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嘿嘿”笑了下，

  明哥感慨：“陳老板的生活才是生活啊，身邊美女如雲，傳說劉茜為他生了個兒子。”

  大志：“別扯淡，前幾天劉茜還發狀態呢，什麽時候生過孩子。”

  明哥：“代孕嘛，多稀奇。”

  大志搖頭：“反正我不信。”

  明哥斜眼看他，“怎麽，你還喜歡她啊？”

  大志：“瞎扯。”

  明哥：“明星也是人，喜怒哀樂，七情六欲，亂七八糟的事少不了，再說了，神仙姐姐也有老的一天。”

  大志：“別說我了，你這真打算收心呢？”

  明哥：“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啊。”

  “你剛才不是說威猛先生。”

  明哥：“是藥三分毒，雖然諾蘭生物宣傳無副作用，但我總覺得藥這種東西，能少吃還是少吃點。”

  ……

  隨後兩人聊起了養生知識，陳曉也沒興趣再聽。

  雖然當面聽到自己的八卦，卻也沒多少尷尬的。

  時至今日，他早已經過了那種在意外人評價的階段，

  隨心所欲，
  幾乎不在乎別人的評價，

  女明星也好，姊妹花也罷，流言蜚語無法動搖他內心的信念，

  過了一會，幼師妹子按圖索驥找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
  服務員就端了菜上來，
  白切肉先上桌，六分肥四分瘦，
  脂油潤澤，令肉片三分透明七分肥白，透著十足誘惑。

  陳曉招呼道，“嘗嘗。”

  幼師妹子雖然禮佛敬佛，但不忌葷素，

  相反，因為有健身的習慣，
  每天的肉食攝入必不可少，
  聽到男人這麽說，就伸出筷子，顫巍巍挑岀一片，
  什麽都不蘸，就那麽原汁原味滑入嘴中，在唇齒間纏綿，
  陳曉也夾起一塊，在輕微的“吱”一聲中，醇厚芳香充盈口腔的角角落落。

  “絕了。”

  幼師妹子也點頭，表示好吃，

  兩人也不說話，乾脆大朵快頤起來，靜靜享受眼前美食，

  油光飽滿的血腸，
  晶瑩剔透的五花肉，
  芳香甘甜的酸菜，
  ……

  每一道菜都讓人嘴裡生津，回味無窮，

  等到肚中六分飽時，陳曉動作慢了下來，幼師妹子已經放下筷子，喝起茶來，
  陳曉：“上午面試什麽題？”

  幼師妹子：“就是說，如果發現學生有早戀跡象怎麽處理？”

  陳曉饒有興致問道，“你怎麽回答？”

  幼師妹子：“我就說，首先要核查一下，不能大張旗鼓，要尊重孩子隱私等等。”

  陳曉感慨，

  這種中規中矩的回答，也能被錄用，說明對方心裡早已經有了決定，
  回答只要不反常，是個正常人，面試就是走個形勢，

  外表太佔便宜了，
  陳曉又問了一下面試見聞，對方的回答沒有出乎意料，全程平平淡淡，

  吃過飯，兩人分開，

  陳曉去靜心齋拜訪居士，幼師妹子回家準備材料，下午報道，

  居士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焚香煮茶談玄，
  不得不承認，傳承多年的花間派有點水平，

  幾句話就說到了心坎裡，

  讓人大生知己之感，

  “您什麽時候來這裡靜修嗎？”
    居士搖頭，“快二十年了，之前在紅塵裡打滾。”

  “原來如此。”

  居士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身上俗味太重，塵緣未了？”

  陳曉搖頭：“只有入世才能出世。”

  居士：“想出世談何容易，每當午夜夢回，往事總在心間浮現。”

  陳曉：“如果您不介意，不妨說說。”

  居士目光深邃，“倒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說笑了。”

  “嗯，我相信……大學畢業後在社會上混了幾年，機緣巧合，攀上了一位大人物，幫著他處理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居士慢慢開口，
  “哦？”

  居士：“現在大家都叫白手套，不過那個時候還沒這麽普及，白手套，那是頂級大佬的待遇，不是有人說過，沒有信托和保險牌照的人，沒有資格戴手套。”

  陳曉笑了下：“那工作辛苦嗎？”

  居士陷入回憶，“辛苦沒什麽，就是時間長了，有點害怕……”

  說到這裡頓住了，搖搖頭，“說這些幹嘛。”

  陳曉接過話：“那就說點……風花雪月？”

  居士眼神露出笑，“風花雪月，那就有的講了。”

  “是嗎？”

  居士陷入回憶，“當年房市火熱的時候，我的一項主要工作就是買房。”

  “買房？”

  “是的，因為老板們不喜歡拋頭露面，都是安排馬仔或者親信全權代為購買。”

  陳曉明白了，“那很枯燥吧？”

  選房、付錢、交房……不斷重複，偏偏房子不是自己的，
  居士神色莫名：“枯燥？沒有，想在想想，應該我一生中最高光的時刻，揮金如土，肆意張揚。”

  “安得廣廈千萬間。”

  居士：“房子不屬於我，買房對我來說，只是一份工作，我喜歡的是那個過程。”

  “嗯？”

  “你知道，那些年，房地產銷售屬於美女濃度最高的幾個行業之一，特別是豪宅的銷售，美女雲集，可以說，比空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居士若有所指，
  陳曉明白了，
  原來對方是借此機會睡女銷售了。

  二十年前，一套兩三百萬的豪宅，銷售提成兩三個點就是六七萬。

  零五年左右的六七萬，從購買力來看差不多就是現在的小一百萬了。

  以買房為餌。

  不用多說，美女銷售們自己就明白。

  要錢還是要尊嚴？
  面對六七萬（上百萬）的銷售提成，大部分人是很難以抵抗的，
  尤其是豪宅、奢侈品這些專門面向富人的女銷售。

  平時接觸到的都是有錢人，見識過金錢的威力，知道有錢的好處，因此普遍把搞錢擺在第一位。

  居士見他神色，會然一笑，“當時沒什麽錢，卻覺得世界在我手中，後來賺到錢了，甚至還養了一個女人，卻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

  陳曉：“曾經滄海難為水。”

  居士抿了一口茶，“現在想起售樓部的樣本間，依然有種心神搖曳的感覺，修為不到家啊。”

  陳曉：“不必在意，這些都是寶貴的記憶，閑暇的時候拿出來把玩，未嘗不是一種樂趣。”

  “有道理。”

  陳曉：“那你又是怎麽入了江湖呢？”

  “說來話長。”