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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火光中來》第324章 我這個鐵樹開花了
  顧琛稱病的這段時間,顧誠涉事的案件調查也在警方的緊鑼密鼓的調查下有了新的進展,他一些下線網絡和對外接洽的涉事團夥,接二連三的落網。

  因為涉及到的保密事項太多,所開庭的時候只有檢方,顧誠的律師以及顧家相關人員出席。

  雖然是封閉式庭審,但聞訊而來的記者還是在法庭外面蹲守,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將現場看到的情況報道了出去。

  申飛集團的高層們因此還特別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討論萬一發生意外狀況後,公司該以何種方式進行公關,才能將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

  可以說是整個集團的公關部,啟動了一級作戰準備。

  開庭這天,沈獻親自開車送顧琛去了法院。

  門口各個角落的攝像機和媒體工作者,讓沈獻覺得一陣不適,她敏銳的捕捉到他們所在的位置,驅車盡可能的躲開可能被拍到的地方。

  “等下我還在這裡接你。”將顧琛送到安全入口後,沈獻坐在駕駛座上對他送上一個笑臉。

  顧琛回頭,深深的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說了句:“好。”便彎腰下了車。沈獻坐在這裡看到他安全進去後,才掉轉車頭離開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通知張弛這邊的情況,告訴他這邊大約有多少媒體記者等信息。

  “好的,我知道了,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

  這將是一場輿論之戰,能不能將顧誠對公司造成的負面影響和損失降到最低,就看今天的公關效果了。

  沈獻一路開著車子出了城,一路往山上走去。

  與以往每次來這裡不同的是,今天陽光燦爛,一路上綠樹成蔭,飛鳥成片,路邊不知名的小花大片大片的盛開,綻放的十分熱烈。

  車子一直開到烈士陵園的入口處才停了下來。

  沈獻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黑色挎包,背上包,帶上遮陽帽和墨鏡,一身黑衣的沈獻大步朝山上走去。

  這個地方,是她這三年最想來又最不敢來的地方,以前想念白綻的時候,她都是到對面的山上,一坐就是半天,渾渾噩噩的遠遠看著。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她覺得她應該來看看他。

  墓碑上,男孩年輕的笑臉,一如今天的陽光一樣燦爛,一雙眼睛像是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在問:“沈獻獻,你怎麽才來啊?”

  他的墓碑周圍被清理的很乾淨,一束略微有些枯萎的茉莉花被放在一邊。

  沈獻彎腰,將拿書枯萎的茉莉移到一邊,從挎包裡拿出自己買的一大捧茉莉花,幾盒薯片,兩罐可樂,一一擺放好。

  “小白,我來看你了。”

  她蹲下身,拿紙巾輕輕擦拭墓碑上的照片,三年了,她終於鼓足勇氣來看他了。“你不會怪我吧,我麽多年都不來看你。”

  她說著,就地坐下,給自己打開了一罐可樂,朝笑笑的看著自己的照片舉了舉,仰頭喝了一口。

  “今天是那個壞蛋第一次開庭的日子,我也就只有在這樣的日子才能多一些勇氣來看你,小白啊,你都不知道這三年都發生了些什麽。”

  她鼻間一酸,眼睛不由得紅了。

  從這裡看過去,百望山頂能看的很清楚,那裡埋著另一個年輕的生命。

  “對不起啊,小白,對不起三年前的失誤,也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秦蒔。她,就在那。”她指了指對面的百望山,眼淚滴落在墓碑前的純白茉莉花上,“你最喜歡的花,和你最喜歡的女孩,她們都在。”

  命運總是殘酷的,不是比誰對這個世界更不舍,生命才會眷顧她。反而那些越是想熱烈的活著的人,越容易失去最想擁有和珍惜的東西。

  沈獻就這樣頂著太陽,在陽光下和白綻說了許久的話。

  “小白,我也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你總笑話我是千年鐵樹,現在我這個鐵樹開花了,下回,我帶他一起來看你。”

  在陵園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腿腳都有些麻了,沈獻才起身,抬手撫了撫墓碑上的照片,給小白留下了自己下次會帶著顧琛一起去看他的尋諾,才壓了壓帽簷離開了。

  她下山的腳步,明顯比來時要輕快了許多。這三年的心結,在這一場獨白式的談話中,漸漸消解。烈日之下,她彷佛看到小白站在層層疊疊的墓碑之後,對著她笑,朝她擺手。

  等再次開車回到法院的時候,正好趕上庭審結束。

  這一次,那些圍堵在法院外面的記者和新媒體工作者們沒有再繼續蹲守,而是再大門打開的那一刻蜂擁而上,堵住了剛出來的參加庭審的人和律師,問題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拋出來。

  沈獻按響喇叭,車速不減噌著人流邊開了過去。

  “顧琛!”

