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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我曹某人看得到提示語》399.第394章 蓐收法相
  第394章 蓐收法相
  聞言,魏無咎走了過去,面對著這四位化作人形的蛟龍美人,朝後一坐,一張靠椅便恰好出現,將其托住。

  而後他靠著椅背,蹺起腳來,手肘抵著俯首,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半眯著眼,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這四條蛟龍。

  見此,一位婢女隨意地將手中的茶杯一放,懸空於身邊,隨後緩緩起來,邁著輕盈步伐,身姿如流雲般優雅地走了過來。

  而後它微俯下上半身,手指勾起了魏無咎下巴,笑道:“魏小哥,你這模樣倒是挺俊俏的啊!只是這般盯著人家,妾身怕是忍不住要吃了你啊!”

  說著,它神情似虎豹般無聲咆哮,又好似那發春的貓兒,充滿著野性的誘惑。

  然而魏無咎卻不為所動,眼皮連抬都沒有抬一下,緩聲說道:“敖珺,還有敖采、敖萱、敖姬三位道友,這敖橫尊者可當真看重敖蒼啊,竟讓爾等四位貼身保護。雖出乎我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還有,我對你沒有興趣!”

  聞言,在一旁的秉正急聲說道:“幾位姐姐,我有興趣啊!別浪費啊!”

  一聽此話,在後方那名為敖采的蛟龍便嗤笑道:“可惜伱差了點意思。”

  而後它朝著魏無咎眨了眨眼,問道:“小哥剛才有句話說錯了,我們只不過是為公子抬轎解乏罷了,這貼身二字倒是貼切,但保護之言可稱不上!公子天資縱橫,實力高絕,哪需要我們幾個婢女保護?”

  言及於此,它恍然說道:“難不成小哥還不滿足只有妾身一個,你真是好壞啊,想玩雙星伴月,還是四海龍會?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會折騰。不過小哥你雖然是無趣了點,但既然敖珺妹妹有這意思,那我們幾位姐妹也能勉強陪你一次吧!”

  “不必勉強。我對你們沒有興趣!”魏無咎緩聲說道。

  聞言,敖采睜大了眼睛,神色沒有失落,反倒是更為興奮了起來,側目相看道:“小哥對坤修沒半點興趣,難道是斷袖龍陽之輩?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你們倒是浪蕩啊!”魏無咎輕搖了下頭。

  此話一落,在其身邊的敖珺脫去了身上的紗衣,隻穿著一件裡衣,那肚兜上露出了一抹雪白。

  而後這條蛟龍嫵媚地說道:“小哥還想不想看妾身這下一件衣裳裡面還有什麽?這大好春光,若是不浪不蕩,豈不可惜了來此世間一遭?小哥來吧,妾身已有近十載未曾與人族修士翻雲覆雨過了,還當真有些想念那滋味了。上一個人族道友經不起幾番折騰,隻堅持了半年不到的時間,這人就不行了,那紅合丹都當飯吃了,可還是軟得像一根面條一樣,妾身也就只能吃了他了。”

  然而話語剛落,它身形驟然急退,還有其他三位蛟龍美人也一晃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只見那白玉飛舟上空,盤旋蜿蜒著四條二十余丈長的蛟龍,周身風雲翻湧,隱有電閃雷鳴之聲。

  四蛟俯瞰著魏無咎,神色皆極為忌憚。

  那敖珺沉聲說道:“能讓妾身有這般心悸之感,絕非你青霞宗護宗靈屍,也非那青霞劍所能造成!雲海竟還予你重寶防身,這老家夥能出乎各族意料成為大修士,果然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莫這般說,師祖只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者罷了,而我也隻為自保!畢竟在諸位道友面前,可半點都不能松懈啊!”魏無咎依舊坐在椅子上,緩聲說道。

