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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徒弟,個個居心叵測》250.第250章 魔尊連厲詭都不放過?
  第250章 魔尊連厲詭都不放過?
  興慶宮裡,泉水潺潺。

  太后身著薄如輕紗一般的衣物,眼裡幾乎能夠流出水來,就這麽看向自家姐姐。

  看到蕭英雪一語不發,似乎在沉默著,頓時猜透了對方的心思。

  “怎樣姐姐,這可是妹妹幫你出的好主意。只要你按照這個計策實行,定然能夠將魔尊給斬殺。這些年來,本宮沉浸於紅塵之中,道心不怎麽堅定,但姐姐的道心卻始終堅定萬分,若我快沉淪下去時,姐姐還可以提醒我。”

  “你我姐妹二人,都隸屬於天狐一族,實力頗為強大,只要伱我聯手,哪怕魔尊擁有著無相魔體,依舊不是我們的對手……”

  她不斷勸說著,循循善誘,每一個字都幾乎打在了蕭英雪的內心深處。

  讓蕭英雪沉默不語,原本就有一些動蕩的心,變得越發動蕩起來。

  不得不承認,她妹妹的話還是相當有道理的,哪怕她是七尾天狐,但在無相魔體面前依舊佔不到什麽便宜,甚至有可能會被方陽給擊敗。

  在這樣的情況下,聯手就是最好的抉擇了。

  但……

  天狐一族何等尊貴?妹妹可是唐國的太后,而她在天狐一族也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

  想到自己姐妹二人,如同放蕩女子一般,馬上就要爬到魔頭床上,哪怕這只是計策,她依舊感覺內心很不舒服。

  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但一聯想到天狐一族預言的災難以及馬上就要到來的契機。

  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深吸口氣,將內心的不平靜都給壓製了下去,故作平淡道。

  “此事就這樣決定吧,你我二人共同誅殺魔頭,但今日之事,絕不能透露出去半分,明白了嗎?”

  “明白。”

  太后悠然自得點了點頭,向宮殿的一角看去。

  劈啪!

  劈啪!

  燈火瞬間點燃,搖曳著紅色的火焰。

  火焰朦朧,如同輕紗一般,將整座宮殿都給籠罩,顯得是那麽的寧靜。

  隨後,她再度開始繪畫起來。

  方才,她給姐姐提的意見,一方面是真心實意,的確是想要斷絕情愛,把內心的所有期望都給斬除,唯有如此才能夠完成族內交給她的重任。

  但另外一方面,她的內心深處存在著連她都有些搞不清楚,或者說澆不熄滅的欲望。

  品嘗過歡愉的人,往往是刻苦難忘的。

  尤其是魔尊,身形挺拔,肌肉堅硬……

  偏偏又想前進入歡愉之中永遠都無法掙脫。

  雖然她很清楚,那是深淵,是無法踏足的深淵,一旦踏入進去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她,硬是想要踏入了深淵之中。

  還想讓姐姐幫自己的忙。

  這種近乎禁忌的欲望,不斷地蠱惑著她,讓她幾乎癲狂。

  ……

  蕭英雪正在蕭紅魚的身後,看著正坐在梳妝台前的妹妹,目光格外複雜。

  妹妹的病越來越重了,而那魔頭便是罪魁禍首,無論如何她必須要殺了那魔頭,雖然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妹妹的計劃究竟是對是錯,又會面臨怎樣的結果。

  但……

  這些都不重要了,她說要殺了那魔頭,就要殺那魔頭,這是毋庸置疑的。

  念及至此,她閉眼開始修行起來,等到身上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時,便猛然站起,背起那一柄墨色的長劍,清冷地向宮殿外走去。

  ……

  京都,皇宮外。

  夜色還是那麽的凝重。

  往日的京都,乃是天下最為繁華的場所,每逢重要日子,便會取消宵禁,整個京多一片燈火輝煌,被人稱之為不夜城。

  但最近一年以來,詭異之事頻生,天下更是禁地頻出。

  誰都能夠看出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一場浩劫馬上就要這樣臨。

  因此,京都的守衛也變得森嚴了許多。

  街道上經常有戴著甲胄的士兵巡邏,而百姓們一到夜晚更是直接瑟縮回了屋子裡,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髒東西給沾染到了。

  而此時……

  噠噠!

