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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氣仙》第439章 心存鬼祟衍醉夢,掌下天道尚迷離
   第439章 心存鬼祟衍醉夢,掌下天道尚迷離

  嘩啦——

  隨著陳淵緩緩收回手臂,那傾天之力亦化作一道道清氣,朝著四面八方散去,只在原地留下了一處深坑。

  他低頭看了一眼掌心,潔白的手掌中央竟已炸裂開來,鮮血將欲滴落,每一滴血液中,都蘊含著濃鬱的靈氣,但意念一動,鮮血歸於玄身,傷口亦迅速彌合,一息之後便只剩下淡淡血痕。

  “果然,以血肉之軀直接駕馭天道之力,哪怕是不完整、孱弱的天道之力,依舊有些勉強。這還是我的玄身本就強韌至極,單看肉身就有福德巔峰的層次,結果都承受不住,可見這股力量,本來就不該是福德之境能掌握的……”

  一念至此,陳淵眯起眼睛,口中低語:“洞虛……洞虛……果然境界不到,強行駕馭,其實隱患眾多,只是不知,那些跨過洞虛,成就清靜的,是否能隨心所欲的駕馭其力。”

  念頭落下的同時,他周身一陣神光閃爍,無數如同枷鎖一樣的神道之力、神道香火之念,在全身上下浮現,化作繁雜的紋路,將他瞬間封禁起來!

  他們自那一日見得陳淵出手鎮魔,被震懾了心神後,便不曾遠離。

  “這兩個看起來只是福德之境的神祇,但若真讓祂們將那瓊樓玉宇召喚過來,局面可就不同了!那瓊樓並非是他們的神通,而是存在於某處的天宮,以香火神念為引,遙遙降臨!這便是他們的底牌,也是他們出手的底氣!”

  殊不知,這一幕卻落到了幾隻漆黑如墨的飛禽眼中。

  這般想著,這一行人壓下心中震驚,再往旗山宗門行去。

  一念至此,陳淵將手一揮,長袖甩動間,便將被封禁在水晶棺材中的兩神攝起。

  “先前我便知道,若是他界的清靜仙降臨一界,那界域承載不住,就會有崩塌之兆,方才那瓊樓玉宇的天宮自虛空到來,便令蒼穹裂開,四方嗡鳴,已然接近清靜之仙降臨的景象!若真個讓對方施展出來,縱然我有天道法相作為底牌,怕是也要經歷一番纏鬥、苦戰,更要露出許多後手與底牌!甚至將天道法相徹底暴露出來,為他人所警惕、察覺,最終被人針對!”

  想到此處,玄鏡子忽然一笑。

  要知道,陳淵這幾次出手,其實並未催動出天道法相真正的威力,往往只是舒展一二手臂,就拿捏了對手,否則全力施為,對此方天地自然也有影響。

  不過,由於沒了主持之人,這些神道之力已然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所以在陳淵振臂鼓氣之間,就被震碎,化作無形。

  那一身紅衣的竇君女順勢就道:“夜魔公子真是有情有義,正合我聖門宗旨,不知何日入我聖門?”

  枯瘦老者自外而來,掌中捏著五顆珠子,每一顆裡面都有一道魂魄在掙扎扭曲。

  “若能證明其人就是那洞虛中的一宗之祖,那我手中可是掌握著足以製約與號令他的棋子!”

  七百裡外,古道邊上的酒肆之中,一身漆黑大氅、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面露驚奇之色。

  他的眼中閃爍著精芒。

  萬裡高空之上,罡風至疾,吹得玄鏡子衣袍飛舞。

  本來存著他想,打算借勢拉攏陳淵的古柯,更仿佛猛然驚醒一般,改變了原本的打算,將那主導權交予了鎏金儻,並打算跟著這位師侄,親自拜訪陳淵,為此準備了幾日,又搜集了不少情報、資料。
    等他們察覺到陳淵正在搜集仙魔之會的情報,便覺得找到了突破口,正打算以此為理由上門拜訪,拉近兩邊的關系,彌補那一日被發現後的裂痕,卻沒想到,正好見得了陳淵隻手傾天的一幕!
  “天庭的巡星神祇,還能溝通一方天宮!竟落得個這般下場!比之那魔道妖女也沒好到哪裡去!”古柯的表情越發嚴肅,眼中滿是思索之色。

  他實是敗於天道!
  末了,他沉默片刻,自語道:“這大概就是善戰者無赫赫戰功吧,因為在那災禍擴大前,源頭便被掐了。”

  “只有五顆?”

