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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絕世血天使》225.第223章 當家園不再是家園!【6K】
  第223章 當家園不再是家園!【6K】

  “玄子,我父母真的是死於邪魂師之手嗎?”

  當死寂與嗡鳴緩緩流入房間,將玄子淹沒到已經無法再忍受窒息,鼓起氣勢拿出雞腿想打破死寂時,言少哲終於開口了。

  一天一夜以來的首次開口,聲音沙啞卻又平靜。

  沒有怒吼出【都在騙我】之類下意識不願意相信的宣言,也沒有坦然接受之後【你以後怎麽看我】的詢問,反倒是問了一件不相關的事。

  沒有苦笑,沒有歇斯底裡。

  玄子瞳孔中倒映出一張平靜到死寂的面孔。

  他抬起了手,卻又停在了茶幾中線的半空中;張了張嘴,但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心裡模擬無數遍的寬慰之語,準備了許久的大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一如往常,都在這詭異的一問之下,成了界不到的彼岸。

  他們之間仿佛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

  “仔細想想,已經過了近百年的時間,他們的相貌在我腦海裡都已經模糊了。”言少哲明顯也並不在乎玄子是否回答,“他們真的是死於邪魂師之手嗎?”

  玄子只能將懸於半空的手縮了回來,愣愣的看著掌心以及指尖上已經發黑的油垢。

  一位超級鬥羅,可以不在乎形象也不在乎個人衛生,但總不至於在吃食上惡心自己,平日裡他很注意手部清潔。

  可現在他沒在乎,他也坐了一天一夜。

  他回到不了言少哲的問題。

  他並非穆恩的弟子,乃是師侄,與言少哲也算是師兄弟,兩人合作了近百年的時光,但他同樣也記不住自己父母的相貌了,就更別說言少哲的父母了;

  他在史萊克一般是負責不怎麽好見光的事兒,這些事有的不需要借口,可以靠史萊克以及超級鬥羅的威勢直接壓下去,而有的需要一個說法了。

  說法一般會冠以邪魂師的名義。

  無他,太好用了,邪魂師也不會站出來反駁什麽。

  喪生與邪魂師之手、邪魂師的陰謀、不小心巧遇了邪魂師……

  誰能肯定在他接手史萊克的陰暗面之前,邪魂師就不是借口呢?
  油垢真的很黑。

  所以他真的回答不了。

  “隱約記得,我在武魂覺醒前似乎問過自己的父母,家裡是什麽武魂?我又可能是什麽武魂?我也曾經好奇過自己強大的武魂以及魂師天賦到底起源於哪一代人,言姓是否有個強大的先祖?”

  言少哲手上燃起了火光,與他武魂明鳳一模一樣的鳳凰之炎。

  “我甚至懷疑我身體裡是否也流淌著馬家的血,所以我將父母因武魂缺陷再無法寸進的小桃作為弟子,將其完全當成女兒看待,並一直試圖解決她的武魂缺陷。”

  一切古老與強大皆有源頭,這片大地上從來不會有沒有緣由的強大,任何一位強者的血脈往源頭追溯,都可能是一位曾經名傳大陸的強者,或者是早已傳承數千年的古老家族。

  真正的第一代魂師在這個年代太少太少,幾率也太小太小——像狼寶兒那般的第一代魂師,本身就屬於低概率事件。

  商人之女在魂師們之中處於鄙視鏈底端,可在其他群體之中呢?請動一位城主幫忙覺醒武魂,又幫忙獵魂,僅僅是錢就能解決的事嗎?
  誰又能肯定在付出一生積攢之後,就一定能換到想要的結果呢?

  能在這以苦難為食的大地上付出安穩優渥的生活,去相信女兒一定有光明的未來,又有幾個父母能做到這般豪賭呢?

  霍家兄妹?聖靈教從來是以手段詭異為名,天知道怎麽回事。

  “很丟臉很難以言說的想法,但同樣是鳳凰,怎麽能不讓我多想。”言少哲臉上依舊是一片死寂。

  他曾經也可能屬於低概率事件,但也只是可能。

  “現在有個強大到站在大陸巔峰的先輩,我反倒是不敢認了。”他又低頭看向了那抹血跡。

  原來他也屬於聖靈教。

  出身聖靈教的人,究竟要付出幾代人,才能將原罪洗清呢?
  他不知道。

  他曾經這麽在心裡感歎過那個聖靈教出身,又由穆恩帶到史萊克的銀發少年。

  但他也不知道答案。

  “去問問穆老吧。”當淒靜再一次降臨不大的房間時,玄子的聲音終於穿透障壁,來到了言少哲的耳邊。

  同樣的沙啞與平靜,平靜到玄子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

  言少哲卻已經起身了,像個沒有重量的幽靈,飄向了房門之外。

  “你還會回史萊克嗎?”忽然,鬼使神差般的玄子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已經走到房門處的言少哲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一抹久違的笑容。

