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報應
  “哈哈，方寒，我本來想幫你一把的，卻想不到你居然能夠幻化出黃泉大帝的虛影氣勢來，這小小一個無形的天魔，怎麽受得了魔帝的氣勢！這些散掉的氣息精神，正好給我煉丹！”

  “閻”蛟龍形體，隨後就出現在方寒腦海中，把爪子一揮舞，那散掉的天魔化為許多流光，被它收了起來，隨後進入了黃泉圖中。

  方寒連忙把思維沉浸在黃泉圖中，就看見“閻”把天魔殘碎的形體，丟入了黃泉河水之中，然後用爪子一指，那河水就把天魔殘碎的形體包裹起來，裡面傳來不停淘洗的聲音。大約淘洗了半個時辰，河水轟然散開，一枚綠豆大小，碧綠油油的丹藥，漂浮在河水之上。

  “怎麽這麽小，才綠豆大？那些血丹那麽大！這相差也未免懸殊了一些。煉丹就這麽容易，我看《諸世界》之中，羽化門煉丹，要上好丹爐，許多藥材，然後混合配成比例，再文火武火，不停的注入法力，驅除藥渣，還容易把丹藥煉廢，一個真傳弟子，就算幾個月，也煉製不出一爐丹藥來，你這煉丹也太容易了吧。”

  方寒知道煉丹的難處。

  神通秘境高手一般不吃飯的，隻吃丹藥，因為丹藥的營養和能量精純，一般的食物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食丹者肥澤不老。

  “黃泉圖的作用，其實一個巨大的丹爐。它對敵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是煉丹飛速，比起羽化門的道器仙爐要強大得多。當年黃泉大帝祭煉這圖，就是為了給門派上百萬弟子，提供丹藥所用的。將來等我恢復了力量，你開宗立派，大量授徒，就必須要用到黃泉圖。”

  “黃泉門，百萬弟子.那不比羽化門還大？”

  “那當然，當年黃泉門是魔門第一宗，開辟了一個叫做陰曹地府的地方黃泉大帝手下的十位弟子，掌握生死。黃泉大帝甚至想建立輪回之道，讓天地宇宙之間，所有生靈死了之後，立刻派弟子把精神印記拘來。然後按照人的善惡，重新給他們投胎，安排天地生靈所有的命運！善良的人，就會得到好的命運，惡人，就會得到永世的懲罰！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遭到天妒！最後死亡。”

  “建立輪回之道！”

  饒是方寒心比天高，一心一意要修煉到神通秘境，然後煉道長生。仍被黃泉大帝的野心震撼得無以複加。

  人死如燈滅，死了之後，精神印記消散。除非遇到特殊的原因，才會保留，變成陰魂鬼物之流，但也很快會被消滅。

  而黃泉大帝則是想建立一個龐大的天地羅網，天地之間，每一個生靈死後，立刻就會有黃泉門的弟子出現，把精神印記保留，但後拘到黃泉門，按照善惡，制定他們來生的命運。

  這是何等的大氣？
  是何等的偉業？

  何等的決心？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個天地之間，沒有公道！天道，也沒有善惡。那些窮凶極惡的，都長命百歲，那些與人為善的，卻橫死街頭！那些神通廣大的，草菅人命！所以！我們要劃分善惡，讓善良的，得到福祿！讓做惡的，得到報應！我們要讓天地之間的每一個生靈都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一舉一動，都有鬼神在看著！就算是修煉成神通，得道長生也不例外，所以，黃泉大帝要建立輪回，讓天地之間，有報應二字！”

  蛟龍“閻”吼叫著，咆哮著！

  “都說我們是魔！但是我們乾的事！光明磊落！可昭日月！一切都是為了讓天地之間，有報應二字！”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這個世界，的確殺人不償命的多，欠債不還錢的更多.讓天地之間，有報應二字！”

  讓天地之間，有報應！
  舉頭三尺有神明！
  為善的，長命百歲，得享富貴。

  為惡的，橫死夭折，受到折磨。

  公道！報應！善惡！

  這就是黃泉大帝的理想麽？
  “黃泉門殺生靈煉丹，急劇增強實力，只怕也是窮凶極惡吧。”方寒一開始被“閻”鼓動得熱血沸騰，但是逐漸冷靜下來道。

  “想到達光明的頂點，必須要用暗黑的手段.哎.黃泉大帝也曾經為這個事情動搖過。但是最終還是決定了下來，他說，沒有大破滅，就沒有大秩序。這也是天理。但是他失敗了。”

