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無意識的力量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小蝙蝠！啊哈哈哈哈！！！小蝙蝠！！！！”托雷基亞在那裡大笑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正木敬吾皺起眉頭，很明顯，他意識到了在托雷基亞的身上正在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瞥了一眼邊上的三個卡斯托，他們三個的臉上，不約而同的寫滿了‘難以置信’、‘不可能’和‘離譜’，
  愣了一下，正木敬吾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托雷基亞的身邊，光著膀子就對著托雷基亞重重的揮出一拳，直接打在托雷基亞的腹部上“清醒一點吧！別被卡斯托那種家夥的大腦給影響了！”

  “嘔”被正木敬吾用力猛擊的托雷基亞乾嘔了一會兒，半晌之後直起腰來，瞪大眼睛看向蝙蝠卡斯托，看向勝利隊紅卡，看向帶著皇帝佩劍的藍卡，最終目光落在了邊上的地獄之門上，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複雜的表，“這東西有點邪門啊.”

  “雖然我不知道卡斯托你是怎麽找到這個東西的，但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即使你們剛剛愚蠢的大腦差點影響到了我，但是我還是欠伱們一個人情，因為這樣的事情可實在是太少見了，太有意思了！！！”

  正木敬吾和托雷基亞的反應讓卡斯托們有些意外，他們本以為是剛剛的托雷基亞，是受到了那個‘蝙蝠俠邊上一定會出現小醜’的定律的影響，而開始發狂了，

  要知道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因為這裡是奧棚，奧棚即使是和美漫扯上關系，也應該是和漫威，而不是DC，因為前者是真的出現過聯動，而後者，DC的定律不應該會影響到奧棚的世界觀，而蝙蝠卡斯托也並不是真的蝙蝠俠才對。

  而托雷基亞要朝著小醜轉變就應該夠離譜了，但是更加離譜的是，正木敬吾居然打斷了這個轉變的過程，而更更離譜的是，不管是正木敬吾還是托雷基亞，似乎都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什麽意思？你們腦子好的人，就可以這麽亂來是吧？
  沒等卡斯托發問，正木敬吾就提前開口說道，“哼！你們的表情太明顯了，除了那個蝙蝠裝的家夥，表情被面具所籠罩，其他的兩個人，你們的臉上簡直就寫滿了‘不應該會發生這件事情才對！’，‘這件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想法，

  很明顯，你們的腦海中原本就存在一個可能性，而且這個可能性在你們的腦海中，似乎扎根的很深？”

  紅卡點了點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額，我之前沒和你們說過吧，他的這身蝙蝠裝的裝扮，其實是有來由的，而這個裝扮的對手，就是一個發狂的小醜。”

  正木敬吾和托雷基亞愣了一下，他們也沒想到能夠得到答案，而且是這麽一個聽起來有些‘離譜’的答案，但是沒有空繼續研究，就連托雷基亞也把這個好奇心壓製住了，對著其他人開口道，

  “這件事情很神奇，我不知道是你們的特殊性，還是數量上佔優勢，總之你們剛剛差點就讓我發生了不可逆的轉變好吧，有格裡姆德在，這個轉變也不至於是不可逆的，

  雖然格裡姆德已經被封印了這麽久，宇宙也早就已經不再是混沌了，但是他的位格還是在那裡，我不會被那麽簡單的改變的。”

  “不會那麽簡單的被改變？”女巫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托雷基亞，“你剛剛簡直是沒有絲毫停頓的就開始發瘋了好吧，不會那麽簡單？非常簡單！”

  聽著女巫等等話，托雷基亞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有可能他們腦海中想象的那個存在，和我的適配度太高了，高到.其實我一開始發出的笑聲，真的是來源於我自己”

  托雷基亞扭過頭看了看正木敬吾，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後非常優雅的攤了攤手，“你們不覺得，一個人穿著蝙蝠裝行俠仗義這件事情，特別可笑嗎？”

  “和這家夥相比，光之國那個瘋狂的想要拯救宇宙的想法，都顯得那麽的樸素了呢~”

  “別廢話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古怪又抵觸的聲音從蝙蝠的面具下傳來，沒有任何感情的，蝙蝠卡斯托開口道，“如果是你們的話，應該已經得到足夠多的數據了吧？”

