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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薦書《我是陰間地下主》!
  第185章 斬大商王境魂師(求全訂,求月票)
  兩道身影狼狽而逃,像是喪家之犬,摔倒在地上,顧不上疼痛,再次爬起來,向著前面逃去,衣衫破碎,不成摸樣,血液染紅全身,一些傷勢雖然不致命,但鮮血流出,持續性的傷害,讓身體變的越來越虛弱。

  不是別人,正是錢安和老盧。

  與之前相比判若倆人,說是要飯花子也不過份。

  回頭都不敢,仿佛身後有什麽大恐怖在追殺,不敢停留,搞笑的一幕出現,之前在潘氏那裡,陰謀詭計鬥的你來我往,此時相互攙扶,不離不棄!

  錢安不放棄他,因為炎雷珠配方還沒有到手,必須帶到商朝的那處據點,才能活著逃離大夏,到了大商享受榮華富貴,再娶名門世家的小姑娘為妻。

  老盧雖然有炎雷珠配方,但被全城通緝,又不知道商朝的據點在哪,只能依靠他,才有一線生機,甚至是上等名士的生活。

  若不然,以倆人的性子,好甩掉早就將對方扔了。

  好運似乎用完,從離開潘氏那裡開始,正好夜幕降臨,暴雨越下越大,城防五司的官兵巡邏,巡視京城各角,哪怕走的是小道,但馬車這麽大,想要隱瞞也瞞不過去。

  不是沒想過步行,暴雨太大,倆人又不是武者,沒有修為在身,就算穿著蓑衣,但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年紀又大,一個長期為官、一個經常放縱,身體情況很糟糕,敢這樣做恐怕沒等到達,就出現意外。

  知道馬車惹眼,目標又大,只能命錢墨加快速度趕路,早點趕到那裡。

  如果不下雨,換做尋常的夜晚,就算被城防五司的官兵攔住盤查,也能蒙混過關,何況錢安還是工部靈研司後勤主簿,從四品的大官,對下面的這些士兵來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石村被滅,鳩玄機回去以後,將真龍殿的高層全部叫去,罵的狗血淋頭,甚至拳腳相向,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出幕後凶手,夏皇隻給三天時間,距離日期越來越近,比任何人還急,一天一壓,怒火都能焚天煮海,效果也很強!

  所有人都知道殿主生氣,不敢觸及眉頭,將火撒在妖魔鬼怪的身上,除此之外,還傳話給城防五司那邊,命巡邏的官兵,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統統拿下。

  暴雨、夜晚、馬車,單獨拿出來並無影響,但放在一起,還是現在節骨眼上,走的又是小道。

  一隊巡邏的城防五司官兵,攔下他們以後,嚴厲盤查,無奈之下,錢安隻好出面,出示腰牌,對正見是一位大人,遲疑著要不要放行。

  壞就壞在錢安太急,嚴厲喝斥,命對方讓開,這麽一激,對正也火了,想到上面的命令,無論是誰一查到底,冷著臉命人搜查。

  錢安自然不同意,一旦讓他們過來,老盧便會暴露,無奈之下,隻好讓錢墨下殺手。

  殺了他們,將屍體處理掉,便要繼續趕路,卻被路過的縹緲天宗弟子遇見,師兄弟一合計,明明是官,連自己人也殺,如此乾脆利落的解決一隊巡邏官兵,莫非藏著什麽秘密?
  商量過後,決定拿下審問,就算沒什麽收獲,將他們交給官府,以錢安殺官兵的罪,也是大功一件,還能得到不少賞賜。

  萬一藏著什麽,那就賺大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暴雨更是最佳的掩飾,夜空中驚雷滾滾,叫破喉嚨也無人聽見。

  貴為縹緲天宗真傳弟子,修為高深,修習上乘功法、武技,實力不凡,配合默契,一出手、還是偷襲,直接將錢墨重創,忍著重傷拖住他們,讓錢安和老盧先走,便有了這一幕。

  張榮華認出來了:“是他!”

  念頭轉動的很快,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還被人追殺?

  目光落在老盧的身上,眉毛一挑,此人不是孫金府上的管家?怎麽出現在這裡,又和他在一起?
  以錢安的身份,自己沒去靈研司上任前,崔建成的心腹,工部的紅人之一,想要結交孫金很簡單,亦或者老盧也是一樣。

  假設他們之間一直存在交易,老盧偷走炎雷珠配方,便能解釋得通,還有這幾天下來,全京城都在通緝,仿佛人間蒸發,應該躲在某個地方,現在看來,怕是被錢安藏了起來,目地是什麽?
  想到了趙承節,商朝的高級細作,潛藏在大夏官場的內鬼,從三品大員,位高權重,掌握監察、彈劾等權柄,動機就有了。

  推斷下來,倆人的目地,很有可能前往商朝的據點,將東西交給他們,再借助這些人的手逃走。

  弄清楚緣由,張榮華沒有急著動手,隱藏在暗中跟隨,借此機會,將商朝的情報力量一網打盡。

  至於身後的倆名縹緲天宗弟子,小角色罷了,還沒有放在心上。

  街道上。

  砰!
  倆人再次摔倒在地上,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掙扎著爬了起來,繼續逃亡。

  老盧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暴雨模糊,遮掩視線,什麽也看不見,但那倆人一定還在後面,驚慌的問道:“還要多久能到?”

  錢安依舊防著他,沒給準確的地點:“快了!”

  又是這兩個字,老盧氣急,一口老牙死死的咬在一起,卻沒有辦法。

  一會兒。

  縹緲天宗的倆名弟子追了過來,叫朱學晨和衛一劍,手持長劍,劍身上面的血液已經被雨水洗刷乾淨,運轉身法健步如飛,像是兩道幽靈,穿梭在夜色中,拉近雙方的距離。

  老盧福至心靈,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見他們追了上來,魂都要嚇散,心神失手,直接尿了,但在暴雨中,身上的衣服濕透,看不出來,絕望的叫道:“他們來了!”

