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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守邊關:我以肉身成聖》第76章 無恥至極
  第76章 無恥至極

  “啊?”

  蘇牧隻覺得渾身僵硬,口乾舌燥。

  心狂跳不止。

  出於對陸凡的信任,他將所有的銀子都押在了小上。

  “天呐!”

  “這是瘋了嗎?”

  眾人都驚呆了,驚呼不止。

  此刻就連他們都覺得荒謬。

  他們是賭徒沒錯,卻也從未做過如此荒謬的事。

  “有種!”

  莊家松了口氣,還有心向陸凡豎起了大拇指。

  只要對方敢跟就好,他一定會連本帶利都贏回來。

  “搖骰子吧。”

  陸凡提醒道。

  “好。”

  莊家也不催促別人下注了,直接拿起骰盅,將骰子置入其中,搖晃起來。

  眾人的目光緊隨著他的手,不停地移動。

  心情比當事人還緊張。

  像今天這樣的大場面,哪怕是他們,這些見慣了世面的賭徒,也從沒見過。

  一把的輸贏就是兩萬多銀子。

  那得買多少房子和地啊?

  又能娶多少房媳婦啊?
  出手太豪氣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怎麽會如此鎮定?
  又是如此有魄力?
  整個一樓大堂,其他賭桌都空了,所有人都圍在這張賭桌周圍,看熱鬧。

  就連二樓和三樓,也有不少人聽到了消息,從樓上跑下來,湊過來看熱鬧。

  蘇牧兩隻手全是汗,在心裡默念著,“小,小,小!”

  墨竹還算鎮定,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終於,莊家停止了搖晃,將骰盅往桌子上一扣,喝道:“還有誰下注的?”

  沒有人回應。

  “那我開了啊。”

  莊家猛然大喝一聲,“開!”

  眾人屏住了呼吸,目光跟隨他的手,向上移動。

  在全場矚目下,三枚骰子顯露出來。

  1,2,3,加起來才6點,小。

  片刻的寂靜。

  除了陸凡以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莊家更是呆在了那裡,滿臉呆滯,手不停的在顫抖。

  眼前的情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甚至覺得詭異。

  怎麽可能?

  他明明動了手腳,為什麽會是小。

  這種事,就算讓他連做一百遍,都不會出一絲差錯,怎麽偏偏這次錯了。

  而且錯得如此離譜?

  “好!”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全場爆發出震耳的歡呼聲。

  聲音整齊劃一,又響亮無比,像是在刻意宣泄自己的情緒。

  畢竟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在這裡輸過錢。

  看到有人贏了賭場的錢,他們也覺得痛快。

  被眾人的歡呼聲驚醒,莊家咬了咬牙,將銀票賠付給陸凡,隨後激道:“你敢不敢繼續?”

  “當然。”

  陸凡將所有的銀票,連帶著銀子,往前一推,說道:“兩萬四千兩銀子,全部押小。”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今天可真長見識了,竟然遇到了這麽豪的人。

  就連他們向來懼怕的劉金貴,在此人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

  “好!”

  莊家姓劉,名金貴,看到陸凡將銀子全部押上,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既然對方給機會,那他一定要抓住。

  不但要把輸的銀子都賺回來,還要將對方的銀子也套出來。

  甚至讓對方傾家蕩產才行。

  要不然,他出不了這口惡氣。

  太憋屈了!

  劉金貴拿起骰盅,將骰子置入其中,開始搖晃。

  眾人緊張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蘇牧更是緊張,不敢看,也不敢聽,兩隻手攥得緊緊的,手心全都是汗。

  兩萬四千兩銀子,這麽大的一筆財富,他這輩子也賺不到。

  但輸贏就在一瞬間。

  贏了,翻倍。

  萬一輸了,全都沒了。

  他不是不相信陸凡,只不過骰子在莊家手裡。

  想要搞鬼還不簡單?
  陸凡拿什麽來控制點數?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啪!”

  劉金貴將骰盅狠狠的扣在桌子上,顯得底氣十足,“還有誰要下注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動彈的。

  “我來湊個興吧。”

  墨竹拿出一張銀票,押在了小上,說道:“一千兩銀子,押小。”

  “嗯?”

