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朱元璋:商稅三十稅一還不夠高嗎?!
很顯然,朱元璋已經對成化帝朱見深,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想要從韓成這裡,多知道一些,關於成化帝朱見深的事。
想想也對,得知朱見深的行為處事風格,以及做出來的那些功業,得很多人都會心情激蕩。
真的是一掃叫門天子朱祁鎮,帶來的低迷,讓大明再次變得強大!
在韓成看來,朱見深是大明後世帝王之中,除了朱棣之外,行為處事,尤其是對外戰爭上面,最為像朱元璋的人。
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一些人稱之為‘小漢武’。
朱元璋在得知朱見深做出來的一些事情之後,對朱見深興趣大增,也在情理之中。
韓成想了一下道:“成化帝朱見深,還做出了不少令人振奮的事。
比如,咱們不久前討論的武舉,成化帝也進行了改革,並且還很有成效。”
“這麽說,你剛才說的那些,關於提高武將地位,以及改變武舉的辦法,都是咱的好兒孫見深給提出來的?!”
朱元璋一下子激動起來。
怪不得韓成這小子,說的頭頭是道,原來的是將自己兒孫的辦法給弄了過來!
用自己後輩兒孫的好辦法,來震驚自己這個做祖宗的,韓成這小子真過分!
“額……”
韓成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雖然他知道,老朱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但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貼到這種程度。
“那個,嶽父大人,我說的那些,很多都是後世的辦法。
朱見深對武舉的改革,和我方才所說的那些辦法,算起來只有一個地方是相同的。”
朱元璋面上的笑容為之一滯。
好吧,原來是自己有些多想了。
但能有一個地方是相同的,也足可以說明自己這個後世兒孫的不凡。
“朱見深在對武舉的改革,最大的一個貢獻,就是讓武舉制度化,常態化。
以往大明雖然也有武舉。
但是這東西,到底什麽時候才開一回,具體的標準又是什麽,不固定。
經常是變來變去的。
武舉的舉行,簡直比陛下你的開科取士都要隨意,多少年一考,關停之後,什麽時候再次舉辦,都沒有什麽規律可尋。”
邊上的朱元璋聞言,有些臉黑,想要動手捶韓成。
這渾小子,說武舉就說武舉,沒事了將這些事情,往自己頭上攀扯做甚?
這小子,不要以為他仗著自己對有容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
做的過分了,自己該捶他還是要捶他!
當然,朱元璋也就心裡面想的熱鬧,並沒有捶韓成,而是繼續等著韓成往下說。
韓成道:“朱見深改革武舉之後,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依照科舉那樣,也給武舉的舉行,定下了固定的時間,每隔一段兒時間,就會舉行一次武舉,用來選拔人才。
還規定了武舉的考試內容,並形成規范。
他在武舉上的這些舉動,在當時,肯定是取得了不少的成效。
朱見深在世時,多次對外對內用兵,從未敗績,武舉在其中具體起到了多大的作用,我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武舉肯定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而且,也是自他之後,這武舉在大明,才算是一直正常的延續下去。
並且在後來,還真出現了通過武舉走上的名將!”
朱元璋聞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孫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當然,若不是提前從韓成這裡,得知了更多更好的,改善武舉的辦法,朱元璋心中的快樂將會更為充足。
“除了這些,朱見深還整頓吏治。”
韓成的聲音響起之後,朱元璋的心中又是一喜。
還有?!
自己的好兒孫朱見深,竟然還有別的功績?!
朱元璋聞聽韓成之言,顯得驚喜異常。
沒有知道朱祁鎮的各種操作之前,朱元璋聽韓成講述自己兒孫們的功業,心中的想法大多都是‘就這?’‘還有沒有?’‘這也太少了吧?’
但經歷了朱祁鎮之後,朱元璋再去聽後世兒孫的功績時,則變成了:‘這麽多?’‘怎麽還有?’‘我後世兒孫太優秀了!’
