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張榮華與夏皇聯手(求全訂,求月票)
“放屁!”鳩玄機故意罵道。
“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爹在他面前也得裝孫子。”
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猛地一拳砸在左知胸口。
“啊……!”左知吃痛,失聲叫了出來,一些血液順著嘴角流出。
“不要!”盧玉環急了。
想衝上去將寶玉抱在懷裡又不敢,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要救下他。
“他是青安友的兒子。”
鳩玄機道:“沒聽說過!”
“長青學宮的青家,二房青霄峰兒子青安友。”
鳩玄機再次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上,面色更冷:“胡說八道!青家可是大夏頂尖權勢,豈會看上你這個殘花敗柳?”
盧玉環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再一次爬了起來:“九年前左良才還是錦州州尹,為了升官,想調回京城,能用的方法都用了,皆以失敗告終,就在他快要放棄時,意外與到錦州遊玩的青安友搭上線,獻媚、巴結,一心討好,有一次青安友來府上做客,見到妾、妾身……。”
說到這裡,內心的羞澀表現在臉上,多了一些紅潤。
再怎麽說她是女人,也要臉,聲音變小。
“只是點了一句,左良才頓時明白,稍作遲疑做出決定將妾身送給他,小妾再好只是妾,能換來榮華富貴、高升,這筆買賣很劃算,怕我不同意,故意將青安友領到主臥外面,讓他進去,裝作是左良才自己行、行房,等……等到妾、妾身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只能認命。”
鳩玄機認真打量她一眼,眼下雖然落魄,但氣質更盛,多了一股柔弱,還有來自骨髓中的堅強,不愧是錦州第一美人,難怪能迷住青安友這麽多年,又生下一子,再問:“然後呢?”
“從那開始,左良才就不敢碰妾身一下,但凡我開口,無論何事想方設法滿足,沒過多久妾身便懷了青安友孩子,他也如願以償搭上青家這條線,才有後來調任戶部的事。”
“拿青家威脅我們?”
心裡的小九九被揭穿,盧玉環不敢表現出來,搖頭否認:“不敢!”
鳩玄機手持冰寒劍,架在左知脖頸,凶狠說道:“先從你們開始,再滅左府的人,就算殺不了他,也要讓左良才嘗嘗喪失一切的滋味。”
“不要!”盧玉環急的撲了上去,張開玉臂抱著他的腿。
淚水像是泄閘大壩,洶湧流了出來。
“求求您放過寶玉!”
鳩玄機將她踢開,狀若瘋癲:“當年左良才怎麽不放過我們?”
盧玉環病急亂投醫,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要救下寶玉,左良才的死活跟自己沒有關系,或者說當年將她推給青安友時,倆人之間的關系徹底斬斷,不過維持表象,替後者打掩護。
眼看鳩玄機手中的冰寒劍就要斬下寶玉首級,用盡最後力氣喊道:“妾身可以幫你們報仇!”
千鈞一發時。
冰寒劍停下,只要再前進一點點,就能取左知性命。
鳩玄機陰狠說道:“敢騙我們,他會死的很慘!”
見她遲疑。
鳩玄機喝斥:“說!”
盧玉環美眸中狠辣閃爍:“六年前錦州糧倉案。”
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從她口中得知,真相與張榮華推測的八九不離十,只是細節更加深入一點,想要在調任前夕,狠狠的撈一筆,就算事後此案捅出,也有黃猛等人背鍋與他無關,勾結赤魅宗以通天靈符無聲無息的破開大陣,潛入糧倉中,再讓赤魅宗將官糧搬空。
不知道怎麽回事消息走漏,被他們得知,好在左良才手段高明,黃猛的親信是他安插的內鬼,先一步得到消息,被逼無奈放棄官糧,將計就計,設下此毒計將他們一網打盡。
張榮華抓住重點,通天靈符,以它的價值還是專門破陣類的,以州尹的權勢的確可以弄到,卻需要時間,遠非一朝一夕能辦到。
盧玉環所言,此計謀劃前後不超過一個月,這點時間想要得到一張破陣類的通天靈符難度很大,至少左良才辦不到。
若有青家幫忙,一切將簡單許多。
結合之前推測,原本只有一半把握,現在達到八成。
神魂傳音給鳩叔讓其往這方面引問。
鳩玄機命令:“將剛才所言全部寫下來,再按手印。”
盧玉環很老實,跪在地上將罪證寫嚇,好了遞過去。
接過來。
鳩玄機望了一眼,沒有問題,交給張榮華,再問:“青家呢?在此案中扮演什麽角色?”
