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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一夜的扶蘇醒來完全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身邊面帶嫵媚的王芙則顯然是滋潤非常。有道是小別勝新歡,王芙秘密離開郡守府去了雲中郡搬援兵,來回一兩月的時間可讓扶蘇頗為無奈,好在還有個乖巧的昭兒和柳杏……
打住這些,洗漱完畢,更衣裝束的扶蘇趁著這悠閑的勁兒將昨日下午時分聽牆角的見聞一一說給了王芙。
王芙先是打趣道:“想不到夫君堂堂皇子,竟也做些捉弄下人的事情。”
扶蘇哂笑一下,微微有些感慨。這個時代的女子畢竟和漢代以後大有區別,女子拘束不多,個性趨近自由活潑。差不多是最趨近現代女子的時代,同時,作為貴戚女子的王芙身上也有這個時代女子應有的賢良淑德。去掉糟粕而存精華,這也許是扶蘇之幸事。畢竟,若在明清極難有這種敢和夫君肆意調笑的女子。若在現代……則風氣似乎太過開放了。
略微愣神的扶蘇將這些東西過腦一瞬,便是反應過來,輕歎道:“畢竟比不得尋常人家。若是有下人仗著郡守府權勢狐假虎威,難道還要特科將這事情也擔起來麽?”
王芙心念一轉,明白了扶蘇的意思。出身大家族的王芙十分清楚,很多家教不嚴的大家族名聲也許就莫名地秒地敗壞在一個和家族本身牽扯極遠的相乾人士之上。若是真有那下人仗著郡守府權勢去欺壓良善,郡守府未必會知道。而雁門之內,還未必有誰敢反抗郡守府的權威。到時候,扶蘇的名聲也許就不知不覺間便被人給汙了個乾淨。
想明白了這些,王芙便點頭應道:“妾身明白了。夫君請放心,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便讓昭兒妹子將這事情擔起來。讓梓尋給昭兒妹子坐下手。若是家中有借著府中名頭做那惡事的,定是不饒。”
扶蘇握住王芙的小手輕輕一捏,笑著點頭:“事情交給芙兒,我放心。那,帳冊的事情該如何?”
王芙歪著腦袋,給扶蘇整理著裝,滿眼柔情看著扶蘇,一副賢惠小妻子的模樣:“那些事情都快收尾了。也剩不下什麽事情,有我和杏兒就行。況且,府中人手大增。許多事情都心有余力不足,就是杏兒幫著也操持不成。讓他們歷練歷練也好,況且……”
王芙拖著長音,看著扶蘇微帶醋意道:“難道還要我將昭兒妹妹指給哪個親信麽?”
扶蘇乾咳一聲,在這點上,扶蘇又不得不感慨:美好的封建社會啊!
“嗯嗯……這個,桑梓尋似乎頗有隱秘?”扶蘇開始轉移話題。
王芙輕輕一提此事便不在糾纏,道:“的確。桑梓尋若在以前,的確可以幫我們一舉瓦解掉四大豪族的聯盟。在十年前,李家還十分弱小的時候有過秘密聯系趙國王族余孽。借助趙國王族余孽的武力,一夜間李家覆滅了桑家、顧家。恰好當時的其余兩家實力處在衰弱期,根本就無力去查探。於是李家到底如何覆滅的桑家、顧家也就無從查起。不過從這個小丫鬟身上,倒是可以找到一些端倪。”
“什麽端倪?”王芙願意岔開話題,扶蘇也好意思在大老婆面前說小老婆如何,接著道。
王芙望著門外的人影,道:“若是不錯,應該是長平之戰後被桑家、顧家聯手分掉的趙國稅賦。長平之戰後,秦軍圍趙都,各郡稅賦難以輸送到邯鄲。於是李牧主持下便暫定將稅賦運到雁門,而具體執行者,便是顧家、桑家。不然,區區郡官,如何能成為周邊數郡中最大的豪族?”