  “沒有幽默感。”托雷基亞再次攤了攤手，然後突然表情一變，嚴肅地說道，
  “受到地獄之門的影響，這裡可能已經接近於某種四次元的空間，用你們人類的話說，應該是所謂的肖德的幾何學吧？我不知道，這是某個地球上的研究成果，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我的說法。”

  托雷基亞說完，看也沒看卡斯托和女巫，直接將目光看向了正木敬吾，剛剛是正木敬吾把他打醒的，雖然不一定知道原理，但是正木敬吾很明顯是一瞬間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想到這裡，就連托雷基亞都有些感慨，

  “你這樣的家夥出生在人類社會，果然還是浪費了啊，正木君，要不要和我去王國，看看更強大的人造太陽啊？那可是一個快要崩潰的，超級文明，這次不看可就很難看到了。”

  “哼！人類早晚也會成為宇宙的超級文明的。”正木敬吾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突然開始思考了起來，“肖德的幾何學？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名詞，不過如果你說的是幾何學的話.”

  正木敬吾雙眼亮了一下，然後抬起頭，開始用手在空中演算了起來，無數的光粒子從他的身體裡飛出，按照他的想法排成了一串一串的公式和無數的多邊形。

  “不錯，不錯，就是專業！”托雷基亞非常開心的鼓著掌，然後突然臉色又變的無語起來，“這點東西，泰羅能學一千年都不一定學得會。”

  “你覺得我們要學多久？”紅卡小聲的對著身旁的兩個自己問道，“我反正是不行了，你們誰學會了，到時候把記憶共享一下。”

  “我在我們的世界裡，並沒有接受完整的教育。”蝙蝠卡斯托的聲音還是那麽低沉，但是又帶上了一絲無奈，“我還希望你們能夠把更多的知識，傳遞給我.”

  兩個人類出生的卡斯托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的一同轉過頭，看向了那個活了兩萬歲的‘老東西’。

  “別看我！泰羅要花上一千年去學，那麽我和初代他們怎麽也要花上四五百年，最快也要一兩百年.”藍卡有些無語的看著其他兩個自己，“你們別把泰羅想象成弱智，那家夥甚至還在光之國普通水平之上，要知道他的畢業成績沒你們想象的那麽差，他要學一千年的東西，就說明已經不是正常的研究范圍了。”

  “我雖然當過科學局局長，但是我不是科學家出生，就算是從頭開始學，也要用百年做單位。”藍卡看著周圍人鄙視的目光，非常不滿的大喊道，“別說我了，你們覺得宇宙警備隊誰比較聰明？我下次去問他，我就不信他們能學會！帝國就更別提了，他們那裡的基礎教育質量，還不如光之國.”

  “皇帝呢？”紅卡突然弱弱的問道。

  藍卡：.
  “好吧，皇帝是一個例外，那家夥是天才，是能夠自己動手改造怪獸的超級天才。”

  “貝利亞呢？”蝙蝠卡斯托突然發出低沉古怪的聲音問道。

  藍卡：.
  “好吧！好吧！貝利亞也應該能夠學會！！！他也是天才！！！！”

  正木敬吾沒有理會周圍的爭吵，而是默默的在空中進行著自己的計算。

  “接下來這裡的話，就是把伊茲基的緊致性定理.然後帶入這個數值中”，正木敬吾在空中隨意的揮舞了一下，然後整個愣在原地，“怎麽可能！？”

  “這部分有誰聽懂了嗎?”

  “廢話，你聽不懂，我自然也聽不懂，你呢？蝙蝠俠的話.”

  “聽不懂，我身上的裝備又不是我自己做的。”

  三個卡斯托面面相覷，而女巫則已經憋不住了，“能不能說的慢一點，用人類的語言？我知道這一段話用基裡艾洛德人的交流方式已經傳遞不了了，所以能不能用簡單的人類語言解釋一下？”

  “簡單來說，這個門背後的東西已經開始影響這裡了，我們現在看起來還站在基裡艾洛德人的異次元中，但是實際上，這個門的周邊已經脫離了異次元，我們現在處在了一個特殊的次元軸中。”

  “異次元還能脫離？！”女巫睜大眼睛，“異次元比起現實世界已經足夠特殊了才對，還能更加特殊嗎？”

  “哼！三千萬年的時間，但凡你們用三分之一的時間發展一下你們的科技，也不至於問出這樣的問題。”正木敬吾冷哼一聲，然後撇了撇嘴，“總之，你們可以理解為，這個空間似乎可以連接我們的思維，也就是我們的大腦，一些處在腦海中的潛意識，會在無意識中被這個空間映射出來。”

