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看著范成虎和范姝瑤等人準備前往西北,夏可鈺特意邀請了自己的舅父等人,前去自己新開設的避暑山莊。
避暑山莊名喚“凌霧山莊”,門口掩在大一片移植來的竹林中。竹子清幽,看著就讓人感受到夏日的清涼。
踏著青石板走進去,便能感覺到溫度又低了幾分。入眼是大缸內正盛開的淡粉荷花,頓覺雅趣。
四下望去,是廊腰縵回,池塘假山,一片濃綠撲面而來。
范成虎見狀,不由感慨道:“可鈺這莊子不錯,涼快得很。”
夏可鈺忙邀請眾人入屋子內,屋子內的冰塊管夠,四處是紗幔,在清風中隨風浮動。
下人們已經端上了清茶和冷飲,以及各種消暑的甜點。還有專門請來的大廚可供點菜。
范舅媽見狀,笑道:“夏日若是能住在這裡,著實是不錯。”
一旁的范申掃了眼四周,偌大的莊子,客人並不多。
見狀,指點道:“你若是想要做的持久,不若專門請個戲班子來。傍晚開戲,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前來。白天呢,可以請個說書人。還可以專供貴人們單獨點小曲。消遣娛樂都有了。”
畢竟能來此地消費的人,也不缺這點銀子。關鍵是先得有名氣,然後能留得住人。
夏可鈺聞聲,眼前一亮,忙誇讚道:“果然是表哥有法子。可鈺這就讓人去辦。”
幾人正在等著上菜,便聽到有人來稟:“楮國公求見~”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同時看向了夏可鈺。難道,是她同楮國公商量好,今日約好來見面的?
夏可鈺也是一頭霧水,她也不知道褚淵今日會來這裡。當下開口道:“他來做什麽?”
范成虎則是大手一揮道:“既然是人家來了,就讓人進來吧。我們也好見一面。”
夏可鈺心底有點不安,不知褚淵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褚淵步履穩重地走了進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先是掃了眼夏可鈺,見她一臉茫然,心中不免有點得意。
他是特意瞞著夏可鈺前來,就為了能見范家人一面。他深知在夏可鈺的心目中,范家人可比夏家人要重要得多。他作為夏可鈺未來的夫婿,自然是要露面的。
“拜見范都統,褚淵鬥膽,叫一聲舅父。”褚淵恭敬地行禮道。
范成虎斜眼掃了眼褚淵,語氣頗為冷漠道:“不敢當。”
褚淵倒是厚著臉皮繼續道:“拜見舅母,見過表哥~”范寅和范申板著兩張臉,誰都不接話。
最後還是范舅母給足了面子,熱情地招呼道:“楮國公是吧?快請坐。”
褚淵這才端坐了下來。
范舅母隨即又對著范姝瑤誇讚道:“瞧可鈺這夫婿,個子這麽高,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范成虎見狀,反而盤問道:“褚國公今年已經過而立之年了吧?”
褚淵忙回道:“褚淵今年堪堪二十八。”說他已經過了三十歲,未免把他給說老了。
范成虎嫌棄褚淵年紀大,他的可鈺才十七歲的二八年華,在他看來,必然是褚淵使了什麽法子,誘騙了單純的可鈺。
又繼續問道:“褚國公一直沒有議親,府上可有妾室?”
褚淵忙規矩地回復道:“不曾有。”
眾人聽到褚淵並沒有妾室,臉色才好看一些。若是嫁過去前同夏逢原那般早有妾室,日後日子少不了雞飛狗跳得不安寧。
一旁的范申見狀,接著問道:“褚國公位高權重,器宇不凡,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為何拖到今日才婚嫁?”
這一輪輪的盤問,讓夏可鈺都有些為褚淵捏了把汗。
褚淵有條不紊地回復道:“想來婚姻一事,也需要些緣分。”
座位上的范舅母聞聲,打趣地笑道:“申兒,你還好意思說旁人,你不也是拖到了現在都沒成家。”
范寅和范申聞言,都不再說話,生怕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經過了范舅母這一打趣,加上菜也端上來了,席上的氣氛才輕松了一些。
褚淵見狀,忙對著范成虎道:“此番褚淵帶了些酒過來,是二十年的新豐酒,特意請范都統品嘗。”
他來之前已經拖人打聽過了,這位范都統是出了名的嗜酒。所以才特意送酒來投其所好。
范成虎一聽到有美酒,還是新豐酒這種名酒,頓時眼睛都直了,酒癮都被勾上了。
只是他上了年紀後,范舅媽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一直是管制著,不讓他喝酒。他只能偶爾偷摸著喝一兩杯。
眼下他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眼巴巴地看向范舅母,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瞧,這是楮國公特意帶過來的,不嘗一下,怕是不禮貌。這也是人家褚國公的一片美意。”
范舅母有些無奈地搖頭道:“好,那看在楮國公的面子上,舅讓你喝這一次,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范成虎頓時樂得跟個毛頭小子一樣,急哄哄地叫人將酒拆開,去溫一下。
有了這一出,范成虎再看褚淵,便看得順眼了幾分。
等到酒上來後,范成虎同褚淵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已經在同褚淵稱兄道弟了。
一旁的范舅母聞聲,皺緊了眉頭,恨鐵不成鋼地道:“實在是丟人。”
褚淵本以為這次討好了這位舅父,也算是馬到成功了。
豈料,范成虎喝得多了些,大著舌頭對著褚淵道:“褚國公,我聽可鈺說了,你們的婚期訂在了八月二十八。”
褚淵點了點頭,心下還正高興之際,便看到一旁的夏可鈺聞聲,抿嘴偷笑了起來。
褚淵看著女子巧笑倩兮,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一下子愣了神。范成虎說什麽,他都沒聽到耳朵裡,只顧著嗯嗯點頭了。
等到他回過神來,便聽到范成虎道:“太早了,還是等年底,可鈺的外祖父回京述職,到那時再成婚。我們就這麽說好了。”
褚淵再想反駁,范成虎已經被范寅架著出去嘔吐了。
褚淵掃了眼夏可鈺,才意識到,原來方才夏可鈺笑的是這件事。
褚淵頓時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自己今日就不該來。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酒呀。
只是眼下,已是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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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