  言語之間,只見他身軀泛起了一圈蒙蒙黑光,那一身漆黑的玄戈冥甲緩緩浮現而出。

  緊接著一張青銅鬼面出現在魏無咎手中,緩緩戴上。

  在鬼面雙眼之處,透著猩紅血光。

  而在飛舟上的青霞宗七人,還有幽雲、柳煙、雲珠,一共十位金丹修士在瞬息之間出現在了魏無咎身後,分列左右。

  其中青霞宗七人皆已身著戰甲,容貌隱於面甲之下。不過幽雲、柳煙、雲珠則差了許多,並無寶甲護身。

  只見陳雲洲一手按在了劍匣上,劍氣揮斥四方。

  那左丘手托著一座寶塔,周身憑空浮出了一道道若隱若現的五行符紋。

  文圳則手持一柄散發著黃蒙蒙靈光的玉尺,散發著濃厚的土行之氣。

  嶽緯右手指間夾著三把蟬翼般的小刀,身後黑霧騰騰,從中傳出了極為沉悶的低吼之聲。

  在雪竹掌心之上,一面冰鏡在白蒙蒙的霧氣之中浮沉不定。

  而素月周身盤旋著一件形如殘月的法寶,泛著月華般的清輝。

  秉正倒是未曾祭出法寶,可那右手五指間滴落著點點濃稠猩紅水滴,並未直接觸地,而是浮在周身,泛著汙穢血煞之氣。

  一眼看去,便知此物的一二用途,其中必能損毀法寶靈性。

  而眾人除了所祭出的本命法寶外,體內皆有靈寶氣息流露在外,已然處於催發狀態之中。

  而在幽雲身邊,則多出了一頭渾身纏繞著神火鏈的天煞魔屍,渾身呈現青黑之色,微躬著身子雙手垂膝,一張滿是犬牙交錯的血口裂開到了耳邊,噴著灰蒙蒙的氣體,背後一對蝙蝠般的肉翅伸展開來,那鐵鏈拖拽在地,嘩嘩作響。

  柳煙手持著一柄灰布鬼幡,周身鬼霧騰騰,那銀汀與青面兩頭鬼物護持左右。

  至於剛結丹的雲珠最是弱小,在她手中持著一把尋常的法寶飛劍,還不是本命法寶。

  一時之間,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凝重至極,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不過安坐不動的魏無咎抬了下手示意了下身後的十位金丹修士。

  隨其動作,那白玉飛舟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陣紋,伴隨靈光流轉不定,一團團神雷光球凝聚而出,顯然此物也是一件小型靈寶戰舟。

  而後他用著那一雙血眸冷漠至極,毫無半點情感波動地:“諸位道友,你我皆有重寶護身,不過爾等聯手之下,我魏某人還有身後的諸位道友的下場必死無疑。只是在此之前,不知你們哪位肯陪我共赴黃泉?”

  另一邊,在七八百裡開外,一對父子正一前一後地朝前疾馳而去,雙方相隔十余裡之遙。

  只是曹魏已然化作了人面鳥身,身著木玄枯榮寶甲,背後雙肋上生著一雙青金色羽翅,那臉頰上隱有虎紋相生,周身枯榮生死兩氣環繞不休。

  至於在前方的敖蒼仍是那頭角崢嶸的少年模樣。

  它頭也不回地傳音笑道:“父親,這般謹慎作甚,難不成孩兒還會弑父不成?”

  “為父也希望你我父子不要如此!”曹魏緩聲說道。

  聞言,敖蒼輕笑了一聲,說道:“父親還當真喜歡那頭幽雲豹,竟不惜將花費了心血培養的天煞魔屍予它防身!如此只怕是遠勝過對於母親的感情吧?”

  “那是自然,說來老夫與敖芝之所誕下你,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曹魏頷首說道。
    “父親倒是實誠!”敖蒼笑道。

  一聽此話,曹魏朗聲笑道:“那是自然,為父別的優點沒有,但勝在真誠二字!”

  “對於每一份感情?”敖蒼反問了一聲。

  “每一份感情都是真心實意!蒼兒,只不過有時候緣分來得太快,為父這一顆心也只能掰成百瓣了!若是辜負了美人恩,那可是天大的罪過!”曹魏緩聲說道。

  “所以你與娘親在短短的半個月內,恩愛了一百九十八次,平均一次還不到一個時辰?父親,你這……實在有點弱啊!”敖蒼疑問道。

  一聽此話,曹魏面如黑鍋,咬牙切齒地說道:“敖芝這家夥怎麽什麽話都說,也不怕帶壞了小孩子?”

  “這種事情又有什麽?在族中,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一切皆可!”敖蒼毫不在意地說道。

  話語剛落,它忽然化作了一道驚虹,轉眼間已然越過了十余裡地,出現在了曹魏背後。

  只見敖蒼手臂上浮現出片片青色龍鱗,右手五指化作了四爪,穿過了曹魏所布下的枯榮生死之氣,朝其後心掏去。

  在瞬息之間,早有準備的曹魏縱然在疾馳之中,隨著羽翅一扇,他在第一時間調轉了身形,一拳迎去。

  隨著爪與拳相擊在一處,半空中傳來了一聲驚雷般的巨響,雙方之間的原本無形的空氣化作了一團白浪,朝著四方蕩開。

  下一刻,曹魏便感受到了一股沛然巨力,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後暴退。

  不過在第一時間,他雙眸中的兩道金光,充滿著金行肅殺之氣,朝著敖蒼激射而去。

  只不過敖蒼將左臂豎起,一隻饕餮紋鎏銀護臂浮現而出,從中湧出了一張大嘴,一口便將那金靈眸所發出的兩道金光吞食。

  曹魏止住了身形,甩了下發麻的手臂,而後笑道:“蒼兒,此寶不錯啊!”

