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星辰大海（三十二）

  “你們沒有星際遠航和穿越星門的經驗，又害怕索菲亞會突然倒戈，所以希望人類能夠在前往娜迦人星球這件事情上，給你們黑暗提供幫助？”

  “是這樣的。”一個擬態成人類模樣的小型佐加面對著伽古拉，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雖然我們的主人來自深空，但那已經是三千萬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他是孤身一人來到的地球，所有的仆從都沒有同我主一同穿越虛空的經驗，我們三千萬年來最遠的航行，也未曾出過太陽系，
  但是主人的尊嚴必須維護，可惡的娜迦人和其他的邪神聯合，突襲地球，這是對我主的挑釁，他們試圖提前喚醒我主，這是試圖挑戰黑暗的權威，我們必須要報復他們，哪怕是要走上那一條我們從未走過的道路，

  問題是，不管是你們口中的星門，還是在宇宙中航行所需要的經驗，甚至是和索菲亞在娜迦人星球上時的爭端，我們都無法直接處理，我們並不擅長這個，我們需要一個中間人，也就是伱們地球人的存在。”

  伽古拉看著面前的佐迦，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和之前說的一樣，因為女巫最近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伽古拉被迫成為了地球人和黑暗之間的聯絡人，然後他驚訝的發現，所謂的黑暗和他腦海中的不一樣。

  伽古拉腦海中的黑暗：目標是統治世界，沉睡只是蟄伏和積蓄力量，仆從是嗜血的怪物，對所有的生命有著一視同仁的敵意。

  伽古拉見到的黑暗：沒什麽實質性的目標，沉睡只是因為喜歡沉睡，仆從只是為了有一個更好的沉睡環境，甚至.如果其他生命體願意被黑暗改造，黑暗支配者就會承認他們是自己的仆人，而不會去傷害他們。

  是的，實際上包括早期的佐迦在內，美爾巴、哥爾讚等所謂的黑暗的仆從，本身都是原生地球怪獸對黑暗低頭後的產物，某種意義上，他們是投降於黑暗了，然後便成為了黑暗的仆從。

  伽古拉在這裡也有段時間了，多少也是知道這個地球的超古代歷史的，他甚至懷疑，如果黑暗巨人當時沒有因為所謂的內戰全部滅絕，有沒有可能，當黑暗支配者的時候，其實黑暗巨人並不會被黑暗支配者抹殺，而是會和其他的黑暗怪獸一起，被黑暗支配者看作自己的小弟？

  對於這個奇怪的念頭，伽古拉並沒有深入的思考，他看了一眼眼前佐迦擬態成的人類，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你應該也看得出，我和你一樣本身並不是所謂的地球人類，甚至，我在人類的口中也是魔人，我也屬於被他們不信任的生命體。”

  “當然，我也能夠理解你的想法，復仇對於任何文明，特別是我們這樣擁有黑暗力量的人來說都至關重要，和那些光芒不同，我們追求的一直都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血債血償，別人傷害了我們一絲，我們就要報復回去。”

  佐迦非常激動的看著伽古拉，在這之前他和桐野還有女巫都接觸過，那兩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完全的地球人類，身上也有黑暗的味道，但是每當他和那兩個人交流的時候，卻總有一種想要殺死他們的衝動，雙方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相比起來，這個自稱魔人的家夥，簡直太符合他們黑暗一族的口味了。

  還沒等佐迦開口，伽古拉就繼續說道，“我並不是人類，和你一樣，我只是想要利用人類來獲得一些想要的利益，我也和你一樣看不上人類所謂的善意和喜歡光芒的舉動，當然，你應該能夠感受的到，現在地球上我這樣的人存在不止我一個，我們才是同類”

  “那我們應該”

  伽古拉思索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人類邀請我們來到地球，原本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事情，你應該也明白，人類目前面臨的敵人比想象的多，不管是宇宙來客，你們黑暗，還是所謂的宇宙意志，他們要應對的敵人比想象的多也比想象的強大。”