盧玉環霍地一下驚醒,內心多了一些警惕,咬死口:“他們並未參與!”
望著她眼中的堅定,倆人明白,就算以左知逼迫也不會妥協,青家是依仗,如果牽扯到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將失去。
享受過權勢,沒人舍得就這樣放棄。
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但人沒了,一切都得完蛋。
鳩玄機閃電般出手,接連兩記掌刀落下,將她們母子打暈,開口說道:“左良才就要回來了。”
過了下值好一會,天色這會兒也快黑了。
張榮華道:“撬開他的嘴,一舉拿下青霄峰。”
“好!”鳩玄機也是這樣想。
很快。
一輛車攆在護衛、強者的保護中,在門口停下。
倆人對視一眼,並未急著行動,繼續等待。
左良才從車上下來,向著這邊走來,每天回來都會先見盧玉環,以示對她的恭敬,從而討好青安友。
到了院門,讓護衛在外面等待,獨自進了院中,走到房間外面,剛要開口詢問,房門這時打開,恐怖的吸力傳來,將他和段瑩玉抓了進去。
一拳砸在後者胸口,廢掉她的修為,再打暈扔在地上。
左良才驚恐:“你們是誰?”
鳩玄機粗暴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在地上滾動幾圈才停下。
張榮華上前,取出盧玉環親筆寫下的罪證扔了過去,在他們面前,左良才還沒有撕毀的能力。
下意識撿起來認真看著。
左良才色變,眼中噴火,猛地轉過身體,死死的盯著盧玉環,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都能將她活吞了。
回過神來,第一念頭就想撕毀罪證,還沒付之行動就放棄,自己再快也快不過他們,不過是自取其辱。
“呼!”深呼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
畢竟是戶部左侍郎,這些年來各種大風大浪都經歷過。
眼下先弄清楚他們目地,再做決定,恭敬的將罪證遞了回去,沉聲問道:“你們想要什麽?”
張榮華冰冷的聲音響起:“這份罪證落在朝廷手中,你眼下擁有的一切都將失去,左家三族也會被誅殺。”
左良才衣袖下面的手掌握的更緊,怒火中燒,卻沒有任何辦法。
“六年前誰指使你盜取錦州糧倉中的官糧?”
左良才做最後掙扎:“沒得商量了嗎?”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做。”
“你們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掙扎失敗,結局已定,無論自己是否開口,對方都會將罪證交給朝廷,就算青家出面也保不住,想到這裡左良才再也忍不住了。
轉過身體,面色猙獰,向著她走去。
張榮華和鳩玄機並未阻止,書房也被布下結界,不用擔心引來外面的人。
到了近前。
望著眼前這張美豔的臉,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對她的好,再當成“祖宗”伺候,要什麽傾力滿足,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背後捅刀子,捅的如此乾脆。
如果她寫下的罪證帶上青安友,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拚命護著,又或者她死不開口,哪怕被殺也會照顧好盧玉環家人。
偏偏事情做絕,出賣自己換取平安。
“賤人!”
全部力道一腳,踩在她的臉上。
“啊……!”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痛的盧玉環活活醒來,微挺的鼻梁破碎,血液模糊,染紅大半臉頰。
腳掌不停,一下接著一下,狠狠發泄心中怒火。
半響。
心中的氣出的差不多了才停下,再看盧玉環面部模糊,全部是血,整個人再次暈厥,是死是活未知。
不等張榮華開口,左良才主動說道:“本官房間床下有個暗閣,東西都在裡面。”
金光一閃。
張榮華從原地消失,下一秒鍾再次回來,手中多了一件紫色箱子,粗暴一捏,將鎖捏爆,打開箱子,兩尺大的空間全部被裝滿,除了文書以外,還有留音石。
先從文書看起。
上面記載著青安友這些年下來指使左良才犯下的罪證,很多,還有長青學宮一些官員,六年前錦州糧倉案是其中之一。
看完文書,再拿著留音石,一共十二塊,三塊記載著青安友,剩下九塊是其他人,有下面的州尹、判官、推官、還有戶部侍中,唯獨沒有青霄峰。
全部看完,將它們收起來。
左良才很有眼力勁,不等他們詢問便說了出來:“與青家比起來,除非進入天機閣,不然本官就算官至六部尚書,在他們的面前也不夠看,當年投靠青安友以後,便留了一手,防止他殺人滅口,就算死了有這些東西在,也能拉其一同上路。”
緩緩道來,事情真相浮出水面。
六年前錦州糧倉案,幕後黑手是青安友,借著左良才即將調走的空蕩,想要盜走官糧,接下來的事和盧玉環說的一樣。
再道:“青霄峰此人老奸巨猾,不留一點把柄,藏的很好,每次交談都很小心,並不相信本官,在他看來連自己的女人都能出賣,這樣的人不值得相信!”