  她降下車窗大喊一聲,男人聽到聲音後立刻拉開車門鑽了進來。

  “顧總,請問您對您叔叔所作的這些事有什麽看法,庭審結果是怎麽樣的?”

  “顧總,請問顧誠先生的所作所為是個人行為還是申飛集團的授意的,這些事和申飛集團的的發展規劃有什麽關系嗎?”

  “顧總,您作為顧誠先生的親侄子,聽說是您親手將顧誠先生送上法庭的對嗎?有傳言說你們事利益分配不均衡產生爭執,對嗎?”

  “顧先生,請你回應一下!”

  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踵而至的問題,就算是很快顧琛就冠上了車門,那些話語還是像手榴彈似的在他關門的間隙丟進了車裡。

  “坐穩了!”

  沈獻瞥了他一眼,看到顧琛系好了安全帶,便輕輕踩了油門,將車子靈活的滑出人群。

  後面那些人還不肯放棄的追著跑了好長一段路才肯罷休。

  直到後視鏡裡看不到那些人的身影,顧琛才微微歎了口氣,不得不說,這些問題隨便哪一個拿出來,都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開庭之前張弛那邊已經發過一個申明了。這些記者們為什麽還會問出這種不經思考的問題。”

  沈獻有些不理解了,剛才那些問題她也是聽的真切,什麽利益分配不均,什麽個人行為公司行為。

  他們問的這些問題,申飛集團的發出的申明裡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新聞媒體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問出的問題角度新穎出發點刁鑽,但其實不過都是翻來覆去炒冷飯,好像把別人說出來的東西自己換個問法再問一遍,就能彰顯出自己的新聞能力。”

  顧琛反而安慰起沈獻來,伸手揉了揉她手臂道:“這件事,不是申飛發一則申明就能擇清楚的。”

  “嗯!”

  沈獻認同的點了點頭,她跟著顧琛的這段時間,也是不止一次的見識過了輿論的力量,以及一不小心就會被顛倒黑白的危險。

  顧琛深深的看著她的側臉,女子雙目囧囧,在十分認真的開車,很心無旁騖的樣子。

  “你不問問我庭審結果?”

  沈獻從後視鏡裡看他一眼,淡笑著道:“還用問,這麽複雜的案子,第一次庭審肯定沒那麽順利的,就算最後有了眉目,一定也是擇日宣判?”

  她最後雖然是問句,但她的表情很明顯都已經了然於胸了。

  顧琛讚賞的看著她,“跟你想的一樣。涉及到的人和案件太多,檢方提供的證據鏈也很完整,只是我他一口咬定是被人陷害,拒不認罪,所以還會比較麻煩。”

  “那三年前的綁架案呢?”

  對這個沈獻還是比較關心的。

  “推脫給了他的下屬,說自己毫不知情。”顧琛有些抱歉的看著沈獻。

  “這也有人頂?”

  沈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琛,這可是攸關人命的大事。

  “錢能解決很多問題。”顧琛無奈的歎道,“這個世界上會有一些人,比起需要活著,他們更需要錢。”

  “哼!”

  沈獻冷哼一聲,雙手握著方向盤依舊開的很穩,“理解,要不然怎麽會有亡命之徒一說呢。”

  “他堅持不了太久的。”顧琛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幽深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想怎麽做?”

  “之前答應過阿炎要安排他和二叔見一面,我想,現在時機剛剛好。”

  沈獻默默點頭,親情或許能讓他有所醒悟吧。

  北冀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不少大事,一是申飛集團的高級股東涉及走私、綁架等違法犯罪的亂行;二是海外注資的公司彌爾正式進駐北冀。

  當天申飛集團發出撤銷顧誠在申飛的一應職務,取消他在申飛以及各個子公司的所有頭銜的同時,新聞頭條上彌爾大中華區分公司正是開業的新聞,也佔據了半壁江山。

  一時間,關於申飛集團的低谷期遭遇同行傾軋的新聞和揣測紛湧而至。

  就連財經頻道這樣有權威的平台,都開始分析起彌爾在這個時候進駐北冀背後的原因,以及申飛集團接下來會有怎麽樣的應對手段等等。

  “彌爾公司會不會成為明天的申飛,今天的申飛集團能不能挺過內憂外患的低谷期”一時間,成了北冀整個商界最關心、最矚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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