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賽文的帝國生活

  在九成九的情況下，賽文的人設都是正常的，那是一個對於工作十分認真負責的成熟男人，當然，這裡的工作並不是指的來給雷歐兄弟當教練，或者說，不完全指的是這個，
  作為一個老牌的行星觀測員，如果要他放棄對於帝國的好奇心，那是不現實的，在地球曾經見識過吐血的馬拉松的他，迫切地希望能夠從帝國的身上，從這個宇宙中最古老的，在跑道上跑了很久很久的馬拉松選手的身上，找到這場馬拉松的源頭，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夠找到解決的方法。

  什麽是吐血的馬拉松，或者說，應該被叫做一邊吐血一邊跑著的，永遠無法停下的馬拉松。

  在他作為行星觀測員前往地球，並且在地球上以諸星團的身份加入奧特警備隊之後，面對著地球人永遠不會停止的超級武器的研究活動，他絕望說出了這句話：
  “就像一邊吐血，一邊還要不斷跑下去的馬拉松啊”。

  超級武器R1，那是人類在怪獸頻發期開始後所研發的第一款超級武器，其設計上的最大當量相當於八千枚氫彈，足以摧毀任何的行星，以此為分界線，人類開啟了自我防禦的全新篇章。

  賽文記得很清楚，當時所有人都對於R1的出現充滿了激動的情緒，所有人都相信，當地球再一次被入侵時，人類只需要按下發射按鈕，便能夠輕易的將敵人炸的粉身碎骨，
  即使不發射，絕對的威懾力量，也能夠讓地球從此高枕無憂。

  當然，時間告訴了地球人，這一切並不是真的，宇宙的侵略者並不會因為人類的某一款武器而停下進攻的腳步，而超級武器R1，也無法解決人類所面臨的問題，
  甚至，超級武器的使用，本身就會帶來更多的問題，帶來諸如基耶龍星獸這樣的悲壯的敵人。

  人類似乎將超級武器R1冷藏了起來，但是在地球和人類共同戰鬥過的賽文知道，人類不會那麽簡單的就停下自己的腳步的，只要敵人還在，不對，應該說即使敵人徹底消失了，見識過宇宙危險的人類，也會繼續無止境的進行超級武器的研究，
  就像是他曾經對古橋所提出的那個問題一樣：
  ‘只要能夠保護地球，是不是做任何事情都是正確的？如果敵人為了抵抗超級兵器，造出了比超級兵器更加強大的武器，那麽人類又該怎麽辦呢？’

  而得到的答案，一直在賽文的心頭縈繞著：

  ‘如果他們造出了更強大的武器，那麽我們就製造比那還要強大的武器。’

  吐血的馬拉松，就是賽文對於人類這種態度的總結，而帝國，就是在這場馬拉松裡跑的最遠的人。

  人類是很複雜的，就如同賽文曾經在地球的人類身上，見識過他們那最美好的一面一樣，他也曾經在地球上見識過，人類最邪惡的那一面，
  如果說人類天使的那一面讓賽文看見了年輕的光之國，那麽人類惡魔的那一面，則讓賽文看到了帝國，
  賽文打算在帝國，更加深刻的了解這種和光之國完全不同的觀念。

  想要了解一種被所有人刻在骨子裡的觀念，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深入到這些人的生活中去，深入到這些人的工作中去，深入到這些人的方方面面中去，
  對於絕大多數光之國人來說，這也許有些困難，但是賽文恰好就是一個例外，他是行星觀測員，他的工作就是這個。

  不過還是有些區別的，光之國過去的行星觀測對象，並不包括帝國，即使是去觀測那些未被銀河聯邦吸納的行星，賽文最多也只能見到一些未開化的，稍稍帶著一絲野蠻天性的文明，但是帝國不一樣，
  在這裡，野蠻只是所有惡習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種，甚至可以說，如果你不夠野蠻，在帝國這個地方根本無法生存。

  帝國會保證每一個文明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但是如果你連在同級別敵人的手上，保護自己基本生存權的能力都沒有，那麽你被欺負，甚至是被吞並和瓜分，帝國也不會去管伱，
  帝國只是帝國，在帝國並不存在祖國母親這樣讓人感動的說法。

  當然，賽文注意到，這一切似乎隨著帝國最新的四天王，邪將卡斯托，這個他稱之為大哥的光之國怪人的到來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
  在卡斯托設計的世界中，你不夠強大可以，不夠野蠻也可以，甚至你腦子不好都行，只要你有一些價值，那麽你和你的文明就有被保護甚至是優待的權利，
  賽文意識到，卡斯托大哥似乎是想要在戰鬥這個標準之外，為帝國的文明找到更多的出路，不過，也就只是這樣了，

