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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權臣》402.第391章 捷報終達,人前顯聖!
  宴會席間,夏景昀和薛文律同坐在主位上。  萬玄明領著一幫權貴子弟坐在了左手一側,北梁眾人和其余如李知義徐大鵬等人坐在了右手一側。

  各自落座之後,夏景昀微笑問道:“看你們方才熱火朝天的,都聊什麽呢?”

  萬玄明正待說話,薛文律就已經搶先笑著答道:“正說起建寧侯為貴國屢立功勳,卻在朝野之間讚譽不多,於是有不少人在為您打抱不平呢!”

  他的臉上帶著溫和從容的笑,仿佛是老友相聚的隨口閑聊一般。

  來了南朝中京已有多日,他還未曾與這位南朝年輕一輩所謂的第一人有過直接的接觸。

  但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聞他倒是知道不少,不僅崛起之經歷堪稱傳奇,而且入京之後,先鬥首富之子,再與權相爭鋒,最後在絕境翻盤太子,以弱冠之齡躋身中樞,聲望直達巔峰。

  但是,這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自己就是被外人胡亂吹噓對象的薛文律持著深深的懷疑。

  尤其是在見過了白雲邊這種所謂的南朝俊才之後,這種懷疑更是達到了頂峰。

  那種無賴貧嘴之人都能竊居高位,安知這夏景昀不是又一位沽名釣譽之輩。

  不過眼下這都不重要了,南朝北疆中路和東路防線相繼崩潰,南朝軍魂所系的無當軍在劫難逃,十五萬大軍如高山壓頂,大勢在大梁,同樣也在代表北梁的他的身上。

  那些南朝勳貴的後人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的軟弱和立場,若是能借著這個勢頭,將這位的風頭壓下去,那便是自己在南朝最便捷的成名之路。

  在白雲邊那狗賊身上受的憋屈,都要在這夏景昀身上找回來!
  而後再帶著名利雙收的結果,風風光光地回朝。

  所謂南朝雙璧,父王收拾薑玉虎,本世子收拾夏景昀,這才叫上陣父子兵!
  就當他在腦海中轉著那些紛繁念頭時,夏景昀仿若不識其中凶險般輕輕一笑,“世子這就是說笑了,本侯是立了些功勞,但朝廷已有封賞,至於其余的,各花入各眼,何必強求呢?”

  薛文律心頭一喜,果然不過爾爾,上套了!

  “所以,建寧侯也覺得他們少給了你幾分應得的讚譽?”

  夏景昀輕笑一聲,反擊道:“世子對此似乎很看重?莫非貴國之風氣,與我朝還大有不同?”

  “這是自然。”薛文律自傲地點了點頭,看著眾人,朗聲道:“在我大梁,朝廷與萬民絕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有功之人。凡雄壯之人,民皆讚其義勇,而朝廷嘉其軍職;凡智謀之士,民皆頌其聰慧,而朝廷擢其官位;於是八方來投,萬民力助,文武之道,蓬勃而生,善戰者繁,善政者多,英雄不使其埋沒,俊才必使其得用,經年累月,國力日上,自然兵強馬壯,民富國強。”

  薛文律侃侃而談,就是要借著如今的赫赫兵威,在這幫南朝青年才俊心中,種下一顆北梁非是蠻荒,更是“吾鄉”的種子。

  至於成效如何他不管,有一兩個被他拐走都是賺,就算一個也沒有,這番話傳回大梁,也必能得記一功。

  而下方堂中,在一種慕強心理的作用下,竟有不少人信了他的邪,聽得一臉心馳神往,好似在大夏暫且還鬱鬱不得志的他們去了北梁就立刻能飛黃騰達一般。

  夏景昀的臉上,依舊帶著從容的笑,正待開口,門外匆匆跑來一人,朝著夏景昀一臉埋怨道:“你來怎麽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夏景昀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了無奈,“你跑來作甚。”

  一旁的薛文律登時跟吃了蒼蠅一般,無語道:“白大人,你不是說你不來嗎?”