  眾人一愣,心想還真有出來湊熱鬧的?
  但是,能贏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畢竟這裡是賭場,又有劉金貴坐莊,怎麽可能輕易的讓人贏走那麽多銀子?

  陸凡也有些意外,看了墨竹一眼。

  “我相信陸兄。”

  墨竹笑了笑,說道:“咱倆相識一場,既然陸兄如此有膽識,那我也不能慫。”

  “輸了可別怨我。”

  陸凡仍有些摸不透對方的用意。

  “怎麽會?”

  墨竹搖著扇子,笑道:“即便這把輸了,我下把依然會跟著陸兄下注。”

  “行。”

  陸凡點點頭,不再說話,轉頭看向劉金貴。

  眾人也都跟隨他的目光,緊盯著劉金貴的手。

  此時的劉金貴也有些緊張,手微微顫抖。

  他遲遲沒敢掀開骰盅,生怕再出現意外。

  “開呀。”

  “怎麽不開?”

  “就是。”

  “磨蹭什麽?”

  有人著急了,催促著他。

  “吵什麽吵?”

  劉金貴眼睛一瞪,嚇得那幾人趕緊閉嘴。

  他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這種局面,他不是沒經歷過。

  但以前都是穩贏,今天卻太邪門了。

  越到臨近,他越沒了底氣。

  要是再輸了,可怎辦?
  “開!”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猛地掀開了骰盅,定睛一看,頓時滿臉呆滯。

  2,2,3,加起來七點,依然是小。

  不止是他,幾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整個賭場都靜悄悄的,沒人發出聲音。

  蘇牧最先回過神來,樂得手舞足蹈,嘴裡不停的念叨,“贏了!贏了!”

  五萬兩銀子!
  這麽多錢,都是靠陸凡贏來的,不可能全交回隊裡。

  那他至少也能跟著分點吧?
  只要分他一點,就不是小數目。

  發財了!
  想到這,他心中狂喜。

  “好!”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爆發出最大的歡呼聲。

  尤其是看到劉金貴面如死灰的樣子,他們更覺得解氣。

  再讓伱猖狂,這回遇到狠人,吃虧了吧?
  平時他們可沒少受劉金貴的氣,也沒少輸錢。

  今天終於揚眉吐氣一回。

  雖說不是他們自己贏的錢,卻也覺得心裡舒坦。

  此時的劉金貴,整個人都在抖。

  今天的局面,明顯已經失控了。

  他已無法挽回。

  最起碼沒辦法在賭桌上挽回。

  如今他的信心全無。

  碰到高手了。

  賭術比他高明太多,他連自己怎麽輸的都不知道。

  更別說去贏過對方了。

  完全沒有可能。

  怎麽辦?
  稍稍冷靜下來,劉金貴陷入了沉思。

  給錢?

  絕無可能!

  非但不給,他還要將桌子上的那些錢都收回來。

  甚至要讓對方把錢都吐出來。

  要不然,他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想從他這裡贏錢走?

  沒門!

  尤其是這麽大一筆錢,哪怕他也承受不起。

  想到這,劉金貴冷下臉。

  “還愣著幹嘛?”

  蘇牧此時也平靜了許多,盯著劉金貴說道:“趕緊賠付銀子,我們還要接著賭呢。”

  “對啊。”

  “趕緊的吧。”

  “別墨跡了。”

  眾人跟著起哄。

  “有你們什麽事?”

  劉金貴急了,衝眾人喝道:“趕緊滾!”

  眾人頓時嚇得不敢吱聲。

  “還不走?”

  劉金貴冷冷的目光掃向眾人。

  “嗯?”

  眾人琢磨著劉金貴話裡的意思,皺起了眉頭。

  要他們走?

  難道……

  有人品出了點味道,拔腿就走。

  更多人回過味來了,也跟著離開。

  轉眼間,已走了大半。

  “不走是吧?那就別走了!”

