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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當皇子》第四十章:殺父仇上奪妻恨(下)
  “范先生!”在李斯和趙高驚愕的目光下,徐徐出來了一個老人。

  只見這老人看面相至少有七十許,鶴發童顏,很有精神的模樣。見了三位大人物,也並未有屈膝卑躬之態,神色很是從容。眼中目光也很是沉穩,拱手朝三人行禮道:“草民范增,見過監國、丞相、郎中令!”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這老人精氣神極好,身體也是不錯。赫然便是聽聞項家刺秦,主動獻計的范增!

  范增公元前277公元前204漢族,秦末居今安徽巢湖市亞父鄉,一說安徽桐城市練潭人。秦末農民戰爭中為項羽主要謀士,被項羽尊為“亞父”。公元前206漢元年隨項羽攻入關中,勸項羽消滅劉邦勢力,未被采納。後在鴻門宴多次示意項羽殺劉邦,又使項莊舞劍,意欲借機行刺,終未獲成功。漢三年,劉邦被困滎陽今河南滎陽東北,用陳平計離間楚君臣關系,被項羽猜忌,范增辭官歸裡,途中病死。蘇軾曾經著《范增論》。

  述材料自然是原本歷史的資料,但無疑,范增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

  剛才聽了胡亥頗有把握的樣子,李斯和趙高還有些不信。但一見這范增出來,都是心中凜然。這個監國,可不是想象中那般昏庸無能啊!見此,兩人都只是點點頭,靜觀其變。

  胡亥有些得意洋洋,還親自差人給范增賜座表示親近。不過看在兩人眼裡,就顯得有些怪異了。對付自己麾下的士人,這般表現的確稱得禮賢下士。可你對一個本來的敵人這般親熱,怕是稍顯做作,還帶了奴顏卑膝的嫌疑!

  胡亥沒有管別人的想法,而是笑道:“范先生,便是此次行動的關鍵。范先生,你說有一妙計,可驅使項家倒向我們,進攻扶蘇,可是真的?”

  范增輕輕撫了撫胡須,微笑道:“確有其事!”

  胡亥面帶笑,姿態做了個十足,道:“還請范先生細說!”

  范增撚須一笑,神色自若,緩緩道:“若要說服項家軍進攻扶蘇也並不難,只不過此事嘛……”

  李斯、趙高和胡亥都是心中一陣厭惡。這擺明就是敲詐勒索啊,竟然連堂堂大秦頂級權貴都敢招惹,這貨吃撐了?不過三人轉眼都將這點心思飄去,道:“范先生想要甚麽,隻管明言罷了!”

  說罷,趙高拿出一張紙一支筆,給了范增。說起來,這紙可是地地道道的雁紙,天下獨一無二的寫材料。在這方面,扶蘇可是很是果斷地選擇了壟斷。天下就這獨一號,想要擴散,等扶蘇掌握天下了再說。

  故而,便是行朝備下的好雁紙也是不多。至於那毛筆,那也要和北疆扯關系。以前的筆,那是刀筆,刀筆吏刀筆吏,說的就是吏員們辦公務的時候都是在竹簡刻畫。吏員們都是這樣進行工作的!

  所以,毛筆除了寥寥地方用的並不多,製作也很是粗糙。真正精細化的,是在蒙恬取了兔毫製作了毛筆之後。也就是說,趙高買下的這支筆和一方紙,實際間接地是一個資敵的行為!

  范增心中感歎扶蘇手下能工巧匠之高深,竟然連這種奇物都能做出來。但轉而一笑,將這些拋之腦後,道:“府令公多慮了。老夫並非為這一己之私而來!”

  “那是為何?”李斯也好奇了,這一把老骨頭的,這般折騰作甚?

  范增藏下心中那點沒有露出來的愛國熱忱,轉而笑道:“身負有人所托,不敢不盡心用命!隻請到時候,讓項家安然返回江東便可!”

  胡亥、趙高和李斯都是心中微微松了口氣,還真怕了這廝張口漫天要價,不過輪到人家放價碼就這麽點時候,幾人卻是心疑了,道:“就這些?”

  范增點點頭,道:“就這些!”

  胡亥大手一揮道:“好。允了!”

  胡亥並不知道這一揮手,給大秦留下了多大的災難!

  范增心中微微松了口氣,臉的表情掩飾得卻是很好。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繼續道:“東南之地,盡管並非國防重地。但任何人,想要運動一支軍隊過來,都是艱難。扶蘇盡管為北疆帥臣,大秦皇長子。但並沒有將兵馬帶到東南之地的權力,一路小心翼翼運送過來,其中花費的力氣一旦查出來恐怕是令人瞠目結舌的。”

  三人心中都是認同,但轉而一想,你項家難道就不是這樣?雖說披著壽春幾家豪族的面皮,但誰不知道是找的替死鬼。恐怕到時候不是投降了你們項家,就是在拒不認罪的時候被大秦朝廷當做泄憤的工具,剿了罷!