  陳淵在與兩神動手之前,特意提及了過去戰績,其實就是在試探二人,畢竟連那五魔殿的女魔君都知道設計陷阱,何況兩尊神靈?

  呼呼呼——

  想了想,這老翁忽然有了主意:“那玄鏡子之父與宣氣宗之間有著因果牽扯,此番他來求助,就是拿著因果來問詢,礙於約則,老夫實不好明著阻礙那玄鏡子的手段,卻可旁敲側擊的點醒,更可在關鍵時刻從旁協助,待那玄鏡子動手之後,約則不存後,不正好出手,既保此子,又消因果?”

  看著老者掌中之物,玄鏡子眉頭一皺。

  “怎會如此!?”

  隨即,他大笑起來:“本以為這陳世集念合一方天道,便是命數歸於尋常,日後也要泯然眾人,沒想到此人合了一界天道不說,來了這勾陳,竟還有合道之相!若他真能再成勾陳之主,那便是不行洞虛之道,依舊是一方風雲人物,依舊有可能是一時主角!”

  “果然,這等根骨資質的美玉,哪怕是落在泥坑之中,亦早就為人所覬覦。”

  “雖然此人有秘法能藏匿命格,令人無從推算,可只看這兩次的表現,已然能夠證明,這陳氏藏著的底牌,十有八九是清靜之力!或許是得自塵緣天道,所以能借力勾陳天道?又或者與妖尊有關?”

  黑衣夜魔公子看了她一笑,笑道:“竇君女有所不知,這個陳世集,當年就誅殺了那蠢魔太子,使我得以出頭,方有今日之造化,他實是我的恩人,此番是聽聞你等五魔門要設計於他,恰巧我亦在勾陳,所以才會過來一望,看能否出手抹了當年的因果,沒想到根本沒這個機會!”

  “他到底藏著什麽底牌,拿著清靜之寶的女魔君不是一合之將,這也就罷了,連掌握了一方天宮,能短時間爆發出清靜仙層次力量的巡星使者,都還來得及展開神降之陣,就被一個照面封禁!?”

  “畢竟牽扯到洞虛之境,內外之劫眾多,莫說天劫、魔劫,就連人劫都遭遇了幾次,是以被少主雇傭之人折損眾多。”老者說著,猶豫了一下,微微收手,似要再勸。

  嘩啦!

  “既然如此,那便暫時不與他為敵,讓他來相助於我,助我踏足洞虛之境,成就星空主角之位格!畢竟……”

  想到此處,罄老撫須而笑。

  等那道裂痕徹底消弭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了那深坑的底部。

  “若不是瞬間鎮壓,就要陷入苦戰,那便有了變數啊!”

  “我亦是要與他們爭奪這洞虛之境的契機的!”

  末了,他搖搖頭。

  哢嚓——

  此時此刻,被那竇君女在嘴上念叨的紫霄宮門人,古柯、鎏金儻等人,正在那半截旗山的腳下,望著傾天一掌留下的深坑,感受著正緩緩散去的天道氣息,面面相覷。

  船門洞開!

  此時此刻,被罄老記掛著的玄鏡子,正盤坐於華貴的飛舟之內,看著面前的黑背銅鏡,靜氣沉思。

  正因如此,在那頃天一掌落下的時候,章之能震驚的不是陳淵的道行、神通,而是震驚於他能駕馭和掌握這一方的天道!

  章之能、尺兼這兩尊神靈正在其中,為兩枚巨大的結晶所籠罩,被封鎮其中,氣息奄奄,陷入了昏迷,就好像躺在兩具水晶棺材裡面。

  “這兩尊神靈能溝通虛空神念,如今靠著天道之力封禁,讓祂們與外界斷絕,無法得到補充,因此越發虛弱,正好為我向導。可既然仙魔之會是二人背後的南天庭組織的,那我這一番作為,無疑是得罪了這個大勢力,前往大會後難保不受刁難,可這一趟終究是要去的,只有搞清楚洞虛之境的情況,知曉其他人的進度,才好定策,畢竟……”

  “我這幾日感應勾陳天道,雖說此道稚嫩,但畢竟起源於一個完整的大洞天,不是造化神藏那樣先天不足,偉力甚大,即便只是掌握了千裡之地,卻也能提前感應這兩人到來,並且以天道之力,瞬間鎮壓二人!”