  “會的,那畢竟是我從小長大的家。”

  ……

  穆恩還是躺在他那張搖搖晃晃的老搖椅上,可惜這裡沒有夕陽,也沒有少年,所以他拿起了一遝厚度不到一厘米,卻能遮住他整個腹部的紙張正在看著。

  按照酒店工作人員的說法,這叫報紙,每一間房間的客人每七天更新一次。

  一種即時的信息載體,日月皇家印刷出來的,主要受眾是軍隊以及走南闖北的商人,還有魂師。

  穆恩挺喜歡這種閱讀物。

  那個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吹牛的臭小子曾經說過,老人就該靠在躺椅上,膝蓋上躺隻肥肥的老貓或者腳邊趴著隻大黃狗,手邊有個能隨時拿起的茶杯,最好是那種茶垢厚到衝清水都帶有茶味的茶杯,然後在捧著一遝報紙在夕陽下一邊給孩子吹噓過往,一邊看報。

  完美的老年生活。

  貓和狗穆恩沒辦法,他的武魂無論再怎麽光明也是條龍,小動物在他身邊待不久;茶垢很厚的茶杯也沒辦法,早年沒這個準備;但報紙他終於見到了。

  只可惜夕陽已經下山了,孩子也老了。

  報紙第一頁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十幾天前的鬥魂大賽,邊角料則是一些鬥羅三國參賽選手以及觀眾們在明鬥城的醜行。

  再往下翻,則是某某軍團的招兵告示:要求識字,十五歲到三十歲,有一定的打鬥經驗和手工經驗;還有一些某某地區某某家小子又出現了一個魂師天賦不錯的小孩,皇家頒發了某某稱號給予其家庭……

  “這名為報紙之物,真的很不錯啊。”穆恩放下了報紙,“要是史萊克以後也能辦這麽一個‘史萊克專報’就好了。”

  剛剛進入房間的言少哲張了張嘴,肚子裡的一堆類似於“我父母到底是不是喪生於邪魂師之手”“那個邪魂師極限是不是當初的葉夕水”之類的問題,到嘴邊卻變成了:“師傅,史萊克大概辦不成報紙。”

  “哦,說說原因?”穆恩並不意外言少哲的到來,反倒是頗有興致的詢問道。

  “盡管學生這幾天並沒有太過在意此物,但也能看出,報紙明顯就是面對廣羅大眾的閱讀之物,它的主要目的是講清日月朝堂的行政規劃,以及大陸各種雜文趣事。

  “而如果我們辦了,首先我們沒有日月帝國遍布全國的邸報系統,傳遞就是個問題,它最多只能在史萊克城流行;其次鬥羅三國沒有日月那麽高的識字率,受眾不多;最後,雖然其他三國一向尊崇史萊克,但這種可能影響權力之事……”

  言少哲甚至下意識的如同以往一般,解釋起了原因。

  “所以說只能是以後啊。”

  ——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的以後。

  心裡感歎了一聲,穆恩將視線移向了已經走到身側,微微彎腰的言少哲。

  “還在想昨晚的事兒?”穆恩聲音裡的蒼老一如既往,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慈祥。

  言少哲停住了話頭,依舊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仿佛真的忘了該做什麽,該說什麽。

  “老頭子我以前動不動就跟你們吹噓少年時的意氣風發,想必你大概猜得到昨晚的老嫗是誰。”穆恩重新拿起了報紙,心不在焉的挑起了話頭。

  他似乎並不在意昨晚之事,隻覺得那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是,大致猜到了。”言少哲好像只會點頭了,但他的聲音卻不再死寂,反而帶上了一絲甕聲甕氣的感覺。

  “你們有沒有好奇過,老頭子我說過龍逍遙的武魂,說過我的武魂,甚至有些旅行途中遇到的小角色也會說一下,就是沒說過葉夕水的武魂嗎?”他真的和很多人吹噓過早年經歷,不止千劫。

  當然,也和講給千劫聽的一樣,有些許失真。

  只是這點失真無關緊要,他不在乎,另外兩個主角也不在乎。畢竟再失真再沉重,和現在一對比都美好得像是吟遊詩人通過手中豎琴所譜寫的長歌。

  “我們私下討論過,也曾找當年的老人詢問過。當然,不是為了武魂,只是為了更具體的了解一下師傅當年的傳奇經歷。”言少哲繼續甕聲甕氣的回應著。

  可沒有答案,討論的結果是那應該是個邪武魂,詢問的結果則同樣是一個強大的邪武魂。

  “她昨晚使用的武魂怎麽來的老頭子我不清楚,當年她一直使用的武魂叫光明鳳凰。你的明鳳武魂,就是光明鳳凰少了兩個字,為了避免一些同時代的老人通過武魂名字想到什麽。

  “畢竟當年我們三人的組合名聲也不小,武魂形象不一定人人都見過,但名字肯定有很多人聽過。”