“得益於攤上朱祁鎮這樣一位好爹,朱見深上位時,可不僅僅是內部各種叛亂,外部各種敵人。
大明本身的吏治,也出現了很多的問題。
朝政腐敗。
文官勢力抬頭,並開始膨脹……
朱見深前面整頓軍隊,後面開始對吏治動手。
開始觸碰文官集團的利益。
錦衣衛到了成化帝時期,內部問題不少。
成化帝不知道是覺得這些問題不好處理,還是處理了之後,依然覺得用起來不夠順手。
於是成立了西廠。
其中,成員是汪直從錦衣衛校尉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
西廠之所以會起名叫做西廠,主要是為了和東廠進行區分。
東廠的全名,叫做東緝事廠,是永樂帝在永樂十八年的時候所設立的。
主要就是覺得,錦衣衛用起來還不夠方便。
而當初永樂帝起兵時,身邊也有不少宦官,很好用。
所以他直接在宮廷之內,以宦官為首腦,組建了東廠。
東廠設立,不僅僅令永樂帝的權力得到了加強,同時也有監視製衡錦衣衛的意思。
不過,不論是錦衣衛,還是東廠的設立,到了成化帝這裡時,都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所以朱見深來了一個另起爐灶。
建設西廠,使西廠的職權,比東廠和錦衣衛更大。
西廠針對的就是眾多官員。
依照成化皇帝在歷史上的種種表現來看,為了整頓吏治,他最終把西廠給弄了出來。
在此之前,他肯定用了常規手段來,沒有奏效,或者是收效甚微之後,才會動用這種非常規的手段。”
朱元璋雖然不喜后宮乾政,但也要分情況。
在朱見深的時代,土木堡一戰,把大明的諸多武勳,以及精銳兵馬都給葬送。
對於武勳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武勳集團力量被嚴重削弱。
文官力量開始膨脹。
再加上朱祁鎮奪門之後瞎胡搞,武勳力量會變得更弱。
朱元璋自然知道,朝堂之上,最忌諱的就是一家獨大。
既然武勳扶不起來,力量太弱,不足以對抗文官,那麽該用誰呢?
答案就是宦官。
這是老早之前的,早到漢朝就在用的辦法。
朱元璋不願意后宮乾政不假,但若是后宮不乾政,就會造成文官一家獨大,朱元璋還是會忍住心裡的一些不情願,變一變底線的。
朱元璋從來都不是一個認死理的人。
至少在不涉及到原則的問題上,他還是不介意處理事情時,讓手段和底線,變得靈活一些。
“這一步棋走的不錯!武將不行了,皇帝需要培養出新的刀!
這些文人,慣會胡攪蠻纏摳字眼,不知不覺的,就給你編織出來一道道網。
伱按照他們的規則來根本不行,攪纏不過他們。
就該突破出去,拎著刀子對他們砍上一番,他們就老實了!”
西廠,東廠這些,在各種影視劇裡面,基本都是反派角色,各種的為非作歹,各種殘害忠良,各種的搞恐怖。
被各種的妖魔化。
這是因為它們的存在,讓許許多多的官員頭上多了一把刀,日子過不安生。
而筆杆子以及輿論,又都在文官他們手中掌握著。
在這等情況下,他們要是能說這東廠,西廠這些一句好話,那才真的是奇怪。
可站在朱元璋的位置,依照朱元璋去看,成化帝做這些很應該。
就該這樣來!
這些家夥們,頭上有刀懸著,還一個個不老實,各種大動作小動作不斷。
就更不要說沒有刀子了。
沒有刀子懸在頭頂,早一個個上房揭瓦翻天了!
要他說,朱見深就是做的力度還不夠!
依照他老朱的脾氣,動起手來比朱見深更狠!
天底下想要做官的人海了去了,不差那一點!
殺了這些,馬上就有別的人可以填充進來!
那五代十國時,不還有一個光著身子曬太陽,被狗一口變成太監的皇帝嗎?