  “要到達光明的頂點，必須要用光明的手段，這也許是黃泉大帝失敗的原因吧。用暗黑手段，鑄就的公道，那算什麽公道呢？本身是惡，又為什麽要別人為善呢？”方寒喃喃道，隨後他自省起來：“我一生所做的事情，並沒有殺一個好人，打方府的那群大總管，是因為他們欺我太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殺沙匪，殺夜叉，殺修羅，殺天魔，是因為他們窮凶極惡，要吃人，天魔剛才要吃我，鑽入我的腦海裡，我一定要殺它，這都是應該做的事情。劉康是紅怡殺的，雖然他威脅我，但不至於死，我也沒有殺他的心思，還救了他。至於莫師姐那些人，我如果手段黑暗，就殺了他們，來個死無對證。也不至於現在處於被動。拿他們的飛劍，一是為了生存，二是他們準備暗算我，想我身上的魔寶，準備讓我去當炮灰。三是我殺了紅粉太子，也算是救了他們的性命，若不是我，他們肯定被紅粉太子殺了，飛劍也被掠奪走.”

  把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剖析分明，方寒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做得太錯的地方，憑心而論，都是該做的事情，手段並不黑暗，不算魔道。

  這樣拷問著自己的內心，條理清晰，方寒恍惚之間，覺得精神通暢，腦海之中似乎是貫穿了什麽東西，精神凝練，有一種寶光瑩瑩的感覺。

  就是寶光瑩瑩。

  方寒感覺到，自己腦海中的許多精神，都寶光瑩瑩，一絲一絲雖然不強烈，但柔和堅韌，精神意志得到了極大的洗練。

  “黃泉大帝的理想，就讓我來完成吧。建立那個什麽輪回，什麽陰曹地府的賞罰分明。天地之間，的確有報應二字。我不會濫殺，而是用堂堂正正的手段，讓天地之間，有一個善惡！”

  在說話之間，方寒一字一頓，眼神輕輕閉上，腦袋天門之上，似乎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好像打開了天窗，一片光明灑脫。

  “你的精神又純淨了，為踏入神通秘境，邁出了最為堅實的一步。有這樣的心，就算沒有服用九竅金丹，你遲早也會踏入神通秘境的。”“閻”出奇的正經起來，“多則三年，少則一年，你必可修成神通！這樣的進展，驚世駭俗了！”

  的確，方寒從修煉武功開始，底子薄得可憐，但短短接近一年時間，就修到了神變的境界，接近十馬之力，如果還能夠在一年之內修成神通秘境，那真的太驚世駭俗了。

  就算金石台，也是在修煉了十多年的時間到神變境界之後，遲遲不能進步，最後借助陰陽萬壽丹，才突破境界。底子比方寒雄渾了百倍。

  其實在修道界，能夠在二十年之內，到達神通秘境的，都是資質極好的。十年之內那就是絕世天才。

  剛剛對自己的拷問，讓他的精神純粹了許多，雜質少了許多，這是一種極好的修行。不過要突破到神通秘境，那還有很艱難的路要走。

  “嗯！我本來以為，還要多幾年的。不多說了，好好修煉吧！”

  方寒神智十分堅定，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有了目標，一個前所未有，宏偉至極的目標。比起得道成仙，更為磅礴的未來。

  心有多大，成就就有多大。

  他知道自己只要向著這個目標走去，那就是波瀾壯闊的人生。

  “把這一枚碧落大丹服用了吧，對了！這是增加精神的，不用吞服，把它捏碎了，以水融化成汁液！滴在自己腦袋頂天門上，在用精神接引，就會清明腦海，洗滌神智，凝練意志！”閻歎息著。

  方寒取出“真水符”，從裡面滴出一滴水，把綠豆大小的碧落大丹融化放在自己頭頂，果然就覺得這丹好像化為了一股瓊漿玉液，沁入自己的腦內。

  腦內輕輕一熱，十分舒服，又是那種醉醺醺的感覺，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醉意一收，取而代之的是腦海中的精神有了一種凝重，水一般液體的感覺。

  “嗯，這一枚碧落大丹，最少抵擋得住別人一個月苦修，把氣血轉化為精神的功夫。我本來想把黃泉門的道術傳給你，但是羽化門藏龍臥虎，你修煉了氣質有所轉變，肯定會被看出來。所以等你修煉成神通秘境，再找機會暗暗修煉。”

  由神變境界，修到神通境界，其中的差距非常之大，需要大量的積累，把精神轉化為法力，量變到質變，打破常人之世界觀，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羽化門的內門弟子，包括山河榜上的弟子，都在打熬。