  “我以為師傅你會給我不一樣的答案。”言少哲臉上隻余早該就有的悵然,不僅僅是穆恩話裡證實葉夕水所言非虛的潛意思,還有一句不知道該不該有的感慨:明明那些同時代的老人知道光明鳳凰,時光荏苒之下卻成了強大的邪武魂。

  原來時光真的會抹平一切真相,邪魂師也只能是邪魂師。

  “我說你不是,你就會當真嗎?別人就會當是一個邪魂師的瘋言瘋語嗎?”穆恩反問,“無論你認與不認,真相就擺在那兒,而別人並不在乎是否是真相。”

  言少哲沒有說話,又看向了手上的血跡,真正的證據往往並不能說話。

  至於其他人……

  讓良家淪陷,令塵女滌濁。

  其實不止可以用來說一個男性,也可以用來說人性。

  ——壞人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好事,他們歡呼;好人的影子下出現了一絲汙濁,他們照樣歡呼。

  更何況魂師們其實都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我一直以來和你們講得結局是三個人陰差陽錯之間漸行漸遠,現在你也快長大了,該告訴你真正的結局了:我以新婚丈夫的身份,坐視了不忍言之事發生,將一個摯友推入火坑;新婚妻子則達成了她自己的目的,既與心愛之人在一起,也完成了任務。

  “真正被改變了人生,走入黑暗的,只是那個屬性黑暗心卻光明,帶著祝福來的傻子而已,一個晚上付出了一輩子。

  “他太老實了,也太君子了。”

  穆恩皺紋密布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悵然,“一年後,當葉夕水傳信給我去某個村莊帶一個孩子時,我接過來了,畢竟我們算是共謀。”

  “原來在您眼裡,我還沒長大嗎?”言少哲並不關心結局,畢竟都已經是事實了,他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一個不相關的點上。

  “千劫曾經和老夫說過一句老夫覺得很有道理的話——決定一個人是否長大,不是年齡以及修為,而是是否有承擔責任的覺悟。”穆恩放下報紙,站起了身。

  “不懂。”言少哲思考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

  承擔責任,他一直有這個覺悟,他甚至死亡都不怕。

  “你真的知道你要幹什麽嗎?”穆恩伸出手,想拍拍言少哲的肩膀,卻因為腰過於彎的原因,只能又收回去。

  言少哲俯下身,以便穆恩能夠方便些,他知道穆恩是想拍拍他的肩,卻滿臉茫然。

  “立即退出史萊克?”他這麽問道。

  穆恩沒有拍肩,只是坐了回去。

  “我這就去宣布退出史萊克,以保全史萊克和您的名譽,然後去誅殺一切對史萊克不利的人。”言少哲仿佛確定了什麽,越說眼神越亮。

  “不用。”穆恩這回沒有拿起報紙了,閉上雙眼在躺椅上來回搖動,“你第一個目標就是那個小子是吧?真的不用,他還沒退出史萊克,還是我們的學生,哪有老師殺學生的道理。”

  言少哲又茫然了。

  “至於名譽,老頭子我從來沒有什麽名譽,有多少人暗罵過一聲偽君子老頭子我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你來維護。

  “你回去吧。”

  “師傅,可接下來……”驚慌之色爬上了言少哲的臉龐,現在回去,那一開始鬥魂大賽定好的各種計劃,比如本體宗之類的怎麽辦?
  “別談什麽計劃了,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穆恩臉上倒盡是淡然,“就你現在這狀態,又能幫到老夫什麽呢?

  “老夫大概猜得到,如果現在出現敵人,你想的是第一時間衝上去自爆以全名譽是吧?
  “這樣的你,是拖老夫後腿呢還是幫老夫?”

  言少哲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一把年紀都快死了,還要看一手帶大的孩子先死嗎?你就別折騰老頭子我了。”穆恩繼續說著,也不在乎言少哲怎麽想,“玄子他們也一並回去,留著只是拖老夫後腿。”

  “可……”

  “別可了,打不了老夫還跑不了嗎?還有,學生們除了留下那小子的四人小團隊、王冬兒、寧天、松子參賽之外,其他的一並帶回去。

  “沒人會對敢對這七個人動手的。”

  無數反駁的話語似要噴湧而出,到了言少哲的嘴邊,卻只是化作了一句:“是。”

  穆恩不再說什麽,繼續搖晃著躺椅似乎睡了過去。

  “師傅,我的爺爺是?”看著搖搖晃晃像是想象中父親一般的身影,言少哲終於想起了該問什麽。

  他有父母,雖然記不清長相了,所以葉夕水肯定不是他母親之類的,按照年齡推算,應該是奶奶。

  “龍逍遙。”蒼老的聲音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雖然龍逍遙並不知道有個兒子,有你這麽個孫子。”