被狗咬了之後,心裡極度不平衡,然後就弄了一個硬性規定出來。
讓凡是想要做官的人,都要先自宮。
那不也一樣不差做官的?
聽了朱元璋的話,韓成是一點都不意外。
他知道,在得知了當時是一個什麽情況之後,朱元璋肯定不會介意使用宦官這把刀。
“朱見深在用了西廠之後,果不其然,很快就招致了眾多官員們的不滿。
這些官員,沒有哪個想要頭上懸著這樣一把刀。
於是,很快大學士萬安,劉吉等人開始上奏汪直罪狀。
朱見深見此大怒,訓斥這些人。
但這些官員,哪裡會肯在這等事情上服軟?
不僅說他們是為國除害,還在第二天就組織了一大批有分量的人,聲援助萬安等人,呈遞上大量奏疏……”
朱元璋聞言,面色難看回頭看著朱標道:“標兒,你看看,這就是一家獨大的後果!
這些狗東西,已經開始限制皇帝了!
一旦皇帝做的不順他們的心,他們就搞這種手段!
當真令人氣憤!
放在咱洪武朝,咱一個二個全給他們砍了!
都是慣出來的臭毛病!”
說罷之後望著韓成道:“那結果呢?見深這孩子是怎麽做的?”
韓成道:“形勢比人強,這場鬥法,成化帝服軟了,不得已之下,下令罷設西廠。”
“啥?!”
朱元璋聞言頓時愣住。
這一情況,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
畢竟按照韓成之前所言,這朱見深是一個很剛的人。
韓成還給出了他那樣高的評價。
可誰能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個?
才不過是剛一和文官打擂台,就直接服軟了?
韓成這家夥,不會是又在說什麽反話吧?
朱標也同樣滿是意外。
實在是這事情的轉折太大了!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朱元璋摩拳擦掌,看起來一副要揍韓成的樣子。
“當然沒有,要是這樣輕易的就結束,那他就不是朱見深了!”
見到老朱摩拳擦掌,韓成的瞬間就加快了語速,不再賣關子。
“當年六月,也是一個月後,有禦史跳了出來,盛讚汪直的功勞。
另外一個禦史也說,汪直的所作所為,不但可以為當世人所效法,也可以為萬世之後的人所效法。
畢竟汪直之前辦的案子,一個是弄了百十船栽運私鹽不說,還騷擾沿途府縣,又把責問他的典吏毆打射殺的南京鎮監覃力朋。
另外一個是楊榮曾孫犯罪,躲避鄉野,後又和其父偷偷來到京師,讓其姐夫向錦衣衛百戶求情,想要徇私枉法。
朱見深得到這一機會,立刻重新設置西廠。
繼續讓汪直主管西廠之事……”
“哈哈哈哈!”
朱元璋爆發出了一陣兒爽朗的笑聲。
自己之前,真的是白擔心了。
朱見深這小子,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機靈。
這一手玩的漂亮!
先是退了一步,讓那些朝臣們高興高興。
然後再借著機會,馬上又將西廠給重新弄了出來。
一退一進之間,雖然還是保持了西廠,但是卻沒有和那些文官們徹底的撕破臉,能籠絡著他們,讓他們接著乾活。
但也正是因為在此之前,朱見深已經退了一步,這些文官們再在西廠的事情上面放屁,就沒有那樣容易了。
之前皇帝已經給了面子,這個時候繼續放屁,那就太不識抬舉了。
更為重要的是,提出這事情的還是禦史。
並非是朱見深自己說出來的。
當然,這禦史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建言,究竟是出自於他們自己的本心,還是說背後有朱見深的影子,這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表面上的情況,就是如此。
朱見深這一手,比直接硬懟那些文官們,來的要好玩的多。
至少在朱見深所處的那種環境之下,動用這種手段完成目標,要比直接硬著來,效果要好上不少。
這朱見深很可以,自己方才還為他擔心是白擔心了!
