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柔除了跟顧盈袖來國公府,難有機會跟林縛私下見面——在書室裡,顧盈袖攔著不讓林縛解自己的褲腰帶,單柔便矮著身子去幫忙。將裙褲褪下,顧盈袖露出雪也似的臀,給炭爐的火光映照得格外的鮮嫩,泛著瓷一樣的光。
“你這個冤家,家裡那幾頭餓虎還榨不乾你?”盈袖體軟聲嬌,股間也是油浸水潤,在書房裡相見,又沒有床榻,不能躺下。林縛叫她轉過身去,扶腰將入,顧盈袖四下裡沒有可扶之物,隻叫單柔轉過去身,扶著她的腰,才方便她把臀高撅起來,一記一記的重重挨著,隻叫骨子裡都酥軟透掉。
耳間聽著似吟似喘的聲響,單柔嘴裡輕罵道:“你這個騷蹄子,還裝正經?”手往林顧二人交合處摸去,鐵杵叫油浸一般,直叫她心股之間也是熱騰騰的大癢難止,迷糊著忍不住跟著吟喘。顧盈袖熬過那股子勁,叫單柔替上,單柔嘴裡說道:“可不想再給你拖我下水!”顧盈袖手伸過去,將她的裙裳解來,把股間一撈,一把油入手;給觸到敏感處,單柔禁不住兩腿打顫起來,最是沒用竟先泄了身,夾緊雙腿,腰繃如弓,好半晌才回來勁,卻叫顧盈袖多挨了百十下,身子差點就癱下來。
顧盈袖體軟無力,拖過椅子坐下,讓單柔伏在自己的大腿上,幫她將臀高撅起來。單柔打著來承歡的心思,裙衫也穿得單薄,襦裙層層疊疊的堆在纖細的腰間,兩片白嫩的臀露出,仿佛雪之花,嫣紅的花蕊,蒙了一層清油似的水潤,竟有一滴從大腿上掛下來。
顧盈袖只是看到林縛那根紫紅之物,進出雪臀之間,一下一下叫六夫人呻吟聲大作,她本是挨夠了,但忍不住手絞過去以助淫事,搞得自己興致又起……
單柔膽子也大起來,心裡想懷上孩子大不了躲起來生產交給親近的人扶養,這男女之事更放得開。一頓亂搞,小半個時辰過去,兩女收綴好裙衫,身子卻軟綿無力,左右各依伏在林縛的懷裡歇力,單柔嘴裡還嬌嚷著:“真是頭牲口啊,弄死奴家了……”
林縛也盡了性,跟盈袖、單柔說起學堂的事情:“當世‘女子無才便是德’,這風俗要改,也要徐徐圖之。說起來,最好的辦法無過於辦學堂叫女子入學,蒙學之童年幼混雜無妨,到少年時,男女不別就有些驚世駭俗,難給世間容忍——六夫人要是閑著無事,可以聘女師、辦女學……”
“奴家哪有能耐做這事啊?”單柔說道。
“你要沒事做,便要給鎖在深宅裡,偶爾跑出來偷一回歡,還要疑心左右的目光有無異樣;老十七幫你找樁事,不用守著深宅,你偏不能領心!”顧盈袖說道。
“爺真是替奴家以後著想嗎?”單柔抑起頭,柔情似水的望著林縛,似要將林縛化在她媚氣外溢的眸子裡才甘心。
諸女裡,單柔與顧盈袖年歲最大,但也只有三十五歲,在後世正是對男女之事深知三昧之時,身體也最冶豔,恰如花朵開到最繁盛之際——骨子裡透出來的媚氣,就要將人心化去。
林縛輕輕的噙著單柔似有蜜味的唇,點點頭,說道:“接下來幾年,兵事還會頻繁不息,所以六部那邊的政體不會大動。我眼下著手要做的,除稅賦減免外,一是兵製,一是學堂。兵事不跟你們細說了,但學堂之事,初看沒有什麽大用,卻是百年之計,行得越早,越是往後越是得力,所以不會拖延後辦。此外,戰事頻繁,孤幼甚眾,養孤一事,我也會撥銀專用其事。學堂與養孤兩事,猶適合女子為之,不用坐守深宅……”
“爺說好便是好,”單柔說道,“奴家的身子是爺的,心也是爺的。”
“你這個騷蹄子就曉得灌十七的迷魂湯,心裡卻算計得比誰都清楚。”盈袖笑著去掐單柔的臉。
林縛哈哈大笑,二女又在他書室裡歇過一陣,就由侍女們攙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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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在內宅兩回說堂,也不是說說而已,午後又將高宗庭、宋浮等召來府上細論此事。
“要說眼下能做的,一是兵製,這本身就算樞密院的職責,”林縛跟高宗庭等人說道,“此外樞密院可以再設學堂司,與縣學、府學以及禮部所主導的科考無關,雜學在江寧也興了多年,我有意在江寧及崇州以雜學為基礎辦新學,一是促成雜學成體系的發展,二是有體系的使新學能傳播、傳承下去。新學根據入學者的年齡劃分層次,一是在崇州、明州以及江寧各辦一所綜合學堂,在綜合學堂之下,再設蒙學以為基礎教育。當下主要免費招錄有軍功在身的將卒及淮東官員子弟,同時也鼓勵商匠子弟入學,另外辦女學以為補充……”
淮東諸人多從底層崛起,務實而少迂腐;換作別的官員,聽到“女學”這個詞,估計能在背後能吐好幾斤唾沫星子。
淮東極重軍醫,除各營哨都有急救軍醫編制外,但各防區都設有相應規模的軍醫營,軍醫營除軍醫官外,招募大量女性從事救護等務,崇州的醫學堂之下就設有專門的女護學堂。雖說眼下更多的是招錄貧苦女子或孤女入學,實際上也已經開了先河。
另外,在崇州,織染、造紙等諸多輕體力工坊內,女工也較為普遍。
人力資源匱乏是淮東長期以來所面臨的窘迫現實,故而務實的淮東諸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女子入學、女子隨軍救護、女子集中用工的事實——只是這些事情,在江寧等地還引以為怪談。
傳統的勢力格外的強大,林縛也不會在多事之秋憑添變數,在局面真正穩定下來之前,他不會進行大的社會變革,但是有些事件要從現在就做起……
比如這女子入學之事,也許要三五十年才能給社會所接受,也唯有這時就硬著頭皮,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變革的希望。
“三所綜合學堂,花銷就是極大,蒙學要將有功軍卒子弟包括進來,怕是一下子要興辦好上百所才勉強夠用,”林夢得蹙著眉頭說道,“封國那一塊,怕是一下子就要劃出去小一半啊!”