  白雲邊擺了擺手,“此一時彼一時,這等好戲絕對不能錯過。你們聊你們的,我今日不插嘴。”

  說完他看著萬玄明,“萬公子,本官坐哪兒啊?”

  你站著,站哪兒都行!

  萬玄明心頭暗罵,但卻只能站起身來,恭敬道:“白大人且坐,在下再尋個位置便是。”

  白雲邊倒也不推辭,好在萬玄明旁邊的人也識趣,紛紛挪了挪位置,鴻臚寺卿也趕緊親自加了案幾和坐墊,讓萬玄明也挨著坐下。

  “說到哪兒了?你們繼續。”

  對面的耶律文德心頭冷笑,開口道:“方才世子殿下說了,我朝人盡其才,文武並舉,英雄必不埋沒,俊才必得其用,不使得庸人竊據高位,而賢能不得伸張。”

  “哦哦!”白雲邊點了點頭,一臉由衷的讚同,“這話應該不假,不然也不會派你們三位來出使。”

  耶律文德瞬間僵住,徐大鵬等人辛苦憋笑,而另一邊的勳貴子弟們則默默低下了頭。

  夏景昀一邊暗自感慨白雲邊這張嘴是真該撕了,一邊則佯怒道:“樂仙兄,今日諸位齊聚,本侯前來,也是受了萬相之托,前來旁觀欣賞的,今日還是要穩重些。”

  白雲邊拱了拱手,“好好好,本官專心吃喝。”

  夏景昀這才看著薛文律,微笑道:“世子殿下所言,倒是令人向往,但本侯卻以為,一國之事非止於文武,亦當有禮法、道德,所謂禮義廉恥國之四維,若僅有智謀之士謀算於內,勇猛之將征伐於外,泱泱大國,如何得安?勢強則掠於外,勢弱則榨於下,其與獸群何異?”

  “哈哈哈哈!”薛文律放聲一笑,“建寧侯功勳卓著,在下本以為自當洞悉世間弱肉強食之本質,何故做此迂腐之言?”

  他慨然道:“想我大梁,佔地廣袤,兵強馬壯,從屬之國數十個,控弦之士數十萬,虎視天下而囊括宇內,一朝發難而天下莫之能禦。兵戈之下,所謂禮儀道德,何堪一擊?試看今日之飲馬原,勝負操於誰手?大勢又當如何?”

  夏景昀聽完,卻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看著下方眾人,“今日乃是諸位齊聚議事,諸位對世子殿下之言有何看法呢?”

  “侯爺容稟,依在下之愚見,北梁兵戈之盛,的確遠勝於我朝,說明其政其製確有可取之處。”

  “在下亦是讚同此言,治國如為人,當初建寧侯在我國子監迎春宴上有言,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如今我朝為禮法所縛,孱弱難當。大梁既強,我等自當虛心學習。”

  “此言大謬!誠如方才建寧侯所言,大國之政,非隻征伐侵略,更有教化子民、撫育百姓、肅清廉政,大興禮教等等。我朝中原正朔,泱泱大國,何須舍本逐末,而學化外之民?”

  “你這話才是無知而狂妄!如今已是什麽局面了?還沉浸在虛妄的夢境中不可自拔呢?我們既是泱泱大國,為何在兩國之爭中落敗,還不值得我們好好反思反思嗎?”

  “是啊,曾經我們威服四夷,萬國來朝,但如今,我們先丟雨燕州,再敗於飲馬原,在內還有烽煙處處,我們還不反思,還要自大,不好好想想這國到底怎麽了,未來必然還會有更多的失敗的。”

  “向強者學習並不可恥,抱著狹隘的自大和狂妄,拒絕向優秀的事情俯身,以至於自己愈發落後而虛弱,這才是真正的可悲!”

