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黑暗路西法和卡斯托

  “你也不喜歡諾亞？！”

  “是的.我很煩諾亞那個家夥，雖然我和他存在著一些非常直白的聯系”

  聽到卡斯托的話，黑暗的虛影不斷地在黑暗和現實之間來回的穿梭著，一會兒露出異生獸一般邪惡的外表，一會露出模擬諾亞而成的黑暗奧特曼一般的外表，很明顯雖然是不知道如何誕生的黑暗，但是這家夥的情緒非常的外放。

  “你是諾亞的分身，也是他光的繼承者？”黑暗路西法問道，“但是你是那種，有著完全獨立意識的個體對吧？”

  “差不多。”卡斯托點了點頭。

  雖然是黑暗路西法制造的黑暗世界，但是卡斯托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每當自己或者對方提到‘諾亞’的時候，這個黑暗的領域都會出現一陣波動，
  黑暗路西法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自己嘗試了幾次之後，發覺自己確實無法平複這種來自內心的波動，果斷放棄了調試，轉而開始和卡斯托進行對話。

  “伱是什麽時候獲得了諾亞之光的？”

  卡斯托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非常認真的開口說道，“大概是十八歲左右吧？那個時候我加入了一個專門針對超自然事件的隊伍——解讀部隊行動小隊，我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獲得了變身的力量的。”

  對方問的是什麽時候獲得諾亞之光的，但是卡斯托卻在不知不覺中，將這個問題的答案改成了，‘他是什麽時候獲得了變身的力量的’，如果從起源開始算起，那麽他確實應該是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和諾亞之光有了聯系，
  但是如果說是獲得了變身成為奈克瑟斯的力量那確實也就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黑暗路西法閃爍的虛影在卡斯托的面前閃爍了幾下，然後突然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麽了，因為他意識到只靠對話，他無法確定卡斯托話語的真實性。

  “你可以相信我，或者說，我可以用你看的出來的方法，讓你相信我。”卡斯托這麽說著，突然攤開手，他的身體開始發光，然後一點點化作光粒子圍繞在周圍，形成了一個不算大，但是卻能夠和對方黑暗領域交相輝映的光圈，

  “你應該明白光的性質吧？誠實也是光的準則之一，如果我欺騙了你，那麽這個光圈一定會出現波動，甚至是直接被黑暗吞噬，
  特別是.當我欺騙你的時候，話語中還牽扯到了諾亞”

  就是那麽自信，卡斯托認真的看著面前不斷閃爍的黑暗，一臉的真誠，“我卡斯托很少說謊話，至少現在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黑暗路西法終於還是選擇了相信卡斯托，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實在是沒得選，
  面對一個看起來好像是‘背叛了’諾亞的奈克瑟斯，他哪怕是一瞬間產生了‘這是個陷阱’的念頭，也會在下一秒自己否決自己，
  巨大的，沒有任何理由的，從他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和他相伴的仇恨，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去放棄這一個可能的到來的，可以直面諾亞的機會。

  “你你和這個宇宙原初的那些光之巨人無關？”

  “無關，至少在力量的獲取上，我的力量並不是來源於獵戶座的光。”

  “你的自主意識，讓你對諾亞產生了不滿的情緒？”

  “是的。”

  卡斯托的話音落下，黑暗路西法並沒有第一時間展開詢問，而是等待了一會兒，確定卡斯托體表的那些光圈沒有出現異常，
  雖然這些來自於卡斯托體內的光並不能完全準確，也不能說明任何事情，但是正如卡斯托所說的那樣，光圈沒有波動並不代表卡斯托沒有說謊，讓代表內心的光穩定這件事情並不算難，

  但是，話題如果涉及到諾亞的話，那麽這件事情的難度就很不一樣了。

  對於知道諾亞生平的光來說，諾亞的存在即使是在光的眼中，也配得上‘神’這個字眼。

  卡斯托知道對方正在觀察自己，但是他對自己很有自信，因為，他並沒有說謊。

  事實上，現在如果諾亞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結果就只有一個，卡斯托能夠想象的到，那就是諾亞因為他和另外一個宇宙的自己之前做的各種狗屁倒灶的事情而狂噴他們，而他們則因為諾亞一直不出現而狂噴諾亞，
  某種意義上，雙方沒有直接見面，也算是保持了一種很微妙的體面了。

