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卻月陣顯威，異族的驚懼

  聽到漢軍士卒中身披鎧甲，騎著紅色寶馬的漢軍將領便是劉裕本人，鮮卑、匈奴、烏桓三族高層瞬間轟動。

  “這該死的漢人就是劉裕，就是他之前滅了我鮮卑五千兒郎，又對我中部鮮卑、西部鮮卑發起突襲的！”

  “劉裕，找死啊，發兵宰了他！”

  ……

  此起彼伏驚怒聲在鮮卑、匈奴兩族高層中響起。

  “單於，下令出兵吧，區區數千漢人步卒還能抵擋我鮮卑鐵騎不成？擊潰漢軍，殺死劉裕，衝入雲中城中，屠戮雲中城，為我鮮卑兒郎報仇，讓大漢知道我鮮卑不是好招惹的！”

  一個鮮卑西部大帥，率先對鮮卑單於和連大聲道。

  “是啊，大軍殺吧，區區幾千步卒而已，殺入這雲中城，男人全殺了，女人全部掠走。”

  “漢人膽敢突襲我鮮卑部落，罪該萬死，殺入城中，漢人全部打成奴隸！”

  鮮卑一眾大帥、大人群潮湧動，齊齊對鮮卑單於和連道。

  和連聽著眾多鮮卑高層的話，看向劉裕的目光，也是充斥殺意，憤恨道：
  “漢人，現在，你自己死在本單於面前，本單於讓你留個全屍，不然，本單於殺了你，把伱剁成肉醬喂狼！”

  此時，劉裕見自己只是報上名字，一眾異族高層就全都殺氣騰騰坐不住了劉裕倒是笑了，嘲笑道：

  “本將軍就是劉裕，殺匈奴人的是本將軍，殺鮮卑人的也是本將軍，現在，本將軍就在這裡不動，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別吵吵，盡說些廢話。”

  “你說什麽？”鮮卑單於和連、匈奴單於羌渠聽著劉裕的話，差點氣炸，他們從沒聽過如此囂張的話。

  “傳令，準備進攻！”

  鮮卑單於和連本就對劉裕恨之如骨，再被劉裕一激，當即忍不住下令進攻了。

  若是再不進攻，恐怕還真以為他們怕了劉裕。

  一眾三族高層聞言，也是齊齊勒馬準備進攻去了。

  他們確實被劉裕激怒了。

  當然，他們也確實不怕劉裕。

  就憑借一些戰車，幾千士卒，便能阻擋他們數萬騎兵衝鋒了？

  更何況，漢人還都是步卒！
  面對他們騎兵，那更是可笑了！
  一眾三族高層確實不怕劉裕。

  也並沒有多想。

  他們腦海中並沒有步卒能對抗騎兵的概念。

  轟隆隆～
  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遠遠撤開。

  異族騎兵動了，大地顫動，約有兩萬騎對劉裕衝擊而來。

  盡管三族聯軍足有六萬多騎。

  但是，三族單於突然發現，城門前並太寬敞，兩萬騎兵衝鋒都顯得有些狹窄了。

  不過，兩萬騎兵衝鋒，也是夠了。

  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看著衝鋒的兩萬騎兵，再看數千漢人步卒，忍不住冷笑。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騎兵衝破漢人步卒的防禦。

  然後鐵騎直接把漢人步卒踏成肉醬，而那漢將劉裕也被亂刀砍死。

  轟隆隆～
  大地劇烈顫動，兩萬騎浩浩蕩蕩衝鋒而來，那狂暴，欲摧毀一切的氣勢，縱然劉裕心都是提了起來。

  不過，劉裕仍是不動如山，大聲道：
  “重弩準備！”

  劉裕命令下達，後排士卒齊齊舉起手中勁弩。

  轟隆隆～
  三族騎兵愈加近了。

  八百步！
  七百八十步！
  七百二十步！
  ……

  六百三十步！
  當三族騎兵進入六百步，劉裕爆喝聲響徹：

  “重弩，射！”

  “嗖嗖嗖～”

  狂暴、迅疾弩箭瞬間升騰而起，跨越六七百步超遠距離，對黑壓壓席來三族騎兵籠罩而去。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便從三族騎兵前派響徹。

  大漢重弩，乃是戰場殺器。

  最遠射程甚至可以達到後世600米超長距離。

  弩箭恐怖的力道與速度，射在沒有鎧甲，只有布衣遮身的三族騎兵身上，瞬間便是透心涼，透體而出。

  鮮血飆射，屍體橫飛。

  僅是一波弩箭射出，三族騎兵前軍便是血霧升騰，連人帶馬倒下數百騎。

  “再射！”

  劉裕冷厲聲音再次響徹。

  嗖嗖嗖～
  又是一陣重弩騰空而起，籠罩三族騎兵，又是數百三族騎兵慘死倒下。

  遠處，正冷笑的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看著自己族人正在被大量射殺，心疼的直抽抽，眼睛都有些紅。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漢人弩箭厲害，只要挺過這一陣就行。