眼下這些證據,雖然很多、也很重,殺青安友足夠,再重創青家,包括青霄峰也得丟官罷職,但無法除掉二房一脈。
若青霄峰只是普通世家也就算了,但他背後站著長青學宮,定會死保。
鳩玄機神魂傳音:“還要查?”
張榮華狠辣爆發,望著左良才忽然笑了,開口說道:“這些案子你不是主謀,青安友才是,如果你配合,願意戴罪立功,可從輕處罰,保留左家香火傳承。”
左良才瞬間明悟,這些罪證殺不了青霄峰,他們想借自己的手下殺手,只要他一死,罪證才能發揮到最大,從而將青家二房一脈連根拔起。
他隻猜到了一部分,並沒有猜到張榮華的整個計劃。
青家二房只是開始,除掉長青學宮官面上所有人才是重點,最後再收拾青中澤。
說出心裡擔憂:“青家要是狗急跳牆,報復左家的人怎麽辦?”
張榮華道:“你沒有選擇!”
左良才遲疑,答應的話左家還有一線生機,不答應全部得死,唯一擔憂的便是青家事後算帳,有心想拒絕卻不敢。
“好!”
張榮華取出一枚天階極品雷海滅世珠遞了過去,滅掉截天聖地得到,威力巨大,非常驚人,一枚下去青家的人都得完蛋,除非封天境以上。
望著手中嬰兒拳頭大的銀色珠子,斂而不發,但能感受到裡面蘊含的毀滅力量,左良才鄭重的放進懷裡。
張榮華出手,一道吞天真元打落在他的身上,將之恢復原樣。
左良才很注重細節,將腳上沾血的靴子換了,又換上一件青衣長袍,這才坐著車攆離開。
鳩玄機問道:“可靠?”
“沒有選擇,只能借助他的手以毒攻毒。”張榮華道。
“可惜,左良才手中沒有青安友是屠龍聯盟的罪證,就連赤魅宗的事也知之甚少。”
交代一句。
“分頭行動,鳩叔您先回我府上,然後離開,到了真龍殿以後,點齊人馬準備行動。”
“好!”鳩玄機應下。
張榮華出手,以靈魂之力打在盧玉環三人身上,防止她們醒來,又留下一座結界,以他如今魂師修為,除非神天境十重出手才能破掉,不然有人來了也進不來。
不等他人靠近,青霄峰一脈已經被除去,屆時真龍殿的人到來,所有人都逃不掉。
咫尺天涯施展,帶著鳩叔遁入地下,在邊上小巷子中停下,倆人分開,張榮華跟在左良才下面,防止他狗急跳牆,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車中。
左良才摸著懷中的雷海滅世珠,面色複雜,不由想起當年錦州發生的事,如果沒有巴結青安友,現在或許是另外一副模樣。
一直乾到退休,雖然無法擁有如今權勢,但起碼安全,不用提心吊膽,更沒有生命危險。
“唉!”
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步錯、步步錯,再想要回頭,後路徹底被堵死。
收斂心情,目光堅定。
不管黑衣人能否保住左家香火,都得試一試!
有一點想到現在也沒有明白,誰在對付青家?
首當其衝,矛盾最深的是張榮華,因為許羲柔的事徹底撕破臉,但凡有一點可能,雙方都會將對方往死裡面弄。
如今官員考核開始,夏侯的精力放在這上面,就算想出手也沒有精力,再者還要對付宗門聖地。
皇后、三公?