  “你知道諾亞的一切對吧？即使是這樣，你還是覺得諾亞對你有所虧欠？對諾亞產生了負面的情緒？”

  “某種意義上，是的。”

  “你覺得在諾亞的分身中，這種情況是個例嗎？還是說存在複數以上的存在，作為繼承了諾亞之光的你們，內心深處對諾亞產生了不滿？”

  黑暗路西法提出了這個問題，其實只是因為他的繼承了那個異生獸活躍的世界中，黑暗有關的所有記憶，這其中自然包括溝呂木真也這個獲得了光，但是卻又背叛了光的人，
  而且還不只是這樣，他的記憶中同樣也包括那些，獲得了光之後，用自己的生命力為光進行戰鬥的光的繼承者們
  他用自己樸素的世界觀，能夠很輕松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那種用生命戰鬥的行為，不管怎麽樣，都會在某一刻產生一個念頭‘我這麽戰鬥真的值得嗎？’，這個念頭會在知曉了諾亞的存在之後，變成一種不滿，最終變成一種負面的情緒。

  黑暗路西法是這麽想的，所以他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事實上他也不確定，卡斯托是不是真的認識其他的光的繼承者們。

  但是卡斯托面對這個問題，還真的沉默了，而且不只是沉默，他和黑暗路西法都注意到了，原本一直保持著平穩的光圈，在他身邊出現了不自然的顫抖，
  黑暗路西法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荒唐的念頭：不會真的已經有無數的諾亞之光的繼承者們團結在一起，打算推翻諾亞了吧？

  卡斯托的腦海中則出現了一個很單純的念頭：自己確實對諾亞產生了不滿，而且隔壁宇宙的自己也對諾亞產生了不滿，但是.這究竟是‘個例’還是存在‘複數’以上？自己和另外一個宇宙的自己，甚至是那個還沒出現的第三個自己難不成還能算是三個人嗎？
  “回答我的問題！”黑暗路西法感覺自己好像是抓到了突破口，突然激動起來，“你們這樣，對諾亞產生不滿的人，究竟有多少個？！”

  “我不太好說，我只能說，我依稀知道的.大概就有三個宇宙吧？”卡斯托撓了撓頭，認真的回答的道。

  黑暗路西法激動了，他再一次炸開，化作無數的黑暗，黑暗開始瘋狂的咆哮，夾雜著巨大的聲音朝著卡斯托衝來，“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把力量借給你們，我們可以一起朝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家夥發起衝鋒，我很想知道，那樣一個家夥，內心深處是否也潛藏著恐懼！”

  “你希望看到諾亞害怕嗎？”卡斯托好奇的問道。

  面對他的疑問，黑暗路西法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重新凝聚成‘人’的姿態，在卡斯托的面前來回的移動著，“我也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麽而誕生的，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往何處，我甚至還不知道我應該以怎樣的姿態降臨，但是我的腦海中存在著一個念頭，那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對於諾亞的敵意”

  黑暗路西法在兩個不同的姿態下來回的切換著，但是不管是哪一個姿態，他都直視著卡斯托，“我想要靠近諾亞，我想要擊敗他，我想要讓他產生恐懼，然後，我想要知道，我的誕生，是為了什麽。”

  “只有走到那個身影的面前戰勝他，我才能夠真正的找到‘我’是什麽。”

  “我是誰？我從何處來？我為何要來？我要到何處去？只有擊敗那個家夥，我才能夠找到這一切的答案。”