  “閉嘴!”錢安喝道。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要是早點將炎雷珠配方交出來,這會兒都已經離開京城,再次出現時,在商朝吃香的、喝辣的。

  “再堅持一會,馬上就要到了。”

  從懷裡取出最後兩枚炎雷珠,能堅持到現在,它們功不可沒,看也不看扔了出去。

  砰……。

  炎雷珠爆炸,恐怖的氣勁,向著後面衝去。

  已經吃過它們的虧,朱學晨和衛一劍急忙躲閃,等到爆炸的余波散去,接著追了上去。

  前面是一座小橋。

  只要過了這座橋,就到了商朝的那處據點,但在這個時候,老盧膝蓋一軟,跑了這麽長時間,腿抽筋,一頭摔在地上,臉朝下,直接破相,門牙磕碎,模樣很慘,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沒有一點的力氣,腿不聽使喚。

  哭喊著叫道:“別丟下我……。”

  “草!”錢安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就差一點點就到了。

  可這個時候,這個廢物卻摔倒。

  又不能不管,急忙回頭,罵罵咧咧:“怎麽搞的?想死也不要連累老子!”

  蹲下身體,背著他,將近一百七十斤壓下來,還沒動身,連帶著他摔個豬拱地,還嗑破了膝蓋,痛的失聲慘叫。

  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右腿傷了,怎麽嘗試也辦不到。

  絕望了!
  死死的瞪著老盧,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已瀉心頭之恨,壓下心裡的暴走,快速說道:“別愣著!趕緊求救,大人就在橋對面,只要他們能夠聽見,我們就有救了。”

  鼓足力氣,使出吃乃的力氣求救:“大人救命啊……。”

  老盧有樣學樣,叫的聲音更大。

  轟轟……!
  夜空中驚雷咆哮,一道道雷蛇遊走,驅散黑暗,照亮著萬物,毀滅般的力量,似乎要摧毀一切。

  任由倆人如何叫喚,但在狂風、暴雨和雷霆中,如此的卑微、渺小,掀不起一點的浪花。

  暗中。

  兩道青光一閃,在十步外停了下來。

  朱學晨獰笑著上前,面露戲謔:“倆個老家夥挺能逃的啊!”

  老盧已經嚇尿,手掌按著地面,爬到錢安的身邊,拽著他的衣衫,躲的嚴嚴實實,似乎這樣才有安全感。

  錢安好歹是從四品的大官,養氣功夫不錯,雖然慌張,但沒到說不出話的程度,強自鎮定,色厲內茬,擺著官架子,想要嚇住他們:“放肆!本官是工部靈研司主簿,敢動我們一下,不止你們要死,就連背後的宗門,也得被真龍殿踏為平地!”

  朱學晨譏諷:“殺了一隊巡邏的城防五司官兵,我們將你們交給官府,不僅沒有懲罰,還有賞賜!”

  錢安無助,只能再次求救。

  衛一劍開口:“夜長夢多,先封住他們的嘴,看看能否審問出什麽。”

  “嗯。”朱學晨點點頭。

  衛一劍持劍走了上去,劍光遊走,留下兩道寒芒,就要讓倆人閉嘴。

  咻!
  一道強大的破空聲襲來,先一步激打在劍身上面。

  哢嚓!

  長劍斷裂,在這股巨力下,衛一劍瞬間被重創,一連退後五六步才停了下來。

  朱學晨急忙上前,將師弟扶住,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喂其服下,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還能撐住!”

  抬頭望去,一群黑衣人,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迅速衝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手中拿著刀,統一製式,精煉二十次,鋒利、堅韌,能夠承受更多的內力,往那裡一站,屍山血海般的氣勢傳出,像是身處在古戰場,漠視的眼神,冷的讓人害怕。

  雖然隱藏的很好,但身上有一股微弱的軍伍之氣傳出。

  嗒嗒……。

  紫金靴踩在地上,傳出沉悶、厚重的壓抑聲,連暴雨都被掩蓋,巨大的氣場傳出,隨著接近,像是天幕似的,霸道的鎮壓過來。

  撲通!
  在這股強橫的氣勢壓迫面前,哪怕不是針對自己,朱學晨和衛一劍也抵擋不住,膝蓋一軟,摔倒在地上,瘋狂的運功掙扎,想要擺脫對方的威壓,從地上站起來,然並卵,差距太大,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掙扎。

  離的近了,一名中年人,穿著黑衣勁裝,領口鑲金,胸口繡著一頭衝天咆哮的白虎,披著一件黑金披風,戴著白虎面具走了過來。

  錢安像是看到救星,迫不及待的開口求救:“大人救命啊!”

  白虎面具人威嚴、霸道的聲音響起,像是長久掌權,養成的無上威壓:“東西到手了嗎?”

  “嗯。”錢安重重的點點頭。

  指著老盧快速說道。

  “炎雷珠配方在他的腦中,屬下費勁千辛萬苦,才完成任務!”

  刷!
  白虎面具人瞳孔綻放出強盛的精光,腳步一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揮手一拍,兩道真元衝進倆人的體內,再取出兩枚地階療傷丹藥打入口中,恢復其傷勢,雖然在壓製,但聲音中帶著強烈的激動:“知道說謊的代價?”

  “屬下不敢說謊,所言句句屬實,如果有一句謊言,不得好死!”

  老盧提著的心放下,這下安全了:“東西都在小人的腦中,只要能夠離開大夏,到了大商一定一五一十的交出來。”

  白虎面具人沒理會他的小心思,是人就有欲望、貪戀,若不然,別人為何要乾掉腦袋的事?大笑三聲:“好!”

  揮揮手。

  倆名黑衣人上前,將他們扶了起來。

  錢安身上的傷勢已經好轉,膝蓋也不痛,雖然不敢說話,但眼神很囂張,望著朱學晨,像是看死人似的。

  白虎面具人開口:“縹緲天宗?”

  朱學晨強忍著恐懼,自報家門:“在下朱學晨、這是師弟衛一劍,縹緲天宗真傳弟子,師承太上長老萬重樓。”

  縹緲天宗傳承數百年,勢力龐大,分外門、內門和真傳,能進入真傳弟子的,無一不是精英,千裡挑一。

  考核的時候,若是表現優異,運氣好,還能拜副宗主、宗主甚至是太上長老為師,倆人天賦異稟,通過考核時驚動宗門高層,一群老怪物搶奪,最後被萬重樓搶去。

  心裡很慌,不知道師門的名頭,能否震懾得住對方。

  從這群人散發出來的氣勢來看,鐵血、深然、殺氣很重,一看就是軍方的人,在大夏京城蒙著臉、穿著夜行衣、形跡可疑,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是商朝的人,想到錢安,還有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炎雷珠事情,怕是為了此事而來。

  若他們是大夏的人,憑借著縹緲天宗強大的名頭,還能震懾一二,令其忌憚三分,現在難說了!