  就像是卡斯托所認可那句話，在帝國你可以沒錢，但是你不能一點活都沒有，好在，賽文在帝國的那些‘熟人’，都還算是比較有活的。

  佩丹星人就不說了，金古橋的強大賽文本人是體驗過的，他們的機器人技術在宇宙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不管是材料上，還是機動性上，都很少有能夠和他們媲美的同級別機器人，和格鬥道館一樣，佩丹星人現在也有自己的道館——機械道館，
  不過說是佩丹星人自己的道館也不全對，因為賽文的另外一個老朋友薩羅梅星人，那個另辟蹊徑製造機械奧特曼的文明，也是機械道館的負責人之一，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文明聯手合辦，還真不一定能夠這麽簡單就奪取了機械道館這個名頭，畢竟，賽文的其他老朋友，諸如將大和號改造成了阿伊安洛克斯的咪咪星人，製造了機械宇宙龍納斯的瓦伊路德星人，製造了克雷奇貢的班達星人等文明也都和以上兩個文明有著同一水平的宇宙級機器人製造水平，
  賽文在帝國找了一圈之後自己也很意外，他在帝國的這些熟人，以後一多半都是他口中一邊奔跑一邊吐血的馬拉松的跑者，
  對於賽文的到來，這些文明也和佩丹星人一樣，雖然意外，倒也沒有那麽大的敵意，甚至可以說比起在地球上侵略時所表現出的那種同歸於盡的態度，帝國的他們態度顯然好的有些過分了，每一個兵工廠都對著賽文主動開放，賽文想要看到多少就看多少，甚至一些關鍵的核心，都可以為賽文申請觀摩的機會。

  在看了幾天之後賽文才意識到，並不是他們變好了，

  而是在帝國的他們，就和曾經的地球一樣，也只是被動開啟馬拉松的那一批文明，依靠著強大軍事科技和軍工技術的他們，還需要一天又一天持續不斷的工作，才可以將一個個的戰爭兵器推向戰場，
  而在他們之上，那些天生就強大的文明，他們剛剛出生就有著強大的能量，一定的思維能力和不算小的身軀，他們天生就站在了馬拉松跑道的半程上。

  賽文的熟人裡，也包括一些這樣的人，比如梅特龍星人，比如嘎次星人，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些人，為了了解這個宇宙的另外一面，他也去和這些曾經的敵人見面了，

  和這些人見面的時候，賽文一方面要從他們的口中探測到他們這些人在帝國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另外一方面還要防備著，這些人用類似的方法從他這裡打探光之國的事情，

  而且隨著交流的加深，賽文感覺那些人對於光之國的熱情和好奇心，好像不比自己對於帝國的好奇心弱，如果一開始是自己主動去找他們在帝國各處觀察的，那麽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他們主動找他，在帝國各處一邊觀察一邊聊天。

  賽文一開始有些不理解，按理來說，美菲拉斯已經進入光之國了，而且據賽文所知，除了一些核心區域，光之國並沒有對美菲拉斯設防，這些人完全可以從美菲拉斯那裡得到光之國的情報，賽文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非要問自己這些光之國基礎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賽文覺得也不奇怪，畢竟卡斯托、希卡利、托雷基亞什麽的，都已經來過帝國了，卡斯托甚至還是帝國的天王，結果自己不也還是更喜歡用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嗎？

  聰明人，總是更喜歡想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而不是別人傳輸過來的信息，即使你知道對方傳輸過來的信息是真的。

  就這樣，賽文一天天的不是混在那些兵工廠裡，就是和那些曾經讓他頭疼的高智商入侵者互相的試探著，而在不知不覺中，賽文也確實發現了帝國的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說為什麽帝國其實這些年戰爭的數量比光之國還少，但是他們的戰士卻一個個充滿了實戰的痕跡，

  帝國存在著規模相當巨大的格鬥產業，或者說，這甚至不算是地下格鬥，而是某種所謂的‘野鬥’，在道館事業快要啟動的今天，帝國的各種角鬥場早就已經人滿為患了，賽文本以為會跟著梅特龍星人他們去看看帝國的角鬥場卻沒想到一連幾天，梅特龍星人他們都帶他去了一些看起來有些荒涼的廢棄星球上看野鬥，
  然後第一次的，他見識到了帝國的人為了爭奪資源私底下是怎麽競爭的，巴爾坦星人為了爭奪重建家園的話語權，連續幾天和各路宇宙人在這片荒蕪的小行星帶進行了擂台戰，沒有所謂的生死狀，但是每一場戰鬥都是以生死戰的標準進行的，
  沒有所謂的擂台，所有的地方都是戰場，所以也自然沒有所謂的觀眾席，所有的地方都是觀眾席，帶他來看比賽的噶次星人和梅特龍星人都很激動，賽文罕見的從這兩個智囊型的宇宙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對於廝殺的渴望，
  戰鬥雙方的每次碰撞，都會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行星的上面，也許就站著一些和他們一樣，來這裡看戲的宇宙人。

