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張榮華暴怒(求全訂,求月票)
書房。
丁易和鐵常林回了自己房間,京城的建設、改善,基本上完成,各種產業走上正軌,兩條街道如今成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盛名遠傳,但凡來這裡的人,就算時間再短暫,硬擠也要抽出空將它們逛一遍。
不需要他們盯著,下面的人各司其職,有條不亂的進行,就算突發情況,也能迅速處理,除非遇見特別重大的事。
前者正在修煉,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讓自己變的更強,後者準備京城後續發展,按照張榮華做的指示,向外擴張,加深鎮、村之間聯系,首當其衝就是上南鎮,作為南大門,收益絕對最大。
床榻上。
張榮華沒有閑著,皇宮武庫傳承、紀雪煙之前交給他的稷下學宮中等武學書籍,都已經看完,積累再上一層樓,正在梳理,試著創造出一門頂尖大神通,還是輔助類的,以療傷、恢復、解毒為主。
超越吞天魔經自帶的這三種效果,成為底牌之一。
下次再遇見這種情況,不至於浪費時間,頃刻間就能治好。
無上天賦運轉,在腦中建立模型,像是一台機器高速運轉,從自身龐大的積累庫中抽調相關知識補全,沒添加多余東西。
漸漸的。
神通豐滿,從無到有一點點補全,到了最後,還差一點就能成功,張榮華卻停了下來,眉頭緊鎖在一起。
單憑現在擁有的效果,超過造化心法,與吞天魔經自帶的療傷、恢復、解毒效果持平,無論如何,威力都卡在這裡,無法再上一層樓,像是遇見瓶頸。
按照道理來講,以自己現在的積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可它就是出現。
眉頭緊鎖在一起,思索著哪裡出現問題。
屬性之力!
無論是造化心法、還是吞天魔經都有,威力才會如此巨大,後者更是神魔中的至尊功法,大陸最強,沒有之一。
若是加入它,是否再上一個台階?
決定試試,若是失敗推倒重來。
自己主修時間和空間之力,它們雖然強大,但不適合療傷,輔修的有造化、生命、五行、吞噬等,其中以吞噬之力領悟最深,前面三者次之。
適合恢復、解毒和療傷,只有造化、生命和木、水之力,將四種屬性之力加入進去,會是什麽效果?
有了方向,張榮華迅速行動。
牽扯到屬性之力很複雜,哪怕他天賦逆天,腦中模型也失敗無數次,一點點總結經驗,然後繼續推演……。
聚富樓。
城北中等賭坊,老板叫李刀疤,修為很強,年輕時闖蕩江湖,某次戰鬥僥幸撿回一條命,臉卻破相,從左眼開始,一直到右邊下巴,留下一道很深的刀疤。
從那以後退出江湖,到了京城,會做人、出手也大方,巴結上一位權貴,在對方扶持下,開著一家賭坊。
不搞歪門邪道,也知【名聲】的重要性,聚富樓不參與賭,提供一個平台——抽水,雖然重了一點,但相對公平,無論贏了多少銀子都能帶回去,沒有生命危險,覺得不放心,還能請他們護送回府,亦或者到大夏錢莊,將贏來的錢存在裡面。
加上安全工作做的很好,但凡在賭場鬧事的人,全部沒有好下場,口碑效應下,人人相傳,來這裡的人很多,每天抽水很多,賺的銀子也更多。
門口。
一隊護衛凶神惡煞,五大三粗,個個都有修為在身,鎮守在這裡,為首的人是一名消瘦漢子,頭髮稀少,三角眼,像是鷹隼一樣凌厲、凶殘,他叫瘦子,李刀疤的心腹,也是手下最強打手,心狠手辣,凶名在外。
無論是誰在這裡鬧事,落入他的手中下場很慘。
望著迎面而來的藍衣青年,先天境,氣息陰柔,腳步落在地上輕無聲息,十指頗長,擅長手上功夫。
隨意一掃,將對方的底看了個透。
手掌伸出,將他攔了下來,冰冷的聲音響起:“閣下看著陌生。”
青年叫藍飛鶴。
並沒有因為被攔下生氣,笑容不減:“聽朋友說你們這裡公平公正,特意前來見識一下。”
瘦子一笑,配合凶狠的臉,猙獰恐怖:“玩可以,別壞了這裡規矩。”
食指抬起,輕描淡寫落在牆壁上,輕輕一戳,整根手指全部深入裡面。
收回手掌,問道:“記住了嗎?”