  一陣腳步聲響起。

  在這昏暗的燈火下,一名鬢角霜白的老人從皇宮裡走了出來,一瘸一拐,身子佝僂著,看起來頗為虛弱,似乎和普通老人似乎沒什麽區別。

  甚至有一種日薄西山的衰落感。

  但如果有官員看到這張臉的話,定然會驚駭萬分,沒辦法,此人可不是別人,正是唐國的當朝宰相。

  雖然是個瘸子,但依舊沒有任何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半分,畢竟,他的手腕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又被人稱作鐵血宰相。

  敢得罪他的人,要麽已經流放,要麽當場死去,下場一個比一個淒慘。

  此刻,他就在朱雀大街上行走著,一瘸一拐,面無表情。

  臉上沒有半分波瀾,也沒有半分唯一兒子死去的憂傷。

  最終,當他走到一處荒蕪的宅子時,終於停止了腳步,那雙鐵血般的眸子,緩緩向宅子望去。

  宅子一片寧靜,鴉雀無聲,裡面種植著一株株的樹,但由於已是深秋,落葉早已經凋零。

  那些乾枯的樹杈看起來猶如鬼怪一般,格外陰森,讓人頓時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如今,京都各種各樣詭異的事情時常發生,尋常人來到這個庭院外,恐怕早就嚇得逃離了,更別提如今還是深夜,正是鬼魅橫行的最好時候。

  但哪怕如此,張居山臉上也不見半分的恐懼,就這麽走到朱紅的大門前。

  輕輕一推,
  嘎吱……
    一陣艱澀的聲音響起,讓人牙齒發酸,好像有頭顱滾落在了地上。

  發出滴溜溜的聲音,讓人無比驚恐。

  嘩啦啦……

  深夜之中,秋風蕭瑟。

  一陣冷冽的秋風從庭院裡吹拂而來,卷動著無數落葉,在空中飛舞著,發出嗚咽的聲音,仿佛女子在哭泣。

  隨後,溪水潺潺,濃鬱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張居山向地面看了一眼,發現那並不是溪水,而是鮮血,殷紅的鮮血,仿佛溪水一般在不斷流動,就這麽順著地面流淌著。

  很快流淌到了他的腳下,幾乎將他的鞋子都給埋住,褲腿染成了紅色。

  但是哪怕如此,他那渾濁而又深沉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波瀾,就這麽平靜望著這一切,甚至嘴角微翹,臉上勾勒出一抹笑意,冷哼一聲道。

  “憑借著這些小手段就想要嚇退老夫嗎?那可真是太看不起老夫了。”

  說著,他袖子一震,一步踏出,猛的踏入了庭院裡。

  轟!
  在他剛剛進入庭院的刹那,身後大門瞬間關閉,隨後,整個世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燈火明亮,一盞盞的花燈。