  宗門的勢力就算再大,也伸不到商朝那邊,更無法令軍方忌憚。

  白虎面具人手掌一揮:“動作乾淨點!”

  倆名黑衣人瞬間衝了上去,刀光斬出,刀氣綻放,劈向他們的腦袋。

  “哼!”輕輕一哼,像是驚雷一樣霸道,只見衝上去的倆人,在這股力量下,直接爆體而亡,血雨灑落。

  一名老者,穿著簡單,一件普通的青衣長袍,沒有任何裝飾,滿頭白發,像是行將朽木的老人,一陣風吹來,便能將其吹倒在地上,就連氣勢也不傳出一點,隨著他出現,周圍的暴雨靜止,颶風消失,強大的氣場,影響到了空間。

  再看他的右手,抓著一頭大妖,屍體完整,怒瞪著眼睛,像是被一招擊斃,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到死的時候還不甘。

  將大妖屍體收進須彌袋,萬重樓拍拍手掌,輕描淡寫的說道:“今晚真夠亂的,到處都在戰鬥,來的時候遇見這頭畜生順手宰了。”

  話鋒一變。

  嚴厲、深然,又咄咄逼人。

  “商朝軍方的人?好大的口氣,若在你們境內也就算了,但在我們的地盤,還是在大夏京城,居然口出狂言,殺本長老的弟子,誰給你們的勇氣?還是以為我大夏就沒有強者,收拾不了你們這幫只會偷雞摸狗的鼠輩?”

  目光落在錢安倆人的身上,直接開罵。

  “身為大夏官員,拿著朝廷俸祿,穿著大夏百姓做的衣服,卻吃裡扒外,夥同他人盜取軍方機密,你們這樣的人渣死上一百次,都無法洗刷身上的罪孽!”

  朱學晨倆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白虎面具人的氣勢,全部被師尊擋下,再次恢復正常,面露不解:“師尊,您怎麽……?”

  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但意思到了。

  萬重樓背負著雙手,鐵骨錚錚,傲然的說道:“本長老是大夏的人,吃的是大夏的米長大,關起門來怎麽鬥,那是我們自家的事情!但商朝不同,狼子野心,非我族類、其心可誅,今晚為師給你們上一課,當個人仇恨和國家仇恨撞在一起,先報國仇、再報私仇!”

  “弟子受教!”倆人恭敬行了一禮。

  從未想到,向來霸道、說一不二的師尊,還有如此一幕。

  望著白虎面具人。

  “此人交給為師,你們去解決這倆個叛徒,就算戰死,也要滅口!絕對不能讓東西落在他們的手中。”

  朱學晨倆人恭敬的應道:“是!”

  一身修為全面運轉,沒有任何保留,哪怕黑衣人多余自己這邊太多,不成正比,且修為不凡,依舊沒有退意和害怕,腳步一踏,向著錢安殺了過去。

  白虎面具人已經被萬重樓氣勢鎖定,無法動手,不然一旦露出破綻,等待他的將是雷霆一擊,面對這樣的老怪物,不敢有絲毫大意,兩指粗暴一揮:“殺!”

  留下六名黑衣人護著錢安和老盧,剩下的十幾人,像是冰冷的機器,天生為了殺戮存在,將命令執行到底,向著朱學晨倆人衝殺過去。

  萬重樓輕描淡寫的說道:“好久沒有出手了,上次動手還是在十年前,在那場曠世大戰中,宰了一位八方侯,隨即被商朝宗門強者圍攻,可惜他們太菜,截殺不成,反而丟了性命。”

  “是你!”白虎面具人聲音突變,殺機爆發到巔峰。

  恐怖的殺意,從體內傳出,濃鬱成實質,像是一方血色世界。

  目光通紅,死死的盯著。

  “上一位八方侯是本侯親哥!”

  手掌抬起,摘下臉上的白虎面具,露出一張國字臉,劍眉分明,不怒自威,帶著巨大的官威。

  咬牙切齒,冷如萬年冰山。

  “這些年來,本侯一直在調查此事,尋找殺害大哥的凶手,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功夫,竟然在這裡遇見。”

  萬重樓毫不在乎,話語雖然很輕,但氣場強大,全面碾壓:“連你哥都不是本長老的對手,你更加的不行!十年下來,黃泉路上太孤單,你哥在下面等的很辛苦,下去陪他吧!”

  “閉嘴!”

  “難道不是?你哥要是不死,你能繼承八方侯爵位?說起來,還得感謝本長老。”

  咻……。

  兩道靈光幾乎在瞬間亮起,同時出手,向著對方殺去。

  新仇舊恨一塊爆發,八方侯出手就是絕招,最強神通神武蓋世拳施展,已經修煉到五境返璞歸真,激射出數百道拳芒,每一道都有丈大,威力驚人,帶著必殺之意,勢必取他性命,漫天拳芒一卷,狠辣的轟殺過去。

  萬重樓絲毫不懼,臉上的表情不曾變化一下,望著從四面八方激射過來的無數拳芒,輕蔑一笑:“比起你哥差遠了。”

  蒼老的手掌抬起,施展縹緲天宗無上神通縹緲囚天神指,火紅色靈光綻放,瘋狂的壓縮,瞬息之間,傳出的威能超越一切。

  下一秒鍾,食指抬起,演化五六丈大,力量濃縮到極致,霸道一戳!
  巨指衝出,摧古拉朽,將轟殺過來的拳芒籠罩在內,一一破掉,但八方侯也不是蓋的,就算繼承大哥的爵位,也是憑功勞一步步升上來,加上淵博的家世,武道很強,不顧真元的消耗,拚著元氣大傷,瘋狂的調動真元,灌入到拳芒中,艱難的抵擋。

  二十幾個呼吸過後。

  再也抵擋不住,最後一道拳芒被破,噗!如遭重創,吐出一道血箭,狠狠的摔倒在橋面上,巨大的力量,將橋擊毀,整個人掉進河中,倆名黑衣人急忙衝出,跳進河裡,想要將他撈出來。

  火紅巨指也消散。

  再看萬重樓,面色潮紅,一口淤血出現在喉嚨中,不過卻被咽了下去,收回手掌,面色一黯,十年前那場戰鬥,殺了八方侯,雖然將圍殺的強者擊殺,但也留下不可磨滅的隱患,這些年來,用盡了方法,依舊無法痊愈,傷勢反而繼續惡化,到了現在,一旦出手,調動的真元過多,便會牽動舊傷,就像是現在這樣。

