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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了一天阿諛縈繞的喧囂,黃霖回到了在媚香樓不遠處雜戲坊的行署裡。按說,堂堂禦前大將一曲精兵震懾嶺南諸族的黃霖莫說一個民房小院。便是要住縣尊的縣令府也道尋常。
可偏生人家竟然有個娼婦做相好,跑到一個老鴇那住了,這叫人真是咂舌不已。
一時間,媚香樓生意大火。可以前的熟客卻都是一個個跑得沒影。比如那個在西市販牛的所謂牛行首便是一溜煙去了壽春,打死也不敢去媚香樓了。
笑話,便是媚香樓的老鴇成了另外一個。丁巧玲也修成正果幕後主子,可有些和丁巧玲曖昧過的熟客若是還來媚香樓,這不是給黃霖打臉嘛!
這也是丁巧玲心中永遠的痛,自那天黃霖自大秦將領的身份出現在丁巧玲面前時,她便知道她根本配不這個以前青梅竹馬的黃郎了。
不是黃霖嫌棄,大大方方住在她的繡樓便是例證。而是丁巧玲真的配不了。
那晚坦誠相待後,丁巧玲便平靜地將她的事情都道了出來。盡管一坊之隔讓丁巧玲一家逃去了遷移之苦,但戰後的蕭條依舊使得丁家破敗得飯都吃不下,被迫流亡相城。而最後結果便是丁巧玲被賣身為奴,被青樓人牙子瞧成了清倌人。
話本小說裡才子佳人的故事沒有出現在丁巧玲的生活裡。過了及箕之年的清倌人丁巧玲得到一筆相當不錯的疏籠費後,便開始了相城可以說頗為風光的頭牌生活
而代價則是再也不會有的清白和名聲,一個娼婦,人盡可夫,紅唇點萬人,玉臂枕千漢的娼婦根本不會配得黃霖。
於是丁巧玲找到了呂稚,找到了殷傾月。唯一遺憾的是虞姬跑到了那個蘇扶雲的府邸去。
不過,丁巧玲有些尖刻的笑容勾起:“虞姬藏到蘇扶雲府裡我的確奈何不了,卻不信勾你不出來!”
有了黃霖的撐腰,丁巧玲瞬間便成了沛縣的第一夫人。出於對黃霖的虧欠,丁巧玲開始主動物色女子。
丁巧玲的過去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無疑,另一方面的丁巧玲是一個十分狠辣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很有心計的老女人!
她很聰明,知道舊情總有一天會淡忘乾淨,而她殘花敗柳之身無疑會加速這一速度。等黃霖感受光了年幼時青梅竹馬的感覺,對那種懷念的情緒變淡。而他的青樓身份便總會重新浮現起來,無數次被不斷提起。
不會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曾經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婦,盡管這不是她的自願。但這種貞潔潔癖卻絕對會讓這個男人從此對這個女人開始淡漠!
所以他她將清倌人都送到黃霖府中,將簡陋無比的小院裝飾成了奢侈華美的將軍行署。她滿足了黃霖的**和享受,於是她成為沛縣最有權勢的女人。
而虞姬無疑會是丁巧玲籠住黃霖那顆花花多彩心臟的最佳的選擇。至於呂稚,她的花癡讓丁巧玲心有戚戚,再加顧及其身後的呂家張家。於是,最後她決定放她一馬,也就不禍害了,不然按照呂稚剛烈的性子得到的也只會是一具屍骸。
至於殷傾月,丁巧玲實在看不。年齡太小沒發育起來,而且太狡詐難纏,搞不好最後還能把黃霖給傷了。只要能用殷傾月虞姬勾出來。那就萬事大吉了!其余的,丁巧玲並不想多事聲張。
“黃郎你見此女如何?”丁巧玲拿著虞姬的畫像給黃霖道。
黃霖接過畫像,饒興趣地看著。心中卻是習以為常,這幾日丁巧玲的畫像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少女。但做慣了人牙子的丁巧玲卻分寸把握得不錯,仗著將軍威勢能夠辦得到的她都會讓手下人去仔細畫了畫像。若是有那扎手背景的女子,則刻意無視。
當然,若是有黃霖的特殊囑咐,也許她的膽子會越來越大起來。
而這個虞姬,便是丁巧玲邁出這念頭的第一步。但殊不知,而今的丁巧玲已然逐漸陷入瘋狂。原本沛縣不少百姓都以為沛縣出了大官,是個榮耀。每個人都覺得高興,但漸漸的,隨著那些家中女兒失去清白的人家消息傳出。原本的這樣的聲調全部平息,每個人看向將軍行署都是一臉漠然。
這個黃霖,已經開始禍害沛縣了。
畫像徐徐展開,雁紙不僅有專門寫的材料。也有專門用去繪畫的寫紙張,這種紙張價格頗為高昂。但丁巧玲卻是毫不猶豫買了一大堆,而今有了將軍親信的名頭,錢財便成了真正的身外之物。有了權力,錢財自然能夠滾滾而來。
不說別的,便是將軍行署才開張的這兩天。郡縣各路名流便了一茬茬,不知多是第幾批求見的禮品擺滿了一個庭院。裡面不說千萬錢,價值三四百萬卻是有的。
畢竟,前將軍黃霖而今的級別也是和郡守一個檔次。沛縣名流手下要是吝嗇了點,說不定便遭人記恨了。沒人會嫌禮品太少,禮多人不怪嘛。
畫像一展開,原本神情淡漠的黃霖便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看著畫像並不算栩栩如生的虞姬,心中的欲念卻是一陣陣翻滾。
“此女,當真是國色天香啊!”黃霖面感歎一句,心中想要得到她的念頭卻是不住地強烈起來。
一邊的丁巧玲看到黃霖這麽個念頭,頓時心中一動,放松了下來。看來,虞姬的姿色果然是打動了黃霖。這不過只是紙張的畫卷就已然讓黃霖眼中欲火毫不掩飾,若是真見到了真人,那豈不是得瘋狂起來?
丁巧玲吃吃一笑,道:“黃朗覺得此女如何?只可惜人家是要為陛下獻舞的,若是到時候少府追究起來,只怕就有些麻煩了。”
黃霖冷笑一聲,若是從嶺南初到中原隨扈陛下。恐怕黃霖真的會怕了少府這塊牌子,可而今,已經打通了趙高關節的黃霖可是胡亥的人。要一個女人,誰會磨嘰?
也就那些眼皮子淺的縣官將皇室奉若神明,黃霖聲道:“一個舞姬罷了,我看了她。也是她的榮幸!”
說著,丁巧玲便吃吃笑著將身子縮入了黃霖的懷中。此刻的黃霖的確欲火大漲,可看到丁巧玲眉角並不顯眼的魚尾紋和過往的身世,頓時心火一澆,猶若冷水撲面。
手一僵,噎在心口的話終於還是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