藍飛鶴瞳孔一縮,這一手自己也可以,卻無法像對方這樣舉重若輕,再者,並不是鬧事,沒有出千打算,單純手癮上來想玩兩把,笑容更盛:“知道。”
瘦子讓開身體。
藍飛鶴拱拱手,進了賭坊。
聚富樓,一共有三層。
第一層玩的小,誰都可以進來,第二層要一萬兩以上,第三層要十萬兩才能上去。
沒急著過去,掃視一圈,賭場的人站在四周,防止意外發生,除此之外,不摻和任何事情。
人不少,足有數十人。
藍飛鶴樂了,快速上前,在一張桌子邊上停下,玩的是甩子,押大押小,取出一錠黃金玩了起來,運氣不錯,迎了七八百兩。
興致缺缺,一樓沒意思,向著二樓走去,到了樓梯這裡被人攔下,取出十張一千兩的銀票,驗過實力這才得以上去。
二樓的人不比下面少,玩的更大,最低一百兩起步。
看了一會,再次玩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
藍飛鶴快要笑麻,贏了三萬多兩,不過抽水很重,十抽三,想到白花花銀子落入聚富樓的手中,牙很痛。
但這錢給的值,其它賭坊狗屁倒灶的事並未發生,輸錢的人雖然不爽,不敢搞歪門邪道,大家各憑本事。
取出十張一萬兩的銀票,驗過以後上了三樓。
與下面兩層比起來,人少一些,只有二十多人,能拿出這麽多銀子的人,身家都很厚,個個穿著不凡,還有一些武者。
如法炮製,還是玩甩子,押大押小。
這次運氣很糟糕,之前贏的輸光,賭徒惡性爆發,紅眼上頭,一萬兩一張的銀票,接二連三從懷裡掏出來,轉眼間輸了數十萬兩。
做莊的人叫趙有財,與陳有才的名字很像,經常被同伴打趣叫“趙主事”,久而久之,就有了這個外號。
趙家在京城是中等世家,趙有財的爹叫趙守金,在戶部任職,正四品郎中,司門負責人。
長期與銀子打交道,耳渲目染下。
別的本事沒有,趙有財閉著眼睛都能摸出銀票面額。
一個念頭出現,藍飛鶴的懷裡是無底洞?
只是普通武者,哪來這麽多銀票?還是一萬兩一張,用不完?
眉頭緊鎖,事情不簡單。
手掌伸出,取出一個要錢的動作,朋友錢墨將銀票遞了過去,接過來,趙有財認真打量,大夏皇朝錢莊只有一家,叫大夏錢莊,掌握在朝廷手中。
紙是宣貴紙,堅韌、不易損壞,防偽度很高,專門做銀票用的,市面上一張沒有,印著皇宮、黑龍戰旗,還有壯麗河山,蓋著印章,還有編號等,想要冒充難度很高。
這些銀票都很新,像是剛印出來,紙也是宣貴紙,各種東西都對得上,但編號是連號。
注意到他的動作。
藍飛鶴譏諷:“剛從大夏錢莊取出來,還怕是假的嗎?”
其他人好奇的看著。
趙有財不說話,全部看了一遍,銀票沒問題,數十張都是連號。
想到爹說過的話,無論取多少錢,除非朝廷下令,或者大人物打招呼,不然一般的人、包括官員,都無法得到超過十張的連號,故意打亂,防止意外發生。
前者至少是六部尚書、天機閣和三公,張榮華也可以。
對方只是普通武者,對賭時,護衛提醒過,別說只是先天境,就算再高也沒用,大夏錢莊也不會答應,除非想腦袋搬家。
推測下來,只有一種可能,銀票是假的。
如果是。
對方作假的境界很高,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並沒有因為贏到假錢惱羞成怒,也沒生氣,真的,一點都沒有!反而很高興、開心、激動,涉及到國之重本,造假錢的罪很重,沾上一點,誅殺三族,嚴重一些,滅九族,若破了此案,爹豈不是更進一步?邁進從三品行列?
自己為何擁有這麽多銀子,趙家是世家,經營這麽多年,一點資產還是有的,並不擔心上面調查。
站了起來。
鄭重的將這些銀票揣進懷裡,臉色變冷,目光犀利,下令:“拿下!”
倆名護衛瞬間衝了上去,一左一右圍著藍飛鶴,他們是兄弟,叫馬龍、馬虎,成名數十年,半步宗師境,修煉合擊功法,聯手可戰宗師。
藍飛鶴不慌,淡定的站在原地,饒有興趣的看著。
聚富樓的人已經出手,將馬家兄弟圍住。
管事陰沉著臉問道:“趙公子這是何意?”