  “你的問題.我很熟悉。”卡斯托看著黑暗路西法。

  他張了張嘴，身旁的光圈和他的表情一樣，都開始了不自然的顫抖，似乎是黑暗路西法剛剛的話，戳中了他的內心一樣，過了一會兒，卡斯托才開口道，“不只是你，我和我所知道的其他諾亞的分身，也曾經用過各種方法，試圖從諾亞的身上，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畢竟，你誕生之後還保留著屬於黑暗的記憶，但是諾亞卻並沒有給我們留下其他的記憶，而在獲得他的力量之前，我們本來就擁有自己的人生了。”

  “你至少還擁有一個自己努力的方向，而在獲得了諾亞的光芒之後，我們卻對於自己究竟要走向何處一無所知，只能自己摸索。”

  卡斯托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倒不是他裝的，而是他想到了不管是自己，還是隔壁那個已經加入帝國的‘另外一個自己’，都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很多事情，一時有些無語。

  但是黑暗路西法卻認為，卡斯托語氣中的無奈，其實是對於諾亞的失望，他看著卡斯托，“所以，你用了‘我們’，這就說明你們確實早就團結起來，打算.”

  卡斯托看著黑暗路西法，抿了抿嘴，咬著牙，雙肩不自然的抖動著，沒有說話，只是他身旁的光圈不斷的顫抖著，似乎是在述說著什麽。

  黑暗路西法看著卡斯托身旁光圈那不自然的顫抖，感覺自己徹底明白了一切，他知道了，他已經快要觸摸到，眼前這個諾亞分身最深處的秘密了。

  “告訴我！你們這些分身是如何避開諾亞的監控，集結起來對抗他的？”

  “相信我，我和你們是站在一起的，我以黑暗之名發誓，我絕對不會出賣你們！”

  “該死！你說句話啊.”

  但是，讓黑暗路西法無奈的是，接下來不管他怎麽問，卡斯托都只是閉著嘴，肩膀和光圈都不斷顫抖著，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就這樣，卡斯托似乎是笑.氣累了，肩膀漸漸的停止了抖動，深呼吸了幾口之後，終於在黑暗路西法暴走之前再一次開口了，“不是，據我所知，你們這一系列的存在，本來不就是要直面諾亞的嗎？我現在都表明了我的立場，那您還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幹嘛？”

  面對著卡斯托的疑惑，黑暗路西法突然頓住了，似乎是在措辭，也可能是在沉思。

  是的，在被黑暗蠱惑的時候，其實如果你願意且意志力堅定的話，是可以和對方進行一定的溝通的。

  當初黑暗蠱惑溝呂木真也和其他什麽黑暗梅菲斯特、黑暗浮士德的時候，其實也不只是單純的用黑暗侵蝕，基本的對話也還是會產生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溝呂木真也在脫離黑暗之後，曾經對著其他人說過，還有幕後黑手的存在，他只是一個墮入黑暗的棋子。

  “我見識過諾亞之光幾次傳遞之後，最終所爆發出來的巨大力量，即使是黑暗已經蟄伏了足夠漫長的時間，即使黑暗已經做了無數的準備，甚至吸收了近乎完全的諾亞之光，也還是無法擊敗諾亞。”

  黑暗路西法的話有些含糊其辭，面對卡斯托這個奈克瑟斯，他還是無法直截了當的將所有的話語一口氣說開，

  但是，卡斯托還是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以及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諾亞之光的幾次傳遞，指的就是從諾亞之光在適能者之間的幾次傳遞，第一任適能者是真木舜一，第二任適能者是姬矢準，第三任適能者是千樹憐，第四任適能者是西條凪，第五任適能者是孤門一輝。

  適能者是對奈克瑟斯（包括奈克斯特和諾亞）人間體的獨特稱呼，他們都是繼承諾亞之光、擁有變身成奧特曼能力的人。

  當然，如果只是‘見識過諾亞之光幾次傳遞’，還不足以讓卡斯托確定眼前這個黑暗路西法是來自何處的黑暗，畢竟，

  在原著中就曾經說過，從遠古時代開始，就有許多繼承諾亞之光力量的人，他們大多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在獲得了光之後，開始拚命戰鬥下去，
  而且，繼承諾亞之光的難度，說起來很難，但是實際上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