  言少哲點了點頭,將剩下的疑問連同那沒來由的失望憋了回去,走向了房門。

  “你真的知道你要幹什麽嗎?”蒼老的聲音卻再度問出了這個重複的問題。

  “弟子知道。”言少哲轉身微微低頭,“應該先回去安頓好史萊克,以面對接下來的風波,而不是為了一己名譽置大局而不顧。”

  “不,你不知道。”蒼老的聲音卻否定了他的答案。

  “你該找機會去見見自己的爺爺了。”隨即又給出了答案,“而且你以為的家園也未必是家園。”

  茫然再一次爬上了言少哲的面孔。

  “你該有個自己的兒子啦,也該有個自己的家啦,這才是真正的長大。”

  ……

  “你有沒有想過,當家園不再是家園,你有沒有聽見孩子們的悲鳴?你有沒有感受到城市正在分崩離析?你有沒有注意到陰謀得逞者在獰笑……”

  砰!
  笑紅塵終於受不了這個在大廳內來回走動,用詠歎的腔調吟誦不知名台詞的妹妹,一書抽在了她腦門上,“你玩夠了沒有?!”

  夢紅塵若無其事的接過了書,鄭重其事的看著笑紅塵,“我一直覺得這段描述很符合現實。”

  “那你也沒必要從昨天嚎到現在啊!”笑紅塵額頭青筋挑了挑,“我在工作室裡待了十幾天,一出來你就嚎成這樣,嗓子不乾嗎?!”

  有一說一,確實挺符合現實的,符合這片大地上的一切現實,但再激動人心的言語持續不斷地說上個幾十遍、幾百遍之後,也就只會感到煩。

  “喔,不乾。”夢紅塵嬌俏的小臉上嚴肅表情眨眼之間替換成了笑眯眯的情緒,從兜裡掏出一顆糖扔到了嘴裡,“笑,要吃嗎?潤喉糖。”

  同時還掏出一顆遞給了笑紅塵。

  “你哪兒來的?”笑紅塵狐疑的接過了糖果。

  隨身帶糖這個習慣讓他想起了某個在史萊克內混得風生水起,還同時在鬥魂大賽上獲得了諾大名聲的人,但夢紅塵是沒這個習慣的。

  或者說,她的習慣是身邊有個人帶糖果。

  笑紅塵將糖果放在燈光下仰頭看了看,而且,潤喉糖?

  在日月境內沒聽過這種糖的名字,應該是某人搞出來的新品種。

  “十幾天前去過酒店一趟,出來時才發現兜裡揣了一包糖。”夢紅塵吐了吐舌頭,紅紅的舌尖上正躺著一顆青綠色的糖果。

  “有沒有人注意到?”笑紅塵倒也不意外,不偷偷跑去見一面才是有鬼了。

  “安啦,我有請爺爺幫忙遮掩氣息的。”

  笑紅塵由衷的松了口氣,有老人家跟著就放心多了。

  “不是,你這態度怎麽回事?”夢紅塵看著笑紅塵的表情,頓時不樂意了,“我像是那麽沒輕沒重的人嗎?”

  “我倒不是怕你與他接觸被人看出什麽來,大賽前選手們私下接觸放狠話多正常。”笑紅塵剝開糖衣,將青綠色的糖果扔到了嘴裡,“我是怕你們幾年不見,又恰好是在酒店,一不小心就搞出人命來。

  “有爺爺跟著,至少不用擔心你們沒輕沒重。”

  “對喔,我怎麽忘了還可以這樣。”夢紅塵不但沒有羞惱之意,右手握拳一下子落在左手手掌上,藍色眸子裡全是興奮,“哥,你說到時候孩子是姓千還是姓紅塵好?他應該不會介意姓氏歸屬權這種小事兒,千姓有些普通了,紅塵應該好聽些……”

  “停。”笑紅塵抬手止住了妹妹沒完沒了的話頭,“我倒不是想當阻止你們的大反派,有一說一,雖然我和他也算是朋友,但還是想告誡你一句:真正的渣男往往不是主動出擊,而是被動等待。

  “當然,要是幾個人擠一張床你不嫌熱的話,那我這個當哥哥的沒什麽好說的。”

  此話一出,夢紅塵的眼神頓時萎靡了下去。

  “確實噢,哥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天知道,那是你們自己的破事,別問我,不如先去找隊長討論一下怎麽面對史萊克,幾年不見他一身的魂技我都看不懂了。”笑紅塵拍拍手走向了房門,“搞得我都想去聖靈教逛逛,看看能不能搞點什麽好魂技用用了。”

   沒人意識到我在玩《邪不壓正》的梗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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