聚富樓不可怕,李刀疤也是,但背後站著的人,趙家也不想輕易得罪,思索一會,有了決定,拉攏對方,雖說分出一些利益,但得到的更多,擴張人脈,爹在朝堂上多一分助力,再讓對方欠一份人情。
趙有財道:“讓李哥過來。”
管事盯著他望了幾秒,隨即吩咐下去,讓人請東家過來。
其他的人停下手中動作,吃瓜看戲,想看事情如何發展。
很快。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李刀疤帶著瘦子等人從下面上來,拱拱手,面子給的很足,再道:“你來玩是看得起李某,我很高興!但這裡的規矩你也知道,既然立下就不能破壞。”
趙有財並不惱,走了過去:“李哥借一步說話。”
李刀疤皺眉,並不像外表看上去五大三粗,打了這麽長時間交道,趙有財什麽樣的人清楚不過。
除了賭,為人處世手段高明。
不管輸多少銀子,從沒事後報復,這方面一點風聲沒有,若是做了,哪怕再隱秘,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這樣的人,還是贏錢,這種情況下,沒有天大的事絕對不會胡來。
點點頭,讓其他的人留在這裡,帶著他進了裡間。
房間。
趙有財取出贏來的銀票遞了過去,李刀疤一臉狐疑,認真檢查一遍,都是真的,問道:“有何不妥?”
“你知道我的身份。”
李刀疤點頭。
趙有財繼續說道:“我趙家長期與銀子打交道,知道的內幕很多,就像這銀票,除非朝廷下令、或者大人物打招呼,不然連號不會超過十張,但這裡足有數十張。”
李刀疤面色一變,再次打量,一遍看完,聰明的他猜到了對方用意,對其認知提高三分,暗道世家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
趙有財不再說話,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不急不慢的喝著,提醒一句:“時間不等人。”
李刀疤明白這個道理,若是晚了,任何變故都能發生,此事只有好處沒有一點風險,他的目地是為了自己幕後的周家,若不然,管事站出來阻攔那一刻,便已經強硬將人帶走,也不會拖到現在。
此事自己做不了主,得請示家主,鄭重行了一禮:“稍等!”
出去一趟,叫瘦子進來,快速說了一遍,讓他立馬去周家請家主定奪。
瘦子壓下心裡的震撼,凝重應下,打開窗戶跳了下去,運轉身法不惜內力消耗,速度爆發到極致。
很快。
周家的人來了,家主周路遠的兒子周志,代表周家全權處理此事。
雖說第一次見面,但有這樁破天功勞,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很快達成一致,拿下藍飛鶴交給上京侯。
第一兩家所在的派系皆屬於中立派,明哲保身,朝堂現在的局勢複雜,一步踏錯便是萬丈深淵,不敢隨便站隊。
第二上京侯權勢無雙,陛下眼前紅人,為人公正,不會貪墨功勞,經他手,功勞分出去一些,屬於他們的那份不會少。
防止消息走漏,命瘦子封鎖聚富樓,沒有倆人的命令,嚴禁任何人進出,事後做出補償,保證讓每一個人滿意。
見他們這麽大動靜,一眾賭客並無害怕,反而很好奇,猜測這是做什麽?
一會兒後。
主動將此事拋在腦後,再次賭了起來,只能說心真大!
……
府衙。
臥室。
經過大半天的推演,失敗無數次後,張榮華終於成功,創造出一門無上大神通,療傷、恢復和解毒效果,比吞天魔經強上四倍。
蘊含造化之力、生命之力、水之力和木之力,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活,拿金耀光他們的傷勢來講,施展這門神通,不需要生機膏和重塑再造丹便能治好,效果之強,堪稱當今大陸第一!
沉吟一下,起了個名字,就叫《斡旋造化》。
面帶笑意,從床榻上下來,在大廳停下,拿著牙簽插了一塊西瓜吃著。
咚咚!
敲門聲響起,莫七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啟稟侯爺,戶部趙郎中之子趙有財、刑部周郎中之子周志求見。”
張榮華過了一遍,從腦海中找到倆人的老子,都是中立派,上了朝屬於死木頭,隻帶眼睛不帶嘴,無論什麽事都跟沒看見,心裡奇怪,他們的兒子見自己做什麽?
“進來。”
推開房門。
莫七安疾步上前。
張榮華問道:“找本侯何事?”
“銀票造假!”
收起懶散,面色嚴肅。
屈指一彈,牙簽落在垃圾簍裡面。
張榮華吩咐:“帶他們進來。”
“是!”莫七安應道。
將命令傳下,再次返回,站在侯爺身後。
很快。
一名府兵領著他們進來,將人帶到自行退下。
迎著上京侯望來的眼神,威嚴、霸道、凌厲,讓人遍體生寒,尤其是官威,比各自的爹還要重上許多倍,哪怕做好準備,真見到其人心裡的畏懼表現在臉上,畢竟出身名門,享受良好的教育資源,見過大場面,基本上還算鎮定,作揖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冷漠說道:“你們可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趙有財低著頭,艱難開口:“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敢打擾您!”