  佐迦點了點頭，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是的，這個時代的地球和我們記憶中的不同，或者應該說這個時代的宇宙和我們記憶中的不同，三千萬年前的宇宙並沒有那麽多的文明，而現在的宇宙中似乎有著許多已經成長起來的文明和奇怪的存在。”

  “當年的我們只需要將主人的宿敵，那種光芒擊敗就可以佔據地球了，可是現在，來自宇宙的試圖打擾我主休眠的人似乎數不勝數。”

  “是的，這就是問題所在。”伽古拉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人類要面對的威脅實在是太多了，即使他們擁有了一些強大的力量，即使他們知道娜迦人兩次三番的來到太陽系威脅他們的生存，也很難因為所謂的復仇而前往宇宙報復他們，這就是人類軟弱又可笑的一面。”

  伽古拉說到這裡，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佐迦看著伽古拉，臉上也下意識的帶上了不屑，這是對於低級生命體的不屑，也是對於軟弱意志的不屑。

  不過很快，佐迦連的不屑就變了，因為如此一來，他們就很難前往娜迦人的母星進行報復了，無法復仇這件事情，對於所謂的黑暗來說很重要，而且就算他們現在能夠壓製住內心復仇的欲望，結果可能會更壞，

  假如等到他們的主人徹底蘇醒的時候，當祂得知自己曾經在休眠的時候被宇宙的臭蟲惡心卻沒有完成復仇的時候，那麽這些祂會不會將怒火灑向他們這些仆從，誰也不知道。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你多少應該知道的吧？這種軟弱的文明，一方面畏畏縮縮的，不敢靠近也不敢後退，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們對於所謂的‘友情’，‘同盟’，‘家人’這些東西又看的特別的重。”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從成為魔人之前，就已經開始和這些可笑的生命體打交道了，我最喜歡的就是玩弄他們的感情，看著他們把我們當做他們的朋友，最後背叛他們，讓他們感受到痛苦，那可比直接殺死他們有意思的多。”

  伽古拉還是那副嘲諷的神色，但是佐迦卻已經露出了認真的表情，像是一個學生，認真的聽著另外一種‘黑暗’講述著自己的心得。

  “其實，你們比所謂的人類，在地球上的時間還要久的多，甚至，你們比地球上九成九的生命體，對地球的了解更深。”伽古拉認真的說道，“所以只要你們願意表達哪怕一點點虛假的，所謂地球生命體的立場，那麽人類就會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把你們當作他們的夥伴，畢竟這一代人類和你們之間，並沒有那麽大的深仇大恨。”

  聽到伽古拉這麽說，佐迦也認真的思考了起來，雖然他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但是實際上，他們確實在地球上存在的時間比人類久的多的多。

  如果把黑暗支配者比作來到地球的移民，那麽他們這些仆從就是在地球上誕生的後代，雖然祖籍不一定是地球，但是如果有戶口本的話，他們的戶籍上應該寫著——太平洋深海。

  更何況，黑暗支配者甚至都不算是偷渡來到地球的，他降臨地球這件事情，本身就和超古代的人類有著脫不開的關系，如果沒有超古代人類中某一些墮落黑暗存在的人祈禱，他們也不會遠渡重洋來到地球。

  這麽想著，佐迦突然覺得自己的腰板硬了起來，雖然有些離譜，但是結論就是這樣，你們人類說自己是地球的主人，我們黑暗一族還說自己是地球的主人呢，要知道三千萬年前黑暗降臨的時候，地球的意志可是直接釋放了齊傑拉讓你們人類滅亡的，而我們黑暗一族可不一樣，三千萬來，我們都和地球保持著友好的共生關系。

  想到這裡，佐迦甚至想要直接和人類進行溝通，告訴他們早點加入黑暗算了，反正三千萬年前你們也折騰過了，我主當年消滅你們也只是為了有一個好的睡眠環境，比起去宇宙流浪，不如大家一起在地球好好生活。

  佐迦和伽古拉告別的時候，是挺胸抬頭笑著走的，甚至他還對伽古拉許諾，如果他願意的信仰和跟隨主人的話，隨時可以獲得更加強大的黑暗力量。

  伽古拉看著佐迦離開，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娜迦人、基裡艾洛德人還有這些黑暗一族.不會真的活得越久，腦子越差吧？