  “射！”

  “再射！”

  ……

  劉裕一道道聲音響徹，一陣又一陣弩箭給三族騎兵帶來巨大傷害。

  這數百步距離，對三族騎兵來說好似成了死亡領域。

  他們只能憑借肉體接箭，卻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反抗。

  究其原因，還是騎兵分騎射距離只有數十步，而重弩有效距離卻有數百步。

  轟隆隆～
  每前進一步，都有大量異族騎兵倒在血泊中，當數輪射箭過後，進攻的兩萬騎異族傷亡足有兩千，這時，最前面的異族騎兵終於進了漢軍兩百步之內。

  最前面的異族騎兵隻管埋頭狂衝。

  噗通！
  噗通！
  陡然，最前面的異族騎兵連人帶馬踏空，一個被遮掩的大坑洞浮現。

  大量異族騎兵驚慌掉進大坑洞，後面大量異族騎兵根本反應不及，一排又一排異族騎兵刹不住車，掉進去。

  造成巨大混亂，慘叫聲不絕於耳。

  “全軍有序後撤，弩箭繼續射！”

  劉裕見事先挖好坑洞建功，暫時拖延住異族，大喝道。

  隨著劉裕命令下達，整個軍陣頓時動了，前排北府軍士卒拉著戰車迅速後撤。

  弩箭手也邊後撤邊釋放手中弩箭，給異族騎兵造成傷害。

  當整個軍陣撤到城門前百步距離停了下來。

  戰車之上士卒，齊齊舉起厚重盾牌，長矛插入盾牌縫隙。

  整個前軍布滿了盾牌加上戰車圍攏，仿佛變成了刺蝟的鐵陣。

  這時，那事先挖好的坑洞陷阱，已經完全被異族連人帶馬給填平了，後面騎兵繼續對劉裕陣型衝來。

  “殺死漢人，擊潰漢軍！”

  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看著軍隊付出慘重代價，用身體填平了陷阱，終於再次對漢軍陣型衝去，都忍不住咬牙切齒道。

  因為，此時本來兩萬的騎兵，現在遠遠看去，單薄了很多，大概少了四分之一啊。

  那就是五千騎啊！
  五千騎傷亡，這太大了！

  異族騎兵冒著帶著濃濃死亡之氣的弩箭，終於殺入漢軍陣型百步之內了，這個距離，也終於到了他們草原騎兵騎射的距離了，讓衝鋒的異族騎兵齊齊舒了一口氣，頓時齊齊夾緊馬腹，舉起弓箭！

  他們準備反擊，騎射了！

  只是，還沒等衝鋒的異族騎兵衝入漢軍陣型百步內，騎射漢人，所有衝鋒異族看著前方不到兩百步距離便是厚厚的城牆，都愣住了。

  前面便是城牆了？
  這衝上去，豈不是撞牆了？
  陣中，劉裕看著衝鋒的異族速度陡然慢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歷史上，卻月陣為何布在河水前？

  那便是因為，河水可以讓對方騎兵衝鋒不起來！

  騎兵衝鋒過猛，便會衝入河中！
  所以，卻月陣擺在河邊對付異族，能讓騎兵衝鋒速度降下來！
  同樣，把卻月陣擺在城門前，城門狹小，兩側都是牆。

  騎兵衝鋒過猛，會撞牆的！
  轟隆隆～
  異族騎兵本能的控制、降低速度，對漢軍陣型壓來。

  同時異族騎射，漫天箭雨對漢軍陣型籠罩而來。

  早就嚴陣以待的北府軍早就躲在盾牌後了，箭雨在盾牌上擦起火星。

  異族騎兵騎射並沒有給北府軍帶來什麽傷害，衝鋒百步距離，“狠狠”以一種並不快的速度撞在北府軍前軍刺蝟防禦盾牌之上。

  瞬間，前排異族騎兵被盾牌上縫隙長矛捅殺不少。

  巨大慣性衝來，讓北府軍前軍士卒死死頂住，有戰車的阻擋加持，卻也是終於擋住了異族騎兵的衝擊。

  異族騎兵停了！

  “這…這，這怎麽停了啊，快衝鋒啊！”

  遠處，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看著己方士卒竟然速度一點點慢下來，根本沒有衝破漢軍防禦陣型，甚至還被逼停下了，大驚失色，驚呼道。

  他們領騎兵打仗，自然知道，速度對於騎兵的重要性。

  騎兵被逼停下，這還是騎兵嗎？

  這對騎兵意味著什麽？
  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面色大變。

  陣中，劉裕卻是笑了，臉上浮現森然表情，爆喝道：

  “長槊，弩箭，射！”

