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恐怕是要栽了
“弟妹”、“三哥”這幾個字眼像一個巨大的石錘砸下來,那夫妻倆霎時就傻眼了,停止了掙扎,瞠目結舌的望著對面的男人。
難怪他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醫院動手。
誰能想到平時費盡心思都見不到一面的天之驕子,今天就這麽撞上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動手已經算輕的,以席銘瀚的身份地位,隨隨便便就能讓他們一家在S國混不下去。
壓著兩人的保鏢凶巴巴的開口:“跟我們少夫人道歉!”
女人差點被嚇哭,雙腿軟的發顫,聲音低弱,“對不起,是我們沒管教好孩子……”
男人隻擔心自己的公司會因此受牽連,急忙看向席銘瀚求情,“四少,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和少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願意賠罪……”
話還沒說完就被席銘瀚不耐的打斷了:“吵死了,帶走。”
“是!”保鏢立刻把他們一家三口帶走。
看熱鬧的人小聲唏噓著,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被市中心醫院拉入黑名單可比丟失幾個大項目嚴重得多,畢竟沒有誰能保證一輩子不生大病,而S國最好的醫療設備和醫護人員都在這裡,別的醫院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在這裡百分之九十九都能被治好。
席銘浩看了眼其他人,語氣看似溫和實則又帶著不容置喙,“醫院不是鬧事的地方,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好了大家都別聚在一起了,不要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話落圍觀的路人都趕緊散開了。
席銘浩看著他們倆小夫妻,笑了下,問道:“準備出院了?”
閔江悅手裡捏著糖果,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嗯,謝謝三哥。”
席銘瀚不爽的看著她,“謝他幹什麽?你不是應該謝我?”
閔江悅:“……”這你也要計較?
席銘浩的眼神裡摻了絲揶揄,唇邊掛了抹淡笑,“我站這麽遠都聞到酸味了。”
席銘瀚眯起眸子,想讓他閉嘴,“你不用上班嗎這麽閑?”
席銘浩眸底的笑意更深,“我這不是正要去就碰見你們了,行了我去忙了,你帶弟妹回家吧。”
席銘瀚眼裡就寫著兩個字——快走。
席銘浩失笑著搖搖頭,老四恐怕是要栽了。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席銘瀚,他是一個非常討厭浪費時間的人,隻做對自己有益的事,席家和工作以外的事情都可以交給下屬去做,但是今天居然因為一顆糖在這裡耽誤了這麽久的時間,隻為給閔江悅撐腰,近一個星期公司明明忙得連軸轉,晚上還要堅持過來陪著。
若是在以前,估計他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份上。
沒想到這婚約還誤打誤撞成就了一樁好事。
席銘浩離開後,席銘瀚開始和閔江悅算起了帳。
“你不在病房裡好好待著走到這來幹嘛?”
閔江悅還在想剛才席銘浩說的話,忽然被他的聲音阻斷了思緒,緩緩回神,“我去跟徐明一說一聲我出院了。”
席銘瀚似是不太相信,眸色加深,“那你有必要背著我去?”
閔江悅見他眼裡充滿了懷疑,心裡不高興,話不過腦便脫口而出道:“你這是什麽眼神?難道我還能背著你偷情嗎?”
席銘瀚眉梢微動,目光一瞬不瞬的和她對視了幾秒。
閔江悅話一說出口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呸呸呸,她和徐明一清清白白,壓根沒有一星半點男女之間的情愫,偷情這種話說出來簡直就離譜。
席銘瀚捏了捏她的下巴,嗓音低壓,“我還沒說什麽你就這麽激動?不會真的……”
閔江悅瞪著他,急忙打斷:“你胡說八道什麽!他是我朋友,又救了我,我關心人家的傷勢不是應該的嗎?出院之前跟他說一聲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那你偷偷摸摸的幹嘛?”
“我哪裡偷偷摸摸了?我明明光明正大好不好!”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閔江悅抵不住,還是說了實話:“那還不是因為我每次去看他你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就沒告訴你,你和徐明一是不是有什麽過節啊?”
席銘瀚皺了下眉,“我和他能有什麽過節?我又不混娛樂圈。”
閔江悅更加疑惑,“那你為什麽不高興?”
這話倒是把席銘瀚問住了,他潛意識裡的情緒自己都沒有去深究,像是一種出於本能的反應。
大概是因為網上那些緋聞,讓他對閔江悅的佔有欲更強了,不管怎麽說,他現在是她的合法丈夫,當然不希望看見她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閔江悅見他沉默,又開口追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席銘瀚收回視線,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你今天還想不想出院了?不出院就回病房。”
閔江悅連忙說:“別,我現在就去跟他說一聲,說完就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席銘瀚雖然不悅,但還是點了頭。
閔江悅抬起腳剛要走就被他抱了起來。
席銘瀚嫌棄的說:“你這樣走要走到什麽時候?烏龜都比你爬得快。”
閔江悅用手捂住他的嘴,嗔怨道:“你別說話了!”
……
徐明一的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經紀人提前一天幫他去辦出院時才得知費用已經被人繳了,詢問之後才知道是席銘瀚。
徐明一當然知道他這是在幫閔江悅還人情。
起初他以為閔江悅嫁給席銘瀚只是單純的履行兩家之間的婚約,現在看來他們並非沒有感情,席銘瀚對她好像挺好的。
徐明一也終於可以說服自己徹底放下了,看見她過得開心就好。
閔江悅過來跟他打了聲招呼沒坐多久就要離開。
席銘瀚在走廊外面等她,本想抽根煙,礙於在醫院,還是沒點,手裡摩挲著打火機的銀質外殼,眉心不展,眸中一片深色,陷入沉思中。
閔江悅也就進去了十分鍾左右,出來的時候喊了他一聲,他沒應。
她慢吞吞的挪過去,扯了扯席銘瀚的衣袖,“你在想什麽?我喊你你都聽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