  “大梁已經為我們的前路上點起了明燈,我們若是還沉浸在軟弱而繁華的虛妄中,遲早要遭到更大的打擊!”

  下方議論紛紛,各抒己見,但零零星星的支持,總是被仰慕北梁支持學習北梁的人所壓製。

  夏景昀默默聽著,心頭輕輕一歎,自己來這一趟果然是沒錯。

  這些未來都將走上朝堂的年輕人,本身心智就還不夠成熟,若是就這般被奪去了心智,對未來的大夏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他記憶中的燈塔的舊事,或許就又將再度上演。

  他看了一眼笑容得意而自信的薛文律,輕咳一聲,轉頭望向眾人,“諸位之言,各有道理,但我有一言,也想請諸位聽聽。”

  眾人聞言立刻收聲望來,不只是因為夏景昀顯赫的身份,更因為他的確在過往的事跡中積累了極強的聲望。

  不論是期待還是嫉妒,所有人都想聽聽,這位年輕一輩第一人,能說出些什麽話來。

  薛文律也笑看著他,夏景昀的聲望越高,將他踩下的收獲就越大!

  “當今天下,南北爭鋒,邊陲之地,小國林立。世事紛擾,形勢複雜,沉浸在天朝上國的美夢裡固步自封誠不可取,但數典忘祖,背棄先賢,全盤否定己身亦不可取。當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方為正道。”

  他看著眾人,“不論什麽情況,都不要斷了自己的根和脊梁,我們沒那麽差,別人也沒那麽好。”

  “既然我大梁沒那麽好,貴國也沒那麽差,那兩國交兵如今為何屢屢失敗?建寧侯莫非是不想承認?”

  眼見著夏景昀的話,讓下方諸位的神色都有了些變化,薛文律有些不夠風度和客氣地插話打斷。

  白雲邊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扭頭看著不遠處的鴻臚寺卿,神色既帶著幾分嫉妒又有著幾分無奈道:“我勸你準備好紙筆,可能是你的一場機緣。”

  鴻臚寺卿愣了愣,但連忙悄悄起身。

  夏景昀灑然一笑,“勝敗乃兵家常事。貴國也曾被我朝打得丟盔棄甲,破梁山之名如今亦不為貴國所承認。一戰之事罷了,何至於動輒開始反思起國體來了?”

  薛文律搖頭輕哼,“建寧侯此言大謬,我朝當初一敗,便痛定思痛,新皇登基之後,便厲兵秣馬,終有了今日之勝。在下之建言,實則對我朝不利,但今日之宴乃是在下所提議,在座之人亦皆為一時之選,在下自當言無不盡,而後回朝,再與諸君針鋒相對而已。”

  夏景昀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如白雲邊、徐大鵬等人都知道,埋鉤子逗傻子的階段結束了,要進入正題了,紛紛悄然坐直。  

  “世子今日之勢,今日之言,皆建立在我朝在北疆大敗,貴國之鐵騎雄兵氣勢洶洶,威震八方的基礎之上,意圖借著這一場大勝震動我朝之機,一改貴國在我朝士子心中之形象,甚至拉攏一幫親近貴國之人,以成就你此番出使之功績,對吧?”  薛文律也不傻,見夏景昀收起笑意,便也悄然打起精神,但沒想到夏景昀一改先前的和風細雨,言辭仿佛夏至傍晚的狂風暴雨般朝他湧來,他被說中心思,強撐著道:“難不成建寧侯認為這一戰還有不一樣的結果不成?”

  “當然,本侯始終相信安國郡王,相信我朝將士們。他們還在前線血戰,我們憑什麽在這兒定論他們的成敗!”

  斬釘截鐵的話,說得場中許多年輕人胸中熱血一蕩。

  薛文律冷笑一聲正要開口駁斥,夏景昀卻壓根沒給他機會,直接道:“但是,我現在要說的,卻不是要為大家分析我們為何能勝,我是想告訴諸位,若是我們真的敗了,又當如何?”