自己還真的是有一些,小瞧了這個後世兒孫。
朱標也一樣是面露笑容,心中的那些擔憂,通通消失不見。
相對於自己父皇的殺伐果斷,他覺得朱見深所采用的這種策略,還是很不錯的。
能讓很多文官們,有氣兒也要憋著。
打碎了牙齒,混血吞下去
“有了西廠的存在,接下來整頓吏治,就要方便的多。
再加上有西廠這把刀在手中握著,很多官員行事也都小心謹慎,很多都不負之前的那般囂張跋扈。
若非是朱見深整頓吏治,並且動用了這樣的辦法,大明的文官集團,將會更加的膨脹。
文官獨大的時代,也會早上多年到來。
而汪直此人,也成功的成為了大明歷史上的,四大太監中的一個。
只不過從汪直所做出來的種種事情上來看,可以看出,汪直此人能力是非常強的。
主管西廠之時,能夠把朱見深所交代的事情,都給完成。
巡視邊軍,如遼東,大同等地時,也都能夠立下功勞,完成任務。
成化十七年,汪直作為監軍,還三度抗擊入寇大同宣府的異族,取得黑石崖大捷,穩定邊防。
這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並不是擅權。
和王振,劉瑾以及魏忠賢這些比起來,要好的太多。
不僅如此,大明的武舉制度能夠健全,汪直也在裡面出力很多。
成化十四年,汪直奏請說,武舉也要進行考試。
要仿照鄉試,會試和殿試三級錄取進士的辦法。
成化帝朱見深采納了汪直的建議,並命人摸索出來了相應的規章制度。
這些,一直用到了崇禎年間。
汪直此番奏請的意義,在於把武舉擴大到鄉試和會試。
使得武舉逐漸發展成為,與一般文史考試相對式的體系。
有利於武人人才的全面選拔。
不過就算是這樣,汪直最終的結局也不算好。
被文官各種的上書彈劾。
到了後來,被貶為閑人。
再之後,具體是什麽命運,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史書上沒有記載……”
韓成的聲音落下,房間之內裡的氣氛稍微有些沉重。
幾人的心情都顯得有些複雜。
朱元璋沉默不語,不過因為有著汪直的原因,對於宦官的認知,有了一定的改變。
當然,也僅僅只是有一定的改變而已。
並不會因為歷史上汪直的表現,就會改變后宮不得乾政這一原則。
至少在他洪武朝時,絕對不會!
在朱元璋看來,宦官是一把雙刃劍。
用的好還行,用不好了也容易傷己。
能不動用,就盡量不要動用。
能用別的辦法來製衡朝堂,就要用別的辦法。
宦官是最後的辦法。
“標兒,作為帝王,活在這個世上,為了事情的順利推行,不少時候都是要采用不少手段。
帝王手中必須要有刀。
但如果刀好使的話,今後把刀換下時,也要想辦法給刀一個善終。
至少也要讓他,能夠衣食無憂的活下去。”
朱元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望著朱標如此說道。
其實就算是韓成不說,朱元璋也能知道汪直的下場,肯定不會太好。
畢竟像汪直這種乾髒活,得罪諸多朝臣的人,一般而言到了最後,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因為到了後來,肯定會有很多人對乾髒活的,群起而攻之。
意見非常的大。
在這種情況之下,為了緩和一下矛盾,這把刀肯定是要廢掉的。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把刀用的時間太長了,也有可能會變得不太純粹。
牽扯的利益太多。
不如新換上一把刀,用起來更加的方便,更加順手。
停頓一下,朱元璋又望著朱標道:“除了這些之外,標兒你還要記得,把刀給換掉,並不是說今後就不用刀了。
而是把那一把已經卷刃,招惹了許多人不滿的刀換掉後,需要立刻換上一把新的刀,接著使用。
不然的話,今後很多事情都不好使。
不要指望那些飽讀詩書的人,有多少高尚的情操。
或許有那種比較純粹的人,但是一百個裡面,能出來一個嗎?