從懷裡取出那些銀票,還有拿下藍飛鶴從他懷裡搜刮出來的,一共一百零九張,高高的捧在手中。
莫七安接過銀票,遞到侯爺面前。
拿著它們。
張榮華認真查看,紙是宣貴紙,工部專門為大夏錢莊研發,市面上沒有,配方掌握在前者手中,黑龍戰旗、壯麗山河、印章等全部都有,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但在六境技近乎道的煉器師、或者瞳術達到此境的武者眼中,便能發現隱藏問題,對方用的紙並不是宣貴紙,而是高仿,將近九成相似度。
推斷下來,對方並不知道配方,從紙本身推演,一次次嘗試,才有它的出現,從這裡看出手的人煉器術達到六境技近乎道,才能辦到這一切。
想要破解也簡單,特製一份藥水,將假的銀票放在裡面,所用的“銀麻草”就會失效,惡臭味傳出,便可判斷真假。
除此之外。
連號也是一個大問題,上百張連在一起,豈是一般人可以弄到?
確定案子是真的,將銀票放在桌子上,命令道:“如實道來。”
趙有財一五一十,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榮華手掌一揮,示意莫七安將人帶進來。
藍飛鶴已經被打成重傷,進了府衙就被鐵鏈鎖住,倆名府兵押著他進來,讓其跪在地上,識趣離開,再帶上房門。
張榮華鋒利如刀割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無形中巨大的威壓鎮壓過去:“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本侯幫你?”
藍飛鶴已經嚇傻,自己只是普通武者,仗著身法好、手腳靈活,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哪裡見過這等大陣仗?還見到了傳說中的上京侯!
不用審問,像是竹筒倒豆子,不敢有一點隱瞞,全部說了一遍。
從他的口中得知。
這些銀票都是偷來的,專門踩過點,這戶人家並無強者,雖說防守深嚴,只要小心一點便能得手,昨晚凌晨過後,潛入進去,在書房暗閣裡面發現一箱銀票,每張的份額都是一萬兩,具體有多少錢不知道,這麽多銀票用腳去想也能猜到很多,魂快要嚇散,回過神來,秉著賊不走空的道理,胡亂的抓了一大把揣進懷裡,再將現場恢復好、抹除痕跡,無聲無息離開。
一夜過去,早上刻意打聽一遍,一切正常,本想忍忍過段時間再浪,但賭癮上來,實在忍不住,沒敢去別的賭坊,專門去聚富樓,名聲好,在那裡玩也安全點,卻撞上了趙有財,實在背到家。
這會兒已經明白是什麽事。
藍飛鶴慌亂磕頭,因為害怕都嚇哭了:“侯爺,小人真的沒有參與此案,頂多偷東西,就算要判也是三年到十年牢獄,罪不至死!”
力道很大,額頭破了,血液染紅地面。
張榮華再問:“在哪?”
“城南秀春坊302號,門匾上寫著【金府】二字。”
“帶下去好生看管。”
莫七安喚人進來,將藍飛鶴帶走。
張榮華面色凝重,從他的表現來看,此事不像是假,整整一箱銀票,還是大箱子,至少要裝數千張,一張一萬兩,數千萬兩,想的不止這點,對方何時開始造假,若時間長,一位六境技近乎道的煉器師,只要材料充足,完全能批量煉製,製作出來的銀票無數,這麽久下來,這些銀票流往何處?
不可能放在手中,一來“銀麻草”這種材料,價值頗貴,加上其它東西,還有人力的消耗,成本很大;二來一旦被抓住,銀子沒賺到一分,還有誅滅九族危險,只要腦袋沒有被驢踢壞,都乾不出這樣的蠢事。
假設這些銀票還在京城,危害降到最低,萬一流往大夏各地,損失巨大,輕則經濟崩潰,無數人家破人亡,甚至易子相食,嚴重一點,百姓辛辛苦苦賺的銀子沒了,就連房子、田產也成了別人的,自己連一口吃的都沒有,走投無路下,什麽事都能乾出來,衝擊村、鎮、縣城等,直到最後起義!
