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人是鬼都在秀
  還好，菲爾也是久經名利場的人物了，這點場面根本難不住他。

  面對記者的挑撥，菲爾甚至面部表情都沒有變化，依舊掛著“禪牌笑容”。

  “我無法否認你的問題，我當初的確是更看重布萊恩·庫克。”

  記者瞬間來了興趣，菲爾不裝了？認輸了？
  就在這時，菲爾繼續說道“但是……只是第一次訓練，我就知道我犯了錯。劉河確實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天賦異稟的球員，但他努力、勤奮……這對於球員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品質。”

  “所以那一天，我把劉河叫到了身前，我告訴他，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我會給你機會的。”

  “今天，你們也看到了。我在最關鍵的時刻換上了劉河，而他也做到了我所希望的事情。沒有他，我們今天差點輸掉比賽。他今天打出了超級新秀級別的表現。”

  “果然，相比於培養球員，我的選秀眼光確實是太差了。”

  WQNMLGB。

  記者們一個個直呼日了狗了。

  你菲爾哪裡是在承認自己的選秀眼光差，明明是在吹噓自己培養球員的能力。

  你在裝逼。

  然而事實就是，25順位的新秀劉河打出了狀元級別的表現，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記者們根本挑不出毛病，還得說上兩句：菲爾果然牛逼。

  場上小的裝，場下老的裝……你們湖人隊都是裝逼犯嗎？
  他們看向了奧尼爾。

  奧尼爾擺擺手，一臉鬱悶地說道：“就不用問我了，我今天的表現的確很差，雖然砍下了全場最高分，搶下了全場最多的籃板。哦，還有最多的蓋帽。”

  “……”

  我呸！

  瞅瞅，你這說的是人話？

  表現很差就拿了三個最，表現好了你不是要把球館拆了？

  一群裝逼犯。

  有記者不爽了，為難奧尼爾說道：“沙克，你為什麽不好好訓練罰球呢？如果你的罰球稍微好一點點，根本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砍鯊戰術）。”

  奧尼爾不為所動：“當然是為了其他28支球隊的主教練了。如今的我已經這麽強了，再把罰球練出來，我不就是完美無敵的了嗎？那些教練們該多麽絕望啊！為了讓他們安心，我只能犧牲自己了。”

  ……

  一場發布會而已，是人是鬼都在秀。

  “果然還是我最謙虛啊！”

  劉河默默想到。

  發布會結束，菲爾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他約了老板的女兒珍妮·巴斯，打算趁夜討論相對論，關於深淺和長短的關系。

  奧尼爾也一臉淫笑地拉住劉河。

  “夥計，我看你的控球技術很一般啊，還不如我這個大中鋒。我和卡爾、加裡約好了，一起幫你訓練控球技術，尤其是雙手控球術。”

  看著奧尼爾猥瑣的表情，劉河隻想問一句：這球正經嗎？
  奧尼爾：大半夜的，誰控正經球啊？
  之前一段時間，因為科比的事情，大家都比較收斂。

  隨著贏下揭幕戰，這些家夥已經開始春心蕩漾，無法忍受了。

  劉河沒拒絕，畢竟人生三大鐵，一起抗過槍、嫖過娼、同過窗。

  這很有助於融洽隊友之間的關系。

  跟著奧尼爾來到一家俱樂部，馬龍和佩頓早就已經玩起來了。

  乖乖，阿爾斯通也得跪下叫宗師啊！
  奧尼爾也立刻叫了女郎，是一個不足一米六的嬌小女孩，坐在奧尼爾身邊猶如幼兒。

  這家夥的口味還挺特別的。

  不過聽說奧尼爾的老婆香妮也是這麽矮。

  他就喜歡這一口。

  觀摩了一會兒三人的技術，劉河打了個招呼，就起身離開了。

  他是個保守的人，終究做不到和一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就坦誠相待。

  還有，魔術師約翰遜的例子就擺在那裡，劉河真的不敢啊！
  回到公寓，劉河直接上床，腦海裡是自己今天在球場上的畫面，一幀一幀地在腦海裡回放。

  這個協防很及時。

  這個跑位擋住了隊友，應該往反方向的。

  這個防守不應該伸手。

  ……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河沉沉睡去。

  但是有人今夜無眠。

  奧本山宮。

  活塞隊總經理喬·杜馬斯還在忙碌。

  明天，活塞隊會在主場迎來第一場比賽，他必須做好準備。

  一切收拾妥當，喬泡上一杯咖啡，盡情地享受著，這是他每天最享受的時刻。

  活塞隊今年很順利，去年常規賽東部第一，還拿到了榜眼簽，簽下了天賦滿滿的達科·米利西奇。

  雖然米利西奇在季前賽的表現並不好，但是他才17歲，早晚會兌現天賦的。

  夏天，球隊解雇了和他有矛盾的裡克·卡萊爾，請來了著名的老帥拉裡·布朗。

  大本的身體很健康，漢密爾頓依舊又準又能跑，比盧普斯改邪歸正，普林斯又成長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順利。