  劉金貴衝幾名灰衣人使了個眼色,喝道:“去把門關上,今天暫時歇業。”

  “是。”

  幾名灰衣人答應一聲,就要去關門。

  “我走,我走。”

  剩下的賭客都嚇壞了,顧不得再看熱鬧,一窩蜂的往外跑。

  “去,把樓上的客人都喊下來,讓他們走。”

  劉金貴狠下了心,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把事做絕。

  “是。”

  一名灰衣人快速跑上樓。

  沒過多久,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大約有幾十人,沿著樓梯,來到樓下。

  “不好意思啊,各位。”

  劉金貴向眾人抱了抱拳,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賭場出了點事,需要臨時處理一下,今天就暫時歇業,歡迎大家明天再來。”

  畢竟這些客人的身份不同,其中不乏有權勢的人物。

  “行。”

  “好吧。”

  盡管有疑問,但沒人多問,打過招呼之後,都離開了賭場。

  片刻之間,賭場的客人就只剩下陸凡,蘇牧,墨竹,他們三人。

  剩下的人都是賭場自己人。

  “你們也可以走了。”

  劉金貴再次看向陸凡,神情已完全不同。

  從容,自信,還帶著一絲倨傲。

  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走?”

  蘇牧和陸凡對視了一眼,瞬間都明白了。

  劉金貴是想讓他們空著手走。

  想必這是對方慣用的手段。

  簡直無恥至極!
  太下作!
  “先把銀子拿來!”

  蘇牧說著話,就要去收取賭桌上的銀票。

  “還想要銀子?”

  劉金貴冷笑道:“就怕你沒命花!”

  “怎麽?”

  蘇牧停下來,瞪了劉金貴一眼,“輸不起?”

  “廢話少說!”

  劉金貴神情頗為不耐,“要麽你們現在走,要麽你們就別走了。”

  “不要臉!”

  蘇牧恨恨的罵了一聲,隨後將目光轉向陸凡,問道:“怎麽辦?”

  陸凡卻在看著墨竹,“你還是走吧,別跟著我們趟這個混水。”

  “我不走。”

  墨竹卻搖了搖頭,“即便走,也要拿回我的銀子再走。”

  “你是舍命不舍財啊。”

  蘇牧不想墨竹在這礙事,勸道:“你也看到了,人家就不想給錢,你硬要,怕是要把命送在這。”

  “他敢?”

  墨竹卻絲毫不懼,冷聲說道:“我看誰敢動我?”

  “喲,都不走是吧?那就別走了。”

  劉金貴揮了揮手,喝道:“關門!”

  “是。”

  兩名灰衣人去把大門一關,就守在了門口。

  緊接著有幾十名灰衣人現出身來,向陸凡三人圍攏過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劉金貴冷冽的目光,在陸凡三人身上掃過,“只要你們把身上的銀子都拿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若是不拿呢?”

  墨竹搶先問道。

  “不拿?”

  劉金貴嘿嘿一笑,“那就把你們抓起來,讓你們的家人來送銀子,送到我滿意為止。”

  “你們就靠這種手段斂財?”

  墨竹頗為不忿,破口大罵:“恬不知恥!”

  “廢話真多。”

  劉金貴揮了揮手,“拿下他們!”

  “是。”

  眾灰衣人摩拳擦掌,向陸凡三人逼近。

  “砰!”

  一名灰衣人飛了出去。

  墨竹率先動了手。

  緊接著,他衝進了人群,拳打腳踢。

  轉眼之間,就有幾名灰衣人倒地。

  另一邊,陸凡和蘇牧也動了手。

  “砰!”

  “砰!”

  灰衣人不斷受傷倒地,伴隨著陣陣慘叫聲。

  兩人刻意控制著,沒有殺人。

  還不到時候。

  今天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明天才是關鍵。

  如果現在就殺人,會引來很多沒必要的麻煩。

  後續計劃也難以進行。

  另外,有墨竹在,也會礙事。

  即便到現在,他倆也分辨不出,墨竹到底是敵是友?

  他倆不可能當著墨竹的面,大開殺戒。

  “嗯?”

  劉金貴看了一會,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向站在門口的兩名灰衣人做了個手勢,那兩人瞬間會意,打開門跑了出去。

  “呼!”

  劉金貴一個縱身,高高躍起,在空中飛起一腳,向墨竹踢去。

  他看出來了,這三人中,就屬墨竹的實力最強,只要拿下此人,另外兩人肯定手到擒來。

  墨竹感受到了威脅,眼看躲避不及,只能出拳相迎。

  “嘭!”

