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蘇花了一點時間看完那些資料。
大部分內容和她先前知道的沒有特別大的差異,只是內容更為詳細。
而這些資料中,也提到副本外的白霧中有怪物存在。
調查局已經證實白霧裡的怪物實力很弱,它們的力量被白霧弱化。
怪物在白霧中帶著某種恐慌情緒,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竄。
【迷失、剝奪、出口】
這三個詞被特別標注出來。
下面有一排注解。
[這三個詞出自某個怪物口中,它提到它們會迷失在白霧裡,力量會逐漸被剝奪,必須找到出口才可以活下來。]
[怪物的記憶似乎會受白霧影響,不記得自己從哪兒來,要到哪裡去。]
[同樣,進入現實世界的怪物也不記得自己從哪裡來,它們的記憶似乎被抹除了。]
【死亡霧海】
[怪物將那些白霧稱為‘死亡霧海’,對怪物來說進入白霧中,代表著死亡。]
[……現實世界裡的白霧和遊戲副本外的白霧存在某種通道,副本外的白霧和現實世界的白霧是連接在一起的,白霧裡的怪物找的‘出口’,是通往現實世界的汙染區。]
關於通道這個只是調查局的推測,他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不過這和銀蘇之前想的差不多。
兩個地方的白霧一定存在某種聯系。
……
……
嚴元青辦事很快,銀蘇提出交易的第三天,嚴元青便給了回信。
交易地點不在調查局。
難得的是江歧親自出現,帶著她前往交易地點。
銀蘇看著後退的景色,詢問開車的江歧:“今天是去見誰?居然還需要江隊長親自來。”
“司斂,司秋之神的會長。”江歧道。
“……”
銀蘇知道她。
玩家排行榜上有她的信息,別的沒記住,銀蘇就記住‘摳門’這個標簽。
康邁也提過這個人,說她黑心又摳門,還記仇。
銀蘇想了下,給自己捏了一張新的漂亮臉蛋。
……
……
郊區。
江歧將車停在一個四合院門前,滿牆的凌霄花開得正好。
院門並不大,有點像那種隱士高人住的地方,透著一種古樸和簡單。
穿著暗紅色旗袍的喜梧倚在門邊的石獅子上,那雍容華貴的氣質,有種時空錯亂,看見了封建時代大小姐的感覺。
喜梧見車停下,扭著腰走過來,胳膊擱在車窗上,笑吟吟地開口:“江隊長好久不見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見你來這裡了呢。”
喜梧目光落在副駕駛:“您也不怕會長傷心。”
銀蘇唰地一下向江歧投去八卦的目光。
這是什麽瓜?
為什麽她沒有吃到!
江歧無情地推開車門,喜梧被迫後退。
“司斂呢?”
“江隊長還是這麽無情。”喜梧歎口氣,隨後又恢復那溫柔禮貌的模樣:“會長在裡面,兩位貴客裡面請。”
銀蘇也下了車,江歧等她過來,領著她往院子裡走。
院內乾淨整潔,牆上依舊爬滿了凌霄花。
女子安靜坐在凌霄花下,微卷的長發隨意散落在腦後,少許發絲垂落於身前。
橙紅色的花朵,將她的身影映襯得清冷又孤傲。
她面前的桌面上放著圍棋,但棋盤上卻是五子棋。
她垂眸看著棋盤,指尖夾著一枚黑色的棋子,似乎在思考該下到哪裡。
“噠。”
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執棋人抬眸看過來,臉上沒有半點情緒,但語氣卻帶著嘲諷:“江隊長,稀客呢。”
她話音一落,眸光轉向江歧身側的銀蘇。
“你便是0101?”
銀蘇瞥江歧一眼,江歧微微搖頭,他沒說過。
司斂應該是猜出來的。
他這段時間都在雲靈山,不會輕易離開。這個時候特意帶著人來找她,她很容易推測出來人是誰。
不過這也沒辦法,道具轉換需要蘇小姐親自操作,而司斂又不肯將東西借到調查局。
銀蘇沒承認也沒否認,平靜地打招呼:“司斂會長,你好。”
“你好,請坐。”司斂抬手示意她對面的位置,“叫我司斂便好。”
桌子邊就剩下一把椅子,顯然司斂沒有招呼江歧的意思。
銀蘇倒沒客氣,直接落座,隨後看向江歧。
司斂:“他說就是死,也不會坐我家裡的椅子。”
江歧:“我沒說過。”
司斂:“哦,那是我出現幻覺了。反正江隊長年紀輕輕,不坐也沒事。”
銀蘇看看司斂,又看看江歧。
這兩人的性格似乎差不多,都屬於冰山美人那一掛。
這兩人什麽關系啊……
司斂沒再理會江歧,看向銀蘇:“不知怎麽稱呼你?”
“我姓蘇。”
司斂:“蘇小姐可以直接跟我們交易,我們開出的價格必然不會比調查局低。”
江歧冷聲叫了一聲:“司斂。”
當著他的面就挖牆腳。
銀蘇笑笑,直白地拒絕:“不了,他們說你黑心。”
“噗……”喜梧沒忍住,笑出了聲。
司斂倒是情緒穩定,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外面那些流言蜚語,蘇小姐不必當真,我不黑心。”
她說這話的時候特別認真,莫名有一種真誠感。
銀蘇只是點下頭,也不回應這句話。
“蘇小姐真的不考慮一下?”司斂顯然是還不死心,想要越過江歧,直接跟她交易。
銀蘇:“出爾反爾不是一個好習慣。”
“罷了。”司斂大概是見挖牆腳無望,吩咐還在笑的喜梧:“喜梧,你帶蘇小姐去吧。”
“好的。”喜梧斂下笑,抬手做請:“蘇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銀蘇起身跟著喜梧往屋子裡面走。
等進了屋,銀蘇才跟喜梧八卦:“你們會長和江隊長什麽關系?”
喜梧領著銀蘇往更深處走,“虐戀情深。”
“哈?”
銀蘇覺得喜梧在騙她。
她可沒從那兩人身上看出半點‘戀情’。
而且司斂和江歧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虐戀情深的人。
喜梧噗嗤一聲笑出聲:“江隊長跟我們會長曾經確實是情侶,不過後來因為理念不合,和平分手了。”
“這樣啊。”
銀蘇不確定喜梧是在胡說八道還是真的,也不好繼續深問,她打算回去問問康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