一旦爆發,與上次錦州爆發的叛亂不同。
整個天下的百姓都將瘋狂,為了活下去戰鬥,無一處地方幸免。
禍亂起。
暗中的勢力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定然會出手,包括其它國家,商朝不介意再火上澆油,讓大夏的內亂更狠一點。
一念之間,張榮華想了很多。
下著死命令:“讓陸堅帶上府兵去拿人,通知鳩殿主,讓他立馬趕過來。”
“是!”莫七安領命。
急忙打開房門離開。
望著他們。
倆人的小心思,豈能瞞過自己眼睛,將他當成刀利用,跟在後面憑白無處撿便宜,世上沒有這麽好的事,再者也不配。
思索一遍。
趙家和周家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名聲不錯,家世中等,雖然不大,但底層的人居多,若收為己用,自己的勢力將壯大一分。
閣老之爭,再與皇后、三公等人交鋒,贏面也更大。
有了決定。
張榮華強行下令:“派人通知趙守金和周路遠,讓他們即刻過來。”
莫七安剛好傳完命令回來,再次出去一趟。
趙有財和周志下意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無奈,事情的發展脫離控制,小瞧了上京侯。
不敢異動,老老實實待著。
鳩玄機來的很快,剛收到傳信,帶著慕容安等人趕來,見他進來,趙有財倆人很識趣,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是自己能聽,主動找了個借口退出去,沒敢走,在院中角落停下,也不敢交流,周圍有府兵、真龍殿的人馬。
剛坐下,急忙問道:“發生了何事?”
張榮華將事情說了一遍。
鳩玄機再問:“你怎麽看?”
“假銀票沒有傳出京城還好,就怕流通到外面。”
鳩玄機面色凝重,看到了其中隱藏的巨大隱患,不放心,喚來慕容安讓他趕過去防止意外發生,再道:“希望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這樣嚴重。”
不到一刻鍾。
慕容安和陸堅等人返回,金府所有人都被抓來,關押在府衙大牢。
進入大廳,關上房門。
不等侯爺開口,手掌在須彌袋上一拍,取出一口大箱子,將之打開,露出無數銀票,滿滿一箱,再將事情說了一遍。
陸堅帶人趕到那裡,直接拿人,金府的護衛不知所措,面對府兵不敢反抗,等到回過神來都被製服。
剛到書房,正好撞見金家家主金再來,帶著倆名武者從裡面出來,望著滿院子府兵,前者反應很快,知道事情暴露,才有眼前這一幕,當即下令突圍。
一番戰鬥,倆名武者被打成重傷,正好這時慕容安奉命飛天趕到。
張榮華起身,招呼一聲:“去牢房。”
莫七安急忙上前打開房門,再讓開身體。
一群人出了房間。
一名府兵疾步趕來,抱拳行禮:“啟稟侯爺,趙郎中和周郎中求見!”
現在沒時間見。
張榮華吩咐:“讓他們在大廳等。”
疾步離開。
進了大牢,眾獄卒急忙行禮,陸堅迎了上來,帶著侯爺向裡面走去,在一間牢房外面停下,打開鎖,帶人退下,只有張榮華和鳩玄機。
進入裡面。
望著眼前中年人,體態發福,小眼睛,帶著商人特有的機靈,正是金再來,牙齒被敲碎,穿著白衣囚服,捆綁著鐵鏈。
望著眼前倆人。
金再來瞳孔一縮,內心最後一點僥幸被擊碎,上京侯和鳩玄機親至,一定掌握了鐵證,像塊頑石,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砰!
張榮華粗暴的踹在他臉上,將之踢翻在地,蘊含無盡殺意的聲音響起:“鳩叔動手!”
鳩玄機同樣很生氣,無數人的守護、犧牲,才換來如今盛世,百姓安居樂意、國泰民安,偏偏有一些家夥,想要破壞來之不易的幸福,冷著臉上前,取出一把匕首,閃電般劈出幾刀,將金再來身上的囚服斬碎。
蹲下身體,迎著他驚懼的眼神,凌遲!
整整四十九刀才停下,割下來的肉,大小相同,若放在秤上稱,重量也一樣,屈指一點,一道真元打落下去,止住金再來的血液。
喝斥:“說!”
金再來虛弱的喘著粗氣,目光惡毒,冷冷的望著他,一言不發,這副凶狠的模樣仿佛要吃人。
鳩玄機獰笑,匕首猛地插進他的骨頭裡面。
哧!
一道血箭衝出,痛的金再來失聲慘叫。
不等他反應過來,閃電般一抓,粗暴的捏碎一塊骨頭,就連血肉也被捏成肉泥,冷冷說道:“本殿主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不給金再來回答的機會,再次猛地一抓,將第二塊骨頭捏碎。
遠比凌遲的痛苦還要強上萬分,前者只要刀法快,手準,當時感覺不到痛,後者不同,骨頭、經脈、血肉被捏爆,喪心病狂,還不收回手,死死的抓著,疼痛達到巔峰。
當初應下此事時。
金再來知道東窗事發誅殺九族,下場很慘,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賺到足夠多的銀子就收手,離開大夏前往商朝隱姓埋名,享受余生。
箱子中的銀票是最後一批,處理完就走,計劃趕不上變化,卻讓藍飛鶴盯上!