  喬暢想著，在他的帶領下，活塞隊這個賽季一定可以再進一步。

  總冠軍也不是不可以想象。

  就在這時，總經理助理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喬，湖人隊和小牛隊的比賽結束了。”

  “哦，湖人隊贏了？”

  “是的，另外……”

  助理吞吞吐吐。

  喬：“有話就說。”

  助理：“劉河得到了21分。”

  喬點點頭：“奧，劉河得了21分，不錯不錯。嗯？你說什麽？多少？你確定你說的不是科比？”

  助理：“科比今晚根本沒有出戰。劉河！21分！”

  喬·杜馬斯嘴角抽搐了兩下，沉默了一小會兒，平靜地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助理有些驚訝，喬竟然能這麽冷靜，不愧是總經理啊。

  然而當他關上房門，辦公室裡只剩下喬一個人的時候，喬雙手慌亂地掏著口袋，好幾下才拿出手機，焦急地搜索著新聞。

  《21分3籃板2助攻2搶斷，25號新秀打出狀元表現》

  《震驚，首輪新秀中最被低估的球員竟然是他》

  《他的NBA首秀超越了姚明，碾壓了科比》

  《鄧肯學弟，又一個新秀即巔峰的家夥？》

  《維克森林，三分魔鬼，震撼來襲》

  《他是汽車城送給天使城的禮物》

  ……

  喬一屁股摔在座位上，撞到了桌子。那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翻了，汙染了桌子上的文件，現場一片混亂。

  喬十分狼狽。

  “是真的。”

  尤其是最後一篇新聞，指名道姓扒了喬·杜馬斯的皮，說他犯了大錯，用一個超級新人換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

  但喬終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用幾分鍾的時間調整好心態。

  冷靜下來的喬再次翻出手機，找到聯系人。

  布萊恩·庫克。

  撥打電話！

  “誰啊，大半夜的，神經病吧！”

  電話裡傳來庫克的咆哮。

  喬瞬間暴怒。

  他麽的，劉河打出超級新人的表現。

  你他媽的卻在比賽前一天晚上學英語，學相對論，學控球……這他媽還能打好明天的比賽？
  喬陰沉地說道：“劉河今晚得了21分。我希望你明天好好打球，至少得到一半的分數。”

  喬？
  庫克終於聽出來對方是誰了。

  “21分？一半？”

  聽到這裡，庫克渾身都涼了。

  他剛想解釋什麽，喬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身子底下傳來女人抱怨的聲音：“怎麽萎了？就差一下啊。看著高高大大的，竟然這麽不經用，連老娘都滿足不了，你行不行啊？”

  啪！
  第二天早山，6點鍾。

  劉河被電話鈴聲吵醒。

  “哪個蛇精病啊？一大早的作怪。”

  湖人隊賽季初的賽程很寬松，第二場比賽還有幾天的時間。所以菲爾給所有球員放了一天假。

  劉河是打算睡到自然醒的。

  此刻被吵醒，起床氣瞬間就壓不住了。

  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蛇打來的電話。

  劉河接通了電話，對面立刻傳來科比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老地方！”

  科比頤指氣使，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因為場外的麻煩，科比最近缺了太多的訓練。為了保持競技狀態，所以他經常找劉河鬥牛。

  昨晚奧尼爾打出了出色的數據，科比可不想在下一場比賽中輸給奧尼爾，所以科比就更加急迫地要找劉河鬥牛。

  問科比為什麽不找其他人，因為那件事發生後，其他人對科比唯恐避之不及。

  劉河是唯一主動聯系他的人。

  你們不聯系我，我還能低下頭主動聯系你們？
  科比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低頭。

  所以劉河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劉河要是知道科比的想法，肯定會掘地三尺，把當初的自己埋了，你犯什麽賤啊？
  此刻的劉河正在犯起床氣呢，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回懟：“不去！”

  科比一愣，什麽？那個小新人拒絕了自己？怎麽敢的？

  “為什麽？”

  科比不悅地問道。

  劉河：“昨晚打了比賽，我累了，我要休息。”