又說不通,他們之間還沒有撕破臉。
搖搖頭,不再去想。
閉目養神,調整心態,準備拉青霄峰一同上路,有他陪伴死了值了。
一會兒。
車攆在青府門口停下。
青家有三脈,大房是青中澤,長青學宮掌控者,二房是青霄峰,官場負責人,管後者叫大叔,三房主事叫青霄凌,經商,包括修煉資源,與青霄峰平輩。
左良才從車中下來,望著眼前的府邸,心態變了,再看它也不一樣,以往的敬畏消失,如今變的普普通通。
“大人在府中?”
為首的護衛叫青旺:“老爺在府中。”
左良才點點頭,向著裡面走去。
青旺也沒有阻攔,他是老爺心腹,左膀右臂,進出府中不需要通報。
如往昔一樣。
左良才一直在書房外面停下,青老管家守在外面,沒有托大,溫和說道:“勞煩通報一下,下官有要事求見大人。”
“稍等!”青老管家打開房門進去。
裡間。
青霄峰正在看書。
“老爺,左大人來了。”
青霄峰放下書,眉頭皺在一起,面露狐疑:“下午時不是剛見過?”
“他說有急事稟告!”
沒有多想。
青霄峰道:“讓他進來。”
“是!”青老管家退了出去。
門外。
“老爺請您進去。”
左良才點點頭,進了房間。
青老管家並沒有因為他是老爺心腹就放松戒備,分出一點心神暗中戒備,只要左良才有一絲異樣,頃刻間將之製服。
地下。
張榮華將上面的情況看在眼中,青老管家是大能,意料之中的事,長青學宮不可能不派人保護。
待會等左良才動手將之擊殺。
青霄峰問道:“這麽晚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左良才行禮開口,無所顧忌之下,徹底發狠,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恭敬說道:“下官剛得到一份帳簿,以特殊代碼記錄看不懂,想請教大人。”
“誰的?”
“何文宣!”
“如果是張榮華的就好了。”青霄峰搖頭。
“拿出來。”
“是!”左良才應道。
手掌伸進懷裡,取出雷海滅世珠,隱藏的瘋狂徹底爆發,不敢爆喝,怕引來青老管家,猛地將它砸向地面。
外面。
青老管家一直在防備,沒想到他真的敢,剛要出手,這時一股龐大的時間之力鎮壓在身上,就連真元也被定住,無法動用一點,眼睜睜的看著,急忙叫道:“快將他拿下!”
青霄峰也愣住了,真的沒有想到,一直沒放在眼中的“小醜”,居然敢下殺手,一點也不慌,這裡是青府,強者眾多,還有青管家守護,雷海滅世珠恐怕還沒落地就被攔截。
回過神來,目光鋒利,像是毒蛇一樣冰冷,冷冷的望著他。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無數道雷霆衝出,摧毀一切的力量,向著四面八方席卷。
青霄峰的鎮定消失,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出現慌亂,望著越來越近的雷光,聲嘶力竭求救:“救……!”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恐怖的雷海吞噬。
緊跟著是左良才,扔出雷海滅世珠的時候,他就解脫了,嘴角上揚,掛著微笑,所有的恥辱全部洗刷。
接著是青老管家,被張榮華定住,無法動用真元的情況下,又不是肉身修煉者,如何抵擋這股雷龍?頃刻間就被撕裂。
像是一道巨大的蘑菇雲,吞噬整個青府,沒有逃出一人,包括修為高深的人,剛準備動身時,整個人就被定住,接著意識一黑,直接死亡。
地下深處。
張榮華收回視線,腳步一邁,咫尺天涯施展到極致離開這裡。
幾個呼吸間。
已經回到府上,從下面出來,取出一套黑衣錦服換下,坐在大廳品茶。
……
真龍殿。
鳩玄機按照商量好的計劃執行,回來以後,便暗中吩咐下去,命慕容安率領心腹做好準備。
夜色下。
青府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雷光衝天,隔著多遠都能看見。
慕容安急忙稟告。
鳩玄機眼中精光閃爍,暗道來了,下令:“行動!”
先前往朱雀坊,再趕往左府,最後是青家,做戲要將戲做足,不留一點把柄,雖然麻煩一點,但勝在天衣無縫。
就算別人懷疑,也能推到死去的左良才身上。
到了這裡。
雙方會合,鳩玄機以查到六年前錦州糧倉案重要線索,牽扯到宗門請“特使”出手,張榮華帶著他們趕往左府,拿下所有人,再收起靈魂之力、抹除痕跡,裝出一番搜查,從左良才床底下找到罪證,又從下人口中得知他前往青府,再帶人趕過去。
突如其來的驚變,誰也沒有想到,等到青家被滅的消息傳開,所有人的第一念頭便是起風了!
