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實在忍不住。
這誰忍得住啊。
憋笑是真的很難嘛。
她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個許嬌琴是多想了,蘇銀河還真是,純純的看心情。
她搬超市,向來隨心所欲。
現在的她是自由的,想幹嘛就幹嘛,稍微有點壓製不住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道德和素質純靠窮撐著。
現在不窮了,她的道德和素質都沒了。
也不能說沒了,差不多是沒了。
人活在世上,開心就好。
別的不用多想。
開心快樂的過好每一天就行了。
蘇銀河覺得現在挺快樂的,她現在很自由,可以按自己的心情做事。
她不想給自己找不開心。
嗯……
偶爾的時候,林慕容會給她找不開心,她都是直接揍的。
她的脾氣原本是很好的,但林慕容實在是太賤了,她忍不住一點啊。
實在忍不住。
她就開揍了。
揍完她就開心了。
林慕容應該也開心了。
嗯……
“不是,我挨揍我為什麽會開心啊?”林慕容偶爾得知她這個想法之後,很震驚。
他為什麽會開心啊。
他又不是受虐狂。
“我看你挺開心的啊。”蘇銀河一臉無辜。
林慕容:“???”
“不是,你說清楚,我哪開心了?我問你,我哪開心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開心了?你說清楚!”林慕容纏著她,硬是要個說法。
“我啊,兩隻都看見了啊。”蘇銀河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眼睛。
林慕容:“……”
“你你你……你故意的。”林慕容看著她,有點想罵她,他懷疑她就是在故意逗著他玩,在耍他。他生氣了,想罵人。
但話到嘴邊,突然又想起,他吃蘇銀河的,住蘇銀河的,穿……蘇銀河的……反正都是蘇銀河的。
他好像實在是沒什麽臉去罵人。
“你……我……算了。我要鬧了。”林慕容“你我”了半天,最後腦袋都要禿了,還是沒想出,自己該說點什麽。
他累了。
真的累了。
他看著難道真的那麽像受虐狂嗎?
“我……好煩啊。”林慕容抓了抓腦袋。
“別煩,以後煩惱多著呢。都煩的話,禿了怎麽辦。本來頭髮就不多。”蘇銀河安慰了兩句。
不過她這兩句還不如不安慰呢。
林慕容看著她,還是想罵人。
看吧,人就是要獨立自主,不然想罵人的時候都罵不了。
只能自己生悶氣。
“好了,我知道你想罵我。”蘇銀河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慕容的眼神,屬實有點明顯了。
她看一眼,就知道,他在心裡是怎麽罵她的了。
但是無所謂,只要他不罵出口,她就可以當聽不見。
林慕容:“……”
“我就想想。”林慕容委屈壞了。
不能直接罵,想想還不行啊。
“那你想吧。可以想,人的思想是自由的。”
“真的不能直接罵嗎?銀河你這麽大方,能不能……”林慕容蠢蠢欲動。
蘇銀河一下子就冷下了臉。
“不能。”
“哦。”
“一邊待著去,別煩我了。”蘇銀河舉起了拳頭。她要看劇的。
“哦。我滾,你玩吧。隨便玩,玩膩了池宴你再回來玩我也行。”林慕容點點頭,一臉落寞。
蘇銀河:“???”
不是。
林慕容嘴裡的“玩”是什麽意思啊。
“滾滾滾,你好離譜。”
“滾,我馬上滾。你要跟他玩了唄,不再需要我了唄。我懂。”林慕容滾了。
蘇銀河看著他,覺得他滾了,但又沒完全滾。
她好像被陰了一下。
她現在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很無力的感覺。
要不……
把剛滾的林慕容拖回來再打幾下?
蘇銀河在思考。
她很想這樣乾,但這樣乾又好像不太道德。
她現在雖然沒啥道德了,但也不是完全沒了。還是有一丟丟的。
她現在是可以為所欲為,但也不能太為所欲為,為所欲為太多,她稍微有點良心不安。
做人,還是要稍微那啥一點。
蘇銀河思考了半天,還是決定放過林慕容了。
滾走的林慕容並不知道,他差點就被拖回去打一頓了。
林慕容走了之後,蘇銀河繼續看她的狗血劇。
追劇追劇,追劇使她快樂。
只不過,今天追的劇,新出來的這個人物,怎麽賤嗖嗖的,有點林慕容的影子……
嗯……
有點生氣。
不看了。
蘇銀河關了平板。
生氣了,她得找人泄泄火。
至於找誰……
現在誰有資格當她的泄火工具人呢。
自然是池宴。
池宴也很願意幫忙。
知道她心情不好,給她切水果,給她講故事,給她唱歌……
話說,池宴還挺會唱歌的。
“很不錯啊。”蘇銀河看著他,誇了一句。
“你喜歡就好。”池宴摸了摸她的頭。
“喜歡啊,怎麽不喜歡,我就好這口。”蘇銀河很用力的點頭。
“喜歡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歡。”池宴笑了笑,笑的時候,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有勾子。
“喜歡喜歡,怎麽不喜歡呢。”蘇銀河被他給勾引到了,直接撲了上去。
“太喜歡了,再來一遍。能不能唱shao氣一點?”蘇銀河大膽提出要求。
“按理來說,應該是不太行的。但是,誰讓是你想聽呢。只要是你,我願意滿足你。”池宴含笑著答應了。
然後再給她唱了一遍,這一遍,要多shao氣就有多shao氣,shao氣到什麽程度呢。
蘇銀河聽著聽著,激動得流鼻血了。
有點丟人。
但這並不是最丟人的。
最丟人的是,她還蹭池宴衣服上去了。
池宴的衣服又剛好是白的。
鮮紅的血跡在他的衣服上,特別的刺眼。
蘇銀河:“……”
啊啊啊。
蘇銀河第一次有一種,想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
她在幹什麽啊。
她在幹什麽。
她幹了什麽啊。
她要瘋了。
蘇銀河想拍死自己。
她怎麽能,看著看著就流鼻血呢。
怎麽可以啊。
好丟人啊。
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蘇銀河捂臉。
“沒事的,可以洗。”池宴看著她這個樣子,輕笑一聲。
“可是……血的話……好像有點難洗吧。”蘇銀河捂著臉,都不敢跟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