  猶如花海一般,瞬間點亮,將整個庭院都給照的燈火輝煌。

  雕欄畫棟,假山林立,廊腰縵回,簷牙高啄……

  這座荒蕪沒有半分人煙的庭院,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衰落了,反而變得熱鬧非凡。

  喝酒聲,笑鬧聲,猜拳聲,吟詩聲,以及男女尋歡作樂時發出的陣陣嚶嚀,喘息……

  盡數進入了耳朵。

  而在他的身旁,更是多出了一道道的身影,正在不斷行走著,從他的身旁穿梭而過。

  這些人仿佛沒有注意到他一般,正在不斷打鬧著,臉上皆帶著燦爛的笑意。

  繁華,熱鬧,如此情景才配得上真正的不夜城,配得上唐國京都,配得上天下最為富裕的城池。

  但如果真有人置身其中便能夠感受到,這種恐懼,甚至比方才死寂一片時,還要來的毛骨悚然,甚至整個人都在不斷地打著寒顫,想要迅速離開此處,再也不再歸來。

  而此刻,張居山的神色依舊是那麽平靜,就這麽冷眼望成這一切,甚至有幾分審視不屑的意思。

  連看都沒有多看幾眼,就這麽順著走廊,一路向前,穿過了幾道屏風,穿過了幾座假山,最終,來到了這座庭院的後院。

  這裡比之外面已經變得安靜了許多,庭院裡種植著一株梨樹,梨花雪白,片片凋落。

  而在庭院中間則有一個戲台。

  燈火搖曳,一道曼妙窈窕的身影正在戲台上唱戲。

  聲音淒然,如泣如訴。

  水袖飛舞之間,片片梨花凋落,讓人頓時生出憐惜之心。

  看到這名女子的刹那,張居山眯起了眼睛,一瘸一拐的向戲台走去,最終走到了戲台下方,找了把椅子,就這麽隨意地坐了上去。

  “說吧,喊老夫過來,究竟有什麽事?老夫好像說過,沒有大事就不要聯系我。畢竟……如今可是最重要的時候,出了任何差錯,你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淡淡的話語,透露著雷霆之音,顯得是如此的深沉凝重。

  聽到張居山的話,那絕美女子終於停止了舞姿,纖纖玉手一招,一盞燈籠便出現在了她的手心。

  燈火搖曳,散發著淡淡的燭火。

  顯得是如此明媚。

  而她的身姿則如無根浮萍一般,又如西子捧心,顯得是如此嬌柔,又這麽憂愁地走到了張居山面前。

  “張宰相這就過分了,我們剛聽從宰相的話,把那陳將軍一家都給殺了,宰相卻如此冷漠無情,都說厲詭陰森,在奴家看來,宰相比厲詭還要來的陰森。”

  柔弱憂愁的話,在風中不斷搖曳著,聽起來似乎頗為柔弱,但張居山卻是聽出了其中的幾分殺意和不滿,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道。

  “怎麽,不願意和老夫合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老夫現在就可以離去。”

  “願意,當然願意,這唐國京都可不簡單,那位女帝更不簡單。如今,冥界馬上就要洞開,我主即將從禁地之中走出,沒有宰相的幫助,我們如何讓這京都的氣運衰落?又如何殺了那女帝?也先別提別的,沒有宰相的話,我等恐怕連這京都都進不來。”

  戲服女子嬌笑著,緩緩開口,卻是在不斷稱讚這唐國宰相。

  許久後才仿佛想到了什麽,突然詢問道。

  “張相,奴家其實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張相可是唐國的鐵血宰相,對那女帝更是忠心耿耿,女帝當初登基之時,就有張相的幫助,既然如此,張相為何要和我們合作呢?而且還是主動找上門來和我們合作。”

  說到這兒,女子目光幽幽,就這麽看向張居山,眼裡盡是探尋之意,顯然,她對這個問題確實很好奇,而且已經好奇了很久很久。

  聽到女子的詢問,張居山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直接冷笑道。

  “忠心?一個女子也配讓老夫忠心?老夫能夠讓她成為女帝,也能夠將她從帝位上拖下來,說到底,她只不過是老夫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罷了。至於老夫為何要和你們合作,你們就和不必探尋了,因為這和你們無關。”

  “是……”

  女子點了點頭。

  而張居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開口道。

  “快說,喊老夫過來究竟有何事,老夫可沒功夫和你在這兒閑聊。”

  “張相也太不心急了,罷了,奴家便直接說了吧,張相可曾聽說過血雨魔尊?”

  女子小心翼翼詢問一雙嫵媚的眼眸緊緊盯著張居山,似乎在探尋對方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

  張居山抬起頭,斜瞥了女子一眼。

  “血雨魔尊前段日子剛剛在影月庵殺了諸多魔道宗主,名動天下,如今又在這唐國京都攪風攪雨,讓女帝都親自前往京都外迎接,甚至連太后都當眾送上褻衣,老夫又不是聾子,啞巴,自然聽說過此事,也知道此人。”

  “怎麽,連你也臣服於那魔頭的美色,想要成為那魔頭的妾室不成?”

  “那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魔頭一向挑剔無比,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夠看得上的,更別提你們這種厲詭了,別被人家拋棄了。”

  說著,他滿眼譏諷,嘲諷的意味相當明顯,而女子則咬牙切齒道。

  “不!”

  “那魔頭可是饑不擇食,連厲詭都不放過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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