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湖面上。
“他都已經下去三分多鍾了,怎麽還不上來?該不會出事了吧?”天真著急的說道。
“猛男你還不了解,上次咱們去西沙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著他一口氣潛了十幾分鍾的,你就別擔心了,他肯定沒事的!”胖子大咧咧的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天真這才想起那次在西沙的經過,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只是他記得不太清楚了。
“如果他真的能一口氣潛十幾分鍾,幾分鍾確實還在承受范圍之內……”天真說道。
小哥則是默默的看著水面,並沒有說話
湖底中,張元峰在房間裡面查看了一番,便又遊了出去,徑直來到那口水井的邊上。
因為他清楚,這口水井底下另有乾坤,可以通到玉脈,當初建造這座建築的時候,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好在底下開采玉礦。
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八十年,當初在這裡建造這座宅子的人,正是老九門的張大佛爺。
當時正值民國末年,天下大亂,軍閥割據,為了維持軍隊的糧餉,張大佛爺便找到了這裡,建造了這座漢人建築,目的就是為了開采底下的玉礦。
不過張雲峰當時正在入主張起靈,管理張家,並不知道這邊所發生的事。
何況這件事情也只有老九門的高層知道,屬於十分機密的事情,後來不知怎麽的,被它得知。
所以才會時隔幾十年後,派出考古隊來到這地方,不過它的目的並非是為了開采玉礦,而是為了尋找張家古樓,奪回領袖的遺體。
可惜的是,它的計劃被終極計劃的成員打亂了,屍體早在運來的路上就已經被調包了。
那一批假扮成考古隊的張家人,費盡千辛萬苦運進去的屍體,只不過是張家的某一代張起靈!
無數的思緒在腦海飄蕩,張雲峰也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他直接朝著井底下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水流不斷的往上湧。
下面顯然是一條地下河,湧上來的水十分冰涼,井口有1米5那麽寬,地下河正好從井底流淌而下,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魚類跳進井中。
他沒有猶豫,直接跳進了井中往下潛。
進入井中後,水溫陡然下降了好幾度,有些冰冷刺骨,他身上的麒麟紋身立即浮現了出來,一股暖暖的熱氣,覆蓋在他的體表抵禦水寒。
一口氣往下潛了二三十米,這時他發現井的四周都是空的,裡面有很大的空間,外面擺放著一些鏽跡斑斑的鐵架子,鐵架子上面擺放著一些大號葫蘆形狀的鐵疙瘩。
他朝著左邊遊了過去,來到那些鐵架子的邊上,推了推其中的一隻鐵疙瘩。
這隻葫蘆狀的鐵疙瘩,和小哥箱子裡的那隻如出一轍,只是這隻被水腐蝕的更厲害,上面起了很多的泡。
他知道裡面封印的是蜜洛陀,只不過封印了這麽多年,裡面的蜜洛陀早就死了,爛的只剩下一堆骨頭渣子,沒什麽研究的價值。
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采礦的工具,比如鋤頭,鎬子,鐵鍬等等之類的,全部都生了厚厚的一層鏽。
當年文錦他們也曾經來過這裡,那些鐵箱子裡面裝著的東西,正是這些打碎的鐵疙瘩。
作為知道一切的張元峰,並沒有浪費時間去裡面尋找什麽,他直接返回到了井中,繼續往下潛。
幾個呼吸後,他已經快潛到了井底,這時,井底忽然產生了一股很強的吸力,一下將他卷了下去!
張雲峰也不掙扎,因為他正好要下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強大的水流給卷到了地下河之中,然後順著湍急的河水一路往下遊去。
衝出去大概兩三百米的時候,前面忽然出現了一道鐵柵欄,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道鐵柵欄鏽跡斑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修建的,幹什麽用的也不清楚,張雲峰被強勁的水流衝得,整個人都貼在了上面。
好在他提前做好了準備,用手撐住了鐵柵欄,並沒有蹭傷皮膚,要不然肯定會感染的。
他一邊用手撐住鐵柵欄,一邊環顧四周,尋找進入玉礦的通道。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岩石,湍急的河水飛流直下,並沒有看到什麽裂縫之類的。
張雲峰愣了一下,感覺有些古怪,因為根據他對原著的了解,入口就是在這一帶的。
“難道在上面,或者下面?”
