維薇安抬起頭，堅定的說道，“能陪伴大人一程，對我來說，已經勝卻人間無數！”

  她看著杜克幾乎不曾改變的英俊臉蛋，癡迷的笑起來：“大人所給予我的已經夠多了……我想，慕菈麗、慕菈姍她們，也是一樣的想法……大人，您盡情的去追逐夢想吧。”

  作為昔日的枕邊人。

  她知道杜克的夢想是什麽，是改變世界，帶領人類走向星際時代，征服遙遠的天際。

  杜克深呼吸一口氣，松開維薇安，用力點點頭：“嗯。”

  這樣。

  便是告別了。

  不過很快，杜克就收斂起了感傷的情緒，笑道：“破風艦來往奧法聖城一趟，不過六個小時，音管列車抵達奧法聖城也只要十幾個小時……維薇安，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維薇安便輕輕點了一下頭，露出和煦的笑容，那一刻，秋風卷起落葉，她的笑容燦爛如三十三年前。

  片刻後。

  橡牙山頂飛行站，一聲轟鳴，七環號破風艦噴出藍色的靈能尾焰，如一道光，消失在天際。

  “大人走了，去奧法聖城了。”山腳下的靈池農場，已經成了個五十歲胖老頭的萊文，看著天際上留下的白色痕跡，唏噓不已，“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

  在他的腳邊，幾隻靈犬正在嬉鬧。

  他的妻子齊米達，擔任著靈池農場的主管一職，如今也成為了虎背熊腰的老婦人，聞言也挺傷感：“大人是聖賢，住在奧法聖城才是應該呢，咱們翠海市終究是鄉下。”

  別看如今的翠海市，因為杜克，擁有了諸多的名頭。

  什麽奧發生地，什麽娛樂之都，什麽環發源地，什麽龍騎士故鄉，什麽煉氣士起源地……

  但仍舊改變不了，世人眼中，翠海市就是個鄉下，奧法聖城才是真正的“城市”。

  “唉！”萊文歎氣。

  齊米達頓時翻白眼道：“別整天唉聲歎氣的，萊特從三海大學畢業了，你到底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他是騎士，當然是去追隨他哥哥。”

  “你想什麽呢！開拓戰爭是那麽容易的嗎，一個萊恩整天想著封爵，就夠讓老娘跟著擔驚受怕了，再讓萊特也去開拓軍團，你是想讓老娘現在就去死怎滴！”

  “那就不去。”

  “不去的話，萊文去哪，你倒是給他安排個好工作啊！”

  “我安排什麽，我怎麽安排。”萊文抓了抓頭髮，讓他乾飯、養狗他擅長，讓他跑關系，他可不會。

  “哎喲，我怎麽就嫁給你這麽個木頭了！”齊米達氣惱道，“要不是齊娜姑姑去世了，我能什麽都指望你嗎！”

  萊文又抓了抓頭髮，歎氣道：“要是大人還在就好了，我可以問問大人。”

  正歎氣間。

  猛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問我什麽，萊文？”

  緊接著萊文轉過身，便看到身穿休閑裝的杜克，正背負著雙手，散步一般走過來。

  萊文頓時大喜：“大、大人，您不是去了奧法聖城嗎？”

  杜克挑眉：“我分身這麽多，真身去了奧法聖城，並不代表我就會離開橡牙山……說吧，有什麽想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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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