  如若不然,就憑剛才的五成力道,對方已經是一個死人!
  冷漠的說道:“該結束了。”

  食指再次抬起,就要下殺手,將河中被倆名屬下救回來的八方侯擊殺,無形之中,周圍的氣勢一變,像是被人鎖定,危機的感覺出現,仿佛藏著大恐怖。

  雖然傷勢沒有痊愈,就連境界也跟著下降,但強者的本能還在,並未急著出手,冷漠的眼神,望著斷橋對面。

  另外一處戰團。

  朱學晨和衛一劍聯手,殺了三名商朝軍方精銳,身上或多或少出現一些傷勢,不是他們不行,這些人修為很強,且不怕死,以傷換傷、以命換命,只要能達到目地,就算是戰死也不會遲疑。

  換成其他的人上,哪怕同樣的修為,這個時候也被這群黑衣人抹殺,更無法解決三人。

  見到情況劇變,心底突然變的慌亂,本能的感到害怕,像是有大事發生,急忙舍棄對手,幾個閃動之間,在師尊的身後停下。

  萬重樓凝重的交待:“來人很強!為師如果沒有受傷,全盛時期還能擋下,但現在不行,待會打起來,由為師拖著,你們趕緊走!這裡距離赤天殿很近,到了那裡就安全了。記住,告訴他們,炎雷珠配方落在商朝的人手中,無論如何也要追回來。”

  朱學晨不忍,追問道:“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萬重樓搖搖頭:“不知道因為什麽,京城今晚到處都是戰場,如果是平時,這麽大的動靜,朝廷的人早就趕來,但現在騰不出手,等他們過來,屍體都涼透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

  一名女子穿著青衣短裙,沒戴首飾、發釵等,青絲隨意的飄散在身後,光著玉足,每次落下,距離地面三寸,蕩漾著青光,緩緩走了過來。

  萬重樓認出來了,忌憚更重:“葬天婆婆!”

  朱學晨倆人一愣,懷疑師尊是不是搞錯,明明很年輕,看年齡不超過二十,怎麽成了婆婆?

  似乎知道他們的不解,主動的介紹。

  “與為師同一時代的強者,交手不下三次,十年前那場曠世大戰,為師做好了萬全之策,本想斬殺她,不知道因為什麽,卻沒有出現。”

  嘶!
  倆人倒吸一口涼氣,單單和師尊同一時代的強者便說明一切。

  如此說來,不是修煉某種駐顏有術的功法,保持容顏不老,就是吃了駐顏的丹藥。

  萬重樓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是魂師!從氣息來看,這些年來又進一步,達到了王境中期。”

  話鋒一變。

  “走!為師拖住她。”

  葬天婆婆幽冷的聲音響起:“黃泉路上太孤單,有倆個弟子陪著不好?”

  隨手一揮。

  磅礴的靈魂之力衝出,布下一座結界,將這裡封鎖。

  萬重樓想要阻止,但有隱疾在身,卻無能為力,這會兒是走不掉了,嚴陣以待,高度戒備。

  葬天婆婆走到八方侯面前停下,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喂其服下,再以靈魂之力替他療傷,一會兒過後,收回手掌。

  八方侯起身,抱拳感激:“謝婆婆出手相助。”

  “萬重樓說的不錯,與你哥比起來,你的確差了許多。”

  八方侯不敢反駁!
  炎雷珠涉及到大商軍方,這次過來,以防萬一,借助家族的力量,厚臉求到對方的身上,才有眼前的一幕。

  葬天婆婆再道:“尊嚴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的拳頭打出來的,這次的事當做教訓謹記在心,回去以後加倍修煉。”

  “是!”八方侯應下。

  轉過身體,目光落在萬重樓的身上。

  “多年不見,你還不死!”

  萬重樓譏諷:“連你都活著,本長老又怎麽會死?”

  葬天婆婆道:“昔日的恩怨,今晚該做個了結了。”

  手掌抬起,靈魂之力凝聚,厚如天威,演化成一柄巨劍,懸浮在空中,氣息內斂,但傳出的威壓,讓在場的人,全部嚇了一大跳,心神提到嗓眼。

  下一秒鍾,隨意一揮。

  “去!”

  巨劍劃破夜空,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斬了過去,速度超越一切。

  “退開!”萬重樓喝道。

  不敢有任何保留,拚著舊傷爆發,全力出手,磅礴的真元震蕩,激射出巨大的氣勢,縹緲囚天神指再次施展,威能比剛才還要強盛兩倍,傳出的氣勢更加驚人,狠辣的射殺過去。

  一擊過後。

  傷勢爆發,再也壓製不住,身體一軟,像是被抽空,向著地上摔去,關鍵時候被朱學晨他們扶住,血液不受控制的從嘴裡流了出來。

  再看紅光巨指,連一擊都沒有擋住。

  哪怕全力出手,精氣神也有所損耗,無法爆發出巔峰時的攻擊,巨劍不減,霸道的斬下,全部籠罩在內,想要一擊送他們上路。

  朱學晨大叫一聲:“保護師尊!”

  面對死亡,倆人沒有害怕,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以血肉之軀擋在前面,想要替萬重樓擋下這一擊。

  縱然將死,望著這一幕,萬重樓欣慰的笑了出來,沒白收!

  暗中。

  張榮華一直看到現在,從八方侯出來時,便感應到了,這處據點中藏著一位王境魂師,這夥力量雖然很強,卻不是元始魔神的人,只是商朝軍方的勢力,繼續等下去,想要揪出元始魔神,結果失望了。

  龐大的靈魂之力籠罩周圍,除了他們,再無一人,只能先拿下他們。

  腳步一邁,化作一道金光從原地消失。

  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萬重樓的前面,葬天婆婆布下的結界已經被破掉,望著斬來的靈魂巨劍,隔空一抓,靈魂之力演化成一隻遮天巨手,將其抓住,隨意一扔,這柄巨劍以來時一倍的速度,反斬殺過去。

  葬天婆婆瞳孔一縮,面露忌憚:“王境魂師!”