  “那就是說？”女巫眨了眨眼睛，雙眼清澈見底。
    “就比如我剛剛的異常現象，就是因為卡斯托們的集體無意識，甚至是集體有意識干擾了我們。”

  “你們說的有些像是.四次元怪獸布魯頓？”藍卡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只不過，我記得一般情況下，布魯頓扭曲的空間，只會干擾到人們在時間和空間上的狀態才對吧？”

  “你知道布魯頓？那就好辦了。”托雷基亞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地獄之門，“這裡面新生的那個小家夥，應該和布魯頓類似，你們應該是一直在對他灌輸所謂的信仰吧？”

  托雷基亞說到這裡看向了女巫，而女巫也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具體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也一時想不起來了，但是，基裡艾洛德人對神明的祈禱，大概和基裡艾洛德人的歷史差不多長了幾千萬甚至是上億年？我可能要找人問問”

  “沒必要，這就差不多了。”托雷基亞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卡斯托，“布魯頓這東西在宇宙中的定位是什麽你知道吧？”

  “吸收垃圾，宇宙中的垃圾。”

  “是的，布魯頓在宇宙中的作用，就是吸收那些，宇宙正常運行中的垃圾，但是，信仰這種東西在宇宙的眼裡到底算不算垃圾呢？”托雷基亞一臉微笑的看向女巫，

  “信仰某種意義上，就是人類對於自己願望的寄托，好的那部分我就不提了，不好的那部分願望最後會變成什麽你們知道嗎？”

  “負能量怪獸？”紅卡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托雷基亞，“帶著惡意的祈禱，不對，比起祈禱更像是內心深處無處發泄的黑暗願景，如果積蓄到一定程度，最終就會變成負能量怪獸。”

  “是的，負能量最終積蓄起來，會變成怪獸，這可以說是宇宙的規則，但是也可以說，是宇宙對於那種垃圾的一種處理方式。”托雷基亞聳了聳肩，“但是所謂的正面願望呢？憑什麽惡意的念頭就是壞的，善意的念頭就是好的呢？
  如果真的有一個文明，對一個所謂的概念祈禱了上億年，那麽在宇宙的概念中，這也許就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團。”

  說到這裡，托雷基亞反而放松了下來，他先是對著卡斯托們說道，“說起來還是人類厲害啊，基裡艾洛德人祈禱了上億年都沒有造出來的神，在人類的祈禱下居然真的具象化了.人類的潛力.只能說真的是千奇百怪.”

  正木敬吾突然皺起了眉頭，但是托雷基亞卻連忙擺手，“別誤會，我不是在侮辱人類，恰恰相反，這件事情也許真的只有人類可以做到，人類本身就能夠通過祈禱讓什麽土地公、閻羅王、觀音菩薩之類的存在複蘇，這本來就是人類的才能，
  而也只有人類才能做到這一點，因為人類的心是宇宙中最複雜的，情緒是最濃烈的，而且想象力也是相對最豐富的.”

  “想象力？！你的意思是？”正木敬吾的眼睛瞪大了，而托雷基亞則是點著頭，看向女巫，“你們對你們的神祈禱的時候，是不是從來沒有想象過他的外表？”

  “那當然，沒見過的東西怎麽人類還真能.”女巫先是點著頭，然後馬上愣住了，現在已經和人類合二為一的她比誰都知道，就人類那種想象力別說是基裡艾洛德神這種只是在歷史中聽說過的東西，什麽拉麵神，意大利面神人類的想象力真的是千奇百怪的。

  “就是這樣！”托雷基亞笑了起來，“總之具體的原理我可能還需要研究，但是差不多，人類的情緒、想象力和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配合著基裡艾洛德人數千萬年甚至是上億年的祈禱和信仰，成功的造就了這麽一個神來.”