  范增沒有留意三人的表情,繼續道:“故而,據我所查。扶蘇至少在東南之地已經布局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才有的而今這幅局面。將近千人的戰鬥力量擺放在東南之地,此子心機之深,令人心寒啊!”

  可不是心寒?三人暗道,卻是一喜。看來這項家對扶蘇也是不喜歡嘛!

  項家當然不喜歡,但若不是扶蘇一直沒有派人去聯絡他們。項家才不願意來捧行朝,在他們看來。行朝盡管勢力龐大,但暮氣已顯,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若不是最後項梁認為選擇無論是扶蘇還是胡亥行朝,都是他們的敵人。定下拉著臃腫的巨人拍死未來將會強盛的小壯漢的策略。項家才不會來當這胡亥行朝的救世主!

  “據後來我所查,扶蘇應當是隱匿了身份。化身成了本地人,於是我又遍覽東南各郡今日出了風頭之人……目標便鎖定在了蘇扶雲身。此人,緊隨陛下東巡路線,曾經在沛縣大大熱鬧了一番。弄得蒙毅將軍也出來為其收拾殘局,當時我便想。此子,若真的只是壽春一個殘破世家之子,能厲害如斯?”

  范增回憶起了當初追查的光景,年近七十的范增盡管胸中滿腹謀略奇計,但卻未必有人肯用他,於是范增便尋一投名狀。這個投名狀,最好的目標便被項莊鎖定了成了兩人,一個是張良,一個是扶蘇。

  不錯,張良是范增介紹給項家的。於是范增透過張良結交了項家的的下一代,項莊。而後,他將投名狀定格在了扶蘇身,徹查了蘇扶雲的事情。最後得出了蘇扶雲極可能是扶蘇的驚天猜測!

  這個猜測便是有證據他也不敢拿出來,無他,一個七十老人能夠查出扶蘇百般隱匿的身份,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所以范增等待時機,這個時機便是扶蘇、項家的爆發。

  於是,范增這才迎來了此次對話。對話大秦的最高層,三個而今大秦內最有權勢的人。當然,若是他們能夠堅持到最後,掌握國家政權的話!

  “其以壽春一破落戶隱忍在東南各郡,暗中集結北疆來的精銳。動用其商路為幌子,暗中動作。這才得了一千精銳!而這其中,盡管蘇扶雲再三隱匿。但老夫還是發現了一些破綻,尤其這廝到了會稽。幾乎親身交接各方女兒,惹得……項家大郎兩個妻子都跟著跑了。呵呵,這於男子而言,有兩大恨不可忘。一為殺父之仇,一為奪妻之恨。這扶蘇,為大秦宗室背負了殺害項燕、項超之仇。又搶了虞家娘子,殷家娘子。這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兩個都有了。三位……可明白了?”

  說到這裡,范增神色淡然,似乎剛才這番令人恍然大悟的話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

  三人當然是恍然大悟,一直以來缺少情報的他們盡管直道拉攏項家對付蘇扶,但一直都找不到關鍵。而今這自薦而來的謀士一番長談,頓時點出了這其中精要。這如何不讓三人大喜過望?

  三人都是換笑顏,引了范增坐了首。

  胡亥更是急切討教到:“學生明白了,明白了。只不過,雖說知道了項羽和扶蘇之間有深仇大恨。但項羽只不過項家一個後生小子,而項梁又不似激進之人。恐怕,不大好做啊,若是換做范先生,怕也是難為啊!”

  胡亥可以說故意考校,有了收攬入朝當官的意思。不過這故作姿態的嫌疑就大了,而且解開那所謂公心,不就是胡亥想不到什麽精妙的主意。反過來激將麽?

  范增也沒管這些,眼中閃爍看了胡亥一眼,輕笑一聲。似乎是和藹普通的笑容,又似譏諷,道:“明日不是要祭奠始皇麽?到時候,當眾人面前,丞相擬一聖旨,成全扶蘇公子愛美之心罷了!”

  胡亥驚喜地一拍案,隨即想到這樣有些失態。不過這會兒卻沒管他,而是高興地大笑起來。趙高和李斯也都是大笑起來,似乎是衝淡這丟臉的氣氛。范增還是那副裝模作樣的淡然模樣,笑容也是淡淡。

  “只是這形式也莫要太過著了痕跡,莫若,遣一廷尉府中人提議。讓王翦將軍配入陛下宗廟,享受香火供奉。順便歌功頌德一番王翦滅楚,殺項燕,誅項超的功勞……呵呵,我可是記得,扶蘇之正妻可是王家後人。到時候,順便一提少府中的虞家娘子賜給扶蘇為妾……呵呵……”

  范增依舊那般忠厚長者的模樣,但看在胡亥眼裡盡管心喜,已經有了心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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