普通商人的他,能堅持到現在,意志已經很強。
面對接二連三的刑罰,再也扛不住,內心崩潰:“我說!全部都說!”
鳩玄機收回手。
金再來忍著劇烈的疼痛說道:“他們叫天王,非常龐大的組織,有一天晚上找上門,給我兩個選擇,答應或者死!一直以來,小人奉公守法,安安穩穩的做生意,從未逾越過,也未想過觸犯律法,都是他們逼的,侯爺您一定要相信我!”
張榮華眼神一瞪,嚇的他立馬老實。
冰冷的問道:“做了多久?”
金再來弱弱的說道:“快一個月。”
“經你手有多少銀票?它們流通到了哪裡?”
“十口大箱子,天王沒有要求,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流通出去即可。”
最壞的結果出現,這些銀票還是流了出去。
強忍著怒火,張榮華繼續問道:“面額都是一萬兩一張?”
“有一千兩一張、兩千兩一張、五千兩一張、一萬兩一張。”
“除了你還有誰參與?天王在哪?”
金再來越說越慌,心裡恐懼壓過身上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冷漠嚇的流了出來,使勁的搖頭:“小人不知道,只是一個辦事的,這樣的隱秘他們也不會說,一旦時間到了,天王的人就會出現,第二天裝有假銀票的箱子出現在書房。”
“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沒了。”
張榮華取過鳩玄機手中的刀,寒芒閃爍,接連數十刀下去,以凌遲方法,削下金再來腿上數十塊肉,大小相同。
完了,狠辣一插,匕首全部沒入他的骨頭中,氣出了一點,稍微好受些。
“走!”
出了牢房,倆人向著外面走去。
到了大廳。
慕容安等人迎了上來。
張榮華吩咐:“金家所有人,無論主人、下人,好生招呼,別讓他們死!”
“是!”牢頭迅速應道。
離開大牢。
張榮華問道:“天王知道多少?”
鳩玄機皺眉,努力回憶:“第一次聽說,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這號勢力。”
對視一眼。
他們怕是某個大人物秘密培養出來的組織。
張榮華吩咐:“真龍殿、赤天殿全部出動,揪出他們,再找出其它的下線,我現在進宮!”
此案重大,必須及時應對。
他們的職權,只是在京城,超過這裡,單獨的某一州、或者數個也好辦,命令傳達,那邊的州府就會配合,但牽扯眾多,從金再來的話來看,快一個月,這麽久過去,大夏的每一處地方怕都有假銀票。
命令這麽多州,就算張榮華權勢滔天,也辦不到!
退一步來講,就算能做到,也不能這樣,不然就是逾越,就算太保等人不趁機跳出來,夏皇那關就過不去!
“嗯。”鳩玄機鄭重應下。
沒讓府衙的人插手,普通的案子還好,這樣的大案,就算動用也破不了!
分頭行事。
府衙這邊有丁易和鐵常林坐鎮,不用擔心。
坐著天機車攆,向著皇宮趕去。
禦書房。
夏皇正在處理奏折,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血來潮,像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龍眉緊鎖在一起,放下筆,魏尚急忙接過,掛在筆架上面,關心的問道:“陛下您怎了?”
“京城可有異常?”
“沒有!”
“下面呢?”
魏尚道:“一切如初,邊境除了晉國還在跳,其他的小國都很老實。”
夏皇搖頭,龍目堅定:“一定有大事發生,朕才會心神不寧!”
咿呀!
殿門推開一角,肖公公控制著聲息從外面進來。
魏尚心裡一沉,莫非真讓陛下猜對了嗎?
肖公公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在禦台三步外停下:“啟稟陛下,上京侯求見!”
“呼!”夏皇吐出一口濁氣。
望著豪華、刻著精美紋路的天花板,心裡一歎,青麟這時過來,定然發生了大事!
目光變的凌厲,皇者威壓爆發,籠罩大殿,威嚴說道:“讓他進來。”
肖公公奇怪,陛下好端端的怎麽了?
壓下心裡疑惑退了出去,提醒一句:“陛下心情不好!”
張榮華道:“謝謝肖爺爺!”
心生疑惑,暗道陛下這是怎麽了?莫非又有事情發生?
推開殿門進去,到了近前,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問道:“發生何事?”