  “當然，這其中也有宇宙的功勞，宇宙不得不通過規則弄出這麽一個東西，去承載人類的想象力、情緒和基裡艾洛德人的祈禱. ”

  “如果是這樣，那麽就是說，宇宙的一些規則其實是潛在的，說起來，你知道地球存在意識這件事情嗎？比如說”

  正木敬吾對托雷基亞開始了提問，雖然對於托雷基亞那種時不時神經兮兮的風格有些反感，但是在知識這件事情上，正木敬吾還是希望能夠從托雷基亞那裡得到一些答案的。

  而就在正木敬吾和托雷基亞互相探討的時候，紅卡扭過頭看向了女巫，“怎麽辦，看樣子這個地獄之門，似乎是沒有辦法留給你們了”

  “要是裡面的那家夥真的是因為我們的祈禱和人類的崇拜而出現的，那就給他們吧！”女巫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空中做另一個只有基裡艾洛德人祈禱時才會用的儀式，然後看著紅卡認真的說道，
  “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我們找的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神，而更接近於一個.所謂的救世主。”

  “我知道，因為你們自己的記憶中，其實也沒有神的記憶，但是卻存在救世主相關的碎片記憶。”紅卡點了點頭，但是很快說到，“可是這裡面真的有神啊，而且不出意外，這東西也真的可以被稱之為，基裡艾洛德.神？”

  紅卡這麽說完，卻見到女巫翻了個白眼，“如果裡面真的有神，那也不是我們想要找的那個神，我們信仰了他這麽久，結果他才剛剛出生，現在我們可是要和你們人類一起前往宇宙了，等到這東西真的誕生了，我們說不定都已經佔領半個宇宙了”

  女巫說到這裡，低下頭，小聲的對著紅卡說道，“其實相比起來，我更害怕的是這個神會摧毀這裡，摧毀這個承載了我們基裡艾洛德人數千萬年歲月的異次元.”

  “你們不是搬家了嗎？”卡斯托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就那個那美克星還是什麽娜迦人星？”

  “那只是一部分人，我們基裡艾洛德人的變革你也知道，三千萬年都沒有大的進步，就說明我們還是非常保守的，相比起星辰大海，我們同樣需要一個能夠承載我們基裡艾洛德人一切的起源之地”

  “哦，這位美麗的女士，你們的結合真的是非常完美，讓我有一種詫異的感覺，我沒想到，除了人類和光，人類和等離子生命體竟然也能夠帶來這樣的契機。”托雷基亞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和正木敬吾完成了交談，走向了女巫。

  在托雷基亞之後，正木敬吾也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抱歉的說道，“我們之後可能會對地獄之門進行一段時間的研究，雖然這東西和人類有關，但是同樣和你們基裡艾洛德人有關，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加入我們的研究。”

  女巫點了點頭，然後說，“我不會干涉那些不願意改變的基裡艾洛德人，但是那些已經和人類結合的，或者說和機械島結合的基裡艾洛德人，也許確實應該走出一部分，來參與到研究中去.”

  見識了更大世界的女巫顯然比起一開始見到正木敬吾和澤井的時候，要有條理多了，至少在這種重大的事情上，她已經懂得如何為自己的文明帶來一個好的未來，
  “有時候我在想，純粹的等離子生命體是不是對基裡艾洛德人來說也是一種束縛，在進入宇宙之後我發現，即使是再強大的文明，也應該需要一個軀體，即使是短暫的進入這個軀體，也是非常必要的。”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感知到一些，作為等離子生命體時，很難察覺到的東西，比如說時間的流逝，比如說真切的疼痛和饑餓，再比如說，來自軀體的欲望”

  “只有這些東西，才能夠促使一個文明開始變革，開始朝著更遠的方向前進，不過說真的，還是存在一些問題，比如說獲得軀體之後，我總是會錯過時間.”

  聽到這裡，托雷基亞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這樣的，即使是光和黑暗，也需要一個載體，沒有載體的靈魂不管是亞波人還是其他什麽人，甚至是宇宙曾經的統治者雷布朗多，也只是陰暗的小醜”

  “肉體是必須的，至少，軀體是必需的。”正木敬吾也加入了談話，“拋棄了外殼，就等於拋棄了所有.”

  眼看著三人開始了交流，三個卡斯托索性就不去管他們，開始研究起了地獄之門。

  “不知道還要多久，外面應該快了吧？”

  “應該吧，等到澤井老頭他們開始全面進攻，這裡應該就會出現一大波的祈禱和信仰，到了那個時候，這裡應該會有些變化，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說起來就不能讓黑暗路西法主動進去看看嗎？他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他可是黑暗唉”

  一直站在邊上，聽著這些人談話，吸收著全新知識的黑暗路西法，聽到這樣的話突然一臉憤怒，“不是，你們想坑我能不能小聲點，另外，黑暗的命也是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