  兩人硬拚了一招。

  墨竹身子一晃,失去了平衡,差點摔倒在地。

  他臉色大變,心想一個小小的賭場,還有這等高手?
  實力竟然比他還強。

  要知道,他有著七品初階修為,對方比他高出了至少半籌,怎麽也能達到七品中階吧?
  壞了。

  今天要遭。

  墨竹在心中暗怪自己,過於托大了,連個手下都沒帶,想找人回去報信都沒辦法。

  難道要栽在這裡?
  來不及多想,墨竹剛穩住身子,劉金貴的拳頭又到了。

  他不敢硬拚,一個閃身,躲過了對方的拳頭。

  但是劉金貴一拳快似一拳,絲毫不給墨竹喘息之機。

  幾招過後,墨竹被逼的節節敗退。

  眼看就要敗下陣來。

  他心中更是後悔,今天的事怕是不好收場了。

  搞不好要吃大虧。

  他正想著,耳邊突然安靜了下來。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沒了。

  怎麽回事?

  難道那兩人……

  墨竹感覺到了不對勁,用余光瞥向四周。

  只見幾十名灰衣人已全部倒地。

  陸凡和蘇牧卻安然無恙。

  這麽強嗎?

  墨竹被驚到了。

  難怪如此有恃無恐。

  “砰!”

  墨竹隻覺得身上一痛,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爬起來,他趕緊拿出療傷藥服下。

  原本就實力不濟,剛才又分了心,挨了劉金貴一拳,讓他受了點小傷。

  好強啊。

  墨竹痛的咬牙切齒,心中更帶著恨意,劉金貴是吧?你等著!

  此時的劉金貴,心情也極為不爽,他看到手下倒了一地,心中暗罵,這群廢物!
  同時,他多了一絲警惕。

  這兩人的實力不一般啊?

  尤其是那個姓陸的。

  不但賭術高明,就連身手也不錯。

  難怪敢來賭場贏錢,看來是個老手,以此來謀生?

  哼!
  這裡可不比別處。

  想在他這贏錢走,那是做夢!

  以前也不乏賭術高手,想要在他這賺錢,最終卻都折在了這裡。

  原因很簡單。

  他身後有金沙幫的支持。

  而且他本身就是金沙幫的一名頭目。

  敢動他,就是跟金沙幫作對。

  劉金貴正想著,卻見陸凡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人還沒到,拳風先到。

  猶如一陣強風刮過,吹得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不好!

  劉金貴臉色大變,運起全身的力量,猛然出拳。

  頓時拳風激蕩,吹得兩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但他的拳頭揮空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時,隻覺得胸口一痛,人已經飛了出去。

  “啊!”

  慘叫聲響起。

  鮮血在空中灑下。

  “砰!”

  劉金貴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看到這一幕,墨竹著實被驚到了。

  還有些羞愧。

  陸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超於他,可笑他還想為人家出頭。

  真是無地自容。

  “你沒事吧?”

  陸凡走到墨竹身前,問道。

  “沒事。”

  墨竹起身,看了眼劉金貴,突然想到了一事,說道:“咱們趕緊走吧,他先前派人請援軍去了。”

  “嗯。”

  陸凡很配合的點點頭,“咱們拿了銀子就走。”

  此時的蘇牧,早已走上前,將賭桌上的銀票和銀子都收了起來,又來到劉金貴身前,將他身上的銀票都拿了出來。

  劉金貴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都不敢看蘇牧和陸凡,老老實實認慫。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可不想激怒對方,死在這裡。

  那些灰衣人,也都躺在地上裝死,不敢起身。

  “走吧。”

  陸凡率先往外走去。

  這是他此時應該做出的正常反應。

  要是不走,或者走得慢一些,就顯得太過有恃無恐了。

  會引起金沙幫的警覺和懷疑。

  之前對付黑虎幫時,他就吃過一次虧,雖然完成了任務,但過程並不完美。

  甚至為以後留下了隱患。

  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人都是會慢慢成長的。

  陸凡也不例外。

  他不是神,哪怕心思再縝密,也有疏漏的時候。

  況且,計劃再完美,總會有變故。

  就像今天,墨竹的出現,無疑為他的計劃增添了變數。

  陸凡三人離開賭場,穿街走巷,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看了眼四下無人,都停了下來。

  “墨兄,這是你的兩千兩銀票。”

  蘇牧拿出幾張銀票,遞給墨竹。

  “謝了。”

  墨竹沒有拒絕,接過銀票之後,笑了笑,“今天真是痛快啊,看了一出好戲不說,還賺了兩千兩銀子。”

  “你的傷沒事吧?”