  不敢大意,雙手結印,調動靈魂之力,再次凝聚成一柄巨劍斬了過去。

  轟!
  天地劇震,恐怖的氣勁,向著周圍傳去。

  等到氣浪消散,在場的黑衣人全部被滅殺,只有八方侯、錢安和老盧完好無損,關鍵時候,葬天婆婆出手護住了他們。

  再看地面。

  她的小腿,膝蓋下面深入進去,玉足被碎石刺破,血液流出,顯然在那一擊下,受了一些輕傷。

  縱身一躍,從下面跳了出來。

  向著張榮華望去,眼神泛著藍芒,施展某種秘術,想要看清來人的修為,但對方身上的靈魂之力太強,任其如何努力,一點收獲也沒有。

  從剛才的出手來看,能抓住靈魂巨劍,隨意一扔,便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至少不比自己弱,才能夠辦到。

  想到這裡,葬天婆婆的目光更冷:“閣下這是什麽意思?”

  張榮華看都不看她一眼,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遞了過去,再以造化心法替他療傷,恐怖的傷勢,十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穩固,就連舊疾也被壓製。

  劫後余生。

  萬重樓急忙抱拳謝恩:“多謝朋友相助!”

  控制著聲音,顯的沙啞、蒼老。

  張榮華道:“你的一句話說的好,或者說是它救了你們。”

  “哪句?”

  “當國仇和私仇撞在一起,先報國仇,再報私仇!立場明確,值得欽佩。”

  萬重樓搖搖頭,堅定的說道:“像我這樣的人有很多,有些人修為很強、有些人很弱,平日裡面不過問世事,但當國戰爆發,大夏準備覆滅商朝,奴役萬萬百姓為奴,修路、挖礦、開鑿河流,殺商朝所有宗門勢力、屠他們文武百官、鎮壓商朝皇室,男的閹割、女的世世代代為娼,供我大夏兒郎享受時,便有無數人站出來,從前如此,現在如此,舉國之力,將之鎮壓,十年前那場曠世大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榮華笑了,有這群熱血之士,商朝何愁不滅?
  葬天婆婆臉上布滿怒容,猛地喝斥:“放肆!”

  “就憑你們也配?”

  張榮華道:“聒噪!”

  抬腳走了過去,明明沒有傳出一點氣勢,天地萬物靜止,暴雨、颶風全部消失。

  因為緊張。

  朱學晨死死的握著拳頭:“師尊,前、前輩能行?”

  萬重樓看不穿,思索一下,給了一個中肯的答案:“最壞的打算在伯仲之間。”

  放心了!
  葬天婆婆怒火衝天:“急著投胎是吧?這就成全你!”

  恐怖的氣場綻放,無窮無盡的靈魂之力衝出,在體表形成一方結界,厚重、凝實,翻滾之間,傳出驚人的聲威。

  雙手撚決,神通【魔神一擊】施展,上古強者抓來數個神魔將其關押,專門創造出來的大神通,施展時猶如魔神降世,爆發出至強一擊,威力逆天,就算對上王境後期的魂師,也能夠將之重創、甚至斬殺,還修煉到六境技近乎道,融入本能。

  靈魂之力翻滾,像是力量的化身,粗暴的撕裂混沌,想要重演天地,凝聚出一尊高達將近二十丈大的魔神虛影,迎風轉動之間,瞬息凝聚成實質,徹底的形成,神魔威壓傳出,體表燃燒著神魔火焰,單憑氣場便碾壓萬古滄桑,仿佛滅殺世間一切敵!

  當威能演化到極致,不再遲疑,屈指一點。

  魔神仿佛活了過來,仰天怒吼,恐怖的聲波衝入九天,就連雷霆也被掩蓋,趕月追星,速度快到極限,龐大的腳掌抬起,神魔之光流轉,粗暴的踩了下去,一連串的氣爆聲響起,天地像是不堪承受。

  咕嚕……。

  望著這一幕,在場的人都被震驚到了,這也太強了吧?
  張榮華像是沒看見似的,平靜的開口,舍我其誰的霸氣蔑視萬古:“本尊連神魔都能鎮壓,何況是區區的魔神投影!”

  靈魂之力再次凝聚,如法炮製,演化成一隻遮天巨手,還是剛才那一招,不過面積更大,傳出的氣息更加驚人,猛地一握,遮天巨手霸道一抓,將踐踏過來的魔神虛影抓住。

  集體石化!

  不管是八方侯、還是萬重樓,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這、這究竟是怎樣的老怪物,才能夠做到這一切,還是人?
  再看葬天婆婆,一雙眼珠子快要瞪出來,知道張榮華很強,沒想到強到這種程度,連上古大神通都被一招破掉,推斷下來,對方至少是王境後期,甚至是王境圓滿,才能如此的可怕!
  越是危機關頭,越不能自亂陣腳。

  想要破局,只剩下一條路,舍身取義,不然炎雷珠配方無法帶回去,他們都得死。

  她是個狠人,很有決斷。

  取出一枚禁丹——上古血魂丹,燃燒所有潛力,一刻鍾之內,提升一倍修為,代價魂飛魄散!

  毫不遲疑,一口吞了下去。

  靈魂之力所化的火焰,從體內衝出,將整個人籠罩,滋滋的燃燒,單單是氣息,便讓人絕望,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力量,燃燒的靈魂火焰,隨便一點,頃刻間滅殺天人境強者。

  像是氣球一樣,劇烈的膨脹。

  哢嚓!

  衣衫爆炸,發絲燒成灰燼,在上古血魂丹的相助下,修為短暫的提升到王境後期,傳出的氣勢更加恐怖,散發出來的魔威,如萬古長晝,遮天蔽日。

  “一起死吧!”

  再次施展魔神一擊,巨大的魔神虛影凝實,氣勢比剛才還要恐怖,顯露在天地之間,做出一個令人意料不到的舉動。

  腳下一點,化作一道流光,衝了進去,與魔神虛影融為一體。

  哢哢……。

  一連串驚雷般的聲音響起,從龐大的魔神體內傳出,單憑眼神,便綻放出駭人的光芒,舉手抬足之間,擁有撕天裂地般的力量。

  凝聚全身的力量,調動魔神火焰,加持在拳頭上面,從天而降,鎮壓世間一切敵,有我無敵,以生命換來巔峰一擊,帶著絕殺之意,向著張榮華轟殺過去。

  這一戰,關系到雙方的生死。

  無論是八方侯、還是萬重樓師徒,一眨不眨,死死的望著。

  這一片暴雨消失、颶風沒等靠近,便被雙方傳出的氣勁擊毀,就連雷霆也沒敢落下。

  張榮華依舊是那副摸樣,至始至終,神情不曾變化一下,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的霸氣:“你還不配!”