  實際上，伽古拉知道，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打算一起前往娜迦人的星球，當然不是因為所謂的和黑暗支配者是地球的‘家人’，而是他們想要看到娜迦人的星球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正木敬吾這些人類的代表在做什麽呢？

  他們早早的就開始探尋前往娜迦人母星最快的方式了。

  飛鳥一馬，已經作為探險家，在娜迦人母星和地球之間，探索了很久的航道了。

  星門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所謂星門，就是奧棚宇宙中，對於蟲洞或者是類似存在的描述，具體原理不明，是不是所有的星門都是相同存在也不確定，但是功能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能夠縮短趕路的路程。

  宇宙是很大的，就如同之前描述的那樣，即使以光速前進，宇宙航行的時間也應該是以年為單位的，可是這樣就有問題了，在奧棚的宇宙中，除開那些誤入地球的怪獸，和距離地球比較近的宇宙人，不管是光之國還是其他入侵者，都能快速的來回於母星和地球，

  如果說其中的某一部分存在可以超光速飛行，但是要說全部都能夠超光速顯然是不太可能的，這個時候，奧棚的特色就出現了——-星門。

  事實上，就連奧特一族前往地球的時候，也會使用所謂的星門，雖然在不同TV中的表現不一樣，但是不管是泰羅還是艾斯中，都能夠看到類似的東西存在。

  但是星門這種東西，可以預料到的，存在極大風險，能夠掌握這種遠航方式的文明，要麽個體本身強大可以輕易突破穿梭時的危機，要麽運氣好，找到了一些安全可靠的方式，要麽科技先進能夠抵禦可能存在的傷害，要麽文明悠久，能夠在不斷的嘗試中找到方法。

  很明顯，娜迦人就屬於最後一種，他們的科技顯然比不上奧棚中的很多文明，但是架不住他們存在的實在是太久了，從白堊紀就存在的文明，哪怕每天在宇宙裡漫無目的的閑逛，也能夠靠著時間也能夠知道大量星門的位置和通行方式。

  表面上，人類將所謂的娜迦人的母星贈予了基裡艾洛德人，但是實際上，在眾人的心中，這種能夠在宇宙裡快速前進的方式，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可是娜迦人不可能將所有的資料都留在飛船上，即使是野瑞和藤宮博也等人，盡全力破解了娜迦人艦隊數據庫中的數據，能夠掌握到的資料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伽古拉之前的話說的其實不假，人類對於復仇這件事情，並沒有黑暗支配者和索菲亞那麽大的欲望，特別是對於人類中的高層來說，復仇這種事情是要考慮代價的，所以看起來，人類似乎並沒有那麽想要前往娜迦人的星球，
    但是伽古拉沒有對佐迦說的是，人類還有另外一面，那就是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別說復仇了，只要利益足夠，人類甚至能夠比黑暗本身還要黑暗。

  當伽古拉把佐迦的需求告訴其他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原本還有些偷偷摸摸的宇宙探索，一下子就變得大張旗鼓起來，各種太空探測器不管有用沒有都被射向了深空，勝利飛燕一號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往宇宙裡扔，麗娜和新城更是駕駛著各種試驗機，在宇宙裡到處亂飛，

  總之核心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別管真的假的，反正一定要讓黑暗們感覺到，人類在未來他們的事情盡心盡力。

  於是，當伽古拉再次見到佐迦的時候，佐迦甚至都有些被感動了，不只是他一個人被感動了，而是黑暗一族都被人類的行為弄得有些感動，要知道，人類這樣大張旗鼓的進行太空探索，可是和索菲亞生命體的標準相悖的，

  可是，為了他們地球的盟友，為了他們這些一同在地球成長起來的家人，他們甚至不惜主動暴露出他們正在進行宇宙探索的行為。

  可以想象得到，在娜迦人被消滅之前，人類也許還能有短暫的安全，但是當娜迦人被消滅的那一刻，人類一定會遭到所謂索菲亞一族更加強大的報復。

  “如果人類真的不想要加入黑暗的話，也許他們可以選擇前往其他星球定居，如果害怕索菲亞生命體的攻擊的話，那麽也許，我們可以在未來和主人商量，前往其他星球守護人類文明。”