  成為適能者有幾種情況：

  1、光直接強行附在人類身上；

  2、奈克賽斯奧特曼通過意念引導人類到達夢之遺跡再賦予其光之力量；

  3、人類夢到遺跡後，在夢境中用手觸碰石碑獲得光之力量，變身器則在即將戰鬥之際隨時出現在適能者手上並閃光；

  4、前一任適能者將變身器及其光之力轉交到下一任適能者手中。

  這其中，第一種需要諾亞本人的意識控制，中間兩項需要繼承者有進入夢境遺跡的資格，這三項確實難度很大，
  但是第四種.實際上還是很好達成的，只要前代考察並且認可了，便可以將光作為紐帶傳遞給下一個接力者。
    而且因為適能者屬於一種與奧特曼高度融合的人間體，奧特曼和人類之間的影響很密切。奧特曼戰鬥中受重創可能導致人間體重傷甚至死亡，受傷虛弱的人間體也會導致奧特曼戰鬥力大幅下降。

  所以適能者的實際人數很可能非常多，他們代代相傳，他們不斷繼承諾亞的光芒，化身成不同形態與敵人進行戰鬥。

  所以諾亞之光傳遞這種事情並不具有代表性，但是，當對方說出那句‘即使是黑暗已經蟄伏了足夠漫長的時間，即使黑暗已經做了無數的準備，甚至吸收了近乎完全的諾亞之光’，之後，卡斯托就確定，眼前的這個存在，是來自於奈克瑟斯原著結局時間線之後的。

  適能者可能有很多，但是吸收了近乎完全的諾亞之光這件事情，隻可能指的是原著的大結局。

  在原著的劇情中，光經歷了幾次的傳遞之後，在西條凪的身上差一點被打斷。

  黑暗的幕後黑手在原著中進行了如此龐大的算計，其實只是為了這一刻，他希望奪取了西條凪身上的力量，

  在發覺父母的死實際上是被自己的隊員“石堀光彥”所為後，西條凪失去理智，在不顧預知者的警告下將‘憤怒’和‘憎恨’轉化為黑暗強行變身奈克瑟斯，導致她心中的仇恨與忘川中封印的恐懼同步遭到黑暗吞噬，

  而這個力量就是黑暗扎基進入完全體的關鍵，也就是黑暗路西法口中的‘近乎完全的諾亞之光’。

  當然，從黑暗路西法的態度中就可以明白，即使奪取了這樣的力量，黑暗扎基面對諾亞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勝算，二十年的算計，無數的傳遞之後還是失敗，讓一切顯得那麽可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眼前的黑暗路西法，就應該是原本出現在奈克瑟斯後續特典小說中的章節《再臨》中，原本應該和某個記憶警察一心同體的黑暗扎基。

  想到這裡，卡斯托突然沒了興趣。

  即使沒有他卡斯托存在，這個地球上也依舊沒有讓黑暗路西法變強的土壤，要知道黑暗扎基的誕生，可是花費了二十年，卡斯托可沒有那個精力給對方二十年的時間去謀劃什麽陰謀然後變強，
  更何況，對方眼中敵人就那麽一個，除了諾亞，對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這對於卡斯托想要找到一個‘契機’，去找人來開發太陽系毫無任何作用。

  比起和這個家夥合作，卡斯托覺得自己還不如讓托雷基亞給自己找幾個正兒八經的劇場版boss來，用那種東西當做契機，說不定更容易吸引到光之國和帝國的人。

  這麽想著，卡斯托搖了搖頭，突然當著黑暗路西法的面歎了口氣，然後掏出進化信賴者，強大的光芒伴隨著心跳的‘咚咚’聲在黑暗中彌漫，

  一道光芒閃過，卡斯托久違從人類的姿態的變身成紅色奈克瑟斯，身旁的光芒一點點開始和黑暗抗衡，他們獨有的美塔領域開始緩緩的展開，

  “算了吧，雖然我也不喜歡諾亞，但是同樣的，我也信不過你，要不大家打一架，然後就算了吧。”