急忙命人打探,有消息立馬傳來。
青府。
原本豪華的府邸已經消失,只剩下一片廢墟,望著眼前這一幕,青安友面色猙獰,目光噴火,像是發狂的野獸,恐怖的殺意衝天而起,再也忍不住,仰天怒吼:“就算你藏在老鼠洞中,老子也要將你揪出來!”
青安一同樣冷著臉,二叔一家被滅,打的不僅是他們的臉,還是重大損失,朝堂上沒了領軍人物,勢力定會減弱。
拍著堂哥肩膀:“這筆帳不會就這樣算了!”
青安友冷靜下來,說出自己的猜測:“賊人的目地覆滅二房,今日我在學宮躲過一劫,等到機會出現,他們便會出手。”
青安一道:“你想以自身為誘餌?”
不等青安友開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從不遠處傳來。
倆人下意識的望了過去,一群黑影快速靠近,為首的人是夏侯和鳩玄機,互相對視一眼,隱約明悟,凶手很有可能是他!
理由足夠,雙方的仇恨擺在這裡。
如若不然,也無法這時趕來。
青安一怕堂哥憤怒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就算報仇也得等事後,提醒道:“小不忍亂大謀!”
“我知道!”青安友以強大毅力硬生生壓住心中怒火。
他們帶來的人,急忙圍了過來,站在倆人身後防止不測。
到了近前。
張榮華手掌一揮,下令:“拿下!”
長青學宮的人,急忙取出兵器擋在前面。
青安一冷著臉:“夏侯,您想做什麽?”
張榮華不為所動,區區一個天驕,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換做他爺爺青中澤來了也不夠資格:“青安一阻撓辦案,殺!”
慕容安第一個衝了上去,揮掌一拍,狂暴的掌力衝出,將阻擋在前面的長青學宮弟子擊殺。
他們沒想到夏侯真的敢下殺手,剩下的弟子一時無措,不知道怎麽辦。
真龍殿的人衝了上去,佩劍架在他們的脖頸上,將所有人製服。
青安一質問:“我們犯了什麽錯?”
張榮華上前,兩個大逼兜子,粗暴抽在他的臉上:“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問本侯?”
好漢不吃眼前虧,青安一果斷閉上嘴巴。
等消息傳回長青學宮,有夏侯受的!
青安友卻在此時開口,雖然在忍,但聲音中蘊藏著萬道殺機:“你乾的!”
砰!
張榮華將他一腳踹飛,不等爬起來,真龍殿的人再次衝了上去將之拿下,招呼一聲:“走!”
數道遁光一閃,從天際落下,等到靈光內斂,顯示出四道身影,以長青學宮內院院長江道遠為首,另外三人皆是副院長。
掃了一眼,收回視線,心裡的想法不表現出來,向著張榮華走去,到了近前,作揖行禮:“見過夏侯!”
“你們為了他倆而來?”
江道遠思索著這番話的意思,見夏侯繃著臉,眼神很冷,好一會才道:“他們犯了何罪?”張榮華步步緊逼:“回答本侯!”
想到他的可怕,江道遠不敢接話,害怕落入圈套中,當即退開,招呼一聲:“走!”
“站住!”張榮華喝道。
轉過身體,江道遠怒火上湧,說出來的話也更冷:“夏侯有何指教?”
“江道遠四人阻撓本侯辦案,包庇罪犯,全部拿下!”
“你敢!”江道遠徹底火了。
另外三人站在他的身後,以其為首,調動修為,強大的氣勢衝出,做好動手準備。
“今晚不說個清楚,就算鬧到陛下那裡,我們也要討個公道!”
張榮華神情至始至終沒有變化一下:“反抗者——殺!”
鳩玄機上前一步,氣勢鎖定他們,只要江道遠敢動一下,他就敢下殺手。
慕容安和方靖等人也上前,真龍殿的其他強者虎視眈眈,只要侯爺一聲令下就能動手。
嚴重不對等!
江道遠等人憋屈,卻沒有任何辦法,不然現在就得死。
張榮華兩指一揮:“拿下!”