  佐迦對著伽古拉認真的說道，在他們黑暗一族看來，人類就好像是他們的寵物，雖然厭煩了一些，但是看起來，也許大家還真是一家人。

  與此同時，索菲亞那邊，他們也在通過和溝呂木真也商量，“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可以在未來替換掉娜迦人的生態位，成為讓宇宙平衡的力量之一。”

  是的，是和溝呂木真也，而不是托雷基亞。

  遙遠的深空中，溝呂木真也雙手合十，默念著阿彌陀佛，正在和索菲亞生命體們進行某種形而上學的探討。

  同樣是之前介紹過的，溝呂木真也，由於雙手沾滿鮮血，而一直受到內心的折磨，即使卡斯托試圖讓他重新接觸諾亞之光，這種內心也無法平複下來，為此，他甚至開始從各種宗教經文中尋找能夠讓自己內心變的平靜，讓體內正邪平衡的方法。

  而這恰好，在某種方向上，和所謂的索菲亞生命體不謀而合。

  索菲亞生命體曾經也是正常的生命體，但是在進化的過程中，他們選擇了放棄肉體，朝著宇宙的規則融合，他們所做的一切，從一方面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最大化的適應宇宙，將所有的一切都朝著文明生存的方向進化，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們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某種宇宙平衡的代表，至少他們自認為，成為了某種宇宙平衡的代表。、

  然後，當索菲亞生命體見到溝呂木真也的時候，他們都驚了，最邪惡的氣息和最聖潔的氣息同時存在於他的體內，而且和托雷基亞那種融入邪神走向混沌不同，溝呂木真也所做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不管是殺戮還是救贖，他都是自己做出的選擇。

  索菲亞生命體和地球有著關系，至少在某一部分中，他們是和曾經的超古代文明的分支有著聯系的，他們對於人類這種生物的理解還是比較深刻的，所以只是接觸，他們就能夠感覺到的，溝呂木真也是曾經接觸過最聖潔的光芒然後放棄，接觸過最邪惡的黑暗然後同樣放棄，現在正在朝著和諧邁進的個體。

  天然的，他們對於溝呂木真也有了一定的好感，而接下來，他們就和溝呂木真也發生了類似於伽古拉和黑暗的對話。

  “阿彌陀佛，你們的擔心不無道理，娜迦人的存在確實限制了宇宙中文明的爆炸生長，所謂諸法平等、眾生平等、所做平等、佛體平等，萬事都有因果，娜迦人能夠存在如此之久必有起因，而他們的覆滅也是其果。”

  “沒錯。”索菲亞的聲音在溝呂木真也的腦海中響起，“宇宙能夠放任娜迦人的存在是因為他們能夠幫助宇宙平衡文明數量，同時，他們的力量並不強大，而且也懂得收斂.
  但是現在，他們很明顯出格了，他們想要更進一步，而一個龐大的帝國，並不是宇宙本身應該存在的。”

  “我們必須消滅他們，這是為了宇宙的平衡，但是就好像自然的萬物循環一般，我們消滅了娜迦人的文明，那麽就必須找到能夠替代他們的存在的文明，人類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似乎能夠做到這一切。”

  “唯一的問題是，人類是否能夠克制住自己，不斷擴張的欲望。”

  溝呂木真也思索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你們應該明白，欲望是無止境的，但是欲望也不是憑空出現的，人類如此瘋狂的擴張，也許是出自生存的本能，黑暗的存在在人類世界已經不算秘密，為了生存，文明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因此，我不能保證人類是否可以收斂自己。”

  還沒等索菲亞開口，溝呂木真也就繼續說道，“不過，人類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些，至少，他們在尋找文明出路的時候，沒有繼續選擇光速引擎，而是選擇了那種更加和諧的飛船，光暗溟滅的能量，是宇宙能夠接受的。”

  索菲亞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人類口中的麥克斯動力系統並不是我們所限制的，只要能夠擊敗宇宙機械意志的封鎖，那麽文明就可以擁有那樣的力量，而人類現在明顯已經做到了。”

  “事實上，在我們進化之前，也曾經掌握過類似的力量，也是在那種機緣巧合下，我們開始探索宇宙的意志，和宇宙的本源。”

  “是的，我知道。”溝呂木真也的聲音帶著一絲悲傷，“只有接觸後再放棄，才能夠明白力量的恐怖和負擔，我理解你們，就好像是風理解水一般，我能夠體會到你們毀滅文明時，內心同樣充滿著不安和悲痛，如果那些文明能夠理解你們，停下步伐，你們也會給予他們生存的權利.”