  遮天巨手並未消散,依舊逗留在空中,先前的那尊魔神被囚禁在掌心,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隨著張榮華將靈魂之力灌入進去,瞬息掌握這尊魔神虛影,雙拳錘胸,迎風暴漲,體型比葬天婆婆的還要大上一圈,像是頂天立地的巨無霸,傳出的氣勢,更是全面碾壓。

  屈指一點。

  魔神抬腳,腳掌之間颶風閃爍,粗暴的踩了下去。

  葬天婆婆驚駭,望著踩來的遮天巨腳,自己的神通被對方利用,反戈一擊,爆發出來的威能,哪怕服用上古血魂丹都比不上,剛才還不確定,現在肯定,眼前的黑衣人,絕對是王境圓滿的老怪物!

  不甘心就這樣窩囊的死去,瘋狂的調動靈魂之力,壓榨更多的潛能,加持在拳芒上,砸在踩來的這隻遮天巨腳上面。

  哢嚓!

  一腳下去,管她是什麽,葬天婆婆也好、魔神虛影也罷,像是紙糊的通通消散,就連血雨也被恐怖的勁力蒸發,一點殘渣也沒有剩下。

  等到天地再次恢復清明,暴雨砸落,濺射在地上,水珠破碎聲明明很大,卻出奇的安靜,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張榮華衣袖一揮,控制的這尊魔神殘影消散,平靜的收回手掌,向著八方侯走去。

  “我去!前、前輩這也太強了吧?”朱學晨回過神來,爆了句粗口。

  砰!
  萬重樓一個板栗敲了過去,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又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真的很強!”

  八方侯傻眼,上一秒鍾還是自己這邊佔據優勢,掌控全局,葬天婆婆以無與倫比的姿態,碾壓萬重樓,下一刻,服用了上古血魂丹反被一招抹殺,轉變的太快。

  回過神來,反應迅捷。

  明知道結局,但炎雷珠配方近在眼前,就這樣放棄不甘心,所做的努力也都白費。

  閃電般的抓著錢安,將他扔了過去,提著老盧將身法施展到極限就要遁走。

  轟!
  天地一震,恐怖的威壓鎮壓下去,在這股強橫的意志面前,連動彈一下都辦不到,保持著現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面露絕望,距離成功如此的近卻失敗:“為什麽會是這樣?”

  錢安比他還要絕望!被扔出去才反應過來,見自己的身體向著黑衣人接近,拚命的掙扎想要停下,卻沒有一點效果:“不要……!”

  張榮華隨意一揮,將他擊落在地上,直接打暈過去,走到他們身邊停下。

  老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過,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高、一會兒低,明明看見了希望,最後的結果卻是……死亡!
  不想死,螻蟻都知道偷生,何況是他?

  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求前輩高抬貴手,放一條生路,小人願意奉上炎雷珠配方!”

  砰砰……。

  頭破血流都不敢停,繼續磕著。

  張榮華忽然想笑,炎雷珠是自己研發,有人居然用它求饒,夠諷刺的!

  粗暴一腳,將他踢暈。

  這樣的人渣就這樣殺了,未免太輕松,就算是死,也要以最狠辣的刑罰處死。再者,還是大功一件,自己用不上,但別人用的上。

  望著八方侯。

  “元始魔神的人在哪?”

  八方侯反應很快,脫口而出:“你是太初魔神的人!”

  砰!
  一拳砸在胸口,將他擊飛,摔在濕擰的地面上。

  張榮華走了過去:“認清現狀了嗎?”

  八方侯無懼,湯家世代沐浴皇恩,以軍功立家,傳承這麽多年,從靈魂深處忠於商朝,又豈會出賣?
  傲然的閉上眼睛,坦然的面對死亡。

  張榮華笑了,就喜歡這樣的硬骨頭,收取靈魂之前,先狠狠的折磨一遍,黑蓮滅世施展,以黑蓮聖火焚燒肉身,不愧是軍伍世家出身,意志力堅定,至始至終,沒哼出一聲。

  取出攝魂葫,調入一道靈魂之力灌入其中,攝魂靈光灑落,將他籠罩在內,霸道的一吞,將靈魂吸入葫中天地。

  死靜的空間。

  四人一狗,關押在靈魂之力演化的囚籠中,忍受著黑蓮聖火的焚燒,就在這時,空間傳出異動,下意識的抬頭望了過去,只見一名中年人被關了進去,望清來人,尚爭、獅犼三頭犬和黑袍老者一驚,認出來了,這是湯家當代八方侯,足智多謀、用兵如神,修為也很強,自從掌兵開始,從未一敗,沒想到也被抓了進來。

  尤其是黑袍老者,想到的更多,先是從自己開始,接著是商大人(尚爭)、現在又是八方侯,他們的身份都很尊貴,尤其是商大人,以“商”為姓,大商的皇室中人,一個念頭不受控制的跳了出來,這次前來夏朝京城的人,會不會都會被抓來?想到了九公主和六皇子,默默替他們感到悲哀。

  八方侯也看到了他們,內心掀起滔天巨浪,怎麽會是這樣?反應也很快,沒敢讓異樣表現出來。

  這時一道靈魂之力從天而降,演化成一座囚籠,將他關押進去,黑蓮聖火落下,焚燒靈魂開始折磨……。

  金神和青老瞅了他們一眼,覺得這些家夥好像不對勁,隱約是一夥的,但至始至終沒有開口。

  外界。

  張榮華收起攝魂葫,萬重樓帶著弟子疾步迎來,恭敬的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魂師的修為難以提升,越往後面越是如此,要靠時間磨、還得看天賦,對方的修為如此高深,一定是避世不出的老怪物,姿態放的很低。

  沉默一會。

  望著夜空中依舊在下的暴雨,張榮華給這具身份起了個名字:“時光道尊!”

  寓意,不浪費一分一秒,做好現有的事;更深一點,掌握時間之力,凌駕於眾生之上,做萬古第一人!
  三人行禮:“見過道尊前輩!”