  薛文律愕然,下方的年輕人們也齊齊愕然。

  夏景昀緩緩掃視一圈,認真道:“敗了,就一定意味著我們錯了,北梁對了嗎?”

  “諸位,強權從來不能代表真理。我們從不信奉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有道理!”

  “道理就是道理,它不該為任何東西讓路,也不該為任何別的東西而改變。”

  “在學院裡,師長是權威,他比我們強,但是我們可以驕傲地高喊,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

  “在官場上,上官是權威,他比我們強,但若是他們胡作非為、枉顧朝廷重托、怠政亂政、魚肉百姓,我們一樣可以勇敢地反對,不同流合汙,不屈服於強權,因為聖賢教導過我們,忠君愛國,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在生活中,我若為強,不恃強凌弱;我若為弱,不阿諛事強。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這些,都是根植於我們大夏子民心中的道義,曰仁、曰義、曰禮、曰智、曰信,共同構成了我們引以為傲的泱泱大朝氣度!”

  “這些東西,絕對不會因為一場戰事的失利而變得落後而愚昧,那些寡廉鮮恥的赤裸裸的利益交換,更不該成為我們的追求和秉持的準則。”

  “縱使此番無當軍敗了,那又如何?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也!我們的道理在,我們的路就在,大夏的脊梁就在,就總有一日,可以卷土重來,報仇雪恨,但若是斷了脊梁,舍了根本,那才是成了無根之浮萍,失了大道之根基!”

  “今日之言,實乃有感而發,惟願諸君謹守本心,不改汝志。便如當日塗山的三位老先生贈予這位世子殿下的話,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一雙雙赤紅的眼睛,閃爍著熱血的光芒,甚至好些被族中算計洗了腦的權貴子弟,此刻都感覺有豪情在胸中激蕩,有意氣在腦海生根。

  鴻臚寺卿手忙腳亂地記錄著,感覺一個天大的機緣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自己不說升官,至少也要揚名了!

  場中一片亢奮,耶律文德和元文景以及北梁眾人都面色凝重,這夏景昀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將他們的盤算推翻,引得眾人如此激動。

  薛文律卻並不慌張,冷笑開口,“夏大人真是好口才!就是不知在我大梁鐵騎馬踏中原之際,你還能如此慷慨激昂地說著你那些聽起來好聽於事實卻沒有半分用處的花言巧語嗎?”

  一直溫和有禮的夏景昀卻面現怒容,“你住嘴!”

  “我朝先帝駕崩,又逢奸黨作亂,更兼老軍神仙逝,各州烽煙處處,正值內憂外患之時,爾等自稱友邦之鄰,先勾結逆賊,侵我雨燕一州,後趁勢而來,意圖威逼朝廷,攫取巨利。與此同時更是不顧信義,苦心孤詣,以傾國之兵而來,圍攻我北境邊防,屠戮我朝勇士。如此趁人之危、背信棄義,豈是堂皇之舉,豈有大國之風!汝竟還洋洋自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輩有志之士,羞於汝等為伍!”

  “好!”

  “罵得好!”

  徐大鵬等人率先鼓噪,接著便是群情激憤,捶桌高呼之聲不絕於耳。

  面對著夏景昀驟然的發難,薛文律強作鎮定道:“任你如何花言巧語,也不能改變飲馬原戰事之結果,我朝鐵騎所向,兵鋒所指,你滿口的仁義道德又能擋幾刀幾劍!”

  “本侯一直不願以蠻夷稱呼於你,但你之言實在貽笑大方!你覺得你北梁很強嗎?”