明白了,應該是自己出現,陛下猜到有事才會這樣。
手掌在五龍禦靈腰帶上面一拍。
張榮華取出一口大箱子,將它打開,露出無數銀票,從藍飛鶴那裡得到的也放在裡面,再詳細的將事情稟告一遍,包括金再來被抓和天王的事。
氣氛劇變,瞬息下降到冰點,恐怖的殺意彌漫,籠罩著大殿。
不用夏皇開口,魏尚迅速下來,拿著一疊銀票返回,將一些放在禦案上,自己也拿著一點,認真端詳,雖然修為高深,但不是六境技近乎道的煉器師、瞳術也沒有達到六境,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問題所在,連號一眼就看了出來。
夏皇也是,涉及到專業性問題,門外漢兩眼抓瞎。
數十個呼吸後。
放下銀票,問道:“你的煉器術也達到了六境?”
拿到假銀票的那一刻,張榮華就知道,煉器術和瞳孔有一門要暴露,不然解釋不過去,思索過後,選擇了前者:“是!”
“醫術、煉丹術、煉器術都是六境,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張榮華很謙虛:“臣會的不多。”
心裡暗道:“生孩子不會!”
夏皇沒在此事上多糾結,對他的評價再上一層樓,青麟像是一座寶藏,越是挖掘驚喜越大,看的問題很遠,知道此事很嚴重,問道:“以你之見,眼下該如何?”
進宮的路上想過這個問題。
張榮華道:“真真假假。”
“仔細點。”
張榮華目光發狠,重案當用重刑:“第一製作出藥水,破除假銀票,第二往死裡查,揪出幕後黑手,抓到一個殺九族,第三抓大放小,如果世家、商人、大戶人家,只要拿出大額銀票,一律兌換,承認它的真實性,事後往死裡查,但凡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限放大,能誅三族就誅三族,能殺頭絕對不流放,家產全部充公,以滾滾人頭震懾其他人,還能大賺一筆,剩下的人,哪怕沒有參與此案,就算手中有假銀票,明知能兌換到銀子也不敢妄動,相反,防止被此案牽連,還會主動銷毀假銀票。”
頓了一下,再道。
“小,指的是普通百姓,家境本就不寬裕,恨不得將一文錢掰成兩半用,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身家若是沒了,對他們來講,將是滅頂之災,無論是為了穩定、還是其它,臣都覺得該認”
耍了個滑頭。
“以陛下您的雄才大略,愛民如子,自然不舍得讓下面的百姓受苦。”
夏皇眼中精光閃爍,這麽棘手的問題,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青麟真的有方法,並沒有覺得此計狠辣,特殊事情特殊對待,按照他所言,影響降到最低,保證下層穩定,只要百姓不亂,一些人就算想跳也得看自己的腦袋夠不夠硬,能否擋住刀鋒!
雖說付出一大筆銀子,但這是無奈之舉,好在滅了巫族和五行部落,得到的財富比天還厚,足以支撐得起。
越看越滿意,這些日子的歷練,青麟完全成長起來,無論發生何事,都能獨擋一面,哪怕天踏了,也能撐起來。
“藥水的事交給你,盡快煉製出來,鳩玄機那邊繼續調查,太初魔神也會出手,剩下的事由朕來做。”
“陛下聖明!”
殿門再次推開,肖公公面色急迫從外面進來。
魏尚心裡不安加重,暗道又有大事發生了嗎?
從禦台上下去。
肖公公附在耳邊,抬起手掌擋著,迅速說了幾句,隨即彎腰退下。
魏尚面色沉重,疾步返回,再在陛下的耳邊重複一遍。
夏皇龍目中的殺機已經達到巔峰,不加以掩飾,幾個呼吸過後,恢復平靜,聲音卻更冷:“下面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出手,在城中散布謠言,市面上流通的銀票和銀子、銅錢全部都是假的,一些百姓為了印證手中、家裡的錢是否像傳言中一樣,敲碎銀子,紛紛傻眼,不少人家的銀子都是假的,在有心人挑唆下,聚集許多人,衝擊四座縣衙、府衙,聲勢越來越大。”
張榮華很生氣,前所未有的動怒,這幫人渣,死不足惜!
猜到了對方很有可能從金再來被抓,推斷出假銀票暴露的事,不給朝廷反應時間,故意引爆此事,讓大夏內亂。
京城如此,下面的各州恐怕也這樣,不同的是,他們的人或者消息正在路上,還沒有傳下去。
“陛下,當務之急傳令下去,讓四大部門在各州的分部,還有下面官府做好準備,只要有人冒頭立馬拿下,將損失降到最低,再按照計劃行事,若能截獲他們的人、或者情報,亂也是在京城,鎮壓也簡單。”
夏皇正有此意,當即命魏尚傳令,不放心,又命太初魔神出手,無論如何也要攔截所有消息,雙管齊下,再傳令各州,讓下面的官府做好準備。
嚴肅問道:“有把握處理此事?”