  並沒有覺得不配,從先前的手段來看,只有這樣的大人物,才能配上如此強大的稱號,修為不夠,墳頭草怕是都長了三丈高。

  匆忙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人從對面的街道趕了過來,像是在逃亡。

  張榮華皺眉,這群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展堂和其屬下陶翼飛等人,此時渾身是傷,個個掛彩,有的人傷勢很重,在同伴的攙扶下,艱難的行走。

  再看陸展堂,胸口有一道可怕的爪痕,凶煞之氣流轉,像是凶獸造成,雖然還清醒,但受創非常的嚴重。

  “你們可以走了!”

  萬重樓也看到了,思索一會,眼前這位前輩應該不會下殺手,如若不然,也不會單憑自己的那句話出手相助。

  老江湖知道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情,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拱拱手:“前輩保重!”

  帶著倆名弟子迅速離去。

  他們也看到了張榮華,見一名黑衣人擋住去路,一個個如臨大敵,手持佩劍高度戒備,將陸展堂護住。

  隔空一抓,強橫的吸力傳出,將錢安和老盧扔了過去,滾動幾圈,在邊上停下,聲音依舊沙啞、蒼老,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陸展堂懵了,陶翼飛等人也是。

  幾個意思?攔住自己,不是下殺手?怎麽還送上來一份功勞?
  下意識的望著大人,眼神詢問,您認識?
  陸展堂打了個手勢,示意手下扶自己上前,望著對方,看不穿、也看不透,體表有靈魂之力遮掩,想來修為非常的高深。

  快速一掃,四下狼藉,地面、橋梁等破碎,不成模樣,但周圍的房屋等並未被摧毀,應該是戰鬥時刻意為止,以修為護住這裡,免遭生靈塗炭,抱拳示意:“閣下這是?”

  張榮華前輩高人的姿態拿捏的很足,真像一位避世不出的老怪物:“你不需要知道!”

  空氣一頓,就此凝固。

  再問:“發生了什麽事?”

  陸展堂遲疑一下,還是將事情全盤道出,從他的口中得知,真龍殿的人尋找屠滅石村的凶手,他也在其中,原本還好好的,但從入夜開始,城中的大妖像是商量好的,爆發出一波猛烈的衝擊,外加一些邪修火上澆油,戰火越燒越大,最後演變成這副摸樣。

  稍一思考。

  張榮華懂了,真龍殿的動作太狠,無休止的獵殺,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妖魔!不過這些妖魔鬼怪,依舊翻不起浪花,別看表面很亂,就憑它們還不是真龍殿的對手,慌亂只是暫時,等到明日還不知道有多少妖魔被關押在冥獄。

  石村的案子也會結束,不是破掉,真正的凶手皇極已經被滅,他們會推出一頭份量重的大妖背鍋,堵住百官的口。

  屈指一點。

  一道靈魂之力打入陸展堂的體內,助其療傷,隨即收了回來。

  張榮華道:“帶他們回去。”

  身影迅速消失,直到最後不見。

  陸展堂衝著黑暗問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時光道尊!”

  十幾個呼吸過後。

  陶翼飛問道:“您認識這位前輩?”

  陸展堂翻遍了所有的記憶,也沒有想出此人,搖搖頭:“不認識!”

  “這又是怎麽回事?”

  “別問!本官還懵比。”

  見他們還愣著,急忙喝斥:“傻站著做什麽?將他們拿下,這可是大功一件。”

  “是!”陶翼飛激動。

  親自帶人衝了上去,押著錢安和老盧,一群人急匆匆的離去。

  暴雨中。

  一路趕來,見到的比陸展堂說的還要可怕,說是群魔亂舞也不為過,真龍殿的人忙著鎮壓,除了他們,還見到數名黑衣人,疑是太初魔神的人,與昨天晚上救的那名黑衣人氣息很像,擊殺邪修,還抓了一位元始魔神的人。

  難怪剛才發生那麽大的動靜,沒有人趕來,解釋得通了。

  至於赤天殿等部門,與真龍殿的關系並不對付,這次的禍又是他們捅出來,只在各自的一畝三分地鎮壓妖魔,並未幫忙。

  忽然。

  一名黑袍人,渾身上下只露出兩隻眼睛,胸口有一道致命的劍傷,手掌捂著,穿梭在暴雨中,一邊逃路一邊取出療傷丹藥服下,壓製身上的傷勢,腰牌滑落,掉落在積水中,暴雨下的太大,將這點兒動靜掩飾,並沒有發現。

  見到前方的張榮華,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呈攻擊狀,保持戒備。

  望著對面地上的腰牌,手掌抬起,隔空一抓,將它抓了過來。

  對方想要阻止,但動作跟不上,眼睜睜的望著東西被取走。

  呈黑色,猙獰恐怖,蘊含的死氣很重,正面刻著一個“判”字,反面刻著兩個“地獄”小字,正是六道輪回地獄道的身份憑證,職位還不低,是一位判官。

  把玩著腰牌。

  張榮華冷漠的聲音響起:“地獄道的人?”

  此人正是厲天魁,沈三的上級,陰沉著臉問道:“你是誰?”

  “認識沈三?”

  厲天魁瞳孔一縮,雖然只是一瞬,隨即恢復正常,但還是被張榮華發現,否認道:“不認識!”

  “你在說謊!”

  厲天魁暴起出手,猛地一揮,一連串的毒針激射出去,手掌成爪,武技大鷹破天爪施展,強忍著重傷,兩隻手爪揮舞的密不透風,帶著恐怖的勁力,狠辣的抓了上去。

  張榮華像是在看跳梁小醜,這點兒修為,居然也敢對自己動手?
  屈指一點,靈魂之力衝出,別看量小,蘊含的力量很強,摧毀毒針,擊打在厲天魁的身上,粗暴的破掉爪功,再將他擊翻在地,喪失行動能力。

  厲天魁的嘴裡藏著毒牙,原則上想咬碎毒牙自盡,但他怕死,摸滾打爬這麽久,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地位,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夠,不想就這樣死去。

  下一秒鍾。

  一道掌力抽來,將他嘴裡的牙齒全部抽飛,這下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張榮華走了過去,在其身邊停下:“還要否認?”

  厲天魁緊閉著嘴巴,一言不發,似乎用這種方法無聲的抗拒。

  張榮華並不在意,沒有審問,這幫家夥的嘴很硬,除非遇見軟骨頭,不然一般的刑罰根本沒用,換了一種方法,問道:“只要出得起銀子,聽說你們六道輪回什麽任務都接?”

