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以馬屁之名
米花銀行又雙叒叕被搶了。
柯南完全能想象到,如果是平時的馬丁,這個時候肯定要吐槽:在你們米花,是不是連搶銀行也得排隊叫號才行?
然而今天的馬丁很不對勁,柯南到現在也無法判斷斑馬和狐猴國王究竟哪個是馬丁變的。
但總而言之,上個月米花銀行的運鈔車被人劫了,被搶走了一點五個億。
劫匪提前知道運鈔車的押運路線,並且把鈔票中藏有信號發信器的道具鈔扔掉,經驗豐富的米花銀行與警方自然想到了內鬼身上。
有廣田雅美珠玉在前,警方第一時間就排查了銀行職員裡在搶劫當時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但最後也沒查出所以然來。
而發生槍擊案房間的房主秋山一郎,當時也是米花銀行的職員之一,而且是能接觸到押運車路線相關信息的。但事發時他在正常上班工作,有著不在場證明,和眾多職員一樣沒有被仔細調查。
但是在那之後,秋山一郎開始花錢大手大腳起來,沒多久又辭去了工作,顯得十分可疑。
所以這個人本身也是警方的重點關注對象。
另外還有一個能把槍擊案和銀行搶劫案關聯起來的信息:搶劫押運車時,劫匪使用的正是托卡列夫手槍。
“現在看來,秋山一郎正是押運車搶劫案的犯人了。”毛利小五郎分析道,然後補充:“犯人之一。”
劫案發生時秋山一郎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在第一輪調查中沒有被懷疑,現在看來顯然他有著同夥。
目暮警部托著下巴分析:“如此看來,秋山一郎應該就是槍擊案的凶手,至於被他殺害的,先假設是他的同夥吧。”
“警部是怎麽知道的?”高木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麽不是秋山一郎的同夥殺了他呢?”
“如果是同夥的話,應該會把屍體丟在案發現場,讓自己盡快和這起案件擺脫關系。”目暮警部教育道:“而凶手在殺人之後還要抹去案發現場的血跡並帶走屍體,毫無疑問只有房主秋山一郎本人才需要這麽做。”
‘目暮警官的分析有道理,但真的是毫無疑問嗎?’柯南在心底有不同意見。如果凶手是秋山一郎的話,已經明知道警方搜查了自己的房子,現在就在他的身後追查他了,真的還有藏屍的必要嗎?
但如果秋山一郎是死者的話,凶手帶走秋山一郎的屍體又是為了什麽呢?
一旁傳來了企鵝們的聲音:“那幾個大個子好像迷路了。”
順著企鵝們的目光看去,柯南看到了獅子和斑馬的追逐已經停止,但四隻非洲動物環顧四周,似乎不能決定接下來該去哪裡。
因為斑馬馬蒂的屁股被槍擊案的流彈擊中了,為了給馬蒂的屁股報仇,自稱紐約客的四隻非洲動物作為案件相關‘人員’與警方和毛利小五郎、柯南一起行動。
但作為動物,他們的服從性就和少年偵探團差不多,之前疑似發現血液的味道而突然去追蹤,絲毫沒有跟警方打聲招呼的意思。
而現在他們看起來似乎失去了方向。
趁他們還沒有離開,柯南趕緊跑了過去問道:“亞歷克斯聞不到血液的味道了嗎?”
“走得越遠,血液的味道就越淡了。”亞歷克斯解釋道:“而且自從到了這裡之後,到處都彌漫著又臭又刺鼻的味道,我都快要吐了。”
啊,是汽油。柯南頓時明白了,因為汽車爆炸的緣故,這裡都是汽油味和焦臭味。
曾經當過小柯基的柯南很清楚這種體驗,汽油或其他強揮發性的化學品對於動物嗅覺的刺激非常強烈。
比如花崗岩…花崗兼人在殺人時濺了一身血,當時滿身都是濃鬱的血腥味,但腳上那大概只有一滴的指甲油依然透過皮鞋讓小柯基聞到明顯的氣味。
這還是血多化學品少的情形,而現在則是幾滴血的味道和能夠讓整條街的人類都能聞到的汽油味。要打比方的話,那就好像在火箭發射場地旁邊聽到旁人的悄悄話一樣困難。
看到柯南跑過來,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也跟了上去,除了在意他會說什麽以外,也是害怕野獸突然發狂傷害柯南。
而聽到他們在討論血液的問題,毛利小五郎也是大受啟發:“目暮警官,去借一條警犬來吧!”
