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任務
周林點了一個雙椒魚頭,一個臘蒸臘肉,還點了一個酸辣土豆絲。
要了一瓶酒,周林便慢慢吃了起來。
這家老板來上海的時間不長,沒有被同化。做出來的湘菜很正宗。
周林吃的很過癮。
剛吃一半,酒倒是喝完了。
就在周林準備再要一瓶酒時,中隊長跑來了。
“你這家夥,吃獨食倒是很會吃。弄的我們全隊的人都在找你。”
周林楞住了:“找我?今天不是休息嗎?”
“不是我們找你,是局座要見伱。”
周林一聽局座找,馬上喊來了老板,付了錢就同中隊長出門了。
中隊長是開車來的,很快就到了軍營。
局座還在軍營中,大隊長在陪著他。
周林忙進去:“報告局座,周林奉命來到。”
戴粟站起身來,“人到了,那就吃飯去。”
周林這才知道,局座是喊自已吃飯。
來到桌邊,周林看到了一桌的菜,有八菜一湯。
菜都是浙江的菜:“西湖醋魚“、“東坡肉“、“家鄉南肉“、“乾炸響鈴“、“西湖蓴菜湯“、“杭州煨雞“、“虎跑素火煺“、“乾菜燜肉“、“香酥燜肉“。
周林剛才吃過了,但一看到桌上的菜,口水又流了出來。
戴粟指著位子說:“坐下來。聽說你剛才吃的是湘菜?”
周林答:“剛走到了那裡,看到有餐館,就進去了。”
“喝酒沒有?”
“喝了!”
“喝了多少?”
周林老實交待:“一瓶白酒。”
“什麽白酒?很淡的酒嗎?”大隊長問。
周林回說:“老上海。”
大隊長吃驚地看著周林:“老上海?你喝了一瓶?”
老上海,是一種烈酒。當兵的人最喜歡喝。一般的酒鬼,最多能喝一斤。喝了就倒。
周林喝了一斤,說話那麽清楚,不嚇人才怪。
戴粟問:“還能喝嗎?”
周林一挺胸:“能!前天在日特的家中。那家夥想灌醉我,他好出去接頭。便使勁的灌我,讓我喝了兩斤老上海。最後,我裝醉了。他才出門。他沒想到,我還是跟著他到了小樹林,看到了與他接頭的那個人。”
大隊長伸出大拇指:“你是酒仙。”
戴粟問:“那個人就是內奸?”
“是!”
“看清楚了他嗎?”
“看清楚了。但是等於沒看。”
“怎麽這麽說?”
“他來的時候,戴著大禮帽,遮了他大半邊臉,臉上還圍了一個大圍巾,遮住了下半臉。身上穿的衣服是黑袍,沒有一點漏洞。”
戴粟說:“這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
周林匯報說:“局座英明。這是第二次見到他。第一次也是一樣。”
“說說第一次見他的情況。”
“是!第一次是在一個院子中。當時,大島站在院子門口。那家夥出來,一直順著黑暗的地方走。最後站著的地方也是黑暗處。那一次,我也是沒能看到他的相貌。”
大隊長吸了一口冷氣:“局座,這人是高手。比我強。”
戴粟伸手,向大隊長要了一支煙。
平時,戴粟不怎麽抽煙。他喜歡抽雪茄。
大隊長敬上煙,幫戴粟點燃。
戴粟吸了一口煙,問周林。“如果你再碰到他,能否認出?”
周林想了想說:“認不出來!但是,我記得了他身上的味道。”
“什麽味道?一個體質的味道,有些象狐臭。但也不是狐臭。只要我再碰到他,那麽,我就能通過他身上的味道給認出來。”
“好!”
戴粟一拍桌子:“先吃飯!這可是你我家鄉名菜啊。多吃些。”
大隊長也是浙江人,他是金華人。
周林的父親周永強是浙江奉化人,而且是溪口人。與頂位是表兄弟。也就是頂位姨母的兒子。頂位比周父要大五歲。
在周永強二十歲時,頂位便將周永強帶到了身邊,之後,因受粵軍將領排擠,那位便常離職滯居上海。
這時,他便將周永強送到了日本讀書。入東京振武學校。這個學校也是頂位曾經讀過的學校。
1922年6月粵軍總司令陳炯明叛變,孫中山避難於永豐艦,頂位去廣州登艦侍護40余日,取得孫的信任和器重,同年10月被孫中山派任東路討賊軍第二軍參謀長。
這時,頂位召回了周永強,任第二軍連長。
1923年2月,頂位被任命為大元帥府大本營參謀長。周永強升為營長。後來十多年,升團長,師長,軍長。
一直到一九三七年,周永強任國軍國防部副部長。授中將軍銜。
正因為有這種關系,戴粟對周林特別照顧。
他本不想接收周林,告訴周永強,“當特務沒有出路。最高不過少將。”
但是周永強卻說:“家中兒子多,都在軍隊中。就讓周林去軍統混吧。”
周林的兩個哥哥都在軍隊中。一個是中校團長,一個是少校營長。不過,他們的部隊沒在上海,此刻都在武漢與九江。
周林還有一個姐姐,沒有從軍,在南京大學當老師。
其實周林與戴粟不知道,是頂位給周永強下的命令,讓周林進軍統。
戴粟害怕周林出事,便派了一個小隊的護衛,美名是二十小隊。
結果這個二十小隊便全軍覆沒。終於保住了周林。
當聽到二十小隊全軍覆沒的時候,戴粟嚇住了。他發誓,再也不派周林上前線戰場。
這一點上,戴粟佩服周永強。當特務名聲不好聽。但是,不用真刀真槍的在前面衝鋒。活的希望要大的多。
三個人邊吃邊聊。
戴粟對周林說:“那個膠卷繳的及時。”
周林沒看過,不知道上面的內容。
大隊長看過,他說:“是我們軍隊的炮兵陣地圖。還有我軍的布防圖。另外,還說了國防部準備調來的軍隊情況。”
周林沒有吃驚:“這些都是日本人最需要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拿出四萬五千法幣買情報。”
說到錢,大隊長開口了。“局座,能不能給點錢,獎勵一下二十小隊。”
戴粟說:“這四萬五千法幣,都會留在上海。用作敢死隊的軍費開支。這樣,給你們一千法幣,你們去安排吧。”
“謝謝局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