  溝呂木真也的話，讓索菲亞生命體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罕見的同類的感覺家人，這是進化道路上的家人。

  事實上，索菲亞生命體並不是真的會無差別的毀滅所有文明的，他們只會選擇那些在他們眼裡無端擴張的文明，而且在入侵之前，他們也會多次發出警告，只要文明能夠停下腳步，那麽他們自然也不會徹底摧毀他們。

  可是，文明從不會選擇主動停下腳步。

  “我可以去和人類商量，不過你們也知道，停下對光速引擎的使用，已經是人類所能夠接受的極限了，生存對他們來說，還是難題。

  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人類應該會理解你們，畢竟，你們似乎和地球人類，有著難以割舍的因果。”

  聽到溝呂木真也的話，索菲亞也有些感動，畢竟，索菲亞一族和地球真的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索菲亞生命體們非常能夠理解現在的人類，雖然已經進化了三千萬年，但是索菲亞生命體的一部分前身—超古代文明前往宇宙流浪這件事情，本身就和黑暗支配者有關。

  雖然索菲亞生命體自己也不清楚，他們的進化到底是從何時開始，但是超古代人類文明的某些分支，確實是現存索菲亞文明的一部分，從這個角度去看，索菲亞一族對於人類就更加的感同身受了一些，畢竟，大家都是一樣。

  想到這裡，索菲亞生命體甚至想要直接和人類進行溝通，告訴他們早點加入光榮的進化算了，反正三千萬年前他們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對於黑暗的反抗並不會有多少成效，生命只會不斷流失，比起去宇宙流浪，不如全人類一同進化為宇宙秩序的守護者，然後和地球一起反抗黑暗支配者。

  索菲亞生命體和溝呂木真也告別的時候，是挺充滿了同情心走的，甚至他還對溝呂木真也許諾，如果他願意的信仰和跟隨宇宙意志的話，隨時可以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可實際上，溝呂木真也知道，他們這些人本來暫時就沒打算研究光速飛船和迅速擴張，當然不是因為所謂的宇宙秩序，而是他們目前的精力有限，太陽系內的擴張都還沒有完成，星門也還沒有找完，研究光速飛船.人手實在是不夠啊。

  不過人類還是做出了表現，他們開始用娜迦人的方式在宇宙航行，甚至連在宇宙中飛行的路線，飛行速度和穿越星門的方式，都和娜迦人一模一樣。

  總之核心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別管真的假的，反正一定要讓索菲亞們感覺到，人類在為了未來頂替娜迦人的位置這件事情精心盡力，要知道，人類可是還在被黑暗威脅的，可是他們卻依舊如此守規矩。

  於是，當溝呂木真也再次見到索菲亞的時候，索菲亞甚至都有些被感動了，不只是他一個人被感動了，而是索菲亞一族都被人類的行為弄得有些感動，要知道，人類這樣限制自己，可是和逃離地球這件事情相悖的，
  可以想象的到，在娜迦人被消滅之前，人類也許還能有短暫的安全，但是當距離黑暗複蘇越來越近了，如果來不及找到文明的出路，人類一定會和他們曾經一樣，被摧毀的支離破碎。

  “如果人類真的無法快速的全部逃離地球移居娜迦人星球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先幫你們鎮壓黑暗，消耗他們的能量，雖然你們的速度被限制了，但是只要時間足夠，你們也可以保住文明的數量。”

  索菲亞對著溝呂木真也認真的說道，在他們索菲亞看來，人類就好像是進化前的他們，雖然可笑了一些，但是看起來，也許大家還真是一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