扶蘇對李家的發家史一直以來都十分疑惑,光光憑借一杆李牧後人的大旗。似乎並不能撐起李家這麽龐大的家產。要知道,在扶蘇清點四大豪族田產時,扶蘇發現。李家的田產可以是有良田一萬一千余頃,幾乎佔據了三個貧瘠些的縣總共的耕地。而且李家十分狡猾,許多田地分寄在數十上百不相乾的人身上,就算上頭要來清點田畝,他李家也不過是良田千頃,恰好的標準清貴人家應有的額度。
而此時,一戶尋常的自耕農也就五十畝便算好的了。期間貧富之懸殊,難以想象。
“李家應當是依靠著趙國末期一年的稅款發展起來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再加上李牧的大旗。李家能成為周邊數郡最大的豪族,並不意外。嗯?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桑梓尋能有李家侵吞趙國稅款的證據?這個的確能讓李家的聲望達到毀滅性打擊,畢竟李牧忠事國卻冤屈致死,百姓士紳多懷念欽佩。若是有其後人在國家危難時侵吞國家稅款的證據,李家極可能因此成為眾矢之的啊!”李家心念一轉,便將其中原委、來由給猜了個**不離十。
王芙聽著扶蘇的分析,眼帶異彩,嬌滴滴道:“夫君果然聰慧,有了桑梓尋手中的證據,想必夫君在縣鄉推行新政的時候便會更加順利了。”
扶蘇心中得意,卻是捏了捏王芙柔嫩的臉頰:“還是娘子貼心。”
王芙在銅鏡面前整理了一下著裝,轉了一圈,一鵝黃色長裳襯著此刻的王芙嬌媚非常。突然的,王芙腳步輕起重放,道:“夫君……”
扶蘇聽出了王芙話中的遲疑,道:“夫妻一體,娘子有話,直言便可。”
王芙想了想,還是有些遲疑地道:“按說奴家本不該參與太多的政事,可奴家覺得,夫君的財政是時候,用夫君的詞‘改革’了。這內外不分,公私不明。光是人手便徒費太多,隴西第一批就近的商路便要回了,而且造紙坊的第一期五萬張紙也快出來,再加上夫君在鹹陽時發明的牙刷牙粉,半年也有十余萬錢收入。這些財源,是歸入公家,還是歸入私家?”
扶蘇聽了王芙嚴肅的話語,心中卻是暖暖的,酥~酥的。王芙這可是真心實意為扶蘇著想啊,隴西商路【絲綢之路】,紙張巨利、牙刷牙粉之利。這些嚴格說都是扶蘇自家的收入,是不會被扶蘇用在支付官吏工資、軍隊軍費之上的。可而今,扶蘇的特科以及核心的三百宿衛都是扶蘇用自家的錢在養著。實際上收進多少,大多都要投進去。
比如特科,扶蘇花費兩個月時間初步鋪開了三郡的網絡。同時,接觸扶蘇用統治工具的力量,三郡留守的力量以後將從雁門抽調到代郡。以及故燕齊之地,這些可是真真切切的中原地區。並不同扶蘇這般,一直在邊疆倒騰。
光是這些,扶蘇預計為特科留下的預算將不低於五十萬錢。而其後更多人員的培訓,更多行動的投入都將急劇耗費扶蘇的私人錢袋。
扶蘇想了想,道:“官吏的工資,最近我將要做一次調整。集中加薪,主要是為吏員、吏目加薪,當然官吏加的也不會少。這一部分,郡倉只怕承受不了。我會讓蕭何給內宅打個欠條,算是郡署欠著,明年至多後年便能全部償還。還有軍費,這部分是大頭,不過不用內宅的內倉。這次亂兵作亂,一並都殺了俘了個乾淨。就算練起新兵,初始的錢糧郡倉倒還支撐得住。”
歇了會,扶蘇此刻已經走入了花園。房中扶蘇總覺得氣悶,到了花香四溢的花園,心情也好了不少。繼續道:“娘子說的不錯,這稅賦呀,是要改革了。若不改錯革新,我便是將整個雁門、雲中、代郡上上下下數百顆腦袋都摘了,也解決不了百姓吃飯的問題!連飯都吃不上了,還交什麽稅?”
“說句忤逆的話,父皇這連番工程、加賦已經觸底到了百姓承受能力的極限了。若是不改錯革新,只怕中原大地將要再來一次盜趾之亂罷。”扶蘇目光深沉,盡管王芙見多識廣見慣了各種人物的作態,可眼下已經完全被扶蘇給欽服了。
自古美女愛英雄,王芙自然覺得扶蘇是那等胸懷天下,氣度無匹的英雄了。心中激蕩,王芙便迷醉地看著扶蘇,說不出話來。
“至於所謂后宮不乾政之所,倒也有幾分道理。自古君王不偏聽偏信者,十不存一。本就是人性,豈能輕易扭轉?”扶蘇這般想著,腦海之中卻不自覺地閃過歷史上漢朝建立後呂後的一生。心中莫名地一涼,隨即稍緩,呂後這種女人本就水性楊花,權力欲極強。自己的幾個女人,無論是王芙還是蒙月芷,甚至幾個小丫鬟都是賢良淑德之女。如何是呂後這種唾棄之輩可比擬的?
扶蘇心中這般想著,嘴上卻道:“這種事情,根底還在君王身上。若是有一套完好有序的秩序約束后宮的權力,不使外戚坐大,危及朝政。那女子乾政,又如何?”
王芙心中滿是為自家夫君的驕傲充滿,恰又扶蘇那句“女子乾政又如何”徹底擊破心房,頓時歡喜不已。便是一向保持形象端莊的王芙,此刻也不免花枝亂顫,看著扶蘇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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