  “汝等自號帝國,但國中經濟分散而孱弱;汝等自恃武力強大,但國家治理之機構簡陋而草率;汝等自稱疆土遼闊,但實則是大大小小的部落與屬國的聯盟,因利而聚,利盡則散。”

  “汝等之國,便譬如那獸群,在一頭猛獸之帶領下,張牙舞爪,聲勢驚人,有源源不斷之利益可供,獸群便可愈發壯大而凶狠,但一朝遇挫,便會各尋生路,各奔東西,而至分崩離析。這便是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如今汝等僥幸得遇數十年之和平,更當心懷感激,不想卻行此無信無義無恥無德之舉!安敢在此大放厥詞!”

  夏景昀的話,在房中回蕩,引來陣陣熱血的叫好。

  “侯爺說得好!”

  “北梁蠻夷不知廉恥,安敢在此饒舌!”

  薛文律強撐著鎮定,飲馬原之戰的鐵打優勢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撐,“希望在貴國兵敗的消息傳來之後,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無需夏景昀開口,下方便立刻有人怒吼道:“便是失敗,那又如何!一戰輸了,那就再來便是!”

  薛文律冷哼道:“知錯而不改,就是爾等這等心態,才注定了你們的失敗!”

  “公子!”

  就在這殿中一片吵嚷之際,公孫敬幾乎是以俯衝般的姿勢跌跌撞撞地衝到了房中,然後看著夏景昀,“公子!北疆大捷!”

  這話一出,滿堂紛亂的聲音瞬間消失無蹤,一道道目光都震驚地看著公孫敬。

  夏景昀的心瞬間狂跳起來,但身為影帝,他豈能露出半分緊張,從容微笑道:“別急,喝口水,慢慢說來。”

  一旁立刻有識趣的人倒了一杯水,公孫敬一口悶掉,喘勻了氣,朗聲激動道:“安國郡王繞道奇襲烈陽關成功,而後在飲馬原大破虎豹騎,陣斬虎豹騎主將薛橫山,而後在雁回關再敗雪龍騎主力,最後於青川關外,擊敗控鶴軍和雪龍騎殘兵,一日之間,三戰三勝!斬首三萬兩千余級,殲滅和俘虜北梁人共計九萬余人!北梁鎮南王大敗之後率殘兵逃竄,安國郡王領兵追擊!北疆!大捷!”

  夏景昀哈哈一笑,舉杯起身,朗聲道:“諸君,如今可知忠勇之士,有何等之偉力乎?”

  眾人慨然高呼,“知!”

  “可知不義之師,有何等不堪一擊乎?”

  堂中聲音更壯,“知!”

  “可知我大夏正朔,無需學習北梁之虎狼蠻夷之道乎?”

  “知!”

  “諸君!為安國郡王賀!為無當勇士賀!為我大夏賀!”

  “為安國郡王賀!為無當勇士賀!為我大夏賀!”

  整齊的呐喊聲中,哐當一聲,憋得滿臉醬紫的薛文律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倒地。

  但除開他帶來的北梁人,已經沒人再在乎他。

  一碗歡慶之酒下肚,夏景昀微笑道:“諸君且歡飲,本侯要速速進宮,商討戰後諸事,就失陪了。”

  “侯爺辛苦,侯爺慢走!”

  整齊的問候聲中,一個個年輕士子看向夏景昀的目光,充滿了狂熱。

  一戰奠定新軍神之名的薑玉虎遠在天邊,夏景昀就是他們眼前的神,他們讀書人的神!

  白雲邊也跟著起身,看著扶著昏迷不醒的薛文律的耶律文德和元文景,歎了口氣,在他們傷口上無情地灑了一把鹽,“你們跟我鬧鬧,頂多受氣,跟他鬧,那是要命啊!”

  說完,搖頭離去,帶著又一次親眼見識到夏景昀人前顯聖的深深遺憾。

  “薑玉虎那莽夫還真有點本事!”

  輕輕的嘀咕被堂中驟起的歡呼雀躍聲掩蓋,旋即吹散在風中。

  今夜的中京城,注定無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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