  賽文又一次深刻的理解了帝國的民風是什麽樣的，一言不合的，這些看戲的人自己就會打起來，然後打上一會兒之後，又會莫名其妙的坐下來休息，
  他上一次見到類似的場景，是在地球午夜的酒吧中，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勁歌熱舞的影響下，在異性和荷爾蒙的擾動下，人類會徹底的失去理智，被原始的衝動所控制，

  這裡荒蕪的環境顯然沒有這些外在的因素能夠影響這些帝國看熱鬧的宇宙人，但是他們的表現，卻比地球上那些被影響的人還要原始，

  有時候只需要一聲嚎叫，兩個就能大打出手，然後只需要一聲叫好聲，雙方又能夠握手言和。

  這樣的戰鬥連續看了好幾天之後，賽文甚至自己也在周圍人的起哄下，頭腦發熱的上去和巴爾坦星人中的某個叫做巴雷魯的戰士打了一場，那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雖然是宇宙忍者，但是賽文卻認可了對方，他認為對方是一個合格的戰士，是一個真正值得欽佩的戰士。

  戰鬥之後的他心滿意足的和帶著他來的梅特龍星人打了個招呼返回了格鬥道館，然後，一身是傷的他就看到了，雷歐正一邊練著拳，一邊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師傅，我知道我現在很弱，您很看不上我，但是我和阿斯特拉求了您這麽久您都不願意和我們對練，結果您每天到點了就出門，不待到精疲力盡不回來，今天更是弄得滿身是傷，我覺得我有必要以L77皇室的身份向光之國發出警報.
  宇宙警備隊的總教官，可能已經被帝國的人腐蝕了.”

  賽文一開始還想要擺出師傅的架勢，但是當雷歐拿著鏡子對準他之後他才發現，他的身上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破碎了不少，身上多出了很多的傷口，顯然之前那個叫做巴雷魯的巴爾坦星人動作很快，給他帶來了一些麻煩，
  但是這些都不算是什麽，賽文驚訝的發現，變成了人類姿態的他，臉上莫名其妙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興奮和滿足。

  “戰鬥在讓我興奮？”賽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要知道雖然他擅長戰鬥，但是他並不喜歡戰鬥，至少他本人是這麽認為的，“我們光之國的奧特一族，雖然擅長戰鬥，但是對於戰鬥.我們應該是抵觸的才對”

  賽文的語氣很輕，但是帶著的疑惑卻很重，他雖然是一個行星觀測員，見識過了很多的文明，但是真正親自下場的次數其實不多，如果不算地球的話，他最多是以宇宙警備隊隊員的身份介入戰鬥，而很少深入其他文明之中。

  雷歐看著賽文，其實他確實有些不滿，賽文雖然在那之後承認了他，可是也只是承認了而已，甚至都只是承認了他一個人，而沒有承認阿斯特拉，
  除了偶爾會指點一下自己和阿斯特拉，其余的時候，賽文更像是一個有自己秘密工作的特殊職業者，一天到晚不是在那裡沉思，就是不知道去帝國的什麽地方鬼混了。

  阿斯特拉是弟弟，而且不喜歡戰鬥，更喜歡看書，而他作為哥哥，必須要肩負起更多的責任，所以他每天都會認真的訓練到很晚，結果每天晚上都能夠看到從外面鬼混回來的賽文。

  要知道大家本來都是外來人員，按理說都應該人生地不熟的才對
  賽文看著盯著自己不放的雷歐，突然不知道為什麽，有了一種愧疚的心理
  就好像是，自己受人所托領養了兩個孩子，三個人背井離鄉來到外地打拚，說好了大家相依為命互相照顧和扶持，按理說自己作為長輩應該更加關心兩個孩子，結果自己每天晚上都偷偷溜出去，不是見一些老朋友看他們那些奇怪的產業，

  就是和另外的一些熟人，去一些少兒不宜非法場合，見一些多人活動刺激的畫面，今天更是直接本人上場，參與了他們的活動的。

  賽文很難說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但是當雷歐那麽看著他的時候，他卻做不到完全無視對方的雙眼
  如果是原著的時間線，如果是那個地球危在旦夕，賽文自己斷腿的時間線，雷歐要是用這種眼神看著隊長，大概率，一拐杖就直接掄過去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雖然這裡是帝國，但是某種意義上，這裡可比地球安全的多了，別說是入侵者，因為卡斯托的關系，格鬥道館在帝國可是受到了特殊關照的地方。