張榮華思索一下,才道:“臣需要太初魔神提供情報支持。”
夏皇沉聲說道:“出來!”
咻!
黑色靈光一閃,一名黑袍人憑空出現在大殿中,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從眼神和體型來看,是一名女人,氣息內斂,沒有散發一點,看來修煉某種高深斂息法門。
夏皇道:“從現在開始,直到此案結束,一切聽青麟指揮!”
“是!”黑袍女人恭敬的應道。
走到近前,抱拳行禮。
“太初魔神副龍頭夏凝玉見過侯爺!”
張榮華點點頭:“事不宜遲,臣現在就去處理此事。”
“朕等你的好消息!”
“請陛下放心,臣定不會讓您失望。”
帶著夏凝玉退下。
殿門關上。
夏皇抓著茶杯猛地砸在地上,壓製的怒火爆發:“朕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他們!”
……
到了外宮。
張榮華命曹行帶上兩曲金鱗玄天軍,合計一千人,坐著天機車攆向著府衙趕去,有夏凝玉在,情報遠遠不斷的傳來,以上京府和大夏錢莊那邊的人最多,四座縣衙次之,這些人沒敢衝擊皇宮,也沒敢在南北大道上撒野,不是不想,就算再憤怒,也知道朝廷的底線在哪,真這樣做了,就算有理也變的沒理,下場絕對很慘。
車內。
張榮華望著眼前的十幾錠白銀,還有數十枚銅錢,全部被掰開,都是假的,幕後黑手的胃口很大,除了銀票,還涉及到白銀、銅錢,黃金倒是沒有,不是不想,市面上很少流通,一般的百姓窮其一生,甚至都無法見到一次,就算造假成功,流傳不出去豈不是浪費精力?收獲遠不如它們來的大。
野心很大,想要讓大夏的經濟崩盤,從而引發各種嚴重問題。
一錠銀子十兩,大小相同,重量和堅韌也是一樣,表面是一層銀色,裡面以“秘銀石”為主、添加其它的材料煉製,除非砸開,不然用牙去咬,就算咬碎一角,色澤也與正常銀子一樣,除非意外,不然沒人這麽乾,完整的一錠銀子,能多換幾文錢、有時達到十文錢,數量一多,利益很可觀。
銅錢也是如此,除了所用材料不同,方法與銀子差不多,整個都是假的,一點銅色也看不見,對方仗著煉器術高深,以假亂真。
從手法來看,像是同一人所為。
再者。
技藝達到六境技近乎道,無論是煉丹術、亦或者是煉器術,別說是大夏,就算整個大陸加起來都沒有多少,不像功法,靠時間去磨,無數年如一日,專修一門,卡在瓶頸上,某次機緣來了,說不定就能突破,它們不同,除了感悟、還需要動手煉製,不斷的積累經驗,才有一點點可能達到這個境界。
放下它們,拿著名單看了起來。
一共十二人,這些人都是刺頭,記載的信息很全,住在哪裡、家裡多少人、經營什麽,有沒有犯事,通通都有。
認真看了一遍。
張榮華心裡感歎,剛吩咐下去不久,太初魔神便將這些東西弄來,勢力之大、能力之強,讓人敬畏。
衣袖一揮,將這些東西收進五龍禦靈腰帶。
車攆高速行駛,金鱗玄天軍跟在後面,全力趕路。
府衙。
府兵、衙役出動,將這裡圍起來,防止有人衝擊。
丁易和鐵常林,帶著莫七安和陸堅站在前面,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一眼看不到盡頭,人很多,幾乎緊貼在一起。
群情激奮,憤怒的叫著,吵著、嚷著,還他們的血汗錢。
丁易運轉內力喝道:“安靜!”
沒有人理睬,反而越叫越凶,一些人開始衝擊府兵,推搡著他們,更有人向著丁易等人衝去,暴亂隨時都能出現。
莫七安與陸堅急忙上前,釋放修為,形成兩股龐大的氣場,鎮壓在這些人身上,不讓他們動彈一下。
何建貴從懷裡取出一些小額銀票,憤怒撕碎,再掏出一把假銀子砸了過去,凶狠叫道:“數代積累的財富就這樣毀了,你們這些狗官還有良心?這是將我們逼上絕路,不給一點活著的希望,反正都要死,大家一起上和他們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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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