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你也被夫人罵了?”結香看到她紅著臉,拉過來問。
百花搖頭,“不是。”
“那你,那你糕點沒有做好,被說了?”
“嗯……也不是。”百花點頭又搖頭。
“急死我了,到底是什麽?”
“就是,就是,我看到夫人拿了一本,嗯,那什麽三十六計,就,就出來了。”
“……”
百花都看到了,夫人她怎麽不藏著點。
“別說出去。”結香囑咐了一句,趕緊走開。
“結香,你也看到了?”百花拉住她,“那種書不是什麽好書,你勸勸夫人別看了,要是讓小姐們看了學會就糟糕了。”
“……”
結香翻了個白眼:“不管夫人還是小姐,看那本書是早晚的事。”
“對對對。大姑娘可以看,二姑娘也可以了,其他姑娘還小,不適合看。”
“放心吧,夫人自有定數,我們聽安排就好。”
“嗯嗯。”
結香以為這事就這樣了,不想大半夜被百花搖醒。
“百花,你幹嘛?”
她乾粗活好累的。
“我,我夢見了。”百花紅著臉道。
“夢見什麽?”
“夢見就是,就是那個。”
“那個是什麽?”結香心慌不已。
這要是對付庶子,夫人名聲可就壞……
“就是夫人看的固寵三十六計!”
“什麽固寵?!”
“夫人看的書啊,你不是看到夫人看了嗎?難道你……”
“看了看了。”
“那個,夫人都生七位小姐了,怎麽還看那種書啊?”
“……”
固寵三十六計?
不是對付庶子庶女的三十六計?
啊呀!死結香,你把人往壞的想了!
“夫人看什麽書了?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就算了,自己思春就思春,幹什麽扯什麽書。”
結香拉起被子,蓋上,蒙頭大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溜進屋子裡伺候安迤起床。
“不是讓你去掃院子了嘛,怎麽過來了?”安迤冷著一張臉問。
“夫人……”
結香啪的跪地上,“結香知錯了,再也不敢擅作主張,也,也不會胡亂說話了,求夫人讓結香回來伺候吧。”
安迤冷著臉沒有回答。
她抬手,結香屁顛屁顛去拿衣服,她坐梳妝台,結香立刻打開胭脂盒。
安迤不動,結香馬上動手。
梳子動了動,好幾下,一個發髻出來。
然後快速畫一張溫柔端莊的妝容,最後配金簪。
打扮完,結香殷勤的看著安迤。
“下去吧。”
“是。”結香失望離開。
安迤瞄一眼小姑娘的背影,無奈搖頭。
穿著整齊,安迤便去東瀾院請安。
例行公事的早安完成,玉嬑領著弟弟妹妹離開,安迤準備走,老夫人叫住她。
“安氏!”老夫人說,“現在孩子多,一起擠在香風苑傳出去也不好聽,你找找人收拾芙蓉院出來,別弄的嫡庶不分。”
“是,婆婆。”安迤溫溫和和應道。
“母親,都是我孩子,嫡庶有什麽關系?一視同仁。”
安迤答應,成瑞卻站起來拒絕。
“你這孩子,自古嫡庶有別,就算你要一視同仁也不能住一起,這傳出去外人該說我們侯府沒規矩。”老夫人道。
“母親,別人之所以說嫡庶有別最大原因是寵妾滅妻,兒無妾,不存在這些。更何況,安氏寬容大度,善解人意,定對我孩子一視同仁。竟然如此,香風苑不小,幾個孩子而已,住一處熱鬧,對他們培養感情也好。”
“……”
安安靜靜,被戴高帽的安迤忍著罵人的衝動,很賢惠的表示自己聽成瑞的話。
老夫人怒了。
“老婆子老了,你們看怎麽樣就怎麽樣!”
“婆婆……”安迤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兒媳得聽夫君的。”
說完,安迤這才離開。
走路的時候,余光一直注視著老夫人,見老夫人對於剛才的怒不開及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吧看吧,都逼她生兒子,看看,讓你兒子氣著了吧?
哦吼吼吼!
“夫人,去北院。”
話音剛落,一隻大手抓住她手腕。
下一秒。
“啊喲……”
安迤倒下去。
就在這時,手腕一痛,一股力氣往上一拉,嘭的撞進一個堅硬懷裡。
“侯爺……”
死男人!石頭變的,痛死了!
安迤心裡煩,面上溫柔如水,弱柳如風。
“妾身身子不舒服,得回聽瀾院喝藥了。”
“我送你。”
成瑞再次抱她回去,一時間又轟動整個侯府。
老夫人那裡更是。
原本請安的人走了,老夫人正想睡個回籠覺,沒想到兒子一出東瀾院就抱安迤回聽瀾院。
她氣的回籠覺都沒有心思。
“老夫人,夫人不舒服肯定沒有時間照顧侯爺,您看讓柳兒小姐去怎麽樣?”旁邊伺候的玲瓏諂媚道。
老夫人聞言,朝侄孫女看去。
“柳兒!你表嬸不舒服,你得多關心你表叔,知道嗎?”
舒柳兒上前一步,福身:“姨婆放心,柳兒知道的。”
“對了,你和玉嬑學的《鳳求凰》彈的怎麽樣了?”
“《鳳求凰》技術多次改變,柳兒尚未學會!”頓了頓,舒柳兒又道:“姨婆放心,柳兒一定在表叔壽辰之日彈奏。”
“學沒學會不打緊,有空多關心你表叔,特別是現在,你表嬸不舒服,侯府又沒有別的女人。柳兒,你知道的。”
“嗯。”
“我讓人熬了枸杞仙茅湯,你端去給你表叔喝。”
“……是。”
——
“表嬸,聽說您不舒服,我特意熬了碗老家的枸杞湯,您嘗嘗。”
舒柳兒拿著碗湯給安迤。
安迤喝了,舒柳兒就著碗又盛了一碗。
安迤剛想說自己不喝了,哪知道就見舒柳兒笑著端碗給成瑞:“表叔,枸杞補血,對身體挺好的,您也嘗嘗吧。”
成瑞目光掃一眼舒柳兒,瞧著小姑娘眼中的希冀,又看碗上的紅印,接過來,一飲而盡。
喝完,成瑞摸著碗口,一眨不眨的看安迤。
“侯爺,要不要再……”
安迤尷尬極了,剛開口就看到碗口的紅印,猛的反應過來。
該死!
一個口印而已,搞那麽曖昧。
“表嬸,表叔,柳兒找玉嬑有點事,您們慢點喝。”
舒柳兒見情勢不對,趕緊開溜。
“侯爺,妾身不舒服,您也回吧。”
然後,回她的是一件帶著體溫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