真龍殿的人上前,將四人製服。
縱然再憤怒,江道遠也不敢在這時說一個字,青安一倆人更是不敢置信,夏侯抓了長青學宮高層!這是要和他們開戰?
見他轉過身體,眾人以為張榮華要收隊時,異變突生。
毫無征兆的轉過身體,輕車熟路,真的是太快了。
只見四道指力,從指尖衝出,毫無征兆的打在他們四人丹田上。
哢嚓!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江道遠等人的一身修為全部被廢,劇烈的疼痛傳來,四人下意識向著地上摔去。
除了鳩玄機,包括慕容安他們都傻眼了,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幕,眼睛瞪的很大,嘴巴都能塞下兩個雞蛋。
青安一和青安友,原本一肚子怒火,像是被一盆涼水潑了下來,瞬間偃旗息鼓,別說開口質問,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刻意控制呼吸,生怕引來夏侯的視線。
收回手指,張榮華就像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走!”
一步當先,向著冥獄趕去。
……
夏侯的大膽妄為,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他居然抓走青安一和青安友,又廢了江道遠四人。
想要調查,但冥獄那邊伸不過去,掌握在四大部門手中,瞪著眼睛乾著急。
暗自猜測,青霄峰是否是他做局滅殺?
長青學宮。
上次的事情過後,青中澤就在閉關,想要踏出半步,成為三公這樣的存在。
殿外。
江副宮主面色嚴肅,敲響殿門:“宮主出事了!”
咿呀!
殿門從裡面自行打開。
江副宮主進入大殿,向著裡面走去,在裡間停下,顧不上行禮,迅速將事情說了一遍。
轟!
恐怖的殺氣,從青中澤體內爆發,霍地一下起身,咬牙切齒:“他該死!”
江副宮主道:“宮主現在不是生氣時,當務之急,先拿下夏侯!”
青中澤冷冷說道:“本宮主現在就進宮!”
留下一道殘影,衝出長青學宮,向著皇宮趕去。
沒去冥獄,這個時候就算去了也白搭,唯有夏皇旨意才能拿人。
冥獄。
張榮華和鳩玄機隔著桌子而坐,周圍的人已經退下,青安友他們由慕容安等人審問。
“青安友恐怕不會開口。”
張榮華讚同,除非他的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會咬出屠龍聯盟,就算有確鑿罪證,頂多承認上面的這些事。
鳩玄機再道:“青中澤那個老家夥怕是到皇宮了。”
“我沒有過去之前,他不會下旨!”
“什麽時候過去?”
“等其他的人抓來,咬出長青學宮剩下的官員。”
來的時候,張榮華就下令,命真龍殿抓人,這個時候應該快要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左良才交出的罪證,上面的官員全部都被抓來。
不用吩咐,直接帶下去審問。
半個時辰過後。
慕容安疾步走來,取出一份名單遞了過去。
張榮華沒看,問道:“都在上面?”
“是!”慕容安心裡有點慌。
有些官員咬出一些人,剩下的人死活不開口,老辦法,但凡長青學宮的人,全部添加上去。
“會不會不妥?”
“這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事。”張榮華搖頭。
“單憑青安友勾結赤霄宗盜取錦州糧倉官糧這一點,便能證明他們與屠龍聯盟勾結,刀已經遞過去,就看陛下如何選擇。”
將名單收進五龍禦靈腰帶裡面,吩咐一句。
“這裡交給你們了。”
慕容安保證:“除非您傳令,或者陛下下旨,不然任何人休想進來。”
帶著鳩叔出了冥獄,向著皇宮趕去。
……
禦書房。
城中發生的事情,夏皇第一時間就知道,緊跟著,青中澤就來告狀,沒見,讓他在殿外候著,借口是龍體不適正在服藥。
“此事你怎麽看?”
魏尚思索一下,試探著說道:“他不是莽撞的人。”
夏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沒有確鑿的證據,張榮華敢這樣?
“今日是官員考核,應該和這方面有關。”
夏皇沒有接話。
魏尚問道:“陛下,要等到什麽時候?”
“又有一批官員被抓,官職都很大,他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
咚咚!
殿門敲響,肖公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啟稟陛下,夏侯求見!”
夏皇道:“來了。”
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如果只有張榮華就算了,青中澤也在。
魏尚道:“宣他們進來!”