  蘇牧又問了一遍。

  “一點點小傷,不礙事的。”

  墨竹神情頗為興奮,“倒是陸兄你,深藏不露啊,不但賭術精湛,實力也遠超於我。”

  “過獎了。”

  陸凡客氣了幾句。

  “有幸結識陸兄,當真是我的運氣。”

  墨竹笑著問道:“不知道陸兄今後有什麽打算?”

  “這裡不能待了。”

  陸凡說道:“我們準備盡快離城。”

  “哦。”

  墨竹稍作沉吟,微微點頭,“早點走也好,畢竟你招惹的是金沙幫,多留在此地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金沙幫?”

  陸凡故意裝糊塗,順便試探一下對方。

  “你可能不知道。”

  墨竹歎道:“剛才那個賭場是金沙幫所開設的,咱們砸了場子,相當於跟金沙幫結了仇,以後金沙幫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咱們的麻煩。”

  “既然你知道,為什麽要摻和進來?”

  陸凡有些不解,“你完全可以提前脫身的。”

  “不瞞陸兄,其實我倒是不怕金沙幫。”

  墨竹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們。”

  “哦?”

  陸凡聽出來了,對方的家世肯定不一般,或許在鎮南關也有後台。

  不過他沒有細問。

  “現在城門已關閉,今晚你們怕是出不了城了。”

  墨竹看了眼城門方向,說道:“只能等明天一早了。”

  “嗯。”

  陸凡點點頭。

  他本也沒打算今天出城,至於明天,他要見機行事。

  先看金沙幫怎麽安排,再來做出應對。

  “就今天一晚,怎麽都好說。”

  墨竹想了想,說道:“我估計金沙幫也不敢肆無忌憚的對付你,更不敢當著很多人的面,來向你們出手。”

  “他們只會偷偷摸摸的動手。”

  “不會派出太多人。”

  “最大的可能,是找到你的藏身之處,派十幾個高手,暗中向你們出手。”

  “你們只要小心一些,應該能夠應付。”

  “要不這樣吧。”

  墨竹提議道:“你們今晚跟我走,去我那住上一晚,明早我送你們出城。”

  “哦?”

  陸凡問道:“不知道墨兄住在哪裡?”

  “我住在親戚家。”

  墨竹臉上有了一絲傲氣,“你們盡管放心,金沙幫絕對不敢來我親戚家招惹你們。”

  陸凡這回聽明白了,墨竹的親戚在鎮南關很有勢力,哪怕金沙幫也不敢輕易招惹。

  會是誰呢?

  他知道現在不好問,也不能去。

  如果他跟著去了,就沒法跟葉無塵聯系了,他的計劃也就難以實施。

  所以,盡管好奇,他卻沒辦法答應墨竹。

  不過,只要墨竹的名字是真的,他就能查出墨竹的家世,順便也能查出墨竹的親戚是誰。

  影響不大。

  想到這,陸凡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就不給你親戚帶去麻煩了,我們還是回客棧去。”

  “那好吧,一切小心。”

  墨竹不再多勸,抱了抱拳,“不知道兩位住在哪家客棧?明天一早,我會去找你們。”

  “福臨客棧。”

  陸凡沒有隱瞞。

  “好。”

  墨竹點點頭,勸道:“為了安全起見,陸兄最好還是換個地方住,等明天早上,咱們在福臨客棧門前匯合。”

  “最好等我先到了,你們再露面。”

  “有我在,保證沒人敢動你們。”

  怕兩人不相信,墨竹強調道:“明天我會帶人來,絕不可能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那行。”

  陸凡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畢竟他現在不是陸凡,而是陸玄。

  沒有理由拒絕。

  “走吧。”

  “告辭。”

  陸凡和蘇牧告辭離開。

  回到福林客棧,兩人跟林湘玉打了聲招呼,直接回到所住的房間。

  插好房門,蘇牧拿出銀票,開始數錢。

  “總共五萬一千兩銀票。”

  數完之後,蘇牧將銀票遞給了陸凡,“你拿著吧。”

  “這麽多?”