除了崇州五縣加夷州為林縛的封國外,淮東雖然將其他區域的管轄權都並入江寧,在財政上,淮東還是佔了大便宜的。
以往淮東戰卒加工輜營,也有二十余萬人,去年戰事最頻,實際使用的軍養,高達五百萬兩銀,除崇州五縣外,徐州、淮安、海陵、明州、永嘉、台州等府縣供給的田賦丁稅,才佔此數的四分之一稍強一些。
徐州府與閩東的晉安、泉州等府縣,今後兩三年間,還主要以休養為主,無法上繳稅賦,不過明州、永嘉、台州、會稽等府的情況要好一些,但實際上江寧今年每年能從淮東地區直接抽取的稅賦總額,不可能超過三百萬兩銀。
淮東的兵額最終定為二十二萬人,江寧以後直接供給淮東的養兵錢糧,正目就要達到四百二十兩,是淮西的兩倍。相比較能從淮東能征收的稅賦,江寧至少每年還要往淮東兵馬頭上倒貼進一百五六十萬兩才夠。
不過,對江寧來說,杭湖、徽南軍以及禦營軍,差不多有十四萬兵馬,要麽解散,要麽給殲滅,又節約出近三百萬兩銀的開銷來,也就能補淮東的不足。
淮東佔了江寧,也不能白佔——有中樞財政每年直接供給淮東兵馬四百余萬兩銀的錢糧,崇州五年另外還有近價值三百萬兩銀的資源可以調用,林夢得也是首次感覺得腰杆子直了,哪裡想到好日子沒過去幾日,林縛張口就要猛割一刀。
在崇州辦各種學堂,是淮東現實的需要,無論是治軍還是治政,都需要大量的實乾型人才,眼下在明州要辦新學,在江寧還要辦新學,綜合學堂之下,更辦蒙學,林夢得的心情頓時就變得極壞——為辦學每年掏一百萬兩銀子出去,叫他怎麽心甘情願?
“反正要割一刀,這時候狠狠心閉著眼睛割!”林縛說道,“今後一兩年,淮東直接面臨的戰事規模會小一些,應該能撐過去……”
“能撐過去,也要考慮節儉,以備更大規模的戰事,”林夢得說道,“再說軍司支借錢莊的銀錢有三百萬兩之巨,也總歸要慢慢還的,我還想著今年還掉一百萬兩……”
高宗庭笑了起來:“夢得真是不懂主公的心思,軍司以往支借錢莊的銀錢,都開銷在戰事上面。這部分借銀,過段時間賴到戶部的頭上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再說錢莊以吃息為業,把銀子借出來,只要每年能按期收息,巴不得這借期越長越好!”
“樞密院有個守財的也好,省得我們大手大腳花慣了,最終不知道拿什麽去花,”林縛笑道,“錢財之事,一是節流,二是開源。比起節流,更重要的是開源啊,辦學堂,實質是開源之舉啊……”
“主公倒說說看,怎麽個開源之法?”林夢得說道。
“戶部收支,以田賦丁稅為主,將鹽稅並入,總盤子也就那麽大;接下來還要減鹽稅、丁稅。即使不斷的收復失土,戶部的財稅盤子在今後數年內,也會逐步給削弱。過稅也要逐取消,市稅將給地方,”林縛說道,“而真正有可能快速增漲的稅入,也是以後我們將長期直接掌握的稅入,一是工礦,一是海貿。然而以造船、冶鐵、航海三類為業,當世所存的傳統工匠,差不多有半數集中在崇州。這三業還要進一步的擴大規模,工匠匱缺的問題已經相當嚴重。這是其一,其二就是諸業發展的問題。淮東用雙爐攪法,煉精鐵比傳統煉法節省近一半的耗用,難道雙爐攪法就不能再進一步的改進?人才的培養,是新學的一個目標,工礦及航海技術的發展,更是新學的目標。新學辦好了,工礦、海貿的稅入,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增漲……”
“……江寧經歷的戰事雖短,但造船、采掘、冶鐵、籌幣、織染、造紙、航運諸業,都遭毀滅,”林縛繼續說道,“中樞財政將主要支撐戰事,既然張晏他們在廬州時,將戶部、工部的那些存銀都搬去淮西、廬州,那工部也就無力恢復轄下的工坊、礦場。這些恰好可以由淮東、東陽等來接手。江寧諸業要重新興起,故而江寧有辦新學的需求;另一個就是我打算在明州興辦諸業,我所以才決定在明州、江寧再辦兩所綜合學堂——辦新學一方面,政事堂那裡,最近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賤籍革廢。要是匠戶還歸入賤籍,新學也難真正的興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