殿外。
張榮華與青中澤間隔不到三步,目光對視,都冷的可怕,沒有一點感情。
肖公公走來,做了個請的手勢:“陛下請你們進去!”
推開殿門,等他們進去再關上。
殿中。
倆人走到近前,在禦台三步外停下,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故作不知,問道:“這麽晚了見朕何事?”
青中澤心裡的怒火快要壓製不住,以太初魔神的強大,城中的事豈會不知道?明知道還裝作不知,又讓自己在殿外候到現在,等張榮華來了再一同進來,明擺著偏向他!
不敢表現出一點,怒指著夏侯,將事情說了一遍。
夏皇道:“如他說的一樣?”
張榮華沒有說話,從五龍禦靈腰帶裡面取出所有罪證捧在手中。
魏尚下來一趟,拿著東西返回,將它們放在禦案上。
夏皇拿著一份看了起來,越看心裡越冷,殺意醞釀,滔天怒火隱而不發,面上沒有表現一點,依舊繃著臉。
用了一點時間全部看完,包括偽造的罪證。
沒動留音石,看和不看已經不重要。
念頭轉動的很快,看出了張榮華遞過來的刀,要不要借此機會一舉鏟除長青學宮官面上的勢力在於自己。
如果只是錦州糧倉案,雖然生氣,但不會這麽動怒。
其中一點,赤魅宗!
張榮華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他們很有可能是天罡宗之一。
推斷下來,長青學宮是屠龍聯盟背後的掌控者,就算不是,兩者之間的關系也很密切。
如果是之前龍體能撐住,夏皇不會這麽魯莽,就算將長青學宮除掉,也會溫水煮青蛙,一步步來。
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掃平一切障礙,準備與商朝大戰。
想到這裡。
心裡有了決定,借此機會拿下長青學宮的官員,保證京城、地方安穩,第二步再對他們下手。
“將事情如實稟告一遍!”
張榮華聽出了夏皇話中的弦外之意,知道他已經下定決心,想要除掉長青學宮,確保大夏穩定,但這一幕來的太突然,還沒有準備好,牽一發動全身,等穩定地方再下殺手,故才這麽問,以此蒙惑青中澤,看來自己猜對了。
將事先準備好的托詞說出來:“左良才為官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置朝綱、律法、百姓於不顧,臣剛帶人趕到其府上,準備將他拿下審問,聽他府上下人說去了青府,那裡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從現場來看,像是天階靈物爆炸所致,具體如何,還得進一步調查!”
再道。
夏皇很滿意,張榮華沒讓自己失望,再問:“為何抓捕青安一兄弟?還廢了江道遠?”
“干涉辦案,還威脅臣,隻好先行拿下,關押在冥獄以儆效尤,等過一段時間再放!”
“胡說八道!”青中澤坐不住了。
面對大夏最聰明倆人,聯手唱的雙簧,就算他是千年老狐狸,此時也分不出真假,除非看到罪證。
“陛下您千萬不要相信夏侯,他這是借機報復,故意打壓長青學宮!”
砰!
夏皇猛地拍在禦案上,喝斥:“你在教朕做事?”
青中澤快要忍不住了,吃了這麽大的虧,居然還被當成孫子訓斥,不敢表現出來,殿中隱藏的老怪物將自己鎖定,包括魏尚,只要敢異動,等待他的將是雷霆一擊,急忙認錯:“臣不敢!”
夏皇冷冷說道:“看看你們培養出來的人,一個個品行不正,貪汙巨額銀子,朕的臉都給丟盡。”
話鋒一轉,聲音加大。
“罰長青學宮禁足半月,這段時間嚴禁任何人出門。”
青中澤沒想到他偏袒夏侯到這種程度,繼續忍:“安一他們呢?”
“半個月以後一同釋放!”
“謝陛下!”青中澤謝恩。
“退下!”
青中澤行禮離開,望了張榮華一眼,惡毒想道,半個月以後再和你清算!
殿門關上,又過了一會。
夏皇敲打:“有些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提醒張榮華偽證的事。
“臣明白!”
“去吧!”
大殿安靜。
好半響,夏皇伸出手掌,揉了揉太陽穴,非常痛!
長青學宮這些年發展下來,根基深厚,想要將他們的官員除掉,對大夏來講傷筋動骨,但不得不除,不然爆發時,後果只會更嚴重,下令:“傳三公、五位閣老、六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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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