  刷！
  隨著劉裕命令響徹，北府軍盾牌齊齊撤去，一個個北府軍舉起重弩、弓箭，挽弓搭箭。

  城樓上，大量守卒也冒了出來，城牆上架著一張張勁弩，瞄準。

  嗖嗖嗖嗖～

  漫天箭雨對亡魂大冒被逼停的的異族騎兵席卷而去，淒厲慘叫聲一瞬間不絕於耳。

  屠殺！

  這是一場大漢重弩，對一群身穿薄衣的異族進行屠戮的戰爭。

  甚至，北府軍士卒按照劉裕吩咐，把事先準備好的長槊截斷成三四尺長，用大錘擊發，給槊極大的初速度飛出去，一槊可以擊穿三四個異族騎兵。

  死亡籠罩一萬多異族騎兵，每時每刻，都有大量，成片，成片的異族騎兵被射殺當場。

  鮮血、屍體遍布。

  傷亡慘重，崩潰出現。

  遠處，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見此情景，面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快逃啊，該死的漢人竟然如此卑鄙，竟然如此卑鄙！”

  “漢人狡猾，竟然如此對待我們，該死，該死，快下令逃啊！”

  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焦急壞了，快吐血了，焦急萬分，此時，那一萬多異族騎兵被屠戮崩潰了，只是，被擠在裡面根本動不了，成片成片倒下，死亡不少人，身邊終於不擁擠了，不少異族騎兵連馬都不要了，四處瘋狂逃亡。

  劉裕令人再射一陣，抓住機會，再次傳達命令，全軍壓上，邊衝邊射殺。

  與此同時，城中嶽雲、羅成等將也率領三千騎兵衝出城，給那逃亡的異族騎兵沉重一擊。

  “該死，該死，快，滅了漢軍！”

  鮮卑單於和連見漢軍一路追殺，本來派遣兩萬騎兵，如今連四分之一都不到了，驚怒萬分，咆哮道。

  遠處嚴陣以待的四萬異族騎兵，立即對追殺的漢軍衝鋒。

  “撤！”

  劉裕時刻注意戰場，見異族再派遣大軍衝殺而來，當即令全軍止住追殺，後撤。

  北府軍令行禁止，當即止住追殺，齊齊後撤。

  騎兵入城。

  北府軍步卒再次在城前擺下卻月陣。

  “該死，該死，漢人，本單於欲吃你肉，喝你血！”

  看著漢軍竟然在他們大股騎兵殺到之前，再次擺起了陣勢。

  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氣的吐血，來到漢軍陣前不遠，大聲罵道。

  “呵呵，本將軍就在這裡不動，有本事再放馬過來啊，別吵吵，盡說些廢話！”

  劉裕看著一眾異族高層，再次冷聲嘲諷道。

  聞聽劉裕嘲諷的話，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隻感覺臉被打的啪啪響，貌似剛剛劉裕也是說的這句話。

  不過，見識了漢軍軍陣犀利，這次，他們卻真不敢再讓大軍衝鋒了。

  他們也看出來了，漢軍背靠城牆，他們騎兵不能衝擊，漢軍再依靠重弩、弓箭等武器，他們就是有多少騎兵也不夠對方屠戮的啊。

  只不過，想到那派出的兩萬騎兵，最終活下來不足四分之一，死傷已然超過一萬五千，他們便對劉裕恨不得碎屍萬段。

  “漢人，你是漢人大將，可敢與我鮮卑第一勇士拓跋多斯一戰？”

  鮮卑單於和連看著威風凜凜的劉裕，突然大聲道。

  聽著和連的話，匈奴單於羌渠、烏桓單於丘力居均是一怔，但是隨即便明白了和連的用意，這是要引劉裕出來單挑，殺了劉裕啊，兩人眼睛頓時一亮。

  那鮮卑高層中。

  一個身體極其強壯，手持一柄厚重長刀的鮮卑大漢，聞言立即會意，縱馬衝出，大刀指著劉裕，咆哮道：

  “我乃鮮卑第一勇士拓跋多斯，你可敢與本勇士一戰？若是不敢出戰，你漢人都是孬種，都是廢物！”

  那鮮卑拓跋多斯聲音響徹，傳入一眾北府軍士卒耳中，讓北府軍士卒面色瞬間漲紅，滿是殺意看向那拓跋多斯。

  陣中劉裕，看著挑釁自己的鮮卑人，眼中也是閃過一抹鋒芒，又瞟了眼，大致判斷那拓跋多斯與一眾鮮卑高層之間的距離。

  劉裕臉上浮現一抹森寒冷意，冷笑道：
  “什麽鮮卑第一勇士，今日，你敢嘴臭，那就死吧！”

  “駕～”

  劉裕沒有猶豫，縱馬而出。

  見劉裕縱馬而出，距離拓跋多斯約有一百六十多步的三族單於以及三族高層頓時興奮起來，他們仿佛已經看到劉裕喪命在鮮卑第一勇士拓跋多斯刀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