警犬都經過專業的訓練,除了服從性訓練以外也有針對嗅覺和聽覺的訓練,抗干擾能力要更強一些,也許做不到在發射火箭的時候聽到旁人的悄悄話,但能在發射煙花的時候聽到旁人的低語。
目暮警官回以半月眼:“還不如你去跟馬丁老弟借一下他那隻小狗。”
毛利小五郎還認真的想了想:“可是那小子的電話打不通……話說我也有段時間沒看到那隻狗了。”
“喂喂,等一下!”大獅子亞歷克斯插口兩人的談話:“我聽你們的意思,你們覺得需要一條狗?世界上最強的動物、紐約最可怕的獵手就在這裡,你們還覺得一條狗有用?”
亞歷克斯自負的認為,他聞不到的氣味狗來了也肯定聞不到。
這樣下去大概會發展成獅子在奇怪的地方被警犬打臉的展開,柯南趕緊打斷:“就算失去血液味道這條線索,凶手的去向也不是無從猜測。”
“哦?”目暮警部低下頭:“柯南有什麽想法嗎?”
話說這小子平時就在案發現場發現些別人沒有注意到的線索,再提出一些能啟發到別人的奇思妙想,但這次是不是比平時活躍多了?
柯南說道:“凶手的移動速度並不快,看樣子他沒有汽車。那他無法把屍體運送到太遠的地方,藏屍的地點只能在周圍選擇。”
“之前有注意到凶手將屍體裹在了一張墊子裡帶走,盡管有墊子做遮掩,但那依然是一件很大的東西,在周圍這一帶,能夠將這樣的東XZ起來不讓人發現異常的地方,只有一處吧?”
毛利小五郎稍作思考,然後恍然:“是東都市場!”
這附近的一座大型農貿市場,可以用批發價買到食材,重要的是那裡有很多貨物和冷凍倉庫。
如果混入那裡,將屍體塞進水產箱子裡再藏到冷庫的角落,說不定能瞞很久不被人發現。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一拍手招呼小弟們:“出發,去東都市場!”
話音剛落下,就見停在路邊的一輛警車已經發動,然後竄了出去。
“是誰的積極性這麽強?”目暮警部非常的高興,決定回去之後好好表揚一下。
就是這警車怎麽開的歪歪扭扭的,太著急了?
然而他看到了警車後面還有一個正在追車的高木,邊跑邊喊:“警部!企鵝、企鵝搶了警車!”
定睛一看,只見從目暮警部身邊掠過的警車裡根本就沒有人,只有三隻企鵝在操控汽車,還有一隻環尾狐猴站在駕駛台上冒充擺件,做出揮斥方遒的模樣。
目暮警部:……
等坐到另一輛警車上的後排,毛利小五郎回憶了一下今天的經歷:“開走電車、秒開鎖、劫持警車……這幫企鵝簡直是慣匪。”
“和他們比起來,水族館裡的企鵝真是可愛又乖巧。”追車失敗,在副駕駛上喘氣的高木則吐槽道。
然而這時,警車上的內部電台又通報了一起案件:“東京水族館的四隻企鵝失竊,因被人用企鵝毛絨玩具替代,失竊時間尚不明確,同僚們如遇線索請與強行犯五系溝通。”
“呵——”目暮警部冷笑,拿起了電台將‘可愛又乖巧’的企鵝的事情傳達了過去。
至於這三只在不在水族館丟失的那四隻之中,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了。
……
東都市場。
時間臨近中午,一個普通的中年男性職員打著哈欠,穿過了市場的內部停車場,心裡盤算著中午吃點什麽。
這時他隨意一瞥,看到在停車場的柱子上,立著一個一米寬兩米高、被藍色的橡膠墊包裹起來的東西。
這什麽東西?怎麽扔在了內部停車場?什麽人放在這裡的?
稍有些好奇,男職員改變了前進的方向,走向了靠在柱子上的包裹,想要看看那是什麽東西。
他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沒有想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以一輛汽車作為掩體,彎著腰躡手躡腳的始終走在他的視覺視角,直到繞到他的身後。
根本未等這位男職員看清那包裹的細節,一把扳手砸在了他的後腦杓上,他不明不白的暈了過去。
目前依然是黑影形象的襲擊者,放下了手中的扳手,然後脫掉了男職員身上的工作製服自己穿上。
換裝之後,就把男職員扔在那裡,他又推來了一輛超市內用來運輸貨物的電動三輪車,然後準備把藍色的包裹裝在車上。
“嘿,小子,如果我是你,最好不要動那個。”一個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被發現了?小黑人警覺地回頭,身後卻沒有看到半個人。然後他心有所感的低下頭,發現一隻……灰白色的毛茸茸奇妙生物站在地上,抱著胳膊看著自己。
還有一隻黑色帶白條紋的、矮胖一些毛絨生物站在一邊,毛茸茸的尾巴特別的大。
“ch……”
“不是臭鼬!”大毛立刻打斷了對方。
大毛好氣啊,這幫人類是怎麽回事。
朱利安國王開口繼續問道:“我說啊,那個是你的東西沒錯吧?”