  厲天魁眼皮動了一下,戒備心很重,沒有相信,反問道:“閣下是誰?”

  “時光道尊!”

  “你想發布什麽任務?”

  “蘇秋棠敢殺?皇后敢殺?”

  厲天魁目光一變,心裡震撼,真的被嚇到,眼前的魂師絕對是一位狠人,連她們都主意都敢打,畏懼之色一閃而逝。

  張榮華譏諷:“就這?”

  “你和她們是什麽關系?”

  “仇人!”

  厲天魁道:“她們是什麽身份,想必閣下應該清楚,拋開身份不提,單單是皇宮,便是龍潭虎穴,別說我們,就算是再強的勢力,也混不進去!哪怕修為滔天,去多少也是死。”

  “不行就是不行,何必冠冕堂皇的找借口?”

  “……!”厲天魁語塞。

  如果不是打不過張榮華,一定將其按在地上暴揍一頓,你說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就算搭上六道輪回,恐怕連朱雀門都沒有打進去,轉眼間就被鎮壓。

  但又不想墜了組織的臉面,開口說道:“換一個!”

  “好!”張榮華應下。

  “太師和太保敢殺?”

  “!!!”厲天魁一頭黑線,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這是什麽人,提的任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那種,太師和太保和她們一樣,雖然沒有住在皇宮,但本身超級恐怖,不說門生,單單是自身,便是龐然大物。

  一而再、再而三,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怒了:“你玩我!”

  張榮華譏諷:“承認你們不行很難?”

  “再換一個!”

  “滅掉黑暗!”

  厲天魁直翻白眼,一口氣憋到嗓眼,想要厲聲質問,是不是故意的,想到自己讓對方換一個,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組織中有一些簡單的記載,但很少,還被列為絕密,有次和黑暗的人對上,只有自己逃了出去,回來以後將事情一說,本以為上級會狠狠的懲罰,沒想到不僅沒有懲罰,就連訓斥也沒有,還嚴厲的告誡,以後對上黑暗,有多遠逃多遠,能不招惹、千萬不要招惹,不然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有心想要追問,但又不敢,將這句話一直記到現在,可見黑暗勢力的龐大。

  張榮華鄙視:“怎麽啞巴了?”

  厲天魁道:“你一共說了三個,每一個都不可能完成!和你交個底,我們六道輪回都談黑暗色變!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事,只要我們敢發布任務,輕則地獄道被滅,嚴重一點,整個勢力都被一網打盡。”

  張榮華皺眉,黑暗如此強大?

  雖然猜到黑暗可怕,沒想到強橫到這種程度,六道輪回已經不弱,傳承將近兩百年,居然連名字都不敢提起,可見對方的手段狠辣。

  “說了半天,六道輪回就是個廢物!”

  厲天魁不服氣:“有本事說一個能完成的!”

  “刀皇是誰?”

  “???”厲天魁再次懵了,試探的問道。

  “刀皇?”

  “是!”張榮華道。

  “有此人的具體信息?”

  “原工部靈研司郎中吳陽簡的主人!”

  厲天魁再問:“還有?”

  “黑魔珠、死士!”

  見他還要問,張榮華話語一冷:“本尊什麽都告訴你,還花錢做什麽?”

  厲天魁立馬閉上嘴巴,不敢再問。

  “能不能接?”

  “可以!但牽扯到工部,最近靈研司鬧的沸沸揚揚,說是禁區一點也不過份,連右侍郎施戴隆也被張榮華拿下,無數的人丟官罷職,被拉到菜市場砍頭,我們就算勢大,想要調查也要費一番手腳,這價錢嘛……。”

  到了後面,適當的停了下來。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本尊什麽都缺,唯獨不差錢。”

  幸好鄭逸沒聽見,玄冥帶來的一億兩白銀,還有他陸陸續續投入的錢,外加幾處產業收益賺到的錢,基本上快要燒光,整日為錢發愁,馬上就要成禿子,不然一定會追著要。

  厲天魁道:“如何證明?”

  張榮華笑了,手掌一翻,取出龍皇天雷劍,半步造化靈寶剛一出現,哪怕威能內斂,不散發一點,但它的光芒依舊無法掩蓋,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光,引人注目!
  咕嚕!

  厲天魁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認出來了,但還不確定:“這、這是半步造化靈寶?”

  何為“造化”,孕育靈智是第一步,其上便是威能,奪天地、日月之光,彰顯其恐怖存在。

  龍皇天雷劍雖然未蛻變成造化靈寶,但威能依舊逆天。

  沒有灌入一點靈魂之力,單單憑借著本身之力,便讓夜空中的雷霆凝聚,仿佛輕輕一動,便能引動萬雷滅殺強敵,這只是最基本的能力。

  張榮華將它收了起來,如若不然,下一秒鍾,無數的雷霆便會降下:“是。”

  厲天魁念頭轉動的很快,眼前這人修為高深,還有半步造化靈寶,自己看不出深淺,如果將他帶回去,讓大人出手,就算不敵,合眾人之力應該能夠鎮壓,再退一步,如果大人都沒有把握,就將消息傳上去,請地獄道道主出手,以道主的恐怖修為,他就算再強,也得飲恨當場,半步造化靈寶將被他們得到。

  算下來,自己也是大功一件。

  確定沒有一絲遺漏,放心了,問道:“以它為酬勞?”

  張榮華笑了,魚兒上鉤,只要是人就有貪欲,厲天魁想到的,都在他的算計中,吃定了以地獄道的勢力能夠鎮壓自己,這副表現便是最好的證明,沒有直接回答:“看你們值不值。”

  厲天魁保證,開始吹噓:“這一點盡管放心!六道輪回中,地獄道絕對是最強的,說句狂妄點的話,其它五道加起來,提鞋都不夠資格,只要我們出手,至今還未失手過。”

  張榮華懶得揭穿,單單沈三便失手,開口說道:“滾起來療傷。”

  厲天魁從地上爬起來,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服下,運轉功法化開藥力,短暫的壓下傷勢,迫不及待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招呼一聲:“跟上!”

  運轉身法,向著黑夜中衝去。

  張榮華跟在後面,面露期待,這份大禮想來地獄道一定很喜歡吧!
   16000字爆發!
    求月票衝擊4000票,哥哥姐姐們,求求你們了,衝鴨。

    求追讀、求支持啊,可憐、可憐,卑微無助的小作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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