  科比冷笑：“所以，我已經晚了兩個小時聯系你。”

  劉河一陣無語，再次反駁道：“我的訓練師告訴我，我的身體還在發育，不能過度訓練。過度訓練會抹殺我的潛力發育。”

  科比一愣，這倒是個正經理由。

  他再霸道，也不好說什麽。

  不過我要是使出這招，你又該如何應對呢？

  “唉，我看了昨晚的比賽錄像。你全場的發揮很不錯，但是當芬利防守你的時候，你的發揮直接斷崖式下跌，完全無法擺脫他。我本來打算教你一些無球的小技巧，既然你的訓練師這麽說，那就算了吧。”

  這話說完，科比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可是手機裡一陣沉默，劉河不知道在幹什麽。

  這小子這麽不求上進？
  科比的笑容漸漸消失，科比對自己很嚴格，對隊友也很嚴格，他可不喜歡不上進的隊友。

  就在科比思索的時候，手機裡終於有了聲音。

  “老大，我已經穿好衣服，梳洗完畢。半個小時，不！15分鍾，我就能趕到。”

  科比再次露出了笑容，卻假裝疑惑：“你的訓練師不是說.”

  不等科比說完，劉河搶先說道：“什麽訓練師？哦，你說的是那個家夥，因為他的業務能力太差，賽季開始之前，我就把他炒了。”

  事實上，劉河確實把訓練師炒魷魚了。

  但是原因不是訓練師的業務水平差，而是他的荷包不允許。

  科比卻得理不饒人，繼續傲嬌道：“可是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呢。為了你的身體考慮”

  劉河再次搶話：“老大，我出門了！我已經在快餐店了！我買了漢堡包、披薩、土豆泥他們這裡還出售橘味的甜甜圈，據說是招牌，很難買到，需要我幫你帶一份嗎？我已經搶購了一份.這麽早，你肯定也沒吃早餐吧。這東西的熱量雖然高，但是真的很美味呢！”

  科比笑得更開心了，真是現實的家夥，無利不起早。

  不過一切都是為了變強而已，科比能理解，並且能感同身受。

  他自己都沒發現，最近的生活太苦悶，他難得露出的笑容都是在和這個小新人交流的時候。

  為了不讓球隊裡的小新人聽到自己的笑聲，立刻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坐在球場裡，科比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心情大好的他認真地思考著，待會怎麽教劉河無球跑位。

  科比剛進聯盟的時候，湖人隊內有奧尼爾，外有埃迪·瓊斯，他很少能持球進攻，得分手段主要是接球投籃和空切，所以科比的無球能力是很強的。

  只是幾分鍾時間，科比就有了計劃。

  這個時候，劉河還沒到。科比百無聊賴，就拿出手機，刷著湖人隊的相關新聞。

  最近的湖人隊很順利。

  馬龍、佩頓剛來，球隊還在蜜月期。

  新秀裡的劉河第一場比賽就打出了超級表現。

  科比自己的場外麻煩也有了解決思路，他的老大哥奧尼爾給他傳授了一個好辦法，用錢。

  揭幕戰就戰勝了實力強勁的小牛隊。

  看到這些，科比的心情很是不錯。

  直到他看到關於昨晚發布會的新聞。

  記者詢問劉河，本賽季的湖人隊能走到什麽地步。

  劉河回答，你應該問最具統治力的大個子，和九枚戒指的冠軍教頭。

  誰知道，這個記者寫文章的時候，卻寫成了：你應該問球隊的主教練菲爾和老大奧尼爾。

  這在NBA是經常有的事情，一些記者無意，甚至有意地扭曲，或者斷章取義，硬生生地造出了許多謠言。

  比如艾弗森不愛訓練，裡基·戴維斯把詹姆斯當小弟，鄧肯大學的時候飛天遁地，外號飛天魔鬼。

  其實艾弗森表達的意思是：現在是賽後的發布會，你們為什麽不問比賽的事情，而要問訓練呢？

  戴維斯說的是：詹姆斯的到來是一個很好的補充，他能夠幫助我輕松地得分，我們之間會形成很好的連線。

  鄧肯年輕的時候的確飛天遁地，但是魔鬼是他大學球隊的名字，他大學時候真正的外號是：甜餅怪。

  但是經過這些無冕之王的潤筆，意思瞬間就扭曲了。

  科比一看，頓時就不開心了。

  呵呵，電話裡口口聲聲叫我老大。轉過頭就去舔奧尼爾了。

  這能忍？
  不認真教育教育你，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誰才是這支湖人隊的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