  想到這裡，賽文歎了口氣，然後看向雷歐，試圖和眼前這個年輕的，還沒有經歷過社會黑暗面的戰士解釋，自己每天晚上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麽，作為一個行星觀測員，作為一個成熟的戰士，利用所有的時間調查帝國，是一個非常殘酷且重要的工作。

  可是讓他意外的時候，雷歐非常斬釘截鐵的否決了他，在雷歐看來，調查是調查，參與是參與，被那種氛圍徹底同化則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是的，雷歐居然看出來了賽文戰鬥之後表現出的那種興奮的感覺，是被那種氛圍裹挾著，陷進去了，
  不要因為雷歐戰鬥能力的弱小，而忽視了他的成長環境，和光之國培養方式不同，雷歐是徹徹底底武者出身的戰士，雖然他本人的戰鬥能力比起賽文要弱的多，可是他見識過多的武者可不少，不管是他的父親，還是U40那邊，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天龍座的D60，

  作為一個完全以格鬥為基礎的星球，D60可是出現過那種，在戰鬥中理智被吞噬的戰士的。

  操縱火焰的「火焰赤龍拳」的使用者，王嘯導師的哥哥——辰番，擅長準確瞄準對方要害的戰術，是討厭被規則和模式束縛，奔放性格的鬥士。

  他就曾經因為被感情吞噬理智，而被王嘯趕走，兩人關系一度破裂。

  類似的事情雷歐聽到的多了，在宇宙中有無數的武道家、劍士、戰士、刀客，都會在某一時期，因為沉迷於戰鬥，而失去理性，走向和原本不同的道路。

  雷歐的一番解釋讓賽文有些恍惚，這些事情其實他不是不知道，D60內部的事情他確實沒有了解，但是格鬥家類似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只是如果沒有雷歐的解釋，他永遠不會朝著這種方向去想，

  畢竟光之國和帝國一樣，很少有人是真正去專研武道中的‘道’的，武道在帝國和光之國的人眼裡，只是格鬥技巧，是戰鬥方法的一部分。

  不過雷歐的這種解釋卻讓賽文感覺有些道理，雖然有些不太一樣，但是這確實解釋了一部分，帝國的人為什麽對於戰鬥那麽渴望，如果說正統的武道界把這種被情感吞噬理智的戰鬥看作‘邪門歪道’，
  那麽在帝國，這也許就是某些沒有門路的戰士，成長的良藥，甚至這是帝國的一種風氣，就是靠著這種風氣，帝國才能夠不斷地誕生出那麽多強大的戰士。

  賽文原本對於雷歐這個弟子，不算是那麽看得上的，在他看來，雷歐的天資已經被荒廢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除非用非常極端的方式，否則是無法把他的潛能激發出來的，

  如果一定要這麽做，那麽他就要變成非常嚴厲的導師，對雷歐進行一系列非常慘無人道的訓練和鍛煉，和觀察帝國相比，浪費這樣的時間在雷歐的身上，現階段的賽文還有些不是很樂意。

  可是在雷歐這樣的一番話之後，賽文突然感覺，或許這就是卡斯托大哥讓他來訓練雷歐的原因，

  和他相比，雷歐或者說雷歐兄弟，雖然基礎差了一些，但是都有著一顆赤子之心，和他還有卡斯托大哥或者是初代尼桑、傑克弟弟相比，他們的內心更加的赤忱，沒有那些見識了黑暗之後的複雜和黑暗，

  所以，也許雷歐可以在他的訓練下，爆發出讓他都難以想象的潛力，用一種赤子之心，去學習他所擁有的，各式各樣的戰鬥經驗。

  又或者，其實卡斯托大哥是希望，他能夠跟著雷歐兄弟，從他們的身上，重新找回那一絲絲曾經的，更加單純的心思。

  賽文想了想，對著雷歐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明天開始我會訓練你，一個星期之後，我就會把你送去和那些帝國人野鬥，如果你輸了，我就會懲罰你的弟弟。”

  雷歐：？？？
  “有什麽事情衝我來！！我弟弟是無辜的！！！”

  與此同時，賽文幻想中的那個睿智的卡斯托大哥，正在給佩丹星人打電話，“吉普車什麽時候好啊？我很急！！攝像機都準備好了！！！”

  正在卡斯托飛船上暫住的皇帝安培拉看著卡斯托，“嘖，你的臉上現在寫著兩個字，卑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