  聞言,敖蒼伸出了右臂,只見手臂乾枯得只剩下了一層鱗甲,且那龍鱗已是暗淡無光,宛如枯敗如樹皮一般。

  見此,它輕笑道:“父親這枯榮生死之氣果真厲害,能傷得了孩兒。不過在此之前,據孩兒所知,父親並未修行金行之法,不想也修行到了如此高深境界,竟能與神念攻伐之法相融。若非如此,孩兒其實是不想動用這件靈寶的。”

  “此寶何名?”曹魏緩聲問道。

  此話剛落,敖蒼右臂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轉眼之間,此臂血肉已然恢復如此。

  而後另一件饕餮紋鎏銀護臂浮現而出,與左護臂湊成了一對。

  “此寶名為雙食,乃是老祖取相柳、狻猊、璿龜三族真君靈骨,以秘法所鍛造,一臂曰號虎,一臂曰歹珍,至於到底有何妙用,父親等下便知!”敖蒼緩聲說道。

  言罷,它恍然消失在原地,化作了一道道幻影,在短時間內的速度之快,已然超出了曹魏靈眼可見,只能以神念探知對方的軌跡。

  下一刻,敖蒼便出現在了曹魏頭頂上,腿如刀刃劈砍而下。

  曹魏一手橫擋,整個人如流星墜落,直接從一座石峰半山腰砸穿而過,而後又在山林間滑行,撞斷了沿途不知多少山石樹木,雙腿犁出了兩條溝壑。

  “父親這反應著實是有些慢啊,不過體魄不錯,挨了孩兒一腳,還能無事,比那些尋常金丹後期可要厲害不少。”敖蒼馮虛禦風,站在半空中,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見此,曹魏歎了一聲:“看來為父若是不動些真手段,還讓你小覷了!”

  言罷,他手托著枯榮印,手指按在了那印座上,正是隱藏著青銅殘塊之處,而在其身後隱隱浮現出了一尊人面白毛,長爪踞牙,執鉞而立的虛影。

  見此,敖蒼臉色頓變,毫不猶豫地抽身急退至百裡開外。

  “蒼兒為何退去呢?”曹魏沉聲說道。

  一聽此話,敖蒼眉頭緊蹙,臉上卻露出了笑容,說道:“先前孩兒不過是與父親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動用蓐收法相呢?父親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能在金丹期境界便修得連絕大部分真君都未能修成的法相之法!”

  言語之間,它目光緊盯著曹魏背後的那抹虛影。

  見此,曹魏輕搖了下頭:“算不得是蓐收法相,不過是些許皮毛罷了!只是為父不知哪裡惹到了蒼兒?”

  “還不是夔敖那家夥,在祖島之時,趁著孩兒還弱小之際,它總說替父親好好教導下孩兒,打的可痛了!因而今日見到了父親,忍不住想把這些教訓給還回去!”敖蒼笑道。

  當然它只不過是隨便找個借口而已。

  “原來是夔敖的緣故啊!那家夥如今怎麽樣了?自從上一次與它分別,已是兩百余載之前了。”曹魏緩聲說道。

  當然他也不點破這一點。

  “父親所說的應是祖父皆幽雲真君之手,在青霞宗雷鳴山斷去了夔敖煉化蛟龍血脈的那一次吧?如此夔敖以蛟龍血脈修行至金丹期,而後被夔橫尊者接去了東荒雷澤,至於現如今如何,孩兒實在不知!”敖蒼緩聲說道。

  “且讓你那些婢女收斂一些吧!”曹魏吩咐道。

  對於敖蒼,他也不想與之真的撕破臉皮了,不然可就要真的動用最後的壓箱底手段了,並且勝負尚未可知!
  對方此舉極有可能是那蛟龍尊者讓敖蒼來試探他這位所謂的青陽氏族修士一下。

  至於所謂的父子相殘,這一點曹魏並不在意。

  “好嘞!”敖蒼極為乖巧地應了一聲。

  言罷,它輕道了一聲:“收手!”

  隨其話語一落,在白玉飛舟上空的四條虎視眈眈的蛟龍,舍了青霞宗修士,當即朝著敖蒼所在疾馳而去。

  見此,魏無咎心念一動,駕馭著白玉飛舟緊隨其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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