  這種打熬，什麽法寶，靈器，都不管用。只有吞服丹藥，強壯肉身，修煉精神，一日一日的重複苦練。

  就在方寒運煉精神，消化碧落大丹藥力的時候，離他千裡遠處，一處高高的石峰上，站立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圍繞著許許多多的陰風。這些陰風不停的發出稀奇古怪的語言，似乎是在向這個男子稟報著什麽。

  “是嗎？羽化門的弟子，已經開始進入這裡，開始修煉了？羽化門的掌教，把這裡變成了試煉場地，想我們天魔越聚越多！但這何嘗不是我們得到更多血肉的機會！大概羽化門的那群人不知道，九陽魔神已經悄悄避開了他們的感應，把我送到這裡來吧！這次，我要讓羽化門的弟子，全滅！”

  這個男子，居然也是一頭天魔，因為他的面孔，不停的變幻著，時而英俊，時而醜陋，時而平凡，似乎有一千張面孔一般，但是他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出血魄之氣，顯然有了身體。

  有了身體的天魔，那就是魔王！
  也就相當於神通秘境的高手！

  可以橫掃一切沒有神通的存在！羽化門這次到達天魔戰場參加考核的都是外門弟子，雖然有一些強橫的，但不可能有神通秘境的高手在其中。

  “你們組織起來，學人類的兵法，遇到高手不要一窩蜂上。最好不要單獨行動，遇到扎手的弟子，我會前去把他們直接殺死。”這魔王詭秘深深的道。

  “是，大威德魔王。”

  這位“大威德魔王”身邊的無數天魔，不停的叫喊著，好像皇帝一樣受萬民擁戴，顯現出了這位魔王地位崇高，力量強大。

  嗖嗖，嗖嗖嗖
  在大威德魔王一聲令下之後，身邊的無數天魔飛了出去，如同蝗蟲，席卷飛舞，陰風陣陣，鬼哭神嚎，這片荒廢的星辰上的碎石被卷得漫天亂打，如冰雹一般落下來，幸虧這星辰上沒有什麽生靈，否則的話只怕要死一大半。

  “這顆星辰上，在幾千年以前，我記得是有生靈的，但是一群域外天魔飛了過來，把生靈吃得乾乾淨淨，甚至連樹木的靈氣都吸走了，所以鬧得這麽荒涼，還好那些天材地寶礦石他們不吃。”

  吸收了一枚“碧落大丹”，方寒感覺到自己精神凝煉了許多，但是身體卻有些餓了，似乎每一次修煉之後，他都會感覺饑餓。還好他身上丹藥充足，拿出一枚血丹來吞吃了，又喝了點真水，閉目養神，一刻之後，豁然站起來，精光四射，神采奕奕。

  他這一站起來，又聽到閻在感歎。

  “天魔是世界的大敵，在天空中到處飄蕩，飄蕩到哪裡，就吃到哪裡，所到之處，滿目瘡痍。所有生機都會被吸走。這種只知道掠奪，不知道創造的魔物，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存在在這世界上.”

  方寒讀過《諸世界》中關於天魔的介紹，現在也接觸到了天魔，終於明白了這是群什麽東西。

  “世界讓這東西存在，也總會有它的道理。可能是激勵其它的生靈成長吧，沒有生存的壓力，仙道也不會產生。傳聞之中，最為遠古的時候，在那原始時代，人類和猛獸搏鬥，產生了武技，和天魔搏鬥，產生了神通。”

  “閻”嘿嘿大笑：“你別說這麽多了，既然恢復了精神，那咱們繼續前進，多誅滅幾頭天魔，磨礪你的精神。”

  “好！走！”

  方寒也信心百倍。

  以極快的步伐，在荒涼的碎石，坑窪之中穿梭，行走著。方寒並不費力，常常幾人高的石峰，他一下就可以跳躍過去，幾十步寬的地縫，一衝一掠就過。這是縱騰之法。

  現在他的彈跳力，奔跑力，爆發力，耐力都超過常人太多太多了，常人看是天塹的地方他如履平地，一躍就是四五十步，一跳就是幾人高。而且絕不間斷，絕不休息。體力悠遠深長。在這荒蕪人煙的星辰上奔跑，有一種釋放野性的舒暢。

  “嗯？前面怎麽有風？我感覺到了巨大的氣流滾動，是不是龍卷風？”