  竇君女並不糾纏,轉而道:“如此也好,到時候再說,不過公子雖不入門中,但到底是魔道中人,此番洞虛之爭還是要小心的,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旁的不說,就說那聖門的死對頭紫霄宮,便在此界有諸多布置。他們自來都是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據我所知,前後就有幾匹人抵達此界,處處皆有安排不說,前幾日我還在星空中遇到了一夥人,似與紫霄宮有關……”

  但陳淵並未因此而放松警惕,而是抬起頭,看著那道天空上的漆黑裂痕,凝神戒備。

  這般想著,陳淵目光一掃,視線在遙遠幾處停頓片刻後,便從容離去。

  “連南天庭的巡星使者都不是一合之將?本以為促成此事後,陳氏多多少少要陷入苦戰,讓我見得他一點底牌,未料只有震驚,其余依舊朦朦朧朧,如霧裡看花。”

  “如今,就等著那玄鏡子出手,也不知他謀劃到了何等地步。”

  想著想著,他的眉頭逐漸皺起。

  對面,一個身著紅衣的嬌小身影,聞言就道:“夜魔公子,竟然這般看重那陳世集?不過,這人確實非同一般,章之能是天庭巡星,有五品之秩,其神紋能溝通一方星宿之宮,借力過往清靜之神,過去甚至曾以弱勝強、越級與清靜仙人爭鬥,還能保住性命,不傷根本,結果這次一個照面就著了道,還被人當場封禁,屬實讓人意想不到。”

  “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

  “是了,先前對付那女魔君,我直接動用天道法相,速戰速決,沒有讓那女魔頭有施展本領、神通的機會,若是對那女魔君的真實修為、手段、底牌、外援不了解的人看來,便覺得此女未免太過狂傲、不知進退,如今也是一般情況。”

  “哦?居然被他發現了?厲害!厲害啊!”

  “無論是哪一種,都已不重要,關鍵是陳氏能發揮出多大偉力,是猛然爆發,還是能持續施展?從他兩次動手的情況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此一來,只要此人還在勾陳地界,他自身固然是沒有爭奪洞虛契機的資格了,但是誰,只要能得他相助,無疑就能佔據莫大優勢!哪怕現在循著渠道,將消息傳訊給南天庭,也未必有用,畢竟各方清靜皆有約定,不好下場,不然的話,一家下場,盡數下場,洞虛之爭就要無疾而終。”

  鎏金儻同樣是滿心的震驚,但卻沒有多少意外,反而道:“陳道友的本事便是如此,時間越長,展現出來的越多,只不過他起步晚、原本的名望不高,才未被各方察覺、重視。如今,他的目光也落到了仙魔大會上,想來再過不久,便要名揚各方了!到了那時……”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古柯卻是心知肚明,於是歎了一口氣,主動道:“是我誤了時機,如果之前沒存著那般算計,按著師侄的想法提前招攬,提醒他魔門陷阱,或許已得其善,甚至已然約定入我紫霄!現在既已錯失,等他名聲大噪,便更難如願了!”

  玄鏡子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飛舟的門前,抬手一推。

  飛舟之外,忽有陣陣聲響傳來。

  “即便如此,也得上門說清。”鎏金儻亦是遺憾,但很快振奮精神,“至少要與陳道友交善,留個善緣。正好,他想知仙魔大會之事,我等正好告之。”

  山巔之上,那宣氣宗的罄老手持木杖,撫須沉思:“但這他們所言不假,待到仙魔大會後,此子名揚於世,萬事皆變,難免受萬千濁氣侵蝕,或難辨真諦,若因此錯失了良機,不願與宣氣相攜,那於他也好,於我宣氣一宗也罷,皆是莫大遺憾。更何況人心多變,大宗亦有不同人,有人如這古柯、鎏金儻一般,想著與此子交善,卻也有人如那玄鏡子一樣,背後謀劃。”

  夜魔公子聞言,表情古怪,隨即搖頭道:“此事不急,不如留待洞虛之事之後再說,我若不死,才有其他。”

  但玄鏡子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抬手一抓,幾顆珠子就落入其人手中。

  他捏著其中一顆,眯著眼睛打量了幾下,便笑道:“也罷,確實不好奢求。便先從證實此人身份開始吧,希望在仙魔大會召開之前,能讓我得到陳氏的傾力相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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