  陸凡有些意外,光是銀票就比他贏得還多,更別說還有些銀錠子。

  “你收著就是了。”

  “不了。”

  蘇牧卻搖了搖頭,“我拿著碎銀子就行,銀票你都收起來,至於以後怎麽處理,你說了算。”

  “好吧。”

  陸凡將銀票都揣進了懷裡。

  隨後他脫鞋上了床,盤膝打坐,開始修煉。

  順便等著金沙幫的人。

  以他的估計,今晚金沙幫應該會來人。

  到時候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

  ……

  第二天早上,陸凡從入定中醒來,有些意外。

  金沙幫竟然沒來找他。

  怎麽回事?

  太奇怪了。

  “你醒了?”

  蘇牧在旁邊床上,一臉茫然,撓了撓頭,“昨晚怎麽沒動靜啊?”

  “我也搞不懂。”

  陸凡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沒想明白,“算了,不管了,吃飯去吧。”

  “好。”

  蘇牧點點頭,“既然他們昨天晚上不來,那很有可能白天來,咱們在這等著就行。”

  “行,見機行事吧。”

  陸凡和蘇牧說著話,走出房間,來到樓下。

  有四五個客人正在大堂吃早飯。

  “兩位,吃點什麽?”

  林湘玉熱情的上前招呼。

  “來二十個肉包子,再來點肉餅,豆腐腦。”

  “要是有牛肉湯,就加碗牛肉湯。”

  蘇牧和陸凡找了張空桌坐下。

  “好嘞。”

  林湘玉笑著點頭,“兩位請稍等。”

  說完,她轉身進了後廚。

  “她的眼神確實有變化。”

  蘇牧這回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表情也稍顯不自然。”

  “沒錯。”

  陸凡很是讚同,“尤其是跟第一天相比,更能感覺到她的變化。”

  “看來她確實有點問題。”

  蘇牧小聲說道:“哪怕一個人再會掩飾,表情中的細小變化,也難以控制。”

  “等回去以後,查查她的來歷就是。”

  陸凡也壓低了聲音,“先不說了。”

  “嗯。”

  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

  過不多時,林湘玉端著早飯出來了。

  兩屜肉包子,十個肉餅,兩碗豆腐腦,外加兩碗牛肉湯。

  開吃!
  陸凡和蘇牧會心一笑,動了筷子。

  每次吃飯的時候,就是兩人最享受的時候。

  吃過早飯。

  陸凡和蘇牧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坐在樓下閑聊著。

  並借機觀察林湘玉。

  果然如他倆猜測的那般,林湘玉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會時不時的從他倆身邊經過,似乎想要偷聽些什麽。

  當然,他倆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比如說中午吃什麽,哪有好吃的,好玩的。

  “走吧,出去逛逛。”

  陸凡和蘇牧一同起身,向外走去。

  剛走出客棧,兩人就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還伴隨著陣陣馬蹄聲。

  來了。

  他倆都猜到了,應該是金沙幫來人了。

  “走。”

  兩人都裝作不知道,繼續往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只見兩匹快馬衝了過來,其中一匹馬上的人正是劉金貴。

  而另一人卻身穿軍服,竟然是位隊長。

  嗯?
  陸凡和蘇牧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妙。

  劉金貴沒有動用金沙幫的力量,反而想依靠鎮南軍來對付他倆?

  難怪昨天晚上沒動靜。

  原來是打得這個算盤。

  看來金沙幫跟鎮南軍中的某些人也有勾結。

  倒要看看是誰?

  正好借機揪出來。

  兩人正想著,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百人的士兵大隊,現出了身形。

  他們身穿鎧甲,一手持刀,一手持盾。

  刀已出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動著寒芒。

  “孟大人,就是他倆。”

  劉金貴看到了陸凡和蘇牧,往兩人身上一指。

  “拿下!”