  一面奔跑跳躍，飛速前進，鍛煉身體，方寒一面用眼神觀察四面八方，甚至地面看看有什麽礦石寶物，就在這時突然極遠的前面，似乎有些昏暗。

  “域外天空星辰上的風暴是很劇烈的，幾千斤的大石都可以吹得漫天亂滾，如果遇到了這種風，你還是躲到地縫之中去。”閻隨意的道，不過他隨後就震驚起來：“不好，那不是風暴，那是成群的天魔！糟糕了！怎麽會這麽多的天魔！快！快躲起來，這麽多的天魔，不是對手，你會被撕成碎片的！”

  “那些風中是天魔？”

  方寒吃了一驚，就這麽一會兒說話，遠處傳過來的風越來越大了，吹得他的法衣如旗子獵獵作響，到處都風沙漫天，口鼻稍微一呼吸，全部都是砂粒，尤其是風沙之中傳來了一股陰森森的味道，刺骨的寒氣，還有一些腥味，的確是“魔”的氣息，不是普通的風暴！

  “避塵符！”

  一道晶瑩的水氣閃爍而過，環繞全身上下，頓時身體方圓半尺以內，灰塵砂粒全部落了下去，這是門派之中發的符，方寒現在知道了這“避塵符”的好處，要不然那灰塵非得把自己掩埋了不可。

  “你快收斂生機，找個地縫躲起來，必須要躲過天魔大軍，我的乖乖這裡足足有上萬頭天魔，這麽多天魔可以去攻打一些小的仙道門派了。有的小門派，只有一兩位神通秘境的高手，天魔直接就吞吃了。”閻這條蛟龍，也似乎有深深的忌憚。

  上萬頭天魔，足夠可以把它也吞了。

  天下除了仙道十大門派之外，還有一些小門派。也是神通秘境高手建立的。如方寒打的那個“不夜島”少島主，他的父親，就是不夜島島主，神通秘境高手。不過也就和金石台相差不多，是個極小的門派。基本上等兩三百年，這島主壽元盡了，死亡之後，門派就可以消失了。

  這樣的小派，叫做散修。散修門派，沒有長生秘境的高手，否則就會變成大派。

  “閉毛孔，斂氣息，收精神，息元氣！”

  方寒到這裡，也不敢怠慢，看到一塊巨大的地縫，立刻飛掠了過去，比猿猴還敏捷十倍，身體一縮，一彈，一爬，悉悉索索，哧溜兒一陣煙老鼠一般鑽到了深深的地縫之中去了。如果這樣的情況被普通人看見了，都會驚駭說是“大老鼠成精了”。

  躲在地下岩石的縫隙中，隱藏住形體，方寒把全身毛孔閉住，不泄露出一點氣來，呼吸也調整得綿綿悠長，若有若無，精神更是內守，在腦海之中，凝聚成了光爍爍的一團。

  這是他最近修行的成果，如果一閉住毛孔，一點氣息都不泄露出來，潛伏起來就好像是石頭。就算是狗鼻子都聞不出氣味來。

  狗鼻不聞，這也是神變高手對於體力控制的一個重要裡程碑。

  這樣的鎖氣，天魔自然難以感覺得到。可以躲避劫難。

  地表之上，方寒隻感覺到轟隆隆如雷鳴一般的聲音，又好像千軍萬馬奔騰，不停的有大石頭從上面掉落下來，還好他躲的地方是一塊凹進去的深洞，石頭砸不到他身體上去，否則躲避石頭，氣息勢必要泄露，後果不堪設想，他和“閻”都要被吃掉。

  “按照道理，天魔戰場不可能出現這麽多天魔！否則考核的內門弟子，必定要死。就算是真傳弟子，面對這麽多天魔也要死幾個啊莫非是出了什麽變故？”

  一邊潛伏起來，方寒心中一邊想。

  良久之後，感覺到上面的陰風漸漸消失，方寒這才放開了氣息，如一條蜈蚣向上遊竄而去，衝到了地面，果然荒涼的地面一片狼藉，很多巨大的石峰都被折斷。

  突然之間，一股陰氣再度傳來。

  許許多多的聲音，夾雜著思維，傳達到了他的腦袋中。

  “這次九陽魔神陛下打開了羽化門的仙法封鎖，送了大威德魔王大人進來，我們也可以吃個飽了。好久沒有吃到血食了”

  “上次在大北洋歸虛，幾位魔王大人聯手吸幹了一個女修士的元陰，我在旁邊看著，真是爽快啊”

  “聽說水蠱魔王大人，被一個羽化門姓方的女弟子斬殺了，還煉化了魔王軀體，九陰魔神陛下被妖神鎮壓，這次九陽魔神陛下，是來報仇的。”

  “咦！有人！有血肉！”

  “喋喋，喋喋好強大的血肉，想不到我們來遲一步，沒有趕上大部隊。卻可以碰到一個羽化門弟子，還是個這麽強壯的，我們聯手把他吸掉吧！”

  “對，吸乾他，讓他只剩下一層皮，然後蒙上他的皮，我們去迷惑別人啊.”

