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還有事,我得去我媽的花店一趟。”
“這樣啊!那真的很遺憾呢。”錢佑笑著:“那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邀請你吃飯吧!”
“好的,謝謝你。”
童曉靜簡單道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
錢佑站在原地,望著她的離去的身影,淡淡一笑。
這事童曉靜沒放在心上,甚至壓根就沒有去關注錢文海的兒子錢佑搞了什麽,她是過後從蔣小胖的嘴巴裡聽說的,錢文海打算在碗窯村開第二個工坊了,交給他兒子錢佑來負責。
“錢文海真是,現在連工坊都開分店的嗎?還主打的就是傳承?他兒子一直在國外學習什麽計算機方面的東西,現在跑回來搞傳承?這不是胡鬧嘛!”
童曉靜聽到這話,並沒有多大的想法,錢文海是商業模式,當然是名聲越響亮越好,他兒子錢佑回來打著他的旗號繼續宣傳,也是理所應當,人家有人家的模式,他們做好自己的就行,其他的沒有必要去在意。
工藝手法是需要用心去學習,一朝一夕的積累才能實現的,如果隨便忽悠幾句就能行,那也不叫手藝了。
童曉靜沒想著去和錢文海等人牽扯,但阻止不了錢文海主動找上-門來。
這一天童曉靜還在工坊裡學習西施壺的拉坯,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爭執聲。
“錢文海,你別異想天開,你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童曉靜聽到二叔的盛怒聲音,很是不解,她顧不上脫下身上的工作服,簡單洗了把手就跑了出去。
前廳裡,錢文海站在那,望著童天明,淡笑出聲:“天明兄弟,你怎麽這般憤怒呢,這是一個莫大的好事,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你這般對我你怎麽能這樣,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被別人笑話了。”
“胡鬧,胡鬧……錢文海,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出我的工坊,我這裡不歡迎你,你當初忽悠我,我認了,現在,你竟然敢打我家靜靜的主意,你信不信我跟你拚命。”童天明激動的不行,他看著周遭的種種,看到了角落有一根木棒,當即衝上前抓起那根木棒作勢要打人。
“二叔……”
童曉靜激動上前,一把抓住了二叔的手,製止了二叔的動作。
童天明看到童曉靜,瞪著錢文海的視線越發猙獰。
“錢文海……你滾……”
童曉靜望著錢文海,看到桌子上有好幾樣禮盒,其中不乏幾樣貴重的物品,更讓人驚訝的是還有一束鮮豔的玫瑰花。
這?
錢文海看到童曉靜出現,笑著道:“小靜姑娘,不知道這些東西你喜歡不?”
童曉靜:“……”
錢文海竟然上門來提親,為他兒子錢佑向她提親。
得知這個消息,童曉靜有些難以置信,這錢文海是瘋了不成,有病!
八字沒有一撇的東西,什麽事都往上湊。
“錢老板,你這樣的行為未免有點太唐突了,我和你家兒子連話都沒說過三句,甚至我連他名字怎麽寫都不曾清楚,你卻上門來提親,這傳出去,才是怕被人笑話吧!”
童曉靜絲毫沒有帶客氣的,直接回絕了錢文海:“錢老板,趁著彼此都沒有把話說絕度,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的東西離開吧!”
“曉靜姑娘,我們家錢佑留學歸來,是個海歸,名下有兩套別墅,我家裡的情況你也應該了解,在整個紫陶街怎麽也有我錢文海的一席地位,你若與錢佑在一起,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委屈。”
聽著錢文海的話,童曉靜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如果說一直對錢文海還算客氣,那現在的一番話,童曉靜覺得有被冒犯到,她絲毫不帶客氣的。
“錢老板,我敬重你,尊稱你一聲錢叔,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影響到我們,而且你這樣的行為要是傳出去,大家笑話的未必是我,正如你親口所說想你錢家在紫陶街也算有一定地位的存在,你們家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肆意妄為?”
錢文海聽到這話,表情微變。
“錢老板,你走吧,我二叔身體不好,他需要休息,更需要安靜,你那麽多事竟然還有心情往別人家跑,就不想多留點時間學習學習做紫陶嗎?”童曉靜望著錢文海,加深了語句:“作為紫陶傳承人的你,有時間還是多想想怎麽做好真正的手藝吧。”
錢文海望著童曉靜,嘴角的笑意散去。
“很好,小靜丫頭我的誠意已經帶到了,這件事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用那麽快的回答我們,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們家孩子,放眼在哪裡,都是個值得你選擇的人,相信你會改變主意的。”
錢文海說完,轉身走了。
童天明火氣上來,拽著手中的棍子就想要追出去,被童曉靜製止了。
“二叔,用不著和這樣的人動怒,沒意思。”
“錢文海那混蛋,還想打你主意,他兒子就算是皇帝,我也不稀罕,敢打你的主意,他們想屁吃。”
聽到二叔的聲音,童曉靜笑了:“對,讓他們想屁吃,二叔不要在意,走吧,我們進工坊去,我剛剛在製作西施壺呢,你快過來看看我做的怎麽樣。”
“嗯,我去看看……”
……
童曉靜繼續學習著紫陶,這期間趙墨過來找過她一次,趙墨帶了一些老家的特產,帶過來給他們嘗嘗。
童曉靜謝了趙墨,看到趙墨的那一刻,她第一想到的就是孟均卓,孟均卓離開有些日子了,他還會不會回來,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底盤旋著,可趙墨就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難以啟齒。
送走了趙墨,童曉靜望著趙墨送來的東西,她打算去給母親送些,母親這會兒在花店忙著,她正好休息下,過去母親店裡一趟。
她拿了東西,便朝著紫陶街走去。
到了紫陶街,看到街邊有賣奶茶的,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她打算買兩杯帶去花店和母親一起分享。
她點了奶茶,在等待的過程中,聽到了有人叫她。
她回過頭,看到周遭過往的行人,並沒有看到誰,或許方才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