他伸出手指著那個藍色的包裹,包裹的角落已經開始滲出血跡了。
小黑人當然不會乖乖的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驚疑的打量著會說話的不明生物。
“看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朱利安國王指著小黑人:“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嗎?你傷害了國王的朋友!”
國王,什麽國王?是電車上的人還是路上那個女路人?
還有這兩個到底是什麽東西?毛絨玩具?狗?
“國王命令你!現在趴在地上,為你的所作所為懺悔!然後,向馬的屁股道歉!”
屁股?
不知所謂,但再和這些不明生物浪費時間的話,就要被警察追上來了。
必須盡快的、盡快找到地方處理那個家夥的屍體!
於是小黑人直接抬腳,朝著朱利安國王踢了過去。
作為靈活的野生動物,兩隻狐猴都輕松的躲了過去。
“看來你不準備接受國王的智慧,那麽小的們!放箭!”
在朱利安國王的命令下,卡哇伊和涼快出現在旁邊的汽車頂上,而卡哇伊像抱著機關槍一樣將涼快抱在自己腰側,涼快張開的嘴巴對著小黑人。
企鵝?不等小黑人理解現狀,只聽涼快‘rua’的一聲後,一些細小的東西飛快向他飛來。
其中有不少扎在了他下意識掩住面門的手背上:“啊,好痛!”
翻過手背一看,扎在自己手背上沁出血點的,居然是一根根牙簽。
牙簽終究是沒有什麽威力,小黑人反應過來,一巴掌朝著企鵝拍了過去。
然後企鵝也跑了,回頭看臭鼬也不見蹤影。
汽車後面,企鵝與狐猴們在內訌。
菜鳥:“我就覺得我們不該聽朱利安的,完全是個餿主意”
菜鳥:“為什麽我們不像往常一樣,直接走到他的脖子後面打暈他呢?”
涼快:“厄!啊啊!”
“因為往常有老大帶領我們,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做。”卡哇伊有些崩潰:“做決定讓我覺得壓力很大,我覺得我不知道該什麽時候打下去。”
“沒錯!做決定是一個痛苦的事情。”朱利安國王絲毫沒有自己指揮了幾個大神卻大敗特敗的自覺:“而無論正確與否,作出重要的決定,就是國王的重任!”
汽車的另一側,小黑人趕緊把屍體搬到了貨運的三輪車上,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excuse me,你好像掉東西了?”
小黑人回頭看去,卻見到一雙燈籠般的大眼睛、棕色的蓬松鬃毛、還有匕首一樣森然的牙齒。
“獅……獅子!”
“哦,就是這家夥傷害了馬蒂的屁股,對吧朱利安?”亞歷克斯瞪著眼睛,帶著血腥味的野獸呼吸打在了小黑人的臉上,將他嚇破了膽。
“沒錯,就是他,一看就知道了!”朱利安鑽了出來。
“我也知道肯定是他!”馬蒂出現在了亞歷克斯的身邊:“看到他我就覺得屁股在隱隱作痛!就像看到你一樣!”
說著,馬蒂直接一轉身,用自己完好無損的那半屁股,狠狠撞在小黑人的身上,將他撞到騰空。
“哦哦!我來我來!”亞歷克斯覺得有趣,出現在了小黑人即將落地的位置,然後橋準時間也是一屁股甩了上去,再度擊飛了小黑人:“梅爾曼!”
他們和小黑人玩起了拋接球遊戲,小黑人當球。
“來了!來了!”長頸鹿慌慌張張的做著準備,準備一屁股把小黑人甩給了河馬葛羅麗亞。
但是長頸鹿一旦心急,動作就是變得亂七八糟,雖然成功把小黑人撞飛了出去,但落點距離葛羅麗亞差了幾米。
“我來了!我來了!”葛羅麗亞立刻朝著小黑人飛出去的方向跑去,眼看著來不及了,小黑人要落地了,她甚至飛撲救球。
葛羅麗亞還是晚了一步,小黑人先落在了地上,而她還在以一個大飛撲朝小黑人砸去。摔在地上的小黑人睜開懵逼的雙眼,而他生前(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一只在自己的視野中不斷放大的河馬屁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