況且有很多人,本身滿嘴仁義道德,自己貌似很廉潔清正。
但是他們的家人,門生故吏,手下的奴仆,卻各種借助他的名頭,進行為非作歹,仗勢欺人,巧取豪奪。
這種情況之下,還能說那人清廉嗎?
他清廉個屁!
就是罪魁禍首!
作為帝王,手中要有正常的刀,還需要有一些不太常用的刀。
只有時刻保持手中有刀,才能夠讓很多人老老實實的聽話,好好的乾活。
許多人都是賤皮子,不用刀逼著不行。
刀不行了,需要換掉,而不是從此之後不再用刀,這點你一定要記住。
別的不說,隻說韓成曾與咱說過的崇禎,這個被忽悠傻了的傻孩子,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那魏忠賢已經是一把用卷刃的刀了,他剛繼位時,還沒有坐穩皇位。
為了緩和一下矛盾,把魏忠賢解決掉也無可厚非。
他的錯誤不在殺魏忠賢,而在於殺了魏忠賢之後,還自廢武功,從此之後不再用刀。
這種情況之下,豈不是要被那些文人們給活活的玩死?
這就是他最愚蠢的一點兒!
這都是教訓,你千萬千萬要記住!”
朱標聞言,雖然心情多少有些複雜,但還是鄭重的點頭。
表示自己記住了。
朱標仁義不假,但卻不是瞎仁義。
他知道處理朝政,該用一些手段的時候,必須要用一些手段。
尤其是最近一些時間,從韓成這裡得到的消息越來越多,受韓成的影響越來越大之後。
許許多多原本有違宋濂等人,給他傳授的知識,以及為人處事的大道理的認知,他接受起來更為順利和自然。
而朱元璋能夠當著韓成的面,對朱標說這些,本身也說明了朱元璋對於韓成沒有見外。
是把韓成當成了自己的親近之人。
否則,這些話他肯定不會當著韓成的面說。
說完這些之後,朱元璋轉頭看著韓成,示意韓成接著往下講……
“朱見深還整理鹽業,提高商稅。”
鹽自古就是國家收入的大頭。很早之前就施行了鹽鐵官營。
尤其是鹽,說是和國家的存亡息息相關都不為過。
有些躲進深山老林裡的人,官府想要收他們的稅,正常手段根本收不到。
但是,卻可以用鹽來收。
把稅加在鹽裡。
那些躲在深山老林裡的人,別的可以不用,但是鹽必須要吃。
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要購買了鹽,那就算是變相的繳納了稅。
當然,要是購買私鹽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而這也是為什麽,官府會大力打擊私鹽,為什麽私鹽會屢禁不止的原因,
走私私鹽,真的很賺錢!
“朱祁鎮給朱見深,留了一堆的爛攤子。
導致朱見深登基的前十幾年,可以說都一直在給朱祁鎮這個當爹的擦屁股。
朱祁鎮導致大明的各個地方,都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鹽這個利潤超級大,無比重要的產業,同樣不能幸免。
一樣是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但對於這些,朱祁鎮卻視而不見。
或者說是看到了,也根本沒有什麽能力來解決,
朱見深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在將不少的事情處理之後,也開始整頓鹽業。
他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通過各方面的努力,他將顯得混亂的鹽業,又給弄的安穩下來。
將這個關系到大明國本的東西,給穩定住。
除了整頓鹽業,他還增加商稅。”
聽到韓成說起朱祁鎮造的孽,朱元璋又一次的,想要錘爆朱祁鎮。
他這屬於是日常的操作了。
聽到韓成說見深對鹽業進行整頓,並且成效還非常的可以,朱元璋不住點頭。
對朱見深的這些做法,還是滿意。
覺得朱建深不愧是他朱元璋的子孫!
就是不一樣!
當然,如果是朱祁鎮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朱祁鎮是燕王朱棣的後世子孫,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倒霉玩意兒,是朱棣的責任,和他朱元璋有什麽關系?!