帶著疑惑,他想推開鐵柵欄到下面去看看,可是這道鐵柵欄直接被焊死了,牢不可破。
而且下面的情,況看著跟這裡也沒什麽區別。
考慮到這些,他便決定到上遊去看看,於是一口氣潛進了河水中,拚了命的往上遊。
奈何水實在太湍急了,無論他怎麽遊都遊不動,好不容易遊出去一兩米,又迅速的被衝了回去,折騰了好一會兒,仍舊在原地踏步。
當然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稍作休息後,便又潛進了水裡,接著往上遊。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從井口上面掉下來一道黑色的影子,嗖的一下就竄到了河底,然後迅速的往上遊遊去。
定睛一看,原來那是一條有大腿那麽粗的娃娃魚,看樣子少說,也活了有四五十年。
魚的身體構造,完全就是為了適應水流的,所以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很快那條娃娃魚就往上遊了十幾米,然後鑽進了其中的一條縫隙中,消失不見。
“原來入口在這裡!”張雲峰恍然大悟。
可眼下怎麽遊到那裡去是個問題。
而此時,他已經在水下待了有10分鍾了。
再有幾分鍾就到了極限,必須要上去換氣,否則就會活活溺死。
好在他見慣了生死,遇到危險極其的鎮定,心下並未有過多的慌亂。
仔細的思考了一番後,他有了辦法。
當即拔出後背的龍淵劍,然後潛入水中,將龍淵劍作為固定點,狠狠的插入河底,然後一步一步的往上遊去。
這個過程很慢,用了差不多5分鍾,在他即將耗盡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總算是來到了那條裂縫的外面。
裂縫跟個狗洞差不多的大小,他肯定是鑽不進去的,而現在他的氧氣已經徹底耗光。
趁現在上去肯定是時間不夠的,可能半路他就已經溺斃了,於是他決定豁出去拚一把,直接用龍淵劍擴大那條縫隙。
龍淵劍削鐵如泥,堅固的岩石很快就被他一小塊一小塊的削了下來,洞口也擴大到足夠他鑽進去了,而這時他已經頭暈目眩,幾乎快要窒息!
來不及多想他,直接鑽進了縫隙中,下一秒,腳下一空,然後撲通一聲掉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好在下墜的過程中,他用手撐住了地面,並不是腦袋先著地,也沒有受什麽傷。
進入這個空間後,他發現這裡面竟然沒有被水填滿,裡面有充足的氧氣,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他躺在地上,貪婪地吮吸著氧氣。
與此同時,湖面上。
此時,距離張雲峰下去已經有20多分鍾了。
這下,就連神經大條的胖子都滿頭大汗了。
“他肯定出事了,我們要下去救他!”天真說著,便找了一根繩索拴在自己的腰上“我大概能在水中待兩分鍾左右,時間一到馬上把我拉上來!”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小哥卻二話不說,直接撲通一聲跳進了湖中,然後往下潛。
“我靠,你們都要下去?”胖子驚呼道。
“你留在上面就行了。”天真說道。
“那也不行,連猛男都出事了,我估計這湖底下恐怕很危險,你先別下去,先看看小哥能不能救他上來,要是他也上不來了,到時候再說。”胖子搖頭道。
胖子說的很有道理,天真點了點頭,然後又回到了竹筏上,耐心的等待著。
小哥的水性也挺不錯,他能在水下待個5分鍾左右,僅用了一分鍾他便潛到了湖底,也看到了內座詭異的寨子。
接著他圍繞著寨子尋找了起來,想要找到張雲峰,可是找了一圈後,用了兩三分鍾,也沒發現他的人影。
這時小哥一口氣已經快到了極限,沒辦法,他隻好先浮出了水面。
“嘩啦嘩啦……”
小哥浮出水面後,胖子趕緊將他拉上了竹筏。
“怎麽樣,看到他沒有?”天真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看到他。”小哥搖了搖頭。
“我靠,猛男該不會被水鬼害了吧?”胖子張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別放屁,就算你被水鬼抓了,我都不相信他會被水鬼抓!”天真瞪了他一眼。
“小哥,那湖底什麽情況?”天真又問道。
小哥喘了幾口氣之後,逐漸恢復了體力。
“我看到了一座寨子,很眼熟……”小哥說道。
兩人一聽,頓時有些懵逼。
“寨子?不可能吧?這湖底怎麽會有寨子?而且這深山老林的,也不見有人住啊?”天真極其疑惑的說道。
胖子則是摸了摸小哥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這才說道:“小哥,會不會是你看花眼了,這湖底怎麽可能有寨子?”
