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丫鬟不好當。”
“我不怕。”
“那你去問問我閨女,范家收蘑菇的事,我已全權交與她處理。包括,你。要是我閨女願意買,日後你就在范家這裡乾活,專門收乾蘑菇。”
“好,我去求玉嬑姐姐。”
小女孩跑出去後,馬上去求玉嬑。
“死丫頭,你胡說什麽?!”
虎頭巷很多人在場,女孩父母黑著臉拉她回身邊。
然後壓著聲音問女孩,安迤叫她進去幹什麽?
“夫人給我飯吃。”
“……然後呢?”
“招娣吃的飽飽的。”
“……沒有給錢嗎?”
女孩母親把懷裡的胖娃娃給丈夫,立刻扒拉女孩。摸索全身找東西。
“沒有了。”安迤黑臉走過來,“她餓了三天,我讓范奶奶給她幾碗飯吃。”
女人一愣,隨即抱住安迤大腿嚎:“啊喲,大慈大悲的夫人,好人做到底,我全家都餓了三天了,您就繼續收乾蘑菇,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此話一出,虎頭巷的人紛紛附和。
安迤笑道:“你們忘記了為什麽不收你們的乾蘑菇了嗎?嬑兒,你看著辦,有什麽人不聽話,家廝不是吃白飯的!”
“謝謝母親,嬑兒……”
玉嬑剛想說不收。
這時范奶奶和范俊同時拉住她,嘰嘰咕咕說了什麽,之後玉嬑同意繼續收乾蘑菇。
消息一出,一群人瞬間沒有影。
包括小女孩招娣。
她被家裡提著後衣領跑了。
“母親,虎頭巷都是范家街坊鄰居,若是真的不收乾蘑菇,他們今年得餓肚子。”玉嬑小聲告訴道。
安迤點點頭,看了范俊一眼,隨即移開目光。
倒是范奶奶,悄咪咪說,將計就計。
一炷香後,一哄而散的人又擠滿小院子。
家家戶戶人手大麻袋,可見這個蘑菇真的很多。
范家兄弟檢查蘑菇,秤杆,給錢,入帳。
“嬑兒,這裡你看著,要是哪個欺負你,給我狠狠回擊!”
玉嬑點點頭:“女兒知道了。”
“小心……”
就在收蘑菇時候,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對著玉嬑就是一砸。
范俊離得近,快速拉開玉嬑。
突然,那人抬起頭來,剛抬手一支穿雲箭飛出,直擊對方手心。
“啊……”
“殺人了,救命啊……”
對方滿地打滾。
這時大家才看清楚,竟然是吳家人。
“報官!”
捂著手哀嚎的吳家人,很快被帶走。
然而,這次收上來的乾蘑菇安迤還是請郎中看了之後才拿回府。
剛回到府上,竟然收到溫家的請帖。
還求安娘去主廚。
連銀票的送來了。
安迤猶豫了幾秒,對方又給一張銀票。
“侯夫人,這是定金,只要安廚娘去做菜,還有。”
安迤看了一眼,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銀票你先收著,我跟安娘說一聲,她要是同意,這錢你們親自給她,我不插手她收錢的事情。”
她可不能作為侯夫人收錢,這一收,事情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隨後,安迤招招手,結香意會,馬上走出去。
一會兒後,結香回來了。
“夫人,安娘說她答應。”
安迤點點頭,轉向溫家的人說:“溫嬤嬤,你聽到了,安娘答應去。”
溫嬤嬤點點頭,拿著銀票推給安迤:“侯夫人,那勞煩您轉交……”
“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東西我不替她收。”頓了頓,安迤朝外面看著道:“這樣吧,安娘沒有過來拿,你就先帶回去,到時候她來府邸了,你們再親自給她,如何?”
“這……安廚娘會不會反悔?”
“安娘很重承諾,不會反悔!”
“那好,老奴先暫時保管。”
溫嬤嬤將銀票收回去,然後又恭維的請安迤到時候也來。
送走嬤嬤,安迤朝結香道:“把人叫過來。”
“?”
結香小聲道:“夫人,您……不就是安娘嗎?還讓我去哪裡叫?”
“我說的不是安娘。”
“??”
“兩次!上次抹黑去揍人,你丟一次石頭,蓮嬤嬤臉腫了!今天去虎頭巷,你又丟一次石頭,吳家人的手腕被小箭刺傷,結香,本夫人不是瞎子!”
“夫人請恕罪!”結香啪的跪地上,夫人還她賣身契,幫她該良家,可是她背叛了夫人。
“上次虎頭巷出事後,侯爺怕夫人有危險,所以在知道奴婢得賣身契後找上奴婢,說,說只要我沒有把握的事情,去哪裡就朝那個位置丟石頭。奴婢,奴婢怕自己保護不了夫人,就,就丟石頭。”
“嗯!我知道。”
安迤冷眼旁觀,說話淡漠:“你去外面丟石頭叫他們進來,我看一下這些人是什麽樣。”
“是!奴婢這就去!”
結香擦著臉,剛走到門口,突然有兩個人跳窗進來。
兩人都身著黑衣,年歲和成大功差不多,一個長得較為魁梧,胡子粗獷。一個身材矮小,白淨書生。
跳進來後,他們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對著安迤雙手抱拳,散漫的行了一禮!
突然的人,結香瞪大眼睛,連忙捂著嘴堵住生怕叫出聲。
安迤倒是淡然。
“就你們兩個?”她挑眉問道。
“回夫人,我們二人以一敵百!”
兩人對視一眼,毫不心虛。
甚至,帶著滿滿的傲慢。
“噢~”
安迤聞言,漫不經心的拿茶杯,笑道:“叫什麽名字?”
兩人對視一眼,留有胡子的點點頭,然後齊聲道:“成二谷,成三谷!”
安迤挑挑眉:“成大功的弟弟?雖然說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但是,多多少少有點關系吧?一點不像啊。”
留胡子的道:“夫人,屬下叫成二谷,跟成大谷那個混蛋不是親兄弟!”
瘦的也說:“夫人,我們不是成大功那個混蛋的兄弟,我們是侯爺的兄弟。”
安迤點點頭:“嗯!說說吧,蓮嬤嬤……”
成二谷:“我打的。”
“射箭……”
成三谷:“我射的。”
“嗯,下去吧。”
“是!”
二人又跳窗離開,結香瞠目結舌。
“輕功!夫人,奴婢想,想學!”結香一邊說一邊比劃。
“你去找他們教,我可不會。”
“嗯嗯呢,我要學。”
結香跑著出去,可是那兩個人白天不肯教,隻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