  姓孟的隊長,將手中的馬鞭一揮,喝道:“抓活的。”

  “是。”

  一百名士兵齊聲答應,向兩人圍攏過來。

  “怎麽辦?”

  蘇牧看了眼陸凡。

  “別慌。”

  陸凡說道:“我先問問此人的身份。”

  “好。”

  蘇牧點點頭。

  陸凡往前走了幾步,正要說話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住手!”

  是墨竹的聲音。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墨竹正大步走來。

  陪在他身邊的男子,也身穿軍服,竟然是位千總。

  另外有幾名士兵,跟在墨竹身後。

  “墨竹公子,盧大人。”

  姓孟的隊長見到墨竹,瞬間變了臉色,趕緊跳下馬,快步走上前,向墨竹和盧千總行禮。

  “您二位怎麽來了?”

  “孟濤,你好大的膽子!”

  盧千總喝道:“未經我的允許,你膽敢擅自出兵?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官?”

  “大人息怒。”

  孟濤神情惶恐,辯解道:“咱千機營負責城內的治安,今天又是我當值,有人向我報案,說有重大案情。”

  “由於時間緊迫,我怕犯人逃脫,沒來得及向您請示,就先行帶兵出來抓人,是我的不對。”

  說到這,孟濤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還請大人責罰。”

  陸凡聽明白了,原來是千機營的人。

  千機營總共有五千人,主要負責城內的治安。

  還包括抓捕犯人,破案之類的。

  他還知道,千機營的最高長官是都統,好像叫顧長亭?
  顧長亭手下有五名千總,盧軍正是其中之一。

  就是不知道盧軍跟墨竹什麽關系?
  “是嗎?”

  盧軍皺起了眉頭,瞥了孟濤一眼,“說來聽聽?”

  “是。”

  孟濤用手指著陸凡和蘇牧,說道:“就是他倆,昨天晚上闖入賭場,打傷了賭場的人,並搶走了五萬多兩銀子。”

  “哦?”

  盧軍問道:“是誰報的案?可有證據?”

  “當然。”

  孟濤回頭看了劉金貴一眼,“是他報的案,他是賭場老板,昨晚在場,而且受了傷。”

  劉金貴此時正在發呆。

  在看到墨竹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有些不妙。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盧軍對待墨竹的態度,竟然有些恭敬。

  這說明什麽?
  墨竹的身份地位遠在盧軍之上。

  那就有些麻煩了。

  而且,就連孟濤對墨竹也極為恭敬。

  看來,這個墨竹要麽是軍方的人,要麽就是有軍方的後台。

  後台還很硬。

  怎麽辦?
  他正想著,卻聽孟濤喊了他一聲,“劉老板?”

  “哦。”

  劉金貴回過神來,趕緊下馬,臉上陪著笑,向盧軍拱了拱手,“見過盧大人。”

  “免了。”

  盧軍看都沒看劉金貴,冷聲說道:“把昨晚的事說說吧。”

  “是。”

  劉金貴添油加醋的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他故意沒提墨竹,而且略過了對他不利的事,專檢不利於陸凡的話說。

  說完之後,他裝起了可憐,“還請盧大人為草民做主。”

  “放肆!”

  盧軍臉一板,怒喝道:“你竟然敢顛倒黑白,混淆事實?是欺我是非不分嗎?”

  “不敢,不敢!”

  劉金貴連連擺手,“我怎敢欺瞞?”

  “哼!”

  盧軍冷哼一聲,說道:“墨竹公子昨晚也在場,為什麽他跟你說的不一樣?”

  “墨竹公子?”

  劉金貴故意裝糊塗,“哪位啊?我不認識。”

  “我。”

  墨竹站了出來,喝道:“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見過我?”

  “沒見過。”

  劉金貴沒辦法,他只能嘴硬,死不承認。

  “但是我見過你。”

  墨竹冷笑一聲,說的:“昨晚我也在你的賭場,而且就和他倆在一起。”

  說著話,他用手指了指陸凡和蘇牧。

  “事實不是你說的那樣,恰恰相反,該抓的人應該是你!”

  “昨晚在賭場是你坐莊,陸先生從你手裡贏了銀子,你非但不給,還想要抓人,率先動手打人。”

  “我就是被你打傷的。”

  “若不是陸先生相救,恐怕我會死在你手裡。”

  “你竟然有臉說沒見過我?”