鹽業不能亂,這不僅僅關系著大明的穩定,關系著朝堂的收入。
同時也關系著,大明千家萬戶的生活。
這一方面必須要弄好。
朱見深能看到這些問題,並加以解決,確實非常的可以!
但是在聽到韓成說起朱見深,還增加商稅時,朱元璋就顯得有些不太理解了。
“韓成,他增加商稅做什麽!商稅也收不了太多,三十稅一就挺好。
太多的話,只怕不少商人都要負擔不起。”
聽到朱元璋如此說,韓成望向朱元璋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目光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朱元璋被韓成這樣看著,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這家夥,你有啥話就好好說,你這樣看著咱做啥?
咱哪裡說錯了?”
對於商稅,朱元璋還真的沒看到眼裡。
大明征稅的主體是種地的百姓。
與之比起來,商稅只能算是毛毛雨。
畢竟大明是農業為本。
當然,從韓成那裡所聽到的,市舶司的收入除外。
市舶司是市舶司,和朱元璋認知裡的商稅,有著根本上的不同。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這一思想,對於朱元璋而言,可謂是根深蒂固。
哪怕是從韓成那裡,得知了不少商業的事,可在這事情上,他還是有些轉不過來。
韓成道:“倒沒什麽意思,就是我覺得我要是在大明做生意的話,絕對能樂開花。
就沒有見過比嶽父你還大方的人!
三十稅一啊!這是什麽概念!”
朱元璋對於商業有多賺錢,當真是一無所知。
他太小看商人的賺錢速度了。
只怕他眼中的那些商人,都是小攤小販。
沒有將目光匯集到那大商人的身上。
“這真有那麽誇張?三十稅一還低嗎?”
韓成用力點頭:“真就那麽誇張!
三十稅一對於商人而言真不多。
大部分商人掙錢的速度,都是要遠超種地的百姓的。
結果他們掙著遠比百姓們種地更多的錢,卻交著遠比種地百姓低的稅,面對這樣的一個情況,難道不應該樂開花嗎?”
朱元璋聽到韓成所說的話,頓時覺得,自己貌似……又做了一件比較愚蠢的事兒。
“商業很賺錢,真的很賺錢,尤其是那些大商賈,賺錢的速度,遠超陛下你的想象。
這些人賺著最快的錢,卻繳納些最低的稅,簡直是沒天理了!”
“那你覺得,對這些商人應該如何收稅?
稅應該定到什麽程度。”
韓成道:“十稅一都是輕的,五稅一,甚至於更高才算是正常范疇!”
朱元璋聞言一愣,帶著一些遲疑的道:“這麽多不行吧?
這樣收下去,是容易出事兒的!
況且,這做生意的,也並非全是你說的大商賈,還有很多都是小商販。
這樣收下去,很多小攤販都要活不了了。”
韓成道:“這些簡單,可以分情況來。
針對不同的情況,收不同的稅。
陛下你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最根本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陛下沒有明白稅收的本質是什麽。
稅收的本質?
稅收還有本質?!
“稅收的本質是什麽?”
朱元璋詢問韓成,並一下子來了精神。
之前韓成與他說,社會發展的本質,結果弄出來了屠龍術這一震撼人心的東西。
現在,又對自己說稅收的本質。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自己很有可能會從韓成這裡,又得到一些不得了的知識。
從而可以運用這些,自己之前所不曾掌握的東西,來制定出符合大明情況的稅收,從而令大明能夠更加健康的運行下去?!
而朱標也在此時,不自覺的就坐直了身體,等著聽韓成的高論。
作為大明的常務副皇帝,朱標接觸並處理了很多政務。
也與很多稅收的事打交道。
但你要真讓他說稅收的本質是什麽,他還真的說不上來。
同時還會顯得比較懵,這稅收不就是稅收嗎?怎還有本質?
因此上,也想聽聽韓成能說出什麽道道。
朱標還有一種直覺,那就是若是能夠從韓成這裡,得知稅收的本質是什麽,極大可能會對大明,產生很大的正面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