  “還有殘余的天魔！”方寒一看，居然有十多道陰風旋轉，朝自己猛撲過來，立刻就要出手，但是在數百步開外，這十多道陰風突然停頓下來，化成十個多身穿薄薄輕紗，美妙風流入骨的妙齡女子，跳著撩撥人心的舞蹈，發出靡靡之音，怨婦一般**的小曲兒，倒把方寒弄得一愣。

  “小哥，我們好寂寞，來安慰我們吧”

  “呃，呃呃.呃.”

  打嗓子眼裡面發出的浪.語衝擊著人的神經，讓鋼鐵巨漢都化為繞指紅柔。

  “想用這個動搖我的心神！做夢！”方寒並不看這些妙齡女子，突然出手，朝頭頂的天空連續劈出了幾掌，同時口中爆喝：“天地靈氣，日月精神！”

  他現在的嗓子，一聲巨吼，可以把一頭猛虎震得七竅流血，暈死過去。掌風配合出聲音，簡直如雷公揮動大錘，如巨靈擊打天鼓，音波震驚數十裡。

  在掌風音波之中，頭頂上竟然出現了十個影子，這些影子，竟然是一架架白骨，發出尖銳的淒慘的聲音，似乎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而遠處的那些妙齡女子則幻影一般的消失了。

  原來，那些妙齡女子，是天魔幻化的，而它們自己卻隱藏起來，從天上向下鑽入，要一股腦兒鑽到方寒的腦袋中！
  這其中包含的計謀，真是詭計多端。一是瞞天過海，二是聲東擊西。

  如果人受到了那些女子的誘惑，那自然成功，如果不受誘惑，斬殺她們，那也會斬殺個空，被鑽了空子，從上面撲下，遭到毒手。

  虧得方寒精神再度增加，得到了洗練。去偽存真，沒有讓這些天魔得逞，反而將計就計，傷害了它們，否則讓這些天魔撲進了他的腦海中，未必就打得散了。一頭天魔好對付，十多頭天魔全部進入身體，那就不能壓製了。

  “唧唧，唧唧”

  這些天魔，幻化出猙獰恐怖的白骨形體，朝天空猛衝，要躲避方寒的掌風和聲音，免得再度受傷，跌落地面。不過方寒哪裡會讓它們避開，手一彎，掛在身上的“七煞葫蘆”已經取了出來，狼煙滾滾，衝天而起，化為了一張張的魔臉，朝這些天魔吞噬而去。

  天狼煙是一門極好的法寶，可以說是天魔的克星，這些天魔，如果用飛劍去斬殺，效果不大，只能消磨一點點的精氣。因為天魔就是一股氣流，就好像抽刀斷水水更流，除非那種純陽法寶級別的仙劍才能夠一劍斬滅。而天狼煙卻直接把它們包裹住。

  那些天魔被煙霧化成的魔臉吞噬了進去，並沒有消亡，而是狠狠的掙扎著，但被方寒收魚線一般拉扯著。

  七煞葫蘆不停的抖動著，是那些天魔掙扎的力量，方寒收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在釣幾頭大鯊魚，幾次三番都要被扯跑的感覺，幸虧他力量強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天魔真正收入到了葫蘆之中。

  “才收十四頭天魔就這麽吃力，要是一下來一百頭，我不死了？”方寒把葫蘆倒進了黃泉圖中，氣血有些浮動。

  “嘎嘎，嘎嘎！”閻樂得直叫喚，把那些收取的天魔，一一練成了“碧落大丹”，在黃泉河中，這些天魔就沒有調皮的余地了。

  “我把這些丹藥，給飛天夜叉吃了！他們會積蓄力量蛻變！方寒，這次咱們多煉化一些天魔，你要是再殺三百六十頭天魔，煉製三百六十枚碧落丹給十頭飛天夜叉吃下去，他們就會進化為修羅！到時候，我們就有十頭修羅護衛啊！”

  在黃泉圖中，封印著十頭飛天夜叉，閻練成丹藥之後，給它們各吃了一粒，結果這些飛天夜叉，身上的鱗片更加濃厚了，好像大繭子一般，把自己包裹起來，不停的蠕動著。

  “十頭修羅護衛！那太強了！”

  方寒心思火熱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