  黑暗路西法顯然是沒有理解，為什麽卡斯托突然就‘瘋了’，看著突然爆發的強大光芒，黑暗路西法不得不倉促的用黑暗和對方抗衡，
  而就在這時，卡斯托突然看到了一個讓他有些奇怪的現象，隨著他身體內光芒開始爆發，原本處在‘薛定諤狀態’下的黑暗路西法，突然開始朝著那個類似於諾亞的‘丸山浩版本’的方向開始定型了。

  卡斯托愣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一個不確定的念頭，‘是因為我的關系，讓這個家夥下意識的選擇了這個姿態嗎？’

  幾乎隻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對方就變成了卡斯托腦海中，前世丸山浩隨手塗鴉的那個，本該只是他用來當做消遣的‘外表’。

  當然，雖然外表和黑暗扎基一樣，走的是類似於奧特曼的外形，但是對方身上所釋放的能量，還是那種充滿了壓迫感的黑暗。

  雙方的大戰仿佛一觸即發，可就在這時，卡斯托突然又停下了美塔領域的擴張，而是看著眼前這個家夥，有些好奇的說道，“嘶~既然你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姿態，那麽有些事情也許我們可以談一談了。”

  黑暗和光芒扭曲的交織著，互相的吞噬著，不斷的擠壓著，黑暗路西法並不打算停下，但是卡斯托卻沒有戰鬥的打算，而是開口說道，“這麽看起來，你並沒有選擇那個，以異生獸作為主導的身軀？”

  聽到卡斯托的話，黑暗路西法愣了一下，他看向卡斯托，“你能夠看得出我的兩個身軀代表了什麽？”

  那個更加類似於怪獸的外表，其實是以異生獸為主導，吞噬了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而誕生的，這個卡斯托是知道的，是寫在設定中的——超人型異生獸。

  如果是這個身姿，就代表黑暗路西法的進化路線，是異生獸，而且他已經站到了異生獸這個序列的高處。

  但是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姿態不是這樣，至少對方不是走的異生獸路線，而是和黑暗扎基類似的，模仿諾亞的路線。

  卡斯托大聲的喊道，“看得出來，相比起成為異生獸那樣的怪物，見識過諾亞強大的你，在潛意識中還是希望通過模仿對方，來朝著更高處進化.”

  還沒等卡斯托說完，黑暗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邊，“你的意思是，我在模仿諾亞？”

  “是的。”卡斯托非常自信的喊道，“你的外表偏向於和諾亞接近的銀白色，你的背後也出現了和對方類似的‘翅膀’，就好像是你的名字一樣，路西法在人類的傳說中，就是墮落黑暗的天使”

  突然，巨大的黑暗猶如利刃一樣朝著卡斯托吹來，伴隨著黑暗同時到來的還有對方的嘶吼，“你說我！！！在模仿諾亞！！！”

  “你居然說我！！在模仿諾亞！！！！！！”

  憤怒，巨大的憤怒徹底的籠罩了整個領域，直接將卡斯托原本支撐著的美塔領域徹底吞噬。

  卡斯托無語的大喊道，“等等！我這也算是罵你了嗎？你為什麽這麽生氣？？？模仿諾亞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

  “不是！你聽我說啊，我不是在罵人啊，我是在誇你.也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

  “諾亞！！！”卡斯托大喊道，“你在嗎？要不要來救我一下？！我舉報啊！！有人抄襲你的外觀啊！！救一下啊！！！”

  等等？抄襲外觀？！

  卡斯托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黑暗路西法就算是出現，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且他為什麽之前會存在兩種可能性呢？

  如果把薛定諤的貓和薛定諤的黑暗路西法類比的話
  薛定諤的貓這個思想實驗是指將一隻貓關在裝有少量鐳和氰化物的密閉容器裡。

  鐳的衰變存在概率，如果鐳發生衰變，會觸發機關打碎裝有氰化物的瓶子，貓就會死；如果鐳不發生衰變，貓就存活。根據量子力學理論，由於放射性的鐳處於衰變和沒有衰變兩種狀態的疊加，貓就理應處於死貓和活貓的疊加狀態。