  墨竹越說越氣,大聲罵道:“簡直無恥!”

  劉金貴無言以對。

  他想要狡辯幾句,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乾脆選擇了沉默。

  “還有,那五萬兩銀子,本就是陸先生贏的,他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怎麽能算搶呢?”

  稍微一頓,墨竹繼續說道:“你手下受傷,也是因為你們先動的手,陸先生不得已才反擊的,我都看到了,你甭想狡辯。”

  “聽到了嗎?”

  盧軍瞪了劉金貴一眼,“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大人,冤枉啊。”

  劉金貴百口莫辯,只能空喊冤枉。

  “不承認是吧?”

  盧軍冷下臉,“行,我這就帶你回軍營,看你嘴硬到幾時?”

  “不要!”

  劉金貴有些慌了。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因為墨竹,起了變故。

  非但沒拿下那兩個家夥,反而他有可能被抓進軍營。

  要是真進去了,他還能活著出來嗎?
  怎麽辦?
  劉金貴求助的目光看向孟濤。

  孟濤在猶豫著,他也有些難辦。

  “把此人拿下,帶回軍營!”

  盧軍用手指著劉金貴,大聲喝道。

  “是。”

  幾名士兵答應一聲,就要上前拿人。

  “大人且慢,都是誤會。”

  劉金貴湊到盧軍身邊,小聲說道:“我是金沙幫的人。”

  “是嗎?”

  盧軍何嘗不知道,對方是金沙幫的人?

  他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是又怎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敢。”

  聽到對方的語氣有所松動,劉金貴急忙賠笑,再次壓低了聲音,“只要大人能放我一馬,事後必有重謝!”

  “你當我是什麽人?”

  盧軍板起臉,斥責道:“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定不饒你。”

  “是是是。”

  劉金貴心裡有數了,知道對方當著墨竹的面,心存顧忌。

  但是,他剛才的話明顯起到作用了。

  “昨天晚上的事,墨竹公子在場,我自然相信他說的話。”

  盧軍瞥了劉金貴一眼,“你就老老實實認了吧。”

  “是。”

  劉金貴不敢再嘴硬,衝墨竹微微點頭,“這位公子說得對,是我說了瞎話。”

  “好,既然你承認,那就好說了。”

  盧軍臉色緩和了許多,“看在你態度還不錯的份上,而且還受了傷,再加上你的賭場因此受損,手下也都受了傷,算是得到了教訓。”

  “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墨公子,你覺得如何?”

  說著話,盧軍用手指了指陸凡和蘇牧,“畢竟你這兩位朋友沒有吃虧,就不要再過多計較了。”

  墨竹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陸凡,征求他的意見。

  陸凡點點頭,同意了。

  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要不然他的計劃會越來越偏。

  真想完成任務就難了。

  “好,就這樣吧。”

  看到陸凡的態度,墨竹松了口氣。

  在場的人也都松了口氣。

  沒人願意再繼續鬧下去。

  包括劉金貴。

  他雖然心裡不爽,但起碼現在拿陸凡沒辦法。

  看來依靠鎮南軍是不行了,只能另想辦法了。

  “好了,都散了吧。”

  盧軍揮了揮手。

  “是。”

  孟濤帶著手下走了。

  “大人,告辭!”

  劉金貴衝盧軍拱了拱手,隨後將目光轉向墨竹,陪著笑臉示好,“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算了。”

  墨竹也知道金沙幫勢大,見好就收。

  “告辭。”

  劉金貴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盧大人,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墨竹笑著介紹道:“這位是陸玄,這位是蘇離。”

  “兩位公子,幸會,幸會。”

  盧軍向陸凡和蘇牧抱拳。

  “幸會!”

  “今天多虧了大人出手相助。”

  陸凡和蘇牧客氣了幾句。

  “哪裡。”

  盧軍也客氣道:“你們是墨公子的朋友,我出些力也是應該的。”

  幾人寒暄了一會,盧軍帶著手下告辭離開。

  圍觀的行人也都散了。

  倒是林湘玉,正倚著客棧大門,看向墨竹,目光有些深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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