這是一個連想都想不到的畫面,要不是小哥說出來,估計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是真的,那寨子看著很眼熟!”小哥很肯定的說道,他從來不是那種會懷疑自己的人。
“我靠,這也太離譜了吧,這湖底怎麽會有寨子?不行,我得親自下去看看!”胖子說著,就把繩索拴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能憋三分鍾左右,要是時間到了還沒上來,你就趕緊把我拉上來。”
胖子交代了一句,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湖中。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石洞內,張雲峰在地上喘了好幾分鍾後,逐漸恢復了體力,他起身朝著四周打量。
發現這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山洞,由一大一小兩個山洞連在一起,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洞是小的,裡面還有一個更大的。
看到這裡他瞬間明白,總算來到了玉礦之中,這個洞,正是困住了小哥和天真他們的那個礦洞。
在原著中,小哥他們在這個礦洞中足足被困了一個多星期,差點沒餓死,後來出去的時候,還遭遇了密洛陀的攻擊,險些喪命。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個礦洞中竟然沒有出口,完全的與世隔絕!
張雲峰進來的那個入口,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在洞中檢查了一遍,想要找到出口,可是卻和天真他們一樣,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出口,這裡徹底的與世隔絕!
無奈之下,他又回到了進來的那個小山洞,抬頭往上看了一眼,進來的那條縫隙,已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只剩下一條小的只有胳膊那麽大的縫隙,不時的有水滴落下來。
除此以外,這邊的牆壁也裂開了一道小縫,外面的地下河水湧了進來,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小魚在縫隙中鑽來鑽去。
他伸手摸了一下那些縫隙,發現是山體開裂自然形成的,厚度起碼有十幾米,想要靠手工去鑿穿,幾乎無異於癡人說夢。
好在這裡緊挨著那條地下河,很多的小魚能順著縫隙鑽到這邊,實在餓的時候,還能抓幾條來填一下肚子。
得知自己被困後,張雲峰也不慌,他繼續在山洞內尋找出口,因為他知道這個山洞看似沒有出路,實則出路就隱藏在這些結實的岩壁之中。
畢竟這裡是玉礦,石頭中摻雜著很多的玉石,他有削鐵如泥的龍淵劍在手,只要打通一個口子,就能離開這裡。
另一邊湖面上。
天真太過擔心張雲峰,於是也潛了一次水,但是他只能憋氣一分多鍾,潛到湖底的時候,就已經耗的差不多了,僅僅只是看了幾眼,便又不得不浮上去換氣。
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天真一臉的驚駭。
他躺在竹筏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
“怎麽樣,看見了吧?這他娘的可真夠邪門,這湖底怎麽會有一個寨子?”胖子說道。
天真還沒緩過氣來,也沒工夫去搭理他。
喘了好幾分鍾後,天真才說道:“可能是因為地質變化吧,這裡發生了地陷,當年建在上面的古寨就沉到了湖底。”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了小哥:“小哥,你說的對,這寨子的確看著好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