  這隻既死又活的貓就是所謂的“薛定諤貓”，但是，不可能存在既死又活的貓，則必須在打開容器後才知道結果。

  貓到底是死是活必須在盒子打開後，外部觀測者觀測時，物質以粒子形式表現後才能確定，客觀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貓既活又死違背了邏輯思維
  和那隻貓一樣，黑暗路西法存在兩種姿態，代表異生獸和黑暗扎基兩個不同起源路線這件事情，也違背了正常的思維邏輯
  卡斯托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黑暗路西法，除非有人干擾了黑暗路西法的起源，在更早之前，在黑暗路西法誕生之前，就影響到了未來
  如果是幾年前的卡斯托，對於這一切很可能沒有任何頭緒，但是現在的卡斯托，卻很輕易的想到這件事情的答案，

  和隔壁光之國出生的藍卡，讓那個宇宙雜糅了一些不同的起源故事一樣，一定有一個存在，也細微的改變了奈克瑟斯所在世界的部分過去和未來。

  卡斯托的嘴角抽了抽，所以.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人還有誰？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黑暗路西法”卡斯托的語氣突然變的古怪起來，“你在你的記憶中翻一下，是否存在一個.一直遊離在你記憶之外的，但是卻若隱若現的.諾亞之光？”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對於和黑暗的戰鬥沒有多大的興趣，他並沒有被黑暗注意到，但是卻在暗地裡消滅異生獸，保護著那個世界”

  “甚至，他的保護不一定局限於你所知道的那個地球，還包括了地球之外。”

  卡斯托突然解除了變身，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最重要的是那家夥應該長的和我差不多”

  忽然間，原本還充滿了肅殺之氣的黑暗停了下來，周圍的一切開始不斷的閃爍，明明是黑暗，卻晃動的如同篝火一般。

  記憶，是一個不那麽簡單的東西，只有重點會被記錄，但是這並不代表其他部分就沒被注意到，就好像是一幅畫，一般人只會關注其中重要的部分，但這並不代表那些‘點綴’就並不存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間，也可能是好幾天，黑暗終於再一次的平靜了下來。

  “所以你應該找到了吧？就在你所知道的那個故事的邊角之中，一個不為人知的旁觀者，也曾經默默的參與了全部的故事。”

  卡斯托看著黑暗路西法那默不作聲卻又直視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在那個世界中，第三個‘卡斯托’，也曾經出現過。

  “那家夥在什麽地方？”黑暗路西法看著卡斯托，“你們是平行時空同位體還是.”

  “你先等一等，我去聯系一下另外一個家夥。”卡斯托說完，也不等黑暗路西法回話，就直接閉上了眼睛，整個的意識進入了夢的遺跡中，

  黑暗路西法感覺到了對方的精神似乎離開了自己的領域，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去，卻在抬腳的瞬間停了下來，整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什麽東西？當著我的面.進入了和諾亞進行聯系的世界？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而就在人類姿態的卡斯托進入夢境遺跡的一瞬間，藍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藍色奈克瑟斯身影的卡斯托扭過頭去，在奧特曼的外表下，露出了一種非常.非常難以言喻的表情，他看著‘人類姿態下的自己’，緩緩的張口說道，“我剛剛在看著你.”

  “從哪一幕開始？”

  “從黑暗出現在你身旁之後就開始了”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目的了吧？另外一個我？”

  “大概是吧.”藍色的卡斯托緩緩的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著代表了諾亞的遺跡高處，然後小聲的說道，“你不覺得.讓某一個自己繼承黑暗路西法的力量.這件事情有些荒誕了嗎？”

  “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你不是也成為了皇帝和貝利亞的繼承人嗎？